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傷
女主持扶著我上樓梯到二樓閣樓,木質的樓梯踩在腳下咯吱咯吱作響。
到達二樓閣樓,女主持人扶著我坐到古床上,只聽見一聲揭蓋頭我的蓋頭被掀起,然後我見到了穿著新郎服的南宮羽拿著喜秤。
紅色的新郎服襯得他更加英俊,他的神色與平時不同嘴角多了一絲我看不懂的笑意。
旁邊站著嘴角含笑的女主持,床不遠處是拿著蘋果的男主持,門外是擠著湊熱鬧的眾人。
這時男主持說道,「鬧洞房有鬧洞房的禮儀,吃蘋果平平安安和和美美,請新郎新娘吃蘋果。」,說完拿著蘋果走過來,蘋果上穿有一條金線。
這種鬧洞房的習俗我在電視上看過,金線的一頭被主持婚禮人拿著,另一頭穿有金線的蘋果放在新郎新娘之前,然後讓新郎新娘湊上去吃,如果主持婚禮人開玩笑逗新郎新娘就會把線頭往上拉,這樣蘋果沒吃著新郎新娘的嘴會碰到一起。
女主持取走南宮羽手中的紅蓋頭和喜秤,男主持人拿著蘋果走到我與南宮羽的前面,放下手中的金線蘋果落在我和南宮羽的眼前,「新郎新娘吃蘋果啰~」
這一聲讓門外看熱鬧的眾人嬉笑,我看著南宮羽示意他注意一點,不知道他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慢慢地湊近蘋果…南宮羽也慢慢地湊近蘋果…
就在要挨到蘋果的時候,男主持突然收起紅線,蘋果被太高我連忙抬手擋住嘴唇,南宮羽的唇離我的手背只有一毫米的位置,顯然南宮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他有些驚訝。
眾人見新郎新娘沒有親到都有些失望,女主持責怪地看一眼男主持。
我抬頭白一眼男主持,然後再狠狠地瞪一眼,希望男主持不要再玩這種把戲。
男主持接受我不願意的神色後有了收斂,放下金線后不再收回。
安安心心地吃兩完兩口蘋果,接著男主持讓我和南宮羽拖鞋上床假洞房。
在眾人的期待下我脫下鞋到床沿最裡面,南宮羽在外側平躺著,女主持合上兩邊的窗帷。
外面看不見裡面的情況,我咻的一下坐起來,古代的床挺有意思的,我左瞧右看好奇地摸一摸床帳。
「剛才…」
聽見南宮羽的聲音我扭頭看向他,「剛才怎麼了?」,故意裝傻充愣因為剛才的事太尷尬了。
南宮羽不覺得尷尬,他說:「剛才謝謝你擋住。」
沒想到南宮羽會這麼說,我有些愣住心裡對他的防備更加地減少一些,我笑著說,「沒事,剛才我早察覺男主持的異樣所以才及時躲開。」
「嗯。」…
沒過多長時間窗帷被拉開,假婚禮結束我與南宮羽換回原來的古裝,在小橋河邊玩了一會兒,這趟燈會之旅結束。
兩天後,太陽剛下山之時,吃完飯的我正在客廳里看書,別墅外走來一人,走近來看是北歐城。
北歐城的左腿時輕時重像是受傷了,我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去門外扶他,低頭看他的褲腿已經被鮮血侵濕,我皺起眉頭,「你腿怎麼了?快進屋…」
北歐城唇色泛白,看樣子是忍痛來我這裡,他說:「被刀划傷了。」
旁邊的傭人上前幫扶,扶北歐城坐下后我找出一塊乾淨的白布,然後掀起他的褲腿把白布纏上,纏完之後我站起來責怪道,「你腿受傷了怎麼不去醫院跑到我這裡來,你想自己的血被流幹嗎?走我送你去醫院。」
說完,我扶起北歐城旁邊的傭人幫扶,不得不說北歐城這傢伙有點沉…
北歐城被我扶著說,「腿受傷后我第一想到了你。」,聽見北歐城的話我好笑又好氣,「我又不是醫生你跑我這裡幹嘛,下次可不能這樣。」
北歐城蒼白的臉擠出一個笑容,「下次我一定第一時間去醫院…」
我見北歐城蒼白的臉,明顯是失血過多的癥狀,「你快別說話了省點力氣。」,北歐城輕輕點頭…
