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愛情真意
當所有人都在準備過除夕的時候,蘇可兒也感到喜慶的氣氛,這是她在這古代過得第一個年,她當然又新鮮又好奇了,只是,每次在快樂的背後,她還有另外的一種期待,她在等著一個人來找她,來跟她解釋,來跟接她回去,這種等候隨著每過的一分鐘而更加的迫切,可是,再過兩天就是過年了,蘇可兒等得有些心焦。
「蘇姑娘,這是宮裡送來的窗花,小環幫您貼上吧!可好看了。」小環拿著一堆的剪窗花走到窗前,一個一個的貼上,當整個房間的窗戶都貼上時,讓空洞的房間的確多了幾分生氣來,小環貼完回頭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蘇可兒,不解道,「蘇姑娘,就要過年了,你不開心嗎?」
「小環,這兩天有沒有過來找我?」蘇可兒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啊!」小環搖搖頭。
「哦!」蘇可兒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失落。
「咦,蘇姑娘,您在等人嗎?」小環好奇的問了一句。
「是啊!在等一個人。」蘇可兒笑了笑,望向窗外的白雪,雪越來越多了,但是,或許明天就不下了,或許等不到那個人一起看下雪了,想起那天的畫面,心尖上還是微微有些刺痛。
就在這時,窗外有一個人影走過來,在門口,看清了來人,小環朝來人屈了屈膝,「王爺。」
蕭殤的目光越過丫環,望在坐在軟榻上,一身錦衣華服的女子,那是他所送的衣袍,穿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個王份一樣高貴典雅,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步進來,坐到她的身邊,目光盯著她不開心的面容,略皺眉道,「怎麼了?不會是看了本王來了,就不高興吧!」
「與你無關。」蘇可兒微別開了臉,淡淡的出聲。
這句話看似無輕無重,卻不著痕迹的觸碰到蕭殤的心底,她的開心不開心與他無關,全系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呢!
「一會兒本王府中會到一批古玩珍品,你若是有喜歡的,本王可以送給你。」蕭殤啟口,心想,這些東西能不能讓她開心點呢?
「我沒興趣。」蘇可兒淡淡的拒絕,不過,這些天與這個男人的相處,她的心底暗暗的發生了一絲變化,以前覺得這個男人非常霸道討厭,但現在,他無事般上來慰問的一兩句又讓她無所適應,蘇可兒打心底還是不喜歡他的,必竟,以前他所對自已做過的,是那麼的不可原諒,雖然那一夜,已經遠去,但是烙在心底的痕迹,是怎麼也抹不去的,有的時候,看他的眼睛,就像一口井,你望不到底,有時候,看到他的臉,就算再俊美也讓人討厭,那一夜的事情,蘇可兒沒有醉,很清醒,所以,他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只要思想觸及到那一夜的事情,似乎還能回想起與他每一處的親密,這讓蘇可兒覺得不可原諒,也有些排斥。
蘇可兒不是保守傳統的女孩,但是,她覺得不公平,憑什麼男人想要得到什麼就能得到?女人就這麼卑微賤踏嗎?
蕭殤眉宇再皺緊了一下,對於蘇可兒這種女子,要如何才能討她開心這種事情,不是他在行的,但是,看著她心情不好,自已情緒也跟著惡劣,突然,他想起了今天早上聽下人們說的一句話,據說現在的綠湖上結了冰,十分好看,而且在綠湖旁邊的花園裡,還有些晚開的梅花依然美麗燦爛,想到此,他出聲道,「要不這樣,如果王府讓你覺得悶,你可以出去散散心,聽說綠湖結了冰,景色很美。」
這個提議讓蘇可兒覺得開心了,她眨了眨眸,確問道,「真得嗎?真得可以出去?」
「可以呀!」蕭殤彷彿感覺眼前的笑容,就像是一束梅花挺傲展開,賞心悅目。
蘇可兒心底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心中另有盤算,對呀!她怎麼沒有想到,她大可以約莫夜漓出來玩呀!為什麼兩個人都要這樣受傷呢?簡直是笨死了,她抬頭朝小環道,「小環,去讓管家替我準備馬車,我要出去。」
「你一個人?」蕭殤皺眉,他提這種意見,擺明是想一起去的。
卻聽蘇可兒搖搖頭道,「不是,我會約一個人。」
「誰?」蕭殤的眉宇幾乎蹙在一起,打結了,到底那個該死的人竟然被她約?
