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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潛逃要犯

  「田少,給我一個面子。」柯三少自然知道田舫和古青桐之間的過節,原本那點破事都了結了,偏偏古青銅橫插了一竿子,重新進行了屍檢。


  再加上背後田家敵對勢力的推波助瀾,最終田舫被判了三十年,雖然現在保外就醫暫時給弄出來了,但是田舫也扎紮實實被關了一整年。


  這一次也是為了散心,畢竟在京城,田舫面子上過不去,總感覺那些人暗中在嘲諷自己,田舫這才跟著柯三少來了南川,誰曾想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裡碰到了古青桐,看田舫那猙獰的眼神,估計都想將古青桐挫骨揚灰,以解心頭之恨。


  「好,今天我給兄弟你面子。」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田舫陰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古青桐,既然這個賤人就在南川,早晚自己要弄死她!


  柯三少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來南川就是為了和秦豫打好關係,譚果目前是秦豫的心頭好,古青桐又是譚果的朋友,田舫如果真揪著古青桐不放,柯逸冉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還好在牢里待了一年,田舫倒是長進了不少。


  「田少,抱歉那,說好今天給你們接風洗塵的,倒是惹你不高興了,一會我自飲三杯給田少你賠罪。」唐毓婷笑著向著田舫道歉著,長袖善舞的交際手段一下子將冷硬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晚上哥幾個不醉不歸啊。」其他幾個紈絝少爺也連忙打著圓場,哥倆好的搭著田舫的肩膀向著酒店走了進去。


  唐毓婷對著柯三少點了點頭,隨後笑著向譚果和古青桐走了過去,「抱歉那,早知道田少和古法醫有過節,之前就不該讓逸冉將人叫來南川玩,不過你們放心,有什麼誤會我和柯三少會替古法醫周旋的。」


  看著賣好的唐毓婷,譚果和古青桐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今晚上譚果來不是為了蹭飯,而是為了徹底和唐毓婷掰開,省的她隔三差五的打電話膈應自己。


  唐毓婷早已經安排好了包廂,這邊幾人進去之後,桌上已經是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圓桌中間擺著六七瓶酒,白色紅的黃的都有,看這架勢今晚上的確是要不醉不歸了。


  最後進包廂的唐毓婷,看到不遠處的幾個身影后,目光一轉,不由抱歉的向著眾人開口,「幾位你們先自便,剛看到我爸在那邊,我和逸冉先去打個招呼,一會就回來,實在失禮了。」


  「行了,我們誰跟誰啊,不用這麼客氣。」一個紈絝笑著擺擺手,大唐集團資產雄厚,柯逸冉又是柯家的人,就沖著兩人的身份,他們這些紈絝也不會得罪兩人。


  「三少你這得扛住啊,別見到泰山大人就腿軟了。」包廂里的紈絝笑哈哈的打趣著柯三少。


  「你們先吃著喝著,我們一會就回來。」柯三少對著幾人擺擺手,隨後攬著唐毓婷的肩膀向著包廂外走了去。


  唐毓婷和柯三少並沒有真過去和唐父那邊打招呼,兩人到了休息區這邊,唐毓婷優雅一笑,撩了撩垂落在耳邊的長發,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口詢問:「怎麼回事?田少那眼神恨不能生吃了古青桐。」


  柯三少在唐毓婷身邊坐了下來,胳膊親昵的攬著她的腰,輕佻的在唐毓婷的脖子邊、耳朵邊曖昧的聞了聞,這才笑嘻嘻的開口:「這可是死仇,左右和我們關係不大,正好試探一下看看秦豫對譚果到底有多在乎,這還是一年前的事,那個時候田舫……」


  聽完柯三少說起的田舫和古青桐之間的仇恨,唐毓婷愣了一下,沒好氣的將親吻著自己脖子的柯三少推到了一旁,嬌嗔一聲,「在外面呢,注意點,不過這個古青桐是不是傻啊?這個梁子可結大了,不說田少了,就田家也不能忍。」