別墅外停著北歐城的跑車,我拿起他的車鑰匙按一下,扶他上車后我發動跑車去醫院。
透過後視鏡看後面,北歐城有氣無力地靠在座椅上,北歐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弱,咬牙忍著痛不願躺在後座椅上。
開了一段路后跑車終於開出別墅,我看一眼後視鏡輕聲問道,「北歐城你睡了沒?」
北歐城沒有睜開眼,「我沒有睡覺。」,我聲音大了一些,「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忍受嗎?」
北歐城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看著前方的路說,「嗯,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北歐城嘴裡輕輕地嗯了一聲再沒有開口說話…
很快,來到景逸別墅最近的一家醫院,我扶著北歐城下了車,北歐城比剛才去別墅的那時更虛弱,整個人幾乎倒在我的身上,救命要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幾乎是舉著北歐城走進醫院。
醫院來往的病人活見鬼似得看著我們兩人,在大廳里的醫護人員忙上前幫忙。
將北歐城帶進外科室以後,我也隨著走進去,醫生詢問之後打開白布重新給北歐城處理傷口。
上藥包紮,那深深的傷口我在旁邊看著就很痛,北歐城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安靜的醫務室除了醫生外只有我與北歐城,整個醫務室安靜的只聽見醫生鉗子放下又拿起的聲音。
包紮完以後醫生強調腿傷有些嚴重,不好好護理會感染傷口,要求北歐城住院一段時間。
北歐城想也沒想拒絕了,他拒絕沒用我在他旁邊肯定同意醫生的提議,最後北歐城扭過我只好住院。
選了一間VIP病房,我扶著北歐城在床上躺下,然後拿出電話給北歐城請假。
北歐城躺了一會臉上開始恢復一點血色,「傾城,我的傷可以不用住院…」
我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北歐城責備道,「你想傷口發炎?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腿怎麼受傷了?幹什麼壞事…」
北歐城偏過頭看我,「腿是別人划傷的,那些人差不多被我打殘廢。」
我嘆一口氣,以大人的口氣勸道,「你說你們幾個人整個什麼派掙錢嗎?不好好讀書經商。」
北歐城愣住,「傾城你知道?」,我拿出柜子里的紙杯接一杯熱水遞給北歐城,「有一次我聽林子墨說過,喝點水。」
北歐城確實有些渴了,喝下水開裂的嘴唇好轉,「墨給你講這些…」
我拿起水杯又倒下一杯水放下床邊的柜子上,「以後不要再去打打殺殺。」
北歐城說,「傾城,我和墨幾人沒有做過壞事,我們一邊清理A市的小幫小派,一邊用得來的錢經商也會幫助那些社會上生活困難的人群。」
我走向窗邊看向天色泛黑的城市,「你們不是老大嗎?一個二個都不知道保護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們受傷…」
北歐城語氣有些起伏,夾雜著一絲喜悅,「傾城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收回看外面的視線,「誰願意看到自己親近的人受傷?你沒有吃晚飯吧我去下面飯館買飯,順便買一些水果,受傷了要多吃水果。」,說完走出病房。