蘇可兒望著窗外的雪,臉上笑焉如花,「我要去約莫夜漓出來。」
這句話,撤底讓蕭殤俊臉結冰,臉色跟著陰霾起來,什麼?他的提議竟然讓她該死的去約莫夜漓?正欲發作的他,卻見蘇可兒回頭朝他感謝一笑,「謝謝王爺的提議。」蘇可兒心情好極了,所以,連帶著眼前的男人也享福了。
看到那難得的一笑,蕭殤竟然有種無力感,他多想冷酷的命令她不準與莫夜漓去,但是,看到她這樣開心的笑容,他竟然不忍心再將她的好心情陷滅,他咬牙切齒,用力的低哼了一聲,「不必。」
不一會兒,蘇可兒與小環便整裝出門了,而站在走廊上的蕭殤卻全身狂怒的無處發泄,只能瞪著那輛馬車遠去,無可奈何。
蘇可兒一路上的心情好了起來,看著馬車外街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心底充斥著一會兒結伴而游的憧憬。
可能心情好的原因,蘇可兒感覺馬車一下子就到了莫府,接著,她讓小環去叫門,就說有位官員在門外等候,讓他出來。
莫府書房,莫夜漓正認真作畫,聽到窗外的腳步聲,只是微揚了眉宇,手中的筆未停,心思未亂,管家站到門口,朝莫夜漓道,「少將軍,門外有位官員求見。」
「誰?」莫夜漓漫不經心的啟口問了一句,這種時候,他沒有閑心見朝官。
「也不知道是誰,他也沒說,只是讓少將軍出去見一面。」管家皺眉道。
莫夜漓放下手中的筆,蹙起眉宇,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讓他出門一見?他心思一轉,這朝中官員,能讓他莫夜漓出外一見的幾乎沒有,難道是皇上?莫夜漓想完,疾步走向了門外,來到大門口,只見滿天的雪地之中,一輛錦色馬車佇立在雪上,莫夜漓頓了頓,走上前去,卻在這時,一旁的小丫環朝他道,「莫將軍,請上馬車吧!」
「這……?」莫夜漓有絲遲疑,因為他不知道馬車上是誰,這樣唐突上前,怕是不妥。
「將軍上去了就知道了。」小環捂嘴一笑,覺得蘇可兒玩得太過了,不應該說自已是大官什麼的,弄得這樣堂堂一個少將軍這樣拘謹。
就在莫夜漓躊躇之時,這時馬車的門帘掀開了一半,自門帘外露出一張熟悉的笑容,「少將軍好大的架子,竟然連本官都請不動了?」
當看到馬車之人,莫夜漓幾乎欣喜若狂,是她?竟然是朝思暮想的她?莫夜漓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她怎麼會在這裡?連日來陰沉的清雅的俊容終於笑了,他低呼一聲,「可兒。」
蘇可兒掀開了簾,伸出手給他,朝他道,「快點上來吧!」
欣喜之後,莫夜漓竟然有一絲猶豫了,他知道這一上去的結果是什麼,他知道今天與她見面帶給雙方的痛苦是什麼,但是,他真得很想珍惜眼前這個機會,很想和她在一起。
「你猶豫什麼?」蘇可兒不悅的皺眉道,想到他猶豫如果是因為齊秀媛,她真得很生氣。
「你怎麼來了?蕭殤他?」莫夜漓本想問,蕭殤他願意讓你來嗎?但是,卻問不下去,他不知道蘇可兒在蕭殤過得好不好。
「他怎麼了?我的行動自由他管不著。」蘇可兒撇清與蕭殤的關係。
看到蘇可兒這樣輕快的表情,已經猜到,蘇可兒在蕭王府過得並不壞,他心下略寬,伸手握住她的,坐了上去。
看到莫夜漓總算坐到自已身邊了,蘇可兒開心的如以往一樣挽住他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道,「這些天不見你,悶壞我了。」
莫夜漓想起上次蘇可兒嗆慌逃離的背影,突然覺得很內疚,他低啞道,「可兒,上一次對不起。」
蘇可兒裝傻,「上一次?哪一次?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今日。」蘇可兒才不想提那天的事情,她想忘掉,當她看到莫夜漓的時候,就已經覺悟他和齊秀媛的事情是她想太多了。
聽著她逞強的話,莫夜漓只感心中倍感痛苦,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卻要她跟著自已一起痛苦,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竟然有絲暖意了,想到她在蕭王府接受蕭殤的照顧,莫夜漓心底不知道該不該喜,因為他知道,蕭殤與自已同樣愛著蘇可兒,只要她快樂,他已經不在意她是否在自已身邊了。
「這些天過得好嗎?」莫夜漓聲線暗啞著尋問。
「過得不好,因為你不在我身邊,我很孤單。」蘇可兒有些悶悶的答道,同時,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蘇可兒不知道,此時的莫夜漓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愛她了,所以,她每說一句抱怨的話,都會讓莫夜漓內心自責一分,加駐在心底的壓力與痛苦更沉重一分。
莫夜漓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她的手,微微一聲嘆息被車輪的聲音掩蓋住。
「秀媛的病情恢復的怎麼樣了?」蘇可兒抬頭尋問道。
「還好。」莫夜漓低喃一聲,不想給她希望,也不想讓她失望。
「什麼叫還好?」蘇可兒皺眉,這個回答她不要。
莫夜漓微合了一下眼,一向堅定的他,這些天也被感情的事情逼得喘不過氣來,雖然心痛著,但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刻骨入髓的痛了,有時候,痛也會是一種習慣,但是,他不想將這種痛苦帶給蘇可兒,這段感情他想得很清楚,如果真得要殘忍割據,他寧願讓蘇可兒恨他,也不想讓她為他患得患失,而一併折磨。
或許母親說得對,一個男人不該因為感情而消極,一個男人擁有更偉大的理想與報負,莫府歷代上下都是為皇朝付出一切,付出自已的生命,如果到了他這代,就因為感情而對皇朝帶來危難,他該如何面對九泉下的祖祖輩輩?
