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乖乖讓我果腹
翟家那名天天趕車的車夫早就候在那裡了。見自家少爺帶著未來主母回來,急忙掀起車簾,等人上去了,又將美麟拴到車前,一聲吆喝,車子緩緩動了起來。
雖是樹林,但已快出林子了,只顛簸了一小會兒便上了官道。車夫專心致志地趕車,沒有刻意去聽車內的聲音。
蕭韻擁著雨璇,一進車廂就抱住她狂吻。
「蕭、蕭韻……」雨璇百般推拒也推不開,躲閃不及還是被他鎖住雙唇。他緊扣她的腰,一條結實的手臂墊在她頸后,讓她舒舒服服靠著,輾轉反側地吻她。
「寶貝,我的寶貝。」他喃喃地說,「你今天真好看。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這樣你就只是我的了……」
她穿著被她叫做「工裝」的裙襖,雖然是專門做給鋪子女僱員的衣服,可是穿在她身上卻這樣清新淡雅又嬌美可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她打扮好了走出來的時候,他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直衝腦門兒的,有兩種衝動。一是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除了他,誰也不許看見她。剛才的秦劍諸人,他恨不得統統挖掉他們的眼珠子。第二則是,想要轉身去找岳父大人,把婚期提前到現在!
天曉得,他憋很久了,今日諸事已了,她又這樣開心,是不是可以讓他……放肆一下?她現在已經徹底愛上了他,對他百依百順,就像個小糖人兒一樣,可以隨便他含在嘴裡,甜在心裡……
酥酥麻麻的吻落在脖頸上,雨璇被激得差點叫出來。
不明白這個一慣自詡克制的傢伙,怎麼突然之間發作了!她不就穿了身普普通通的工服!難道是因為他從來沒見過,覺得新鮮?那她以後還敢穿新衣服嗎?!
是誰,那天大言不慚地說讓她一定要給他懸崖勒馬的!
「蕭韻,你冷靜一點……」
蕭韻從她凌亂的衣衫中抬起頭來,貼著她的臉頰,她感到他的臉又變得滾燙,好像發熱至少四十度一樣。
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臉,卻被他捉住了含到嘴裡。
「你這人……」再要把手縮回來也不行了,因為手指被他輕輕咬住了。
「你你……你屬狗的啊!」
「不,我屬豬的。」他放開她的手,一本正經地回答。
「……」
「讓我吃掉你,行不行?」
「……不行。」這種問題,怎麼他也好意思問。
「為什麼不行?」
「哪有大灰狼跟小綿羊商量讓對方做自己食物的。」
「……」他是不是太尊重她了?他就該先下手為強。
不過,也就她能把這種問題回答得這樣有板有眼又出乎意料。
「你都不體貼你的未來夫君。我屬豬的貪吃,你還總吊著我胃口。」他開始耍賴。
「你、你個不講理的!我幾時……明明是你讓我管好你,竟然怪我!」她開始凌亂。
「我的原話是,讓你盯著我。」
「那還不就是管著你。」
「盯著和管著可不一樣。一字之差,天壤之別。」他再次抓起她的小手放到唇邊,慢條斯理地說,「盯著,是讓你盯好你夫君,眼裡必須只有我,我餓了就乖乖做我的食物,讓我果腹。」
「……有你這麼強詞奪理的嗎?」她無語。
「而且你也沒有管好我。」繼續放賴。
「喂喂,我怎麼沒有管好你了?」
「噢,那你意思是,我被你管得很好了?」他壞笑地問。
「呃,這個,目前來看確實沒有。」不然他哪會這麼猴急不老實。
「所以,」蕭韻抬起她的小下巴,鼻尖頂著她的小鼻尖摩挲著,「我要給你多一些訓練我的機會。」說著再次佔領了她的唇。
「……」
有這麼無賴的人嗎?明明是要侵犯她,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蕭韻,輕一點兒,我透不過氣了。」他來勢洶洶,手口並用,體重越來越多地壓向她,她的身子不得不越來越傾斜,到後來只能躺在座位上。推又推不開,打又打不過,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得寸進尺。
「寶貝,放鬆,我不吃你。我只想讓你快樂。」他的聲音低啞得像在囈語。
「……」
等她氣喘吁吁地被他扶起來,她的臉比齊夫人給她準備的新嫁衣還要紅。種種動作大膽到難以啟齒,最最不堪的地方都讓他肆虐過,然而他說對了,她從來不知道唇舌和手指竟也能帶來這許多的歡樂。
她想要阻止他的,可是雙手伸出去,卻在中途轉了個彎,只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後,她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把她帶上雲霄。
她以為他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做好了被他狠狠吃掉的準備,但他沒有。雖然他看著她的眼神像餓了七八天的野獸,卻也只是看著,連袖子都沒有捋起來。等她平靜下來,他就開始給她整理衣衫。
衣服被仔細弄齊整了,然而弄亂的頭髮卻散開了。蕭韻解開她綁住髮髻的彩色絲帶,黑色秀髮頓時披散下來,如瀑布般垂在她身後,襯得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更加鮮美可口,他本來就沒有舒緩,現在更加煎熬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再次將她抱到腿上坐著,還把她的手臂繞過他的脖子。她軟軟地靠著他的樣子,真像一隻被烤軟了的小糖人兒。
唉,頂多只能香香嘴,要吃還得等。
「剛才……你覺得怎樣?」他吻著她柔軟的髮絲低聲問。
「以後……不許再這樣。」她紅著臉回答。
蕭韻把頭埋在她濃密的黑髮里,也掩住了沉悶的低笑聲。
「好娘子,成親之前我再不這樣了。不過,等成親后,我就……」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著熱辣辣的肉麻情話,惹得她連耳垂都紅透了,看起來像兩顆可愛的小瑪瑙。
他輕輕吻著離他最近的那顆小瑪瑙,低低嘆息道:「還有兩個多月,好長,好長啊!」
每天對著近在咫尺的她垂涎欲滴,真是折磨人。可是,讓他清心寡欲,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做到保持君子風度,就像剛剛接近她那會兒的發乎情止乎禮……
他不但做不到,還詫異當時的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難到那天去普濟寺,住持大師贈送他的那本清心咒發揮了那麼久的作用?
回去好好找一找,時不時地念一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