出了醫院我買好飯,提著飯菜我穿過幾條街,在一家水果攤面上選水果,水果店的老闆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矮胖的男人,他家的水果品種比較多。
我不知道北歐城喜歡吃什麼,挑選了華夏國幾種營養價值高的水果,選好以後水果店的老闆稱重量。
但水果店老闆的報價讓我大為所嘆,幾斤水果他竟然給我報一千,大概他以為我是什麼千金小姐,想狠狠地宰我一把。
可是他想錯了,我現在是有錢但我也不會任人宰割,那怕這些錢分給路邊的乞丐,不會便宜這黑心腸的老闆。
我問一句,「你剛剛說多少錢?」,水果店老闆態度很好,「小姐一千塊。」
我噗笑一聲,幾斤水果按市場價最多二百塊,「一千塊你怎麼不去搶?這水果我不要了!」,說完我要走。
水果店的老闆攔住我,臉上的表情變得厲狠起來,「想走!?我還以為碰到什麼有錢的主,原來是一個穿貂衣裝闊太的孫子,這水果你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
敢情自己是碰到黑店了,我指著水果店老闆的鼻子說,「你給我讓不讓開!?你這麼猖狂難道就沒有枉法!」
水果店老闆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在我面前晃一晃,「老子就是枉法!你買不買?」
「不買!」,語氣利落。店面旁的一些攤主不敢大膽觀望,偷偷地偷瞄幾眼,似乎在怕這家水果店的老闆發現。
水果店老闆眯眼揮刀上來,我一腳踢倒水果店老闆,奪下他手中的水果刀扔向一旁,在水果店老闆起身之際狠狠地踩向他的胸口,「說!你背後的人是誰?」,敢在A市這麼大膽藐視枉法,背後肯定有人。
水果店老闆咬牙不說,「沒有誰!」,我鼻子里冷哼一聲,「沒有?你一個賣水果的膽子這麼大?說不說…」,我又是狠狠地一踩。
水果店老闆吐出一點血跡,伸出手指指著我說,「你…你得罪我沒有好果子吃,唐爺不會放過你!」
「唐安志?」
水果店老闆偏頭啐一口血水,「對!你還不快放了我!趁現在放了我下跪求饒,我還能考慮考慮放了你!」
又是他奶奶的唐安志,那個死老頭壞事真是不少做啊,遲早我要會會他。
現在不是和唐安志對抗的時候,能躲最好,我挪開腳從錢包里拿出兩百塊丟到水果店老闆的頭上,提著水果快速地離開水果店。
穿過小巷再穿過幾條街從醫院的側面進去,走進病房時只見北歐城站在窗前。
我放下手中的飯菜責怪道,「不好好在病床上躺著,怎麼跑到窗邊站著,快來吃飯我買了一碗排骨湯你快來喝。」
北歐城收回看夜空的視線,轉身幾步走到床邊坐下來,「好…」
我打開排骨湯的蓋子遞給北歐城,然後把其它飯菜打開放在北歐城面前的桌子上。
做好一切后我坐在一旁,「飯菜有些清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北歐城搖搖頭說,「傾城你對我太好…我…」,我抬眼看向北歐城,「我什麼?你快吃飯吧。」
北歐城點點頭,「嗯。」,夾起一塊肉遞到我面前,「傾城辛苦你了。」
「我吃過了。」,看著眼前的這肉我不怎麼感興趣。「你給你爸媽打電話了嗎?」
提起他的父母,北歐城的神色變得黯然,「我不會給他們打電話…我剛才給哥哥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會來。」
我點點頭,「嗯,林子墨他們知道嗎?」,北歐城吃下一口飯,「墨他們我明天打電話再通知,傾城一會兒我哥來了你就回去。」
我想了想點頭,病房的人太多也不好,況且男女有別。
