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懲罰

  涼風吹過微開的窗戶,柳清風一個翻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個覺,聞著床上那淡淡清幽的香味,他滿足的笑著。


  抬頭看到站在窗前的耿筱幽,衣裳在風中微微飄揚,宛如出塵的聖女,嬌美的模樣彷彿是暴露在初陽中的香蓮花,更像受盡露水洗凈的雪白玫瑰。


  她轉過身正好對上他痴迷的眼神,淡淡的笑著。「醒了?」現在的他已經剔去了雜亂的鬍髭,充足的睡眠讓他又恢復了些以前的意氣風發。


  「嗯!」他從床上走下來,慢慢的走向她。猶如珍寶般輕輕的捧起她白皙的臉頰。「兮兒,讓我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他恨不能天天的這樣看著她,直到他們逝去的那一天。


  她沒有說話,只是淺淺的笑著,任他深情的雙眸默默的看著她。


  幾乎一世紀之後,他輕輕的擁住她。「兮兒,真是太好了,你又回到了我的懷中。」他再也不用午夜夢回中尋找徘徊了。那種痛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了。


  她靠在他的肩上,溫柔的低語。「清風,以後不要在這樣虐待自己了知道嗎?」


  有她關心的感覺真是好,他微笑著點頭。「好!我答應你。」他擁著她,彷彿擁有了全世界一般,心中滿滿地都是幸福的感覺。


  「扣扣扣」門上傳來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溫馨中的兩人。


  推開門,尊不悅的嘟著嘴走了進來,哀怨的看著她。「幽,人家好沒勁,陪我玩好不?」


  這廝是不是關太久了,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玩。她有些無力的問道:「玩什麼?」想到他這些天來的行徑,她不禁有點汗噠噠。


  這廝整一個變態,玩狗,把狗毛拔的一根不剩。玩車,最後只剩下幾個輪胎……整個『魅影』幾乎被他玩遍了,最後他還一臉如王者般的樣子,藐視的看著那些責怪他的人。「渺小的人類,本君玩這些東西,是它們的福氣。」氣的整個『魅影』的人幾乎暴走,紛紛向她投訴。


  清風好笑的看著她一副無奈的樣子,他抬頭打量著渾身充滿了妖異,青發綠眼的尊。「兮兒,他是?」


  尊一副拽拽的樣子,藐視的看著他。「渺小的人類,也配知道本君的名字?」


  又來了,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對了,既然暫時不能找周潯報仇,不如先找林瓊母女。「尊,你是不是很想玩?」


  尊眼睛雪亮,一臉興奮的點點頭。


  「那你過來,今晚我們就……」


  沒有月亮的黑夜總透著几絲森然,陣陣風在無人的街上吹著,發出「呼呼……」的聲音。


  耿筱幽嘴角流著鮮紅的血液,一步步慢慢的走向林瓊,「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她雙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猙獰著看著她。


  「不要!不要!救命啊……」林瓊雙手揮舞著,她哭喊著從夢中驚醒。看著四周熟悉的環境,抹去額角的汗水,輕拍著自己的胸口。「還好是夢,真是嚇死我了!」


  她掀開被子,打算下床倒杯水為自己壓驚。門外突然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半夜三更的,到底是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的下人,在走廊里閑逛。她非狠狠的去教訓她一頓,也好讓她出出剛剛做惡夢的惡氣。


  她氣憤的打開門,只見一個穿著白衣人影,正披頭散髮的站在她的門前。她微微一愣,兇狠的朝著白影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半夜三更的不睡覺,站在這裡幹嗎?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抽?」


  白影抬起頭,露出慘白的面容,嘴角還流著鮮紅的血液。「啊!」林瓊尖叫起來,關上門飛快的衝進房間。蜷縮在被中渾身拚命的顫抖著,是做夢,一定是做夢。她用力的捏了自己一把,痛的嗷嗷直叫。


  被子被掀去,耳邊傳來凄涼陰森的聲音。「二娘……我死的好慘啊!」


  林瓊緊緊的抱著枕頭,把頭深深的埋在其中。全身抖的如風中的落葉一般。她大聲的哭喊著。「不要!不要!求你放過我,兮兒……二娘錯了。」


  錯了?耿筱幽勾起諷刺的弧度。「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過你?」沒有怒吼,沒有憤怒,只有冰冷,夾雜著絕對鐵硬的冰冷。


  林瓊只覺的身後陰風陣陣襲來,她顫抖著向她的方向拚命的磕著頭。「兮兒……放過……二娘吧。」


  忽然林瓊覺的自己的身體猶如被人提起一般,飄蕩在半空。「啊!」她閉著眼,瘋狂的叫著。緊閉的眼被什麼東西拂過一般,眼睛自動的睜的大大的,再也閉不上。


  她的渾身如被定在半空中一般,整個人動彈不得。看著眼前慢慢飄近,青面獠牙的耿筱幽。害怕的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眼中已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有的只是瘋傻。她痴傻的笑著,念道著:「小木魚,咚咚敲。哥哥背著妹妹跑……小木魚,咚咚敲。哥哥背著妹妹跑。哈哈……跑了。」披頭散髮的向門外跑去。


  尊現出他的身影,綠眸中帶著興奮的光芒,開心的蹦躂著拉住她的手。「幽!好好玩哦!下次我們玩什麼?」雙眸中帶著躍躍欲試的期待。


  藍若彤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清瞳中閃著冰冷的光芒。「尊!我們走。」


  尊雙手一揮,撤去結境,房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摸樣,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藍若彤暈暈乎乎的走向學校大門,四處看了下。奇怪今天為什麼都沒有司機來接呢?她想等,可是渾身燥熱的幾乎要燒起來一般,她拚命的扯著自己的領口。她順著林蔭小道慢慢的走著,

