險情追逐

  吃完飯告別她們母子以後,我接到林山的電話。


  林山傳來的是一個好消息,股票又漲了,這段時間股票一直沒有動靜,斷斷續續地給林山匯過去的兩千多萬漲了十幾倍。


  最近只是匯錢給他,不知道林山身體狀況怎麼樣,第二天我決定去看一看。


  去之前沒有通知林山,當林山打開門的那一刻神情有些驚訝,還有些激動,更多的是愁苦。


  林山不是第一次來出租屋時蠟黃凹陷的臉,他的臉恢復了健康的膚色,看來他有聽我的話按時吃飯休息。


  我走進屋子裡,裡面收拾的很乾凈,林山倒一杯水遞給我,「小姐,請喝水。」


  我接過林山遞過來的水,不知他臉上的愁苦從何而來,「林山你怎麼了?」


  林山雙膝跪地,挺直身板跪在我的面前,臉上是隱忍的哀愁,「小姐,我的妹妹何時能救出來?你一定要救我妹妹啊…」


  我起身扶林山起來,「你怎麼又跪著了,不是說過在我的面前不要下跪嗎?」


  無論我怎麼拉他,林山鐵了心地不起悲情地說,「小姐,我只有這一個妹妹,這個世界上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不救出妹妹我怎能對得起我死去的母親。」


  我嘆一口氣看著跪地的林山說,「你的妹妹我會救,但現在時機不成熟啊。」


  自己除了輕功以外,其他的什麼也不會,我是答應過要幫林山救出妹妹,但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我沒有想過,唐老頭的地盤肯定是重兵把守,說不定沒進他的別墅身體就被打個窟窿。


  自己的仙術卡在第三階段,要是能提前突破到第四階段就好了,看林山的樣子他似乎有些等不急。


  林山看著我悲痛地說,「小姐,多一天時間我的妹妹就多受一天折磨,林山相信小姐才願意為小姐做事,可是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小姐也沒有個動靜。」


  聽見林山質疑的口氣,我皺起眉頭看他,「林山,你是不相信我?」


  林山見我皺起眉頭,額頭碰地磕一響頭,低著頭說,「小姐我相信你,就是因相信你我才願意等,可是已經快半年的時間…」


  我看著救妹心切的林山,心中能理解他一個做哥哥的心,「現在救出你的妹妹有點不符合實際,這樣…你把唐老頭的住的地址寫下來,我去打探一番。」


  林山抬起頭,似在辨認我說的真偽,「小姐真的去唐安志住的地方?」


  我點點頭,「嗯。」


  林山見我點頭說,「小姐我的妹妹全靠你,唐安志住的地方別墅內外都有專業的殺手,你一定要安全的回來啊…」,磕磕巴巴的語氣難掩激動之色。


  我背起雙手,看著林山認真地說,「我這次去是打探,並不是去救你的妹妹。」


  林山搖了搖頭,嘴角上揚是喜悅之色,「小姐去打探說明我妹妹還有希望救出來,林山高興。」


  看見林山喜悅的表情,以及他說出來的希望一詞刻在我的心裡,這一趟是去定了。「你起來吧,把唐老頭的住址寫給我,等會我就去打探。」


  「是小姐!」,可能是跪久了,林山踉蹌一下站起,在電腦桌上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拿筆在紙上寫下唐安志的住址遞給我,「小姐,這是唐安志的住址。」


  我接過紙條看了看,放進包包裡面,「嗯,我知道了。」,說完我向出租屋外面走。


  「小姐,銀行卡!」,林山拿起滑鼠墊下面的銀行卡,上前幾步遞給我。


  我拍一拍腦袋,暗罵自己忘事,「對,我怎麼把這件事忘記。」,接過林山手中的銀行卡。


  林山說,「小姐,這次賺了三億三千萬。」,「嗯,不錯。」…


  出了門,我把銀行卡里的三億取整數存進主卡裡面,再將剩餘三千萬的副卡交給林山炒股。


  唐安志是一個狡猾之人,他的老巢在A市郊區外的鳳鳴山,鳳鳴山幾個山頭荒無人跡,公路來往的車輛都在唐安志的視線內。


  我不敢打草驚蛇,跑車停在鳳鳴山開外,拿起裝備我一人獨往鳳鳴山。


  鳳鳴山北面是一處峭壁,山谷里毒蛇蟲蟻居多,且還要致命的瘴氣,往上看是唐安志老巢所在之地,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沒有殺手埋伏,但這條路更加的危險。