北歐城吃完飯,我拿起一個橙子剝皮,就在這時病房裡闖進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北曼文,另一人相比就是他的哥哥了,北歐城的哥哥身穿西裝,比北歐城略顯成熟一些但也英俊。
北歐城的哥哥徑直走向北歐城去看他的傷勢,北曼文看著我,眼睛裡帶有敵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壓根不想和北曼文說話,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北曼文瞪眼哼一聲,惡狠狠地說,「是不是你讓歐城哥哥受傷?」
我雙手抱胸,暗自翻一白眼不理眼前胡攪蠻纏的北曼文。北曼文揪住不放,「臭女人你說話…」
病床邊說話的兩人看過來,北歐城冷硬地說,「誰讓你和她這麼說話的!你怎麼來了?我只給哥哥打了電話。」
北曼文覺得委屈,「我為什麼不可以來,你受傷了我難道不能過來看嗎?」
北歐城的哥哥站起來勸道,「好了,曼文過來看你是一片好心,她是我們的妹妹,說話沒輕沒重。曼文也不對說話要懂禮貌。」
北歐城的哥哥看向我冷淡地說,「這位小姐謝謝你送歐城來醫院,現在我們來照顧歐城就好。」
明顯是趕客的意思,我以為北歐城的哥哥至少會說一番感謝的話,考慮到是北歐城的哥哥我禮貌的道聲別離開病房。
走出門外不遠,只聽見北歐城在質問他哥哥的態度…
出了醫院側面,我打電話給司機王叔叫他來接我,不久后王叔開著車過來。
司機王叔一邊開車一邊問,「小姐,夫人下班后見您不在家在客廳等候。」
我抬手看一眼手錶八點鐘,「母親今天回來的比較早?」,司機王叔說,「是花店今天不忙。」
我點點頭,「嗯。」
回到別墅,母親在客廳里看電視,見我回來站起來,「媽聽說小北這孩子受傷了,這孩子傷的嚴不嚴重?」
「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就好了,媽你用擔心。」,說完我準備上樓洗澡。
母親責備地看著我,「住院你怎麼不守著小北?」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母親,「我什麼要守著他,我說媽倒是誰是你親生的?」,偏心也偏心太厲害。
母親顛怪一眼,「小北是我親生的,你是我撿的。」
我暗自翻一白眼,無奈地說,「媽您放心,醫院裡有北歐城的哥哥妹妹照顧他,您不用擔心您的親兒子跑了。」,說完我走上樓。
放下背包以後,我徑直去浴室里泡澡,來到浴室我褪下衣服放水開始泡澡。
在浴缸里不知道泡了多長時間,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外面傳來傭人的敲門聲,「小姐,外面有人找您。」
反應過來我回道,「嗯,我知道了。」,起身穿上浴袍走出去。
下樓后,只見柯雨在門外站著,我打開門讓他進來,「這個星期的財務整理好了?」
柯雨走進屋,抬起手上的檔案袋呈給我,「姐姐,這是這個星期的財務,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坐下來抬頭看柯雨,財務我都沒看他著急什麼,「你著急走什麼?」
柯雨抬手指向別墅外的計程車,「外面的計程車還等著。」
我順著柯雨的手指看過去,外面停著一輛綠色計程車,計程車的司機估計等得不耐煩,按了按喇叭。
我吩咐一旁的傭人給錢讓司機走,「等下我送你回去。」
「姐姐…」
我打斷柯雨的話,「坐下來,裡面的賬目我都沒看你著急走啥。」,柯雨聽話的坐下來,臉上有一絲紅暈耳朵也通紅,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看,「姐姐…我是怕母親擔心。」