  「等著吧,沒見到人,田舫還能按照田家的話忍一忍,現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不定這會包廂里就幹起來了。」偷香失敗了,柯三少也不在意,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


  柯三少半眯著狹長的雙眼,腦海里快速的思考著,從目前的情況來判斷,秦豫這個人還真是捉摸不透,不過如果能得到秦豫的支持,自己在柯家也有立足之地,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


  唐毓婷看一眼滿臉邪氣陰狠的柯三少,眉頭皺了一下,不過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她也明白自己目前還是柯三少的未婚妻,有些事不能做的太明顯,否則柯三少不好惹,柯家更不好惹。


  「所以我不是找了個理由脫身了,田少在包廂里做了什麼,我們可是管不著。」唐毓婷低聲笑著,看了一眼四周,親密的在柯三少的臉上親了一下,「再過十分鐘我們就回包廂。」


  「行,聽你的,誰讓我未婚妻這麼聰明呢。」柯三少哈哈一笑,有時候找個聰明的女人就是省事,唐家就唐毓婷一個女兒,大唐集團日後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此刻包廂里火藥味十足,沒有了柯三少和唐毓婷的調和,氣氛頓時緊繃起來。


  田舫猙獰著表情,一手夾著香煙慢慢的抽著,煙霧繚繞下,一雙眼陰沉的看著對面的譚果和古青桐,如同即將撕咬小羊羔的野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真一點不錯,古法醫的朋友原來是當保姆的。」


  知道譚果的身份后,在座的幾個紈絝都有些的膈應,媽的,一個小保姆給他們提鞋都不配,今天竟然和他們同桌吃飯,不過想到這兩人是唐毓婷的朋友,幾個紈絝也不好明著趕人,但是那嫌棄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保姆也比作姦犯科的罪犯好。」古青桐冷聲開口,原本都是史前陪譚果出來的應酬的,但是七局有事,史前昨天就飛回京城了,古青桐不放心譚果一個人出來,這才陪著過來了,沒有想到會碰到田舫。


  「你他媽的再說一句!」田舫暴怒而起,一腳踹開身邊的椅子,抓起桌上的玻璃酒杯就向著古青桐砸了過去,「老子不把你弄死,老子就不姓田!」


  側過頭避開飛過來的玻璃杯,古青桐依舊清寒著表情,眼神冷冷的看著暴怒的田舫,「不怕將牢底坐穿,你可以試試看。」


  就因為這個賤人,自己不但被判了刑,還被剝奪了田家繼承人的身份,如今這個賤人還敢火上澆油,田舫眼睛嗜血的紅了起來,抓著酒瓶哐當一聲在桌沿上一砸,半個碎酒瓶握在手裡,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今天老子就弄死你,看看誰他媽的敢來抓我!」


  「田少,冷靜一點,冷靜一點,為了個賤人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划算。」原本作壁上觀的幾個紈絝一看事態不對了,連忙攔住被刺激的發瘋的田舫,這可不是京城,他們這些紈絝的能力有限,真出了人命也棘手。


  「是啊,田少,有什麼仇以後再說,今天給柯三少一點面子。」另一個紈絝也忙不迭的將田舫給抱住了,尼瑪,這兩個女人還真是狗膽!