  我帶著防毒面具向山谷里走去,身上曬了一些硫磺,那些毒蛇蟲蟻避我三分,軍綠色的衣褲,讓偽裝的我幾乎和整個森林融為一體。


  踩著厚厚的落葉,我不敢掉以輕心,餘光觀察著四周。


  越往山谷裡面,厚厚的落葉散發著一股腐爛氣息,太陽光穿透濃密而潮濕的大樹,折射出幾道光束照在地面上,光照下可見瘴氣繚繞升起。


  情況不太樂觀,山谷深處有一處沼澤,沼澤很大幾乎擋住了前進的路,只要稍不注意就會掉進沼澤中。


  沼澤旁有幾棵大樹,但樹榦潮濕不適合輕功翻越當落腳點。


  只能沿著沼澤旁十幾公分的小路走過去,不巧地是小路中間橫著的樹枝上趴著一條蟒蛇,大概是我身上的硫磺味,這條蟒蛇對我沒有興趣。


  但也不能冒險,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最終走過去。


  快挨近蟒蛇時,我閃進空間裡面,在蟒蛇迷惑的眼神下撒一把硫磺粉。


  硫磺粉撒在蟒蛇上面,蟒蛇驚慌地逃竄開,蟒蛇溜走後我從空間里出來。


  走出沼澤,順著山谷的小溪往山谷深處走,漸漸地山腳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抬頭往上看,峭壁很陡,與其它的峭壁不同,這個峭壁差不多是呈90度台階式,層層疊疊,一般人哪怕是專業殺手也難爬上去。


  雲霧之中只能看見半座山,只可惜…唐老頭怎麼也沒想到有人會輕功,這座山我稍微用點力就可以爬上去。


  我一躍而上攀上峭壁,一步步往上爬,在碰見上面巨石擋路無路可爬時,我一個躍起攀上巨石繼續往上爬。


  好在峭壁上沒有植被,不像山谷那樣蛇蟲橫行,減輕了許多麻煩,加上有空間在身我比較膽大,爬得很快,沒過多久我便爬上山頂。


  爬上山頂后,我藏身在荒草叢生處,悄悄地觀察別墅內外的情況。


  從別墅的側面看,大門處有五名拿著機關槍的壯漢來回走動,前門的小樹林里有巡邏隊,仔細看大樹的樹枝上蹲著隱身的殺手。


  抬頭再看別墅內的二樓,走廊兩旁都有拿槍守衛的壯漢,視線有限我看不見一樓的狀況,但能猜出一樓守衛巡視的人更多。


  我在心裡冷哼一聲,唐老頭可真是縮頭烏龜,這麼縝密的看守只怕蚊子都飛不進去。


  這時,二樓其中一件房間裡面走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老頭的旁邊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女,這名少女不是林山的妹妹,但看唐老頭對少女摟摟抱抱的樣子,應該是唐老頭的玩物。


  唐老頭捏一把少女的胸前突起的肉,因為很遠看不清唐老頭臉上的表情,但從他嘴裡傳出的朗朗笑聲,能看出他此刻很爽很愜意。


  我頓時一陣惡寒…為老不尊,道德淪陷,這老頭真是華夏國的敗類。


  有了為金錢出賣身體的玩物,還要搶林山的妹妹,只怕林山的妹妹被唐老頭囚禁在別墅里,果然是變態!