我奇怪柯雨的表情,低頭一看原來是穿著浴袍原因,但浴袍已經是非常保守的浴袍,沒有任何露點,沒想到柯雨的臉竟然害羞了。
考慮到等下會有賬目要問他,我放下手中的檔案袋去樓上換衣服。
換好衣服后我重新坐到沙發上,拿出檔案袋裡面厚厚的一沓賬目。
賬目是用訂書機裝訂好的,考慮到柯雨明天要上學,我翻看賬目的速度快了些,柯雨在一旁彙報財務狀況。
一邊聽柯雨彙報一邊翻看賬目,柯雨辦事用心仔細,字跡清晰賬目一目了然,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我將賬目翻看完。
母親從樓上下來看見柯雨時,驚訝和喜色同時在她的臉上湧現,「柯雨?」
柯雨站起來乖巧地請教,「阿姨。」,母親走過來,「你這孩子怎麼…現在在哪裡工作你母親還好嗎?」
柯雨清秀的臉龐露出可愛的笑容,「阿姨我很好,是姐姐給我重新安排工作,姐姐還給我報名上學。」,說完看向我。
母親聽后欣慰又生氣,「傾城你給柯雨這孩子安排了工作,怎麼不和媽說一聲,讓媽擔憂牽挂。」
「媽,不說了我送柯雨回家。」,怕母親再嘮叨我收好檔案袋去車庫裡取車。
我開著車在門外按一按喇叭,示意柯雨上車,遠遠地聽見柯雨與母親道別,他道別完走出別墅上車。
回去的路上,我看一眼身旁乖巧的柯雨詢問道,「明天你就要去聖英高中了,我買來的教科書你抽時間預習了嗎?」
「姐姐買來的教材書每一本我都有預習。」,柯雨輕輕地點點頭,低頭看著腳下。
我點點頭握方向盤看前面路,景逸別墅的大門漸漸地出現在我眼帘,「嗯,你母親不久后要去分公司工作,你放學后如果沒有時間做飯到我家裡來吃。」
柯雨低聲說,「姐姐我會做飯,不麻煩姐姐…」
「我的母親很喜歡你,她常在我的耳邊念叨你,有時間就來看看她除了送賬目以外。」,我霸道地說道。
柯雨乖巧的點點頭,「好我聽姐姐的。」
跑車停在景逸別墅門口,保安上前為我刷卡,不巧的是旁邊停著同樣刷卡進別墅的北曼文。
北曼文下了車,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踢我的跑車,「林傾城你給我下來!」,跑車是我新買的被這樣踢當然不樂意了。
我看向柯雨,「你在車上等我不要下來。」,柯雨點點頭,「嗯。」
見柯雨乖巧點頭我打開跑車門,下車后一手關上車門,「你有本事在踢一下?」,下巴微抬冷冷的看著北曼文。
北曼文見北歐城不在場,指著我鼻子磨牙道,「林傾城,上次在服裝店你挺能裝啊?學校里到處在傳你住在景逸別墅你母親開公司,今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住在景逸別墅,那家服裝店也是你的吧!?」
我勾唇一笑悠閑地說,「北大小姐說對了,那家服裝店確實是我開的,北大小姐有沒有後悔了?」
被當做猴耍的北曼文憤怒道,「你!你竟敢拿本小姐開涮!今天歐城不在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說完抬手打來。
我抬手捏住北曼文的手腕,將她湊倒在地,「北歐城不在,你就把歐城哥哥改成歐城,北大小姐當真是喜歡你的哥哥!」
北曼文抬頭看我,眼睛里充滿戾氣,「你這個賤女人歐城只能是我的!誰也別想在我手中搶走。」
我冷笑一聲,「那你可要看好了。」,說完我打開車門坐上去。
北曼文隔著打開的窗戶說,「林傾城你不要得意,我一定讓林氏公司在A市無法立足!」
「你可以現在去做,只要你不介意北歐城對你失望。」,我按下車窗不在看北曼文。真是好笑,我得意?
北家的勢力在A事確實很大,但林氏公司也不是北曼文一個孤女就可以擺平!
