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花朝節（上）

  宴會之後，過了幾天。鳳笑天正在家裡陪著夫君們，何韻書來稟告，說和淵國的使臣劉洋來拜訪太女殿下和桃妃。


  「喔？來了？」鳳笑天看了帖子，微微一笑。「夭夭，走吧，一起去吧！」


  劉洋這次是作為桃之夭夭的娘家人的身份出現，帶著和淵女皇和貴妃送給桃之夭夭的禮物，鳳笑天當然要見。


  「太女殿下！皇子殿下！」見到鳳笑天和桃之夭夭，劉洋躬身行禮。


  「等等，劉大人，您似乎叫錯了吧！夭夭已經是我的王妃了，你怎麼還叫他皇子殿下呢？」鳳笑天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是我叫錯了，是我叫錯了。請太女殿下和王妃贖罪！」劉洋心裡捏了一把。這位太女殿下可不是馬虎人，這樣說，分明是把桃之夭夭和和淵國撇開關係。


  「大人客氣了！請坐！上茶！」鳳笑天歪坐著，手牽著桃之夭夭。


  「太女殿下，這是我國女皇陛下和皇妃娘娘為您準備的禮物。」劉洋恭恭敬敬地把禮物送上，打開，是人蔘和一些珠寶。


  「有心了，謝謝！」鳳笑天點點頭，何韻書上前把禮物都收了下來。


  看到劉洋似乎有話要對桃之夭夭說，鳳笑天站起身來，「夭夭，劉大人也算是你的娘家人，你替我好好陪陪她。」


  「好！」聽鳳笑天這樣說，桃之夭夭有些感謝。


  離開和淵國快一年了，這是桃之夭夭第一次見到和淵國的人。待鳳笑天走之後，劉洋來到桃之夭夭面前，跪下行禮。


  「劉大人，快快起來。」桃之夭夭是認識劉洋的，她是桃之夭夭祖母提拔起來的大臣。「大人請坐！」


  「謝皇子殿下！」


  「劉大人，我母皇和父妃身體好么？祖母大人身體如何？」劉洋坐下之後，桃之夭夭關心起了自己的家人。


  「回殿下，陛下和娘娘一切都好，只是挂念殿下。」劉洋恭敬地回答著桃之夭夭的問話。


  「哦，那就好。」想到自己的親人，桃之夭夭眼圈紅了。「祖母呢？她老人家如何？」


  「安國公大人……」說到夏彤，劉洋有些磕磕巴巴起來。


  「祖母怎麼了？」一見劉洋這樣，桃之夭夭急了。


  「殿下！」劉洋突然跪在桃之夭夭面前，「殿下，請您想想法子，保住和淵國吧！」


  劉洋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桃之夭夭有些疑惑，「劉大人，出了什麼事情？」桃之夭夭驚訝道。


  「殿下，這是國公大人寫給您的親筆信，您看了就知道了。」劉洋小心翼翼地掏出臨走時夏彤讓她務必要轉交給桃之夭夭的信。


  「大人，你先起來吧！」桃之夭夭拆開信。


  夏彤在信里寫了桃明淵親小人，遠賢臣，殺害忠良的事情。這些桃之夭夭以前就知道一些，他沒有想到連祖母這樣對和淵國忠心耿耿的人都被母皇軟禁了。


  「夭夭，鳳朝國崛起，鳳笑天不是池中之物。你母皇現在如此昏庸，百姓民不聊生，鳳笑天總有一天會對和淵國發兵的。你一定要得到鳳笑天的寵愛，一定要保住和淵國啊！！！」


  信上的三個感嘆號讓桃之夭夭大吃一驚。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只是，他單純地以為母皇會重振以前的威名，而鳳笑天也不會那麼絕情。


  看了信，桃之夭夭把信還給了劉洋。


  「皇子殿下！」劉洋緊盯著桃之夭夭，等待他給結果。「告訴祖母大人，我會努力的。」他和親，就是為了和淵國的存在而來，就是為了和平。所以，這是他的使命。


  劉洋走之後，木來到鳳笑天身邊，把事情告訴了鳳笑天，鳳笑天靜靜地坐著，沒有吭聲。


  「木，你先下去吧！」「是！」


  過了一會兒，桃之夭夭來到門外。「笑天，你在么？」敲門之後，鳳笑天應了一聲，桃之夭夭走了進來。


  「她走了？」鳳笑天抬頭沖桃之夭夭微笑著。「嗯！」桃之夭夭坐到鳳笑天旁邊，陪她一起欣賞窗外的景色。


  好久，桃之夭夭開口問道：「笑天，總有一天，你會站在最高的那個位置上的，對么？」


  鳳笑天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著眼睛。


  「如果，如果我求你放過和淵國，你會么？」桃之夭夭轉頭看著鳳笑天。她沒有看他，依舊盯著窗外的景色。「笑天，我求你！」


  「是你的意思，還是夏彤的意思？」鳳笑天緩緩地開了口。


  「是我的意思。和淵國有我的親人，你也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都不想失去。」桃之夭夭柔情的臉上多了一絲痛苦。