  唐老頭摟著那名少女下了樓,見再沒有什麼好打量的我拿出包包里的鷹爪投在地面,向陡峭下面的山谷劃去。


  落地后我收回鷹爪裝進背包里,然後原路返回,沼澤地沒有出現剛才那條蟒蛇的身影,估計被撒硫磺躲著了。


  出了山谷,我換了一套乾淨點的衣服,臟衣服扔進背包里。


  開著跑車我向家裡開去,天色漸漸暗下,我打開車頭燈繼續向市裡出發。


  沒開多久,背包里傳來一陣震動,我拿出手機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的林子墨問,「你在哪?」,我皺起眉頭疑惑林子墨為什麼這麼問,「我現在在外面怎麼了?」


  林子墨說出通話的目的,「我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晚上六七點的林子墨要約我去哪?剛爬完峭壁累的慌,我拒絕道:「今天我不方便下次。」


  林子墨提醒道,「就今天晚上,你答應過我你忘了?」,「好好好…你在什麼地方?」,我翻一白眼道。…


  林子墨所說的地方在郊區,我開著跑車來到林子墨所說地點的山腳下,下了車抬頭向山頂望去,只見像蠖彎曲,像螭迴繞的公路盤在群山之中,山的另一邊是懸崖峭壁,雖有護欄卻觸目驚心。


  我看一眼身旁的跑車,心中納悶不知是開上去還是不開上去,重生前我是學過開車,但技術沒有好到開這樣的路。林子墨約我到這裡來是要和我殉情?

  我打開跑車的門,從背包里拿出手機撥通林子墨的電話,「喂,林子墨你在哪?」


  林子墨語氣微有些激動,他不快不慢地說,「你來了?」


  我靠在跑車上,看著延綿起伏的幾座山,視線移到峽谷之間的河流上,「對我來了,我現在在山腳下,你約我到山頂是想和我一起殉情?」


  電話那頭的林子墨沉默一陣,說:「你的想象力真豐富,來了就快到山頂來。」


  我撇了撇嘴,「我上不來。」,電話那頭隱隱約約地傳來其他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一些歡呼聲。


  林子墨愣了一下,說:「上不來?你等一會兒我下來接你。」,「嗯…」


  掛了電話我靠在跑車上,隨手抽起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裡,欣賞郊外的夜景。


  沒過多久,後面來了五輛跑車,路過我時停了下來,五輛跑車上分別坐著幾名穿著賽車服的男人,他們年齡在二十歲上下。


  他們純黑色的賽車服吸引我的注意,我吐掉嘴中的狗尾巴草,看著這五個人下車來搭訕。


  其中一人喊道,「美女~你也是來賽車?」,另一人國字臉微胖的男人豪氣地說,「你是哪個隊的隊員?」


  他們的眼睛里是坦蕩蕩,特別是國字臉微胖男人豪氣的語氣,讓我覺得眼前的幾個人不是什麼壞人。


  我勾唇一笑,「我不是來賽車,我在這裡等我的朋友。你們是去上山頂賽車?」


  國字臉微胖的男人說,「對,今天四台山舉行團體賽車比賽,我們是專業的賽車手,今日來參加賽車比賽。」


  國字臉男人口中的四台山,應該就是我眼前的幾座山,林子墨約我到這裡幹嗎?難道他約自己是觀看他的比賽?

  沒待我開口,半空中出現與夜色相融的滑翔傘,仔細看是林子墨駕駛著滑翔傘,純黑色的賽車服在公路兩旁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黑藍色的光。


  林子墨手握著滑翔傘的方向桿,身體向左側傾斜朝我們駛來,穩穩地落在公路中央。


  林子墨甩開滑翔傘向我走來,燈光照耀下,一身純黑色炫酷的賽車服顯得他更加的冷俊。


  國字臉微胖的男人看見林子墨,神色驚訝而又歡喜,「墨老大,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國字臉微胖的男人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們的衣服和林子墨一模一樣,難道他們是一個隊的隊員?

