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桃之夭夭的劫難
鳳子蕭的笑讓修斯覺得不自然,「好了,三姐姐,娘親和爹爹都等著你呢!」鳳笑天拉著鳳子蕭回宮,為修斯解了圍。
鳳君陽和蓮姬見到鳳子蕭非常高興,這兩姊妹越來越默契的合作,讓鳳君陽很放心。
離鳳君陽的壽辰只有兩個月了,鳳笑天打算在母皇的壽辰上獻上一份特殊的賀禮。正好這次修斯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兩百修羅營的戰士。鳳笑天把他們召集起來,再從禁衛軍里挑選了一萬人,開始了自己的「秘密活動」。
這些天,鳳笑天下朝之後都趕赴郊外的軍隊大營里,傍晚時分再趕回來。其他人問她在做什麼,她也一副保密的樣子。
「芊芊,你不去看