  一個流里流氣的痞子,色迷迷的往著對街的藍若彤。這小妞他幾乎天天看到,每天都是一副清高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今天正好就她一個人。他黃豆般的眼泛著色光,轉了轉,呵呵……真是天助我也。


  他飛快的沖了過去,攔住她的去路。「小美人,來哥哥陪你樂樂!」看著她此時滿臉通紅,咬著唇的樣子,真他媽讓他心癢。恨不的,現在就撲上去。


  她盡量的保持清醒的理智,輕蔑的瞪了他一眼。繞過他,向前踉蹌的跑去。


  痞子追了上去,把她抱住,往後面的小樹林拖去。呵呵……今天爺有福了。


  「不要,你走開!」她拚命的掙扎著,用力的向他的肩膀咬去。


  「啊!」痞子吃痛的叫了起來,用力把她往地上一摔,「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竟敢咬老子。」他用力的狠狠甩了她一把掌,瞬間她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嘴角流下了一絲血液。拖著她軟弱無力的身體朝後方的小樹林走去。


  到了小樹林痞子把她一扔,上去就是重重的一巴掌,「臭娘們,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呸!」


  她狠狠的瞪著他,可是渾身仍然燥熱難耐,她呻嚀著猛拉著自己的衣領。


  痞子露出他的大黃牙,銀笑著呸了一聲。「果然是不要臉的臭娘們,被打了還那麼興奮,哈哈哈……竟然如此老子就不客氣了。」他撲上去拚命的抽著她的耳光,用力的在她身上揉虐著。


  她不斷的在地上扭動著,眼角流著屈辱的淚,可是身體卻那麼的興奮。


  尊綠眸中滿是好奇,目不轉睛的盯著樹林中糾纏的兩個人,那女人真是噁心,被虐那樣還那麼興奮,他不過就下了一點點的迷情粉而已。


  這廝敢情給藍若彤下了雙份的料,不然她怎麼浪成這樣。「尊,你下了多少迷情粉?」她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多三勺而已,我本來還想多加點的,不過怕太厚了會被發現。」尊眨了眨綠眸,一臉遺憾的說道。


  三勺?六倍?藍若彤估計不死也差不多了。


  苟合中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上還有別人,藍若彤一臉享受的銀叫著。


  「呵呵……我說姐姐,這天氣在外面不怕涼著。」藍若彤耳邊傳來耿筱幽冷笑。


  痞子滿足的從她身上退出,滿臉享受的表情。還真他媽的爽,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打算轉身離去。


  耿筱幽向尊使了一個眼色,尊手中燃起一縷青焰向痞子丟去。只見那痞子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變成一縷煙塵消失在空氣之中。


  藍若彤依然不滿足的蹭著,體內的火不停的燃燒著。「不要走……我還要……」現在的她滿腦袋想的都是如何可以降身體的火,完全顧不得禮義廉恥了。


  她冷眼望著依然在地上不斷扭動的藍若彤。「尊,先暫時讓她清醒一下。」


  只見尊手指一彈,藍若彤便清醒了過來。她抓起一旁破爛的衣服,臉上愉悅的紅潮尚未退去,瞬間看到耿筱幽。「你……你……是人是鬼?」她滿臉驚恐的向後退去。


  耿筱幽勾起一抹冷笑,慢慢的走向她。「你認為我是人還是鬼呢?」


  「不……不要……過來……」她顫抖著拚命的向退去。


  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藍若彤,「知道害怕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如果當初不是她們那麼狠心的喂她毒藥,還把她扔進湖中。也許今天的她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藍若兮。不過藍若兮已經死了,已經死在她們手上了。現在的她是耿筱幽。


  藍若彤畏畏縮縮的蜷縮在那裡,淚水不停的順著臉頰往下流。「兮兒,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


  耿筱幽冰冷的笑著,雙眸中全是冷硬的寒意,「錯了?一句錯了就能抵消你所有的罪嗎?還有藍若兮已經死了,已經死在你們的手上了。」


  「死了?那麼說你是鬼……」她緊緊的抱著自己不敢抬頭看向她,她抖的如風中的擺子一般。


  尊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是他自洞中出來見過最噁心的人類了。「幽,不如把她扔去七度空間,那裡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那裡的女人過的是豬狗不如的生活,我覺的那裡最適合她了。」


  耿筱幽勾唇一笑,「那還等什麼?」然後慢慢的走向藍若彤,冷冷的道:「親愛的姐姐,那你可要在那裡好好的享受哦!」


  只見尊雙手一揮只見一道白光閃現,一道青色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兩個黑衣使者站在門口,向尊行了個禮「主人!」


  尊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王者之氣,指著藍若彤。冷冷的吩咐道:「把她帶走。」這個女人他多看一秒鐘都覺得噁心。


  空間使雙手一揮只見藍若彤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消失在了眼前。空間大門隨之關上,光芒瞬間消失。


  尊綠眸閃著光芒,拉住耿筱幽的手。「幽!我做的好不?」猶如一隻討賞的小狗一般,眨巴著眼睛。


  她淡淡的笑著,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尊,不錯!我們回去吧。」周潯很快就輪到你了。


  尊帶著歡愉的笑顏,屁顛屁顛的跟著她,消失在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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