  當初若不是田家敵對勢力在暗中盯著,就等著抓田家的把柄,這個女法醫的屍體估計都長蛆蟲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懲惡揚善的女英雄,真是活膩味了,這個時候還敢挑釁田舫。


  唐毓婷和柯三少踩著時間點回到包廂,一看這架勢,柯三少連忙也上前勸阻,唐豫婷招來服務員給眾人換了個乾淨的包廂。


  「不管以前有什麼誤會,既然能坐在一起吃飯,那就是緣分,古法醫,今天我做主你就給田少賠個罪,大家一笑泯恩仇。」柯三少笑著開口,拿起酒瓶刷刷刷的將古青桐面前的三個酒杯斟滿了白酒,「古法醫,請吧。」


  「譚果,你也勸勸古法醫,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就算有秦總裁護著你們,但是秦總裁總有疏忽的時候,俗話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唐毓婷坐在譚果身邊低聲的開口勸著,這話聽起來的確是為了古青桐好。


  譚果笑了笑站起身來,看著一個一個面帶輕蔑之色的紈絝子弟,隨後視線轉而看向身側的唐毓婷,「今天我之所以會過來是想告訴你唐毓婷,如果你有什麼目的,你就直接說吧,我也懶得和你這樣惺惺作態的周旋,你不嫌噁心我還嫌煩,如果你想追求秦豫,你直接行動,你再討好我,我也沒辦法讓秦豫這個大男人對你另眼相待,所以以後請不要打我電話,我已經將你號碼放到黑名單了,青桐,我們回去吧。」


  包廂里一片死寂,唐毓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堪,她心裡也清楚譚果不可能和自己交好,但是唐毓婷不在乎,她只需要維持兩人關係好的假象就可以了。


  可是唐毓婷沒有想到譚果會說出這番話來,這分明就是將唐毓婷的臉面往地上踩,尤其是譚果那嘲諷的眼神,還有那一句只求秦豫的話,讓唐毓婷放在桌子上的手猛地攥緊。


  「你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田舫原本就憋著怒火,可是看在柯三少的面子上一忍再忍,誰曾想譚果和古青桐這麼不識抬舉,田舫直接就爆發了,直接向著出門的兩人追了過去。


  「住手,你們這是做什麼?」就在田舫這群紈絝衝出去堵住了譚果和古青桐去路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擲地有聲的響了起來。


  「小子,不該你管的,你他媽的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其中一個紈絝打量了一眼走過來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倒是長的不錯。


  快步走過來的男人個頭很高,穿著米色的休閑服,深藍色牛仔褲,俊朗的面容透露出書生之氣,不悅的看著幾人開口:「幾個大男人竟然圍堵兩個姑娘,是誰碰見了都要制止。」


  幾個紈絝看白痴一樣看著眼前多管閑事的男人,田舫更是腳步上前,推搡著男人的肩膀,將他往譚果這邊推了幾步,陰厲著表情冷笑,「小子,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今天大爺我心情不好,你算是撞槍口上了。」


  譚果眼睛蹭亮的看著擋在前面的修長身影,臉上是滿滿的笑容和喜悅,煦橈什麼時候來南川了?而且還裝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關煦橈皺著眉頭,俊朗陽剛的臉龐嚴肅的緊繃著,「你想幹什麼?」


  田舫後退兩步,右腳直接蹬上了牆壁,指了指胯下,「從這裡爬過去,大爺今天就放過你,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在監獄待了一年多,雖然有田家人事先關照了,但是才進監獄的時候田舫憋著火氣,處處看人不順眼,有事沒事就挑釁,因此也遭了一番罪,畢竟有些仇富仇權的死囚,也就三五個月活命的時間了,所以根本不在乎田家的權勢,很是折騰了一番田舫。


  監獄有監獄的規矩,這些沒多少活頭的死刑犯就是監獄的一霸,沒有人敢招惹他們,偏偏田舫一開始性子傲的很,被折騰了、遭罪了,田舫才學乖了,不再端著田家少爺的架子。


  可是保外就醫的田舫心裡頭已經有些的扭曲了,看到不順眼的人就想要折辱對方,看著對方對自己磕頭求饒,田舫那變態的心理就得到了滿足,此刻被譚果和古青桐激怒之後,田舫情緒就已經失控了,血紅著一雙眼,整個人暴躁的想要殺人一般。