「漓兒,放棄一段感情很難,但是,放棄一個男人的責任心,而讓皇朝危在旦夕,卻是罪不可恕,會成為千古罪人的,你趕緊與可兒說清楚,或許,可兒不在掂念著你,能與蕭王爺成就一段因緣,也是好事,何苦執著不放呢?只是痛苦了你們三個人。」莫老夫人的話清晰在耳,卻是句句鑽痛著莫夜漓的心,有時候,莫夜漓走在街上,開始羨慕起街上平凡的百姓來,他們笑得那樣開懷,生活的那樣平談,他們奔走只為糧食與生活,也在那時,莫夜漓感概到自已生命所存在的意義,他身為一個將軍,他所要做的,就是給這個國家帶來和平,守護著這些平民百姓,讓他們安居樂業,人民富足,有時候,看透了生命的意義,或許心靈就升華到更高的級別,感情雖然重要,當生命中還有另外一件一情同等重要的時候,個人的私事往往是被捨棄的那一半,除非,自已真得能丟下肩上承擔的重量。
想想,身為一個將軍,他肩上的擔子以身俱來的,沒得選的,這是悲哀還是幸運?別人拼死拼活想要的身份,他唾手可得,但別人捨棄不屑的感情,他想要卻是那樣的難,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聽到莫夜漓一直默不作聲,蘇可兒有些愣愣的抬頭,看到他眼中的平靜,她不解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一個人生存的意義。」莫夜漓微笑出聲。
「生存的意義?每個人生下來就擁有自已的意義,你的意義是什麼?」蘇可兒抬頭笑問道。「我的身份是什麼,意義就是什麼。」莫夜漓抿唇一笑,掩去眼底那不經意泛起的痛意,是啊!他的身份是什麼,意義就是什麼。
「你的身份是將軍,你的意義就是保家衛國,守衛邊關,讓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哇,好偉大。」蘇可兒豎起大母指讚揚道。
莫夜漓突然又覺得有了一絲欣慰,對,讓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想想,他所保衛的百姓之中,還有她,至少,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還在為她做著一件事情。
「那你生命的意義呢?」莫夜漓垂眼望她,看著她俏皮的咬了咬下唇,然後迎頭朝他露了一抹明媚的笑意,「我生命的意義,可沒你那麼偉大,我啊!只要找一個好的夫君,安安穩穩的生活就行了。」說完,蘇可兒抬頭意有所指的望著他,用眼神告訴她,那個夫君人選就是他。
莫夜漓努力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望向窗外,刻意不去碰觸她眼中那抹深情笑意,即然她喜歡過安穩的生活,那麼他的守護就有意義了。
「喂,你幹嘛沒事問這麼沉重的問題?你的生活中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上忙哦!」蘇可兒好笑的問道。
「沒事。」一如既往的,他將心思隱藏,對她露了一抹笑意。
但是,莫夜漓這種越是看起來無事般的笑容,卻讓蘇可兒越有些不安,人的心理都是敏感而微妙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打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莫將軍,蘇姑娘,綠湖到了。」駕車的車夫出聲道。
蘇可兒掀開了窗帘的一角,只見綠湖千里結冰,以前平靜如鏡的湖水現在凝結成了百里冰鏡,光滑透明,折射著天上的暖陽,竟然出現了另人嘆為觀止的奇觀,蘇可兒本來覺得冷,但是,看到這種奇景,真得感到美極了。
「我們下去吧!」蘇可兒拉著莫夜漓的手走下去。
「哇……太美了。」蘇可兒喜笑著趕緊跑到欄杆邊,像個天真的小孩一般,身後,莫夜漓擔心她的安危,跟上前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靠前,蘇可兒回頭燦爛一笑,反而趁機鑽到他懷裡躲風,反擁著他,朝他道,「這裡真美。」
今天,很多前來觀賞的遊人,成群結隊,分外熱鬧,也有很多情侶攜手前來,蘇可兒與莫夜漓無疑是最惹眼的一對,就趁著莫夜漓那俊美不凡的長相,高貴優雅的氣質,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偶爾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他的身份,立即驚喜異常,不敢置信的低聲道,「啊……那不是莫將軍嗎?」
「是啊!是莫將軍呢!」
頓時,旁邊的人聽到之後,都望著佇在欄杆前面俊美身影,讚嘆不已,這一天,很多遊人都看到了,莫夜漓身邊依偎著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看到他們甜密的互相低喃,看到他挺身而立替這位姑娘阻擋風霜,看到他寵愛而心痛的望著這位女子,彷彿將她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護在懷裡,也許有人會猜測,這莫府,或許開春之後就會有一件喜事要辦吧!