  林子墨聽見聲音后,看向國字臉微胖的男人臉上沒有意外,故意早在空中的時候就看見這幾人。「來了怎麼留在下面,比賽快要開始,你們還不趕緊上去。」


  五人中的其中一個偏瘦的人笑著回,「老大,現在還早了~今晚的比賽不是八點鐘嗎?」


  國字臉微胖的男人抬手拍一下那人頭,一邊說話一邊使眼色,「老大說上去就上去,哪裡那麼多廢話…」


  那人捂著頭喊痛,在看見國字臉微胖男人的表情后,隨著國字臉微胖男人努嘴的方向,向我看來,然後瞬間了悟,「對對…早先上山好!」…


  一群人跌跌撞撞上了車,走之前還忘拋下曖昧的眼色。


  一群人走後,林子墨走近,掃一眼我身後的跑車,問:「怎麼不上去?」


  我雙手抱胸,暗自翻一白眼,「你以為我的駕車技術和你一樣好啊,你叫我來幹嗎?」


  林子墨學著我靠在跑車上,扭頭看向我說,「想讓你陪我一起參加賽車比賽。」


  我噗笑一聲,「你對我的開車技術太有信心了。」,抬頭看向眼前陡峭的山,「我的技術有限。」


  林子墨輕笑一聲,「女人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開車而是陪賽,坐在副駕駛上。」


  「陪賽?沒有聽說過。」,前世沒有接觸過賽車一行,不懂林子墨所說的意思。


  林子墨說道,「每一名賽車手參賽必須帶一名陪賽,你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我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林子墨,「剛才那群人為什麼沒帶陪賽?」


  林子墨打開主駕駛的車門,看著我,「山頂上有陪賽可以挑選。」,說完坐上車。


  我踢一下腳下的石子,心裡默念道,來了就陪他比賽一場吧,免得被他說矯情。


  我走幾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有挑選還找我,你隨便選一個就好啦,再不濟找個男人也成。」


  關上車門,林子墨發動跑車,「賽車有規則,不是誰都可以當陪賽,違反規則會被踢出比賽。」


  我撇了撇嘴…什麼破規矩。


  林子墨淡淡地說,「等下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扭頭看我的反應。


  我身子立起來,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什麼心理準備?」


  林子墨一本正經,「上去后你會知道。」,我抬手掐他的大腿,「林子墨,你再裝高冷試一試?」


  林子墨抽一口氣,皺眉道:「女人你輕一點行不行!」,我食指撩起林子墨的下巴,「不行!給爺笑一個。」


  林子墨嘴角微翹,看著前面的路說,「你可以撩我,但現在的地方不適合風花雪月。」


  我放下手調笑道,「這個詞能從你嘴裡碰出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林子墨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不再說話…


  林子墨開車熟練,在彎曲狹窄的彎道上,一百八十度的彎道完美的劃過。


  不久后跑車到達山頂,我下了車,林子墨將跑車停在比賽旁邊的場地上,這塊地停了不少車,應該是為看比賽客人所留的車位。


  遠遠看去,比賽場上的初始地點已經停下兩輛跑車,左側是觀眾,右側是一塊空地再往下看是懸崖。


  個別另類的賽車手,賣弄身段的性感美女,年齡沒有達標的林子墨,我認定這是一場地下賽車比賽。


  遠處…一陣聲音傳過來,我向右側空地的方向看去,是剛才自己遇到的國字臉男人,也是林子墨的隊友。


  他們的話引起我的注意…


  國字臉微胖男人對面,站著一位身穿紅白色相間賽車服的男人,那名男人年齡在二十五歲左右,眉眼之間帶著狂妄,「這次比賽你們輸定了!」


  國字臉微胖男人不服,對狂妄男子憤恨地說,「東里!你沒有本事不要胡言亂語!往年的賽車比賽你那一次贏過我們!?」


  狂妄男子眼中的陰險快速閃過,狂妄一笑,咬著牙惡氣地說,「今年,冠軍一定是我們隊!對了…你的墨老大陪賽從不帶女生,你說說看,你們的墨老大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國字臉微胖男人捏拳似在隱忍,「有種你再說一遍!」


  狂妄男子不在乎,肆無忌憚地又說一遍,「你的墨老大從來帶女生,那方面有問題,毛都沒長齊還來比賽!」


  國字臉微胖男人忍不住了,揮拳頭要揍狂妄男子。


  林子墨在早兩人說話期間走過去,在國字臉微胖男人要揍狂妄男子時,攔住國字臉男人,「小寶,在比賽場上不要動手。」


  國字臉小寶看向林子墨,臉上是沒有出氣的不甘,「老大…」


  林子墨冷眸瞥一眼東里,眼尾是不屑於顧,隨後吩咐道:「走。」


  小寶點頭聽命,「是老大。」


  沒待林子墨與小寶離開,東里嘲笑道,「墨老大,今年您是不是又要請男生當陪賽?什麼時候墨老大取向正常了,我給墨老大介紹幾名艷麗美女,哈哈哈…」


  嘲笑聲有點大…連我也聽不下去了,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傳過去,「誰說墨老大取向不正常?我是他的陪賽!」