我發動跑車,沒走兩步柯雨問道,「姐姐,剛才那個人是誰?」
我握著方向盤開車不在意地說,「一個愛找麻煩的女人。」,「哦。」…
車開到柯雨小區的門口停下,只見柯雨的母親在小區門口,看樣子是在等柯雨回家。
下了車,柯雨跑過去,我打開車門準備下去請教一聲順便向柯母交代一些事。
柯母見我送柯雨回家,感謝道:「林小姐麻煩你了!」,我下車走過去,「柯母最近身體如何?」
柯母臉上帶著笑容,「感謝林小姐求來的葯,伯母現在走十里路都沒有問題,明天就能上崗。」
我點點頭,「好,子公司現在剛剛運用,前期有一些事情我交代了子公司的管理層,讓她們給您最大幫助。」
柯母道,「感謝林小姐對伯母的信任!」,「嗯。」…。
半夜時分,正當我要睡覺的時候,窗戶里爬進一人,借著月光我看清了他,「韓天宇,你要來我家沒有意見,能不能不要每次像做賊似的。」,還好自己沒有進空間。
韓天宇關上窗戶說,「我來是想邀請你一起去看畫展。」,「畫展?」
韓天宇走進來,「嗯,在漾湖小鎮上。」,聽見韓天宇提起漾湖小鎮,本來不想去看畫展的我有些心動,最讓我惦記的就是小鎮上的美食,「畫展好玩嗎?」
韓天宇在床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不知道畫展在你心裡是什麼概念,你去看一看就會知道好玩不好玩。」
「什麼時候?」
「周六。」
「好。」
周六,再次重溫漾湖美景,畫展古鎮的另一邊,因為我與韓天宇來的早,在漾湖欣賞了一會湖景才去畫展中心。
走進畫展,我深切的感受藝術氣息,牆上掛著一幅幅油畫水墨畫。
有漾湖美景,人物肖像,美麗的夜空,古色生香的怡園,每一副畫都可以看出畫家的用心。
韓天宇一邊走一邊說,「這些畫作有一部分是名家之作,是小鎮上的縣官請他們過來畫作。」
我點點頭欣賞著牆上的畫,「哦,難怪有漾湖和怡園的美景,原來是鎮子里的縣官特意舉辦的。」
韓天宇看著牆上的畫,問:「你去過漾湖和怡園?」
我停下腳步,看向我眼前繁星點綴夜空的一副畫,「嗯,前幾天來過。這裡的畫貴嗎?我想買一副。」
韓天宇停下來,順著我的視線看向牆上的畫,「名家之作一副十萬左右,你看的這一副最多值二千。」
額…「我眼光真好一瞅就瞅個便宜的…」,說完我汗顏。
韓天宇笑道,「第一次來畫展不會選情有可原,這次帶你來小鎮還有一個原因。」,我側身看向韓天宇,「你讓我在選一次,這次我保證能選一個好畫,除了畫展還有什麼?」
韓天宇的神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去千華閣滿足你這個小吃貨。」
我嘴上不服心裡卻高興,「你才是吃貨!」,韓天宇看向大廳,「你不是要選畫?給你一個機會。」
我雙手抱胸眼睛珠轉一轉,俏皮地說,「選可以,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選下畫展里最貴的一幅畫,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韓天宇道,「什麼要求?」,我心底其實並沒有把握,「我沒有想好以後再告訴你,賭不賭?」
韓天宇沒有猶豫而是問,「如若你輸了?」,「輸了我就跳進河裡,大喊三聲我輸了。」,說完我作一個跳河的姿勢。
韓天宇臉上的酒窩因為我的話露出來,他笑著說,「跳河不必我要你以後遠離南宮羽。」
我有些吃驚,還沒來不及沉下心欣賞韓天宇的笑容,他就說出讓自己遠離南宮羽的話。「為什麼我不明白?」
韓天宇帶著恨意地低聲道,「南宮羽的父親是我生父!」,我瞪大眼睛,「你…你說什麼?」
韓天宇嘆一口氣低聲道,「南宮羽的父親是我生父。」
我捂住嘴巴有些不敢相信,「南宮羽的父親是你生父?」,南宮羽的父親我沒有見過,但我肯定南宮羽的人品不錯。
韓天宇看著我說,「我查過他是我的生父…你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我愣住,感覺兩面作難,韓天宇救過我南宮羽幫過我,突然讓我做選擇我真的蒙了。
誰會想到這麼狗血的事發生在我身邊,兩個認識的朋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南宮羽比韓天宇幸運從小有父母雙親疼愛,而韓天宇不同受了太多苦,抉擇之中我點點頭鄭重道:「好…我答應你。」,抬頭認真的看他。