一旁觀賞雪景的許多少女都會羨慕那位被莫將軍護在懷裡的女子,因為在她們眼中,有夫如此,此生還有何遺憾?
就在綠湖街頭對岸的茶樓,今日也是爆滿,很多遊客遊玩之際,都願意去茶樓上品茶聊天,賞萬里江景,品一杯清茶,這也是人生難得的趣味,就在此時,在一座臨江的雅緻廂房裡,一道威嚴俊逸的高貴身影臨窗而立,那雙墨眸望著欄杆旁邊互相依偎的人影,複雜難測,明明有忌妒,卻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心酸苦悶,當自已努力想著要怎麼討好她的時候,原來對於那個男人來說,只要他一出現,她臉上就會有笑容,難道自已拱手傾上所有,也無法獲得她真心一笑嗎?
「王爺,茶涼了,需要加熱茶嗎?」身後,老闆親自進門服侍,今日里,這皇朝堂堂的蕭王爺大駕光臨,簡直讓他覺得蓬蓽生輝,萬年榮幸呀!
「不必了。」低沉的嗓音聽不出喜怒,只是,那錦色的華服似乎散發著比窗外冰雪還冷的寒意,這讓身後的老闆頓時渾身一顫,生怕自已哪裡沒有服侍周到。
蘇可兒站立在風中,雖然天上暖陽高照,還是覺得寒意襲人,或許,真得如莫夜漓所說,自已身患體寒之症吧!她突然看到那座熱鬧的茶樓,便出聲道,「我們去那裡坐坐吧!喝杯熱茶。」
「嗯。」莫夜漓點頭,護著她走向茶熱方向。
當老闆剛剛從蕭殤房間里出來,雖然此時是臘月天氣,可老闆額上已經滲出了密密的汗水,他擦了一下汗下了樓,剛剛下樓,就看見兩道身影走進門來,他只感腦子一怔,以為眼睛看錯了,等他定睛一看,才確定,沒錯,走進來的正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少年將軍莫夜漓。
「莫將軍,貴客降臨,簡直是小店無上福氣。」老闆恭敬的迎了上去。
「老闆,還有沒有廂房?」莫夜漓環視了一眼鬧哄哄的大廳,低沉尋問道。
老闆哪裡還敢怠慢?雖然廂房已經坐滿了,但是,那些客人,就算趕,也要給莫將軍找一個位置呀!
「有沒有靠江這邊的?」蘇可兒笑著補充道。
「有啊有啊!稍等我去給您們整理一下。」老闆趕緊答道,然後噔噔的跑上了二樓,不一會兒,就看見四個年輕的男子跟著老闆一塊下來,然後看見老闆十分抱歉的送走了那四個人,才迎著莫夜漓與蘇可兒上樓。「莫將軍,姑娘樓上請。」
蘇可兒看到老樓這樣趕客人,偷笑不已,心底很是樂,看來,莫夜漓在人民心中的威望很高嘛!
老闆走到一間廂房面前,掀開帘子朝蘇可兒等人道,「將軍,請進。」
蘇可兒走得急,也沒有多去注意隔壁房間的人,走過去就坐下了,而隨後的莫夜漓卻在經過隔壁廂房的時候,恰好看到那門帘被風掀起了一絲角,當看到裡面靜坐的身影時,莫夜漓沒有一絲詫異,只是唇角莫名揚起一絲瞭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