  幾人向我看過來…


  我向幾人走去,來到林子墨的身邊挽上他的胳膊,對狂妄男子東里說,「我是他的朋友,他的取向很正常。」


  小寶見到我后是喜悅之色,林子墨挑挑眉看向身旁的我,我白一眼林子墨,問他是幾個意思,明明可以請別人非請自己。


  林子墨裝傻充愣,看得我一陣氣,自己剛爬完陡峭的山又走了十幾里路,全身疲乏。


  餘光可見…東里臉上流露著羨慕之色,眼底充滿嫉妒。


  小寶指著東里的鼻子說,「東里你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你現在看到了我的墨老大取向正常!」


  東里抬手扒開小寶的手,徑直看向我,「美女,我勸你不要做他的陪賽,可以做我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多麼狂妄的話語,東里眼底的陰險讓我想起了宮嵐,東里肯定有陰謀…我冷眼瞥東里,「我是墨老大朋友只幫他!」


  「美女你可千萬別後悔。」,東里甩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以後離去…


  小寶看著東里的背影喊道,「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完看向我,「美女你剛才真威武。」


  「我沒有說什麼…」,我看著東里的背影,心裡隱隱約約地擔心起來。


  「美女你別謙…」,小寶的話剛說到一半,林子墨打斷小寶的話,「這事不準再提了。」


  我看向林子墨,說出心中的第六感,「東里有陰謀,他會使絆子。」


  林子墨點頭同意,「嗯,開賽前東里是有一些異常舉動,不管他有沒有陰謀,今天我都要比賽。」


  小寶在旁邊聽的心驚膽戰,聲音高了幾分,「墨老大,東里要給我們耍陰謀手段!?」


  這嗓門我也是醉了…明明是一個漢子類型的男人,為啥取個名字叫小寶?小寶多可愛的名字。


  林子墨皺眉道,「小寶你小點聲音,等會下去檢查兄弟們的車,看跑車有沒有出現問題。」


  「是老大,我下去先知會兄弟們一聲,讓他們注意紅白隊的人。」,說完小寶離去…


  這片空地上,只剩下我和林子墨,我問:「你們比賽規則是什麼?」


  林子墨側身看向右方,抬手指向最右邊的一座山,「你看見那座山山頂的燈光了嗎?」


  我順著林子墨的手勢看過去,只見最右邊那座山的山頂有一盞很亮的白熾燈豎立在那,與我現在腳下所處的地方一樣,有一棟休息室,「那裡是比賽的終點。」


  林子墨點頭,指向其它的幾座山,「對,我們腳下是比賽出發點,從左往右穿過三座山便到達那座山的山頂,也就是比賽終點。」


  話落,我問:「你們是團體比賽?」


  林子墨收回視線看向比賽場地,示意我看向那邊,「嗯,分三組,紅白隊,藍隊,黑隊。」


  我看向比賽出發地點,那裡已經聚集各個賽車的隊員,看比賽的一些人聚攏過去歡呼嬉笑。每一個隊員身邊都帶著一名美女,美女們正在比舞爭相鬥艷。


  林子墨又說,「有心理準備嗎?」


  「什麼心理準備?」,不會是讓我和這些女人比舞吧?