  「我已經報警了。」譚果拿出手機晃了晃,對著關煦橈眨了眨眼,一會再審問小煦橈,來南川了竟然不事先告知自己。


  「報警?」田舫陰狠一笑,對著譚果豎起大拇指,「行,你報警,老子今天就等著,看看哪個警察敢抓我!」


  這邊包廂起了衝突,酒店的經理立刻帶著保安過來了,看了看這局面,心裡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消費昂貴,所以來酒店吃飯的都是些不差錢的主,很多都是南川的富二代和官二代們。


  吃著喝著幾幫人馬就容易起衝突,不過好在大家都有分寸,不會將事情鬧的太大,但是經理看了看譚果和古青桐簡約的穿著,再看著站在兩人前面,看起來就老實巴交的關煦橈,經理直接向著田舫走了過去,「這位客人,消消火,有什麼事我們酒店可以幫忙調解一下。」


  田舫這群紈絝都是在京城橫行霸道的,根本不將南川放在眼裡,此刻看都不看點頭哈腰的經理一眼,田舫直接指著譚果三人霸氣十足的開口:「沒你們酒店的事,這三個人今天得罪我了,讓保安直接將人給我帶到包廂里去,有什麼事我們擔著。」


  只要不出人命,他們還真不怕,左右不過一個法醫一個是保姆,當然,還有個多管閑事的愣頭青,相信只要眼前這個經理不傻,他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經理遲疑了一下,雖然譚果三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有身份地位的,但是對酒店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的鬧出點什麼亂子來了,這些大爺小爺們拍拍屁股走人了,爛攤子還要經理來收拾。


  不過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唐毓婷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經理立刻就明白了,「既然這三個人涉嫌偷了幾位客人的東西,那就進包廂搜一下吧。」


  說完之後,經理示意幾個保安將譚果三人控制住然後關進包廂里,至於這幾個紈絝子弟要怎麼折騰人,經理也管不著,更何況大小姐已經示意了,經理更不可能多管閑事。


  譚果不反抗,古青桐和關煦橈就更不會反抗了,三個人直接被保安帶到三樓的休息室里,田舫看了看身後幾個紈絝,眼神意味不明的開口:「如果怕麻煩,你們可以不過來,反正我現在還背著幾十年的刑期。」


  幾個紈絝愣了一下,他們都發現出獄后的田舫變了很多,以前田舫性子雖然火爆,風流成性、囂張跋扈,但是現在的田舫更為的陰沉不定,偶爾間那猙獰的眼神都讓人膽戰心驚的。


  不過京城局勢最近動蕩的有些厲害,袁家出事之後,袁老爺子雷厲風行的退出了京城的圈子,據說袁老爺子只一門心思的養孫子。


  袁家人好幾個都從位置上退下來了,空出的幾個位置自然被其他幾個家族瓜分了,據說紀委那裡空出來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田家派系的人頂上去,田舫之所以能保外就醫,何嘗不是田家人在試探,看看有沒有人明著和田家作對。


  「田少太見外了,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大家一起上!」一個紈絝哈哈一笑,哥倆好的攬著田少的肩膀,「兄弟我其他事不行,打架算我一個。」


  「就是,田少,一個小保姆難道還能翻天了?」另一個紈絝也附和的笑著,田家目前風頭正勁,田舫的確是出事了,但是他還沒有正式進入體制,所以根本撼動不了田家分毫,而借著田舫的事,田家順利的查了下去,將幾個隱藏的敵對勢力給挖了出來,倒是讓田家的前路更加平坦了。


  聽著幾人的話,田舫那陰森森的眼神這才轉為了喜悅,高興的點了點頭,「行,哥幾個的好我記住了,日後只要有用到我田舫的地方,只需要知會一聲。」


  休息室里兩個保安擋在了門口,兩個保安站在了關煦橈的身邊,至於譚果和古青桐直接被忽略了,兩個女孩子沒什麼攻擊力。


  田舫幾個紈絝坐在沙發上,今天這事都是給田舫出氣,所以他們只當陪客,若不是田家風頭正好,說不定他們還不會陪田舫進包廂。


  「這個兩個女人不錯,雖然穿的差了一點,但是女人嘛就是那麼一回事,脫了衣服關鍵看膚色。」田舫陰森森的笑著,侵略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打量著譚果和古青桐。