韓天宇眼底暖意浮現,「傾城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卑劣,但我忍不住,當我見到你和南宮羽在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只有你。」,說到最後語氣帶著悲涼。
我搖搖頭肯定地說,「不,韓天宇你還有孤兒院的孩子們,你並不是只有我。」
我心疼眼前的少年,嬰兒時扔在冰天雪地之中,沒有雙親的疼愛,長大后捨身為救淺淺甘願入黑道,說我不理智也罷,我沒有辦法拒絕眼前受過太多苦的少年。
「是,我有孤兒院的弟弟妹妹。」韓天宇表情恢復正常,「你不是要挑畫…去挑吧…」
我搖搖頭,「我認輸了。」,韓天宇堅持,「不,你去挑。」
見此我隨意指向大廳里的一副畫,看也沒看說,「就那幅畫吧。」
我的聲音有些大,畫展的服務人員上前問道,「小姐您是要買下這副畫嗎?」
我煩躁的點點頭,「嗯。」,畫展服務人員恭喜道,「小姐您真是好眼光,您選的畫是華夏最有名的畫家畫作,也是畫展最珍貴的一副畫,我這就為您把這幅畫取過來。」,說完抬步準備去取。
畫展服務人員的前半句話我沒有認真去聽,但後面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特別是珍貴一詞,我叫住這名工作人員,「等下,你剛剛說這幅畫是畫展最珍貴的畫,那價格是不是也最貴?」
畫展服務人員點點頭,「是的小姐,這幅畫的價格是所有畫中最高的。」
我愣住,和畫展服務人員大眼瞪小眼,靠!要不要這麼巧…
韓天宇早在我選擇這副畫的時候,跌后一步默默無言。
畫展服務人員問道,「小姐這幅畫您還收藏嗎?」,收藏個毛蛋啊…我擺擺手,「不了謝謝。」
畫展服務人員聽見我說的話準備離開,韓天宇喊道,「這幅畫我們買下來。」
畫展服務人員面帶悅色,「先生,您確定要買下這副畫嗎?」,韓天宇點頭,「嗯!」
畫展服務人員恭敬的點頭,「先生小姐請稍等。」,說完去取牆上的畫。
「韓天宇你為什麼…」,我欲言又止。
韓天宇看向那幅畫,臉上是萬念俱灰,「冥冥之中或許是天意,我也察覺到自己太自私,你的人身自由我沒有權利干涉。」
我心急道,「我願意讓你干涉!」
韓天宇回頭看我,「你說的是真的?」,我心底有些後悔自己嘴快,「額…我的意思是說這場賭約不算。」
韓天宇嘴角揚起又落下沒有說話…
畫展結束時正好中午,韓天宇帶著我去千華閣吃飯,路上他與我有說有笑好像剛才不愉快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吃完飯,我與韓天宇在古鎮閑逛,不知不覺中我們兩人逛到漾湖中的拱橋上面。
站在拱橋上,欣賞漾湖的美景是一種愜意的事情,拱橋下面時不時會有船隻經過。
向拱橋左邊看時,我瞅見拱橋下的一個石縫中有一東西,我拍一拍韓天宇肩膀,指著那邊說,「韓天宇,你快看那裡石縫下面是不是有一個彩色的東西。」
韓天宇看過去半響后說:「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我拍一拍自己腦袋,忘記自己是經過修鍊眼睛比一般人不同,「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看看。」,說完向拱橋靠小鎮方向走去。
越走近看,我愈加地覺得驚喜,我彎腰鑽到拱橋下面看見彩色之物。
是…是一朵拇指般大小的七彩花,它安靜地長在石縫中,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我抬手慢慢地挖出七彩花。
抬頭見韓天宇在欣賞景色,我迅速把花朵收進空間里,連土帶花一起。
出去的時候我低頭高台下的湖水,多虧了這朵花長得地好,我慢慢地移出拱橋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說,「瞎扒拉費我功夫,原來就是個膠紙袋。」
韓天宇有些無語,「你這女人,缺錢缺到見土就刨…我真懷疑林氏公司賺不賺錢。」
「嘿嘿…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空間里的七彩花。
韓天宇點點頭,「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