  「夭夭，我只能告訴你，我目前對和淵國沒有心思。」鳳笑天站了起來，「我答應你，如果和淵國安分守己，我不會碰它。」


  「謝謝！」


  桃之夭夭知道這是鳳笑天最大的限度了，他站起來走到鳳笑天身邊，靠著她的肩。「笑天，如果有一天，你和我母皇兵刃相見，我會很痛苦的。」


  鳳笑天握著桃之夭夭的手，閉上了眼睛。


  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我也很痛苦……只是，夏彤，你居然利用夭夭的善良和親情來要挾我，你是急著找死了吧！鳳笑天鳳目里波濤洶湧。想死，我成全你！


  到了三月，要進四月，一年一度的科舉考試就要到了。從二月開始，鳳朝國全國各地的讀書人都開始收拾行囊，陸陸續續地奔赴京城，參加這次科舉考試。


  今年的主考官是太女殿下——鳳笑天。對於這位太女殿下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太女殿下的才學，那些詩詞，所有的考生們也是從小就知道並熟讀的。


  當得知這次考試將由鳳笑天出題、監考、改卷之後，幾乎所有的考生們都迫不及待地想早點兒來到朝陽城，想早日見到太女殿下。她們都希望能得到這位未來女皇的賞識，能為十年的寒窗苦讀畫上圓滿的句號。


  三月，在拖延了一個月之後，女皇終於和三國的使者們簽訂了和平友好的協議。當鳳笑天拿到協議內容，在看了一遍之後，她竟咧嘴一笑。


  「不過是一張廢紙，對我來說，它毫無意義可言。拳頭才是硬道理！」


  簽了協議，女皇再三挽留各國使臣，讓他們多住些時日，三月底，有鳳朝國傳統的花朝節。女皇邀請使臣們在朝陽城欣賞過花朝節之後再走。當然，這也是鳳笑天的意思。


  鳳朝國女皇的盛情挽留，三國的使臣們也不好意思拒絕，就繼續留在了朝陽城。更何況，他們早就沉溺在鳳笑天為他們準備的溫柔鄉里了。有了那些溫柔的枕邊風，又有誰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呢！


  花朝節，是慶祝春天來臨，歡迎春之女神的節日，各國花朝節內容不一樣。在鳳朝國，花朝節就類似於少女少男們的集體大相親活動。


  每到花朝節的三天，鳳朝國全國的少女少男們都會走出家門，挑選自己的意中人。這是一種非常開明的自由戀愛的方式。


  男子13歲，女子12歲都可以參加花朝節。鳳笑天進12歲之後，每次的花朝節都逃了，沒有參加。看到那些花痴一樣的少年們，她總是覺得毛骨悚然，之後拔腿就跑。


  不過這次，鳳笑天逃不掉，女皇要她以太女的身份陪同各位使臣們參加。


  得知鳳笑天要參加花朝節，朝陽城的少年郎們都激動不已。天啦！這完全是個難得的機會。所以今年的花朝節前，鳳朝國的各大胭脂鋪，裁縫鋪都是人山人海，所有的新鮮貨物都被一搶而空，每個年輕人都想以最佳面容出現在花朝節上。


  不過，鳳笑天是太女，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著的。女皇特意在宮裡舉辦宴會，時間是三天，參加的人都是三品以上大官的女兒和兒子。


  女皇的旨意一下，朝廷里的那幫大臣們都樂壞了！

  雖然鳳笑天已經大婚，但是太女妃的位置還空著呢。太女妃，那可是未來的皇后。臨近花朝節的這些天，大臣們也是想盡辦法來打扮自己的兒子，希望他們能在花朝節得到鳳笑天的青睞。


  鳳笑天看到大臣們那些火辣辣的目光之後，身上起了厚厚一層雞皮疙瘩。她們完全把自己當成盤子里的肉了。


  在得知大臣們的想法了之後，鳳笑天只是懶洋洋地笑了笑。無聊！目前有她更感興趣的事情。


  「木，確定了？」此時，鳳笑天雙腳架在桌子上，毫無形象可言。


  「是的。資料都在這裡。」木依舊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嗯，不錯。」鳳笑天邊看木給自己的資料邊點頭，「很好！很好！」把那沓紙丟桌上，鳳笑天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子。