  譚果天生皮膚白,又是個死宅,所以露在外面的小圓臉和脖子是雪白雪白的,配上圓溜溜的大眼睛,此刻一副不知道害怕的單純模樣,倒是讓幾個紈絝心裡頭癢的厲害。


  至於古青桐是天生的冰山美人,常年和屍體打交道,從她的眼神到面容都是冷的,不過她個子高挑,就這麼站在這裡,那涼颼颼的眼神一掃,倒是讓男人生出幾分征服的野心來。


  「這兩個女人你們幾個隨便用。」田舫陰厲的目光漸漸轉到了關煦橈身上,「這個多管閑事的小白臉就交給我了。」


  譚果目瞪口呆的看著向著關煦橈走過來的田舫,一臉古青桐冰冷的表情也隨之破裂,而幾個色慾熏天的紈絝則是石化了一般,田舫之所以會坐牢還不是因為管不住腿間的二兩肉,可是什麼時候他喜歡走後門了?

  在監獄里待了一年多,雖然有田家暗中照看著,但是田家畢竟不能做的太過,防止被人抓住把柄,所以田舫這一年多來根本沒辦法找女人,可是在監獄里沒有女人,但是有男人那,尤其是那種眉清目秀的,年紀小的,都格外吃香。


  田舫最喜歡的則是關煦橈這種溫和儒雅的高知分子,渾身流露出書香之氣,行事一貫端正,征服這種知識分子,看著他們不甘受辱的倔強表情,只要想想,田舫就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有些的口乾舌燥。


  關煦橈著實愣住了,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像是個老實的知識分子,可是他算得上是子承父業,軍轉干之後進入的就是公安部門,不管是之前下放到地方,還是後來回京城,關煦橈給人的感覺雖然溫和,但是絕對不好欺負,誰知道在田舫心裡頭他就是可以隨意揉捏的小白臉了。


  「我靠!你他媽的活膩味了!」譚果第一次爆粗口,火大的將關煦橈一把拉到了身後,抬腳就向著田舫踹了過去。


  雖然從年齡上譚果比關煦橈還大一歲,從小到大她也沒少欺負、折騰關煦橈他們,但是譚果的行事準則就是自家人她可以欺負,外人絕對不能動一根汗毛,看到田舫用這種下流的眼神打量關煦橈,譚果像是被激怒的母猩猩,火氣蹭一下就爆炸了。


  「坐了一年牢根本沒有學乖嗎?」黑化的譚果陰森森的笑著,田舫被她一腳踹翻了出去,而此刻譚果右膝蓋狠狠的抵著趴在地上的田舫後背上,右手則是抓著田舫的右手臂。


  話音落下的同時,只聽見咔嚓一聲,田舫發出慘烈的叫聲,右手以詭異的角度耷拉在手腕上,竟然活生生被譚果給折斷了。


  「我操你……」田舫痛的渾身直發抖,卻依舊不服輸的怒罵,可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左手腕劇烈一痛,田舫再次慘叫起來。


  「我們家的人,也是你敢覬覦的,他們的算個什麼東西!」譚果語調陰森的質問,回過身就是咔嚓咔嚓兩聲,骨頭被掰斷的聲音聽的人心裡頭瘮得慌。


  田舫痛的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就算在監獄這一年裡遭了罪,但是也只是被毒打一頓而已,遠不如此刻四肢被活生生折斷的劇痛。