  林子墨回答,「和她們一樣在比賽場地上比舞。」,我噗笑一聲,「想都別想。」


  林子墨挑眉道,「隨便你你不願意跳我不強求,走我們過去。」


  「嗯。」…


  來到比賽初始地點,林子墨的到來使全場氣氛變得火熱起來,一些粉絲嘴裡吶喊著林子墨的名字,一名粉絲甚至獻花給他。


  我看向身旁的林子墨調笑道,「你忠實粉絲挺多的啊。」


  「你吃醋?」林子墨低頭看我,觀察我臉上的表情,「我猜錯了你怎麼會吃醋。」


  聽著林子墨的自言自語我說,「我喜歡打醬油特別是今天的醬油。」


  林子墨臉上出現一絲疑惑,「醬油?」,「對!醬油!哈哈哈…」,顯然這廝不懂什麼意思。


  比賽快開始的時候,東里出現在林子墨的面前,身旁帶著一名穿著暴露的女人,「墨老大,你帶著美女好像一點也不管用,沒給你掙到面子你帶了何用?」


  我冷眼瞥東里,這個東里說話是越來越過火…林子墨不在意地一笑,「我帶的女人不需要跳舞。」


  東里眯一眯眼,東里身旁的女人高傲地看我,眼底帶著一種鄙視,「穿這身衣服當陪賽裝什麼清純。」


  我低頭看一眼身上的白體恤牛仔短褲,為了方便才穿這身衣服,被她說成裝清純,我呵呵了…


  女人看向林子墨暗諷,「還是學生妹吧?墨老大的眼光可真好。」


  我看著眼前十八歲上下的女生說,「是啊…總比一隻破鞋好。」,看她穿著暴露,身上透著與年齡不符的女人味,這個人一定和不少男生廝混過。她和多少人廝混和我半毛錢的關係沒有,但惹到我了我當然不客氣。


  「你…」,女人憤怒指著我道,「有本事你和我比一場舞!」


  她憤怒我淡然這種狀態很好,我扒開女人的手指問,「我憑什麼和你比舞?就憑你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騷味?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這一套。」


  女人更加地憤怒卻無話可說,東里狠狠的瞪女人一眼嫌她礙事丟人。


  東里看向我,「她剛剛說的一點都沒錯,沒有本事也來當陪賽?」,看向林子墨嘲諷,「請一個不會跳舞的學生妹過來,墨老大還不如請一個男人當陪賽,這樣別人還不會笑話。」


  東里的話讓我看向其他隊的隊員,特別是紅白隊的隊員已經豎起小拇指。


  這樣手勢讓我很不爽,鄙視我可以但林子墨只有我能欺負,說我狂妄也罷這事管定了!

  我淡淡地說,「誰說我只是個不會跳舞的學生妹,東里隊長的狗眼被屎糊了。」


  說完,不管東里憤怒的神色,向跳舞鬥豔的美女們走去,一邊走一邊將白色的T恤撩起在肚臍前寄一個疙瘩,在旁人看來馬上變成一名勁舞者。


  重生前我沒有學過跳舞,但在遊戲城裡經常玩跳舞機,跳舞機上面的勁舞早已被自己玩個遍。


  我穿過人群來到鬥豔的場地上,我跳舞的風格與其他人不同,是勁舞模式動作中帶有帥氣。


  這樣的風格她人沒有見過,跳著跳著,一些女人甘願認輸默默退場。


  東里的帶來的女人不服氣,也來斗舞的場地上跳起來,她扭著腰手指時不時劃過胸前,豐臀性感的扭著,不俗反而讓人慾罷不能,性感的樣子惹得旁人鼓掌歡呼。


  見此,我使出渾身的靈力,讓身子更軟一些,隨著動作該柔的柔該酷的酷,眾人的視線集中到我這裡。


  其實東裡帶來的女人跳的不錯,可能長期看習慣了這種斗舞,我這種勁舞讓眾人耳目一新。


  最後我贏了…東裡帶來的女人雖然不甘心但是退下場,東里的神情有些陰鬱,紅白隊的隊員們垂頭喪氣,斗舞是一個比賽的好彩頭,沒想到這一年是黑隊贏,黑隊隊員們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


  遠遠看去…林子墨冰冷的眸子里透著一絲暖意,我走過靠在跑車上像哥們似的拍一下他的肩,「怎麼樣給你掙面吧?」


  林子墨看向我,緩慢地說,「傾城…謝謝你。」,這樣甜意的話就像三月春風拂過我的心,「我們是什麼關係說這些話幹嘛。」


  林子墨嘴角微微揚起,笑而不語,黑隊的隊員看見他們的老大笑了,下巴都快掉下來。


  我提醒道,「對了,小寶他檢查了車子嗎?」,林子墨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車子沒有問題。」…比賽快開始的時候我與林子墨上了車,系好安全帶。