  好久，鳳笑天都沒有說話，木靜靜地站在她旁邊，也沒有吭聲。


  「木，放她走。然後，他必須死。事過之後，那些參與進去的人都要抓起來，不許逃了，也不許她們死了。」


  鳳笑天忽然轉過身看著木，「吩咐人，看緊她。不許她跟西良國和和淵國的使臣有接觸，最好讓她去朱紫國！」


  「宮主，您的意思是……」木沒說完，就看到了鳳笑天臉上魅惑的笑容。


  「木，把西良國和和淵國的路都給我封死，她，必須去朱紫國。而我，正缺少一個借口。」


  一陣風吹過，鳳笑天黑髮中的金蝶扇動著翅膀。「讓人專門跟著她，不許跟丟。」


  「是！」木已經明白了鳳笑天的意思。看來，又有些好玩兒的事情要發生了。


  得知女皇要鳳笑天參加花朝節，而且那些官員們都在為自己的兒子準備著，鳳笑天的那些男人們這些天很吃味。


  「老婆，你那幾天不可以招蜂引蝶！」三個月，璇璣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鳳笑天此刻趴在他面前，把耳朵貼在他的肚子上聽聲音。


  「嗯，好！我那天絕對不看別的男人一眼。」鳳笑天抬起頭，「我盯著他們看很多眼！」


  「老婆！」璇璣生氣地撅著嘴巴，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軒轅炙炎，「軒轅哥哥，你看老婆這樣，你要多管管她！」


  「好！」軒轅炙炎走過來，把鳳笑天抱到自己懷裡，「說，你還準備收幾個？」


  「沒有，沒有！」鳳笑天連忙否認，「你們我就忙不過來，再加人進來，那我不累死了！」


  「你嫌我們？」軒轅炙炎琥珀色的眼睛盯著鳳笑天，「我們讓你煩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鳳笑天看說出了話，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有你們六個，我已經很滿足很知足了。再添人進來，我是無福消受。」


  「那就好！」軒轅炙炎親了親鳳笑天的唇。


  鳳朝國，南山。


  蝶姬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上，嫵媚的五官讓他身下的人沉迷了進去。「大人，你答應人家的事情，要做到哦！」額頭上的汗水和冰冷的牢室格格不入。


  「好！好！」朱海享受著歡愛的美妙，陶醉其中。


  「那，什麼時候呢？」


  蝶姬忽然停了下來，讓朱海的幸福嘎然而止，「大人，日子漸漸就近了，您答應我這麼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出去呢？」


  「這個，這個還要等等！」朱海伸手撫摸蝶姬。


  「哼！」蝶姬立刻離開朱海的身體站了起來，「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不會放我們走的！」蝶姬的黑髮里，雪白的身體在燭火的映照下盈盈動人。


  「不是的，美人兒！我一定放你們出去！我發誓！馬上就是花朝節，到時候管理很松，我在花朝節那天放你們出去！」朱海連忙抱著蝶姬，「美人兒，給我吧！」


  「你說的！花朝節放我們出去的！」


  轉臉，蝶姬一臉嫵媚地看著朱海，「你要是不放我們走，我就告訴陛下，說你非禮我。你說，陛下會不會放過你呢？」


  蝶姬的話讓朱海心中一驚。雖然蝶姬犯了死罪，但他畢竟是女皇陛下的男人。自己碰了女皇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了。


  「怎麼樣？」蝶姬撫摸著朱海，他並沒有忽略朱海眼裡剛才的那一抹殺意。


  「你要是敢殺了我們，找個罪名報上去，恐怕是敷衍不了陛下的。」在宮廷帶了這麼多年，蝶姬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瞞住了陛下，鳳笑天這位太女殿下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你說，你能殺人滅口么？」


  「那……」朱海額頭上有了汗珠。「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一起走！去別的國家！」蝶姬撲到朱海懷裡，靠著她，「大人，和我們一起走吧！蝶兒會永遠愛著你的。」


  可是……


  朱海想想自己的夫君和孩兒，又看看眼前嫵媚多情的蝶姬，最後咬咬牙，下了決心。「好！我們一起走。」


  蝶姬低頭，在朱海懷裡笑得陰冷。能走的，只有我和我女兒，你，只有死路一條。


  （春家裡停電，一直到四點多都沒來。春來了網吧，把今天的文改了，定了時。困死了，希望回去的時候來電。現在是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