  「我就說過我們國家的刑法要修改。」譚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容扭曲、眼神猙獰的田舫,冷冷的開口:「對於你這樣的強暴犯,就該直接閹割,省得出來再禍害其他人!」


  田舫痛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太痛之下,他根本沒力氣開口說話,只是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的盯著譚果,眼中翻騰著刻骨的仇恨。


  「看什麼?想報仇?」譚果看著在地上抽搐的田舫,眼神突然一狠,一腳踩了下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田舫痛的蜷縮著身體,白眼直翻之後,猛地抽搐了兩下直接痛的昏死過去了。


  從譚果暴怒到田舫昏厥過去,前後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紈絝都看的傻眼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幾個保安則下意識的捂住了胯部,第一次有種蛋疼的感覺。


  關煦橈眉頭一皺,一把將譚果給拉了回來,溫和的俊臉嚴肅的板了起來,「你也不嫌臟?」


  「好吧,好吧,下次交給你來跺。」譚果告饒一笑,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關煦橈無奈的看了一眼笑的諂媚的譚果,從小到大都沒變,每一次闖了禍都是這樣無辜的表情,長輩捨不得罵,關煦橈他們則是自發的給譚果背黑鍋頂罪。


  譚果報警之後,警察出警其實很快,只可惜在大堂被經理給擋住了,各種拖延時間,剛好佘政也在約了人吃飯,過了約定時間沒有等到人,佘政準備到門口等人,剛好就碰上了。


  有佘政出面,經理也不敢再阻攔了,只好將人往三樓帶了去,然後立刻通知了唐毓婷,外人根本不知道伊麗莎白大酒店背後真正的老闆就是唐毓婷。


  唐毓婷挽著唐父的胳膊,正在走廊里說著什麼,看到從二樓電梯過來的佘政不由詫異一愣,「佘隊長,只是出什麼事了?」


  「你這個傻丫頭,佘隊長這明顯是有公務,不要耽擱佘隊長的時間。」唐父笑著開口,對著佘政點了點頭算是招呼了,「佘隊長請便。」


  看到唐毓婷在這裡,佘政莫名的有種不祥的感覺,瞄了一眼站在唐毓婷身邊的男人,陌生的面孔,應該不是南川人。


  「哪個房間?」到了三樓,佘政冷聲質問著打馬虎眼的經理,「如果你妨礙了公安執法,不要怪我不客氣!」


  「佘隊長,我真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你看我這裡的客人都注重隱私,有什麼事都在包廂里按了鈴,然後服務員才過去服務,走廊都是空無一人,也沒有室內監控,客人在樓上做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經理陪著笑臉,一副很是苦惱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實在不行,佘隊長,我們一間一間的搜查,我們保證配合警方執法。」


  「去搜。」佘政無視了經理,對著身後的警察開口,幾個出警的警察快速的分散開,可惜門都被反鎖了。


  經理一拍大腿,「哎呀,我這就去找鑰匙,佘隊長你看我膽子小,你這架勢一出來,我都慌神了,我現在就下去找鑰匙,我想想鑰匙放哪裡了?」


  佘政實在懶得看經理在這裡做戲,冷聲命令道:「直接踹門,門鎖壞了警方照價賠償。」


  經理傻眼的一愣,幾個出警的警察立刻抬腳就向著門鎖踹了過去,砰砰砰幾聲之後,當要踹到中間的包廂時,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


  幾個保安表情詭異的站到一旁,佘政眉頭皺了皺,和幾個警察快速的衝進了包廂,后一步進來的佘政看到譚果錯愕一怔。


  「佘隊長。」譚果站在關煦橈身後笑著擺擺手,「好巧啊,就是我報的警,這些人非法囚禁,這些保安助紂為虐。」


  包廂里的幾個紈絝還有站在門口的幾個保安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眼神畏懼的看著告狀的譚果,警察再不來,他們都想要報警了,就沒有見過這麼兇殘又可怕的女人。


  佘政不動聲色的對著關煦橈點了點頭,今天他就是約了關煦橈在這裡吃飯,左等右等沒等到人,佘政還以為關煦橈遲到了,哪裡想到他竟然卷到這是非里。


  「先將田少送去醫院。」一個紈絝聲音有點哆嗦的開口,不忍心的看了一眼田舫的腿間,剛剛這個女人踩的那麼很,田少不會是被太監了吧?