  接下來比賽正式開始,各隊賽車隊員準備就緒,開幕儀式結束后裁判員揮下手中黑白色格子的旗子,場上的歡呼聲不斷。


  跑車在林子墨的掌控下,雷速般地衝出去,旁邊依次是其他車隊的跑車。


  漸漸地…那些歡呼聲離我們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歡呼聲只有跑車與車道的摩擦聲。


  這樣快的速度,特別是轉彎時彷彿下一刻跑車就會掉下萬丈深淵的感覺,讓我的小心臟顫了顫。


  林子墨冷俊的臉龐看不見任何一絲緊張,狀態十分輕鬆,感覺他不是在比賽而是在遊戲城裡開小黃車。


  林子墨轉彎時從不看車道,不在乎車道的寬窄,加氣油門往上沖,靠!他這樣不要命的玩法是在拿老娘的生命在開玩笑。


  我咳嗽一聲勸道,「林子墨,其實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咱們沒必要衝這麼快,再說我們現在是第一,慢一點他們不會追到我們。」


  「你閉嘴…」林子墨鼻子在空氣嗅一嗅,「怎麼是一股腐爛的味道,你今天去做了什麼?」


  我低頭嗅一嗅身上的味道,再聞一聞胳膊,是去山谷里所留下的樹葉腐爛味和瘴氣,「挖人家的墳去了…」


  林子墨一本正經道,「不像是挖人家的墳,倒有些像掉進茅廁裡面…」


  看著林子墨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噗笑出聲,「別人開車穩穩噹噹的,你開車倒好,開車不穩還嘮起嗑。」


  林子墨不在意,「這麼彎道怎麼穩?你坐好了我現在加速了。」,說完加速,跑車更加快速地往前沖。


  我瞪大眼睛,看著跑車如雷電般劃過一個彎道又一個彎道,在跑車經過第二座山的山頂時意外發生了。


  第二座山山頂車道旁的草叢裡突然站起一人撒下一把釘子,透著寒意的釘子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銀光。


  那人撒釘子的動作剛好被林子墨與我看見,條件反映下林子墨向右開去,跑車瞬間墜入萬丈深淵…


  靠!我就知道沒有好事發生!


  墜落過程中,林子墨快速地解開我的安全帶,然後再解開他的安全帶,說:「從車窗里跳下去!」


  萬丈深淵,這跳下去還有命,就算運氣好有個樹枝擋一擋,不死也是半殘。


  我沒有任何動靜,林子墨著急地吼道,「還不快跳!你想死嗎!」,說完俯身打開我這邊的車窗。


  我沒有下去,而是在林子墨起身的那一刻敲上他的後頸,林子墨昏迷前不忘看我一眼。


  就在跑車離地面快十米的位置,我帶著林子墨一起閃進空間裡面,空間外的跑車擦過一顆大樹,砸在地上摔個半碎。


  我喘上一口氣,帶著林子墨用意念閃出空間,一個翻身落在崖底。


  我慢慢地放下林子墨讓他躺在地面上,然後去跑車那邊打開主駕駛的車窗,拿出背包里的鷹爪拋向跑車擦過的大樹樹枝上。


  回到林子墨的身邊后,我抓起一把泥巴擦在臉上和衣服上,讓自己顯得狼狽一些躺在林子墨的身邊。


  沒過多久,林子墨醒了,他抬手按了按發疼的後頸,搖一搖我的身體,「傾城…快醒醒…」


  我眯著眼慢悠悠地醒過來,裝作很累似的打掉他的手,「你讓我休息一會兒,你知不知道剛才為了救你我費了多大的勁。」


  林子墨拿出手機打開照明燈,皺眉道:「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要打昏我?」


  我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我這人一緊張就會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林子墨站起來,打著燈光向摔個半碎的跑車看去,再抬頭看一眼懸崖之上,問:「為什麼我們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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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的月票和評價票我收到了,好感動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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