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血染山河（二）
「殿下，您準備怎麼做呢？」西野葵面前最關心的問題就是鳳笑天如何製造瘟疫的事情。
「西野，你的身份是大夫也！可是你好像一點兒都不關心百姓的生死，似乎對瘟疫更有興趣呢！」
鳳笑天饒有興趣地看向西野葵，「這可是和你救死扶傷理念完全相悖的喲！你不怕別人說你沒有職業道德么？」
「那些人的生死，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救我想救的人。」西野葵微微一笑。「若救了天下，救不了她，我又何必伸手救天下呢！」
「那就好！我先前還擔心，不知道怎麼說服你呢！」鳳笑天站了起來，拿了筆墨，在紙上寫滿了字，隨後把修斯和木叫到一邊囑咐了幾句。
「殿下，這些藥材都要備齊么？」木把鳳笑天開出的單子仔細地看了一遍。
「恩，對。」鳳笑天點點頭，「傳給滄海遺珠在西良、朱紫、鳳朝國的總店，讓他們每個分店都以比市場價稍微高一些的價格把所有的藥材都收齊。除了朱紫國的藥品要留下來備用以外，其他地方的藥材都要運送到鳳朝國。」
「特別是西良國的葯，都要給我買斷！要讓西良國缺貨、少貨、斷貨。」說這句話的時候，鳳笑天眼裡藏著濃濃的陰霾。
「是！」木立刻動身去安排鳳笑天吩咐的事情。
「修斯，讓修羅營所有人收拾好行囊，做好裝備。告訴大家，這次不是演習也不是平時的訓練，是真的要面對瘟疫。讓他們都有心理裝備。等會兒在外面集合，我們離開這裡去。」
「是！」修斯看到鳳笑天表情嚴肅，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以前在修羅營訓練的時候，鳳笑天專門請藥師給他們上課，還給他們講解了瘟疫發生的狀況以及預防措施。看來這一次，太女殿下真的要狠下殺手了。
鳳笑天要做什麼，修斯不過問，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執行命令，所以立刻出去吹哨讓大家集合。
在剛才鳳笑天寫信的時候，西野葵就在她身邊，親眼看到鳳笑天在單子上寫下的那些葯，西野葵越來越覺得驚訝，「殿下」，等修斯和木都走了之後，西野葵開了口。
「殿下剛才寫的那些是治療瘟疫的解藥么？」西野葵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恩，確切地說，是治療鼠疫的辦法。」鳳笑天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目前能做的就是鼠疫。剛才那些藥材都是針對鼠疫的。」
「鼠疫！」西野葵沒有想到鳳笑天要做的居然是最難解決的鼠疫，「殿下，您，您能把剛才的藥方再給我一份么？」西野葵有些激動。
「好！」鳳笑天又寫了一份，遞給西野葵。
西野葵拿起來仔細地看著，或陷入沉思，或點頭，或皺眉。整個沉默的時間裡，西野葵的表情始終是不斷變化的。好久之後，西野葵深吸了口氣，把單子放下。之後恭恭敬敬地走到鳳笑天面前。
「殿下，我師傅生前曾說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今天見到殿下，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謝謝！」西野葵沖鳳笑天深深地鞠了一躬。
鳳笑天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淡淡一笑。
「西野，你決定幫我了么？你是大夫，應該明白鼠疫的危害。如果瘟疫蔓延開，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倒置一個國家幾百萬百姓都死掉，所有的田地都會荒蕪起來。背負那麼多人命，可是要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的。」
鳳笑天這樣說是為西野葵考慮，古人相信生死輪迴，所以覺得今生不能做壞事，來世才會升入天堂，否則就會被打入地獄。
西野葵似乎看出了鳳笑天的體貼，沒有多說別的，只是吹了吹額前的頭髮，問了句「殿下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呢？我對如何製造鼠疫很好奇呢！」即便會萬劫不復，但有你陪伴，我願意。西野葵幽黑的眼睛看著鳳笑天。
看到西野葵深邃的眼，鳳笑天臉燒的厲害，這是鳳笑天在西野葵面前第二次紅臉。「咳咳！」鳳笑天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掩蓋住自己有些波瀾的表情。西野葵睫毛微微抖動了兩下，隨後恢復了平常。
之後的日子裡，鳳笑天和西野葵，以及修羅營的士兵們就完全脫離了鳳朝國的大軍，在這個高高的山上的石頭房子里研究著鼠疫。與此同時，西良國、朱紫國和鳳朝國的滄海遺珠的各地商鋪都開始收買藥材。
石膏、水牛角、丹皮、赤芍、連翹、黃連……這些平常的藥品被大量收購，之後被打包送到鳳朝國。
老百姓們不知道滄海遺珠收購這些葯有什麼用，但能賺到更多的錢，所以都紛紛把家裡的葯賣給滄海遺珠，還有些人放下農活四處收購這樣的藥材，再倒賣給滄海遺珠賺中間的差價。沒有人意識到會有事情要發生，大家都只看到了眼前的蠅頭小利。
「然後呢？」西野葵講到這裡，鳳子蕭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開始到現在，鳳子蕭的嘴巴一直都沒合攏過。她沒有想到小五妹居然連瘟疫都能製造出來。
「然後，所有應對疫情的藥材都準備好了，鳳朝國和西良國的關卡現在也戒嚴了，給戰士們配備的葯也已經運來了。鼠疫的根源，我們也弄好了。現在，只用等著看戲了。」
安靜了半天的鳳笑天終於開了口。「我想看看，這五十萬人多久才會死盡。」
鳳笑天說這席話的時候鳳子蕭覺得背上涼颼颼的，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五十萬人的未來。小五，幸好你是我們鳳朝國的太女，我們不是敵人，否則，受難的將是鳳朝國的百姓了。
「三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鳳笑天看到鳳子蕭的表情，心裡忽然有了一些苦澀。
「沒有。」鳳子蕭趕緊搖頭，「小五，我只是很佩服你，居然這樣都能想到，能做到，還計劃如此周全。」
「呵呵，三姐姐，也許有些事兒你們現在理解不了，不過我以後會告訴你們的！」鳳笑天乖巧地吐了吐舌頭，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春最近被一個老闆安插在我們中的間諜給陰了，老闆一直盯著我找岔，還安排了大量的額外工作給我。呵呵，被整的夠慘。濕疹已經好了，謝謝親們關心。打吊瓶是因為感冒和咽炎。現在也好多了。吃藥沒什麼用，懶得管了。為什麼工作那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