  「怎麼回事?」佘政根本沒理會幾個紈絝,向著譚果詢問著,看了一眼地上四肢呈現詭異角度的田少,佘政詫異的看了一眼關煦橈,關警官行事一貫有分寸,怎麼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若是沒有其他目擊者,關煦橈自然要替譚果背黑鍋,此刻關煦橈只是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結果複述了一遍,最後一本正經的總結,「譚果估計是嚇壞了,所以情緒有點的失控,地上這個是保外就醫的犯人,按照法律他有涉嫌潛逃的可能性。」


  保外就醫雖然讓田舫離開了監獄,但是按照規定田舫不能離開京城,可是他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南川,關煦橈指控田舫潛逃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既然是重大逃犯,我會聯繫京城的警方,先將人送去醫院,派兩個人嚴密監控著,防止罪犯逃走,其他人都帶回去錄口供。」佘政說完之後,眼神詭異的瞄著譚果,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怎麼看睜大眼睛,表情無辜的譚果都不像是行兇的人。


  唐毓婷和柯三少原本是打算讓譚果和田舫狗咬狗,唐毓婷自然是為了報復,狠狠出一口惡氣,柯三少想的更遠,田家風頭勁,譚果雖然有秦豫護著,但是真和田家杠上了,秦豫也夠嗆,到時候柯三少從中替秦豫周旋一二,自然而然就和秦豫搭上關係了。


  秦豫雖然在國際上有不少的勢力,但是在國內卻是不顯,柯三少在柯家雖然不算什麼,但是沖著柯家的名頭,在京城柯三少也有幾分話語權,秦豫若是想要在華國發展,少不了和京城這些勢力打交道,而柯三少就願意充當這個樞紐,他和秦豫也算是互惠互利。


  所以佘政帶人上了三樓之後,唐毓婷和柯三少也跟著過來了,幾個紈絝正糾結著給柯三少打電話,畢竟佘政和關煦繞上下嘴皮子一碰,田舫就成了潛逃犯了,這會一看到任,一個紈絝快速的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田少這是怎麼了?」柯三少表情猛地一變,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田舫,手腳都被折斷了,人雖然昏迷著,可是那不時抽搐的臉龐讓柯三少明白田舫這是遭了大罪了。


  將柯三少拉到一旁,一個紈絝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說實話,譚果是突然爆發的,速度又快,短短几分鐘就將田舫給折騰的人事不知了,快的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臉徹底陰沉下來,柯三少眼神陰翳的盯著譚果,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沒拉攏秦豫暫且不說,田舫是跟著自己來南川的,現在被譚果給廢了,成太監了,田家一旦暴怒,柯三少第一個被遷怒。


  唐毓婷也傻眼了,表情詭異的看著譚果,忽然感覺之前在包廂里譚果對自己還是手下留情了,看看田舫的樣子,譚果這根本是找死,她難道有秦豫護著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這位佘警官,我不管事情是怎麼樣,但是我只知道我朋友被這些暴徒給重傷,現在生死未卜!」狠狠抹了一把臉,柯三少表情陰翳的開口,「一切走法律程序,我相信佘警官你會公正公平的處理這件案子!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朋友?看來你們都是共犯,協助田舫潛逃出京城!」佘政冷冷開口,對著身後的警察開口:「都帶回局裡調查。」


  柯三少一愣,沒有想到佘政竟然如此不識抬舉,還敢對自己下手!怒到極點,柯三少冷冷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佘警官如何秉公執法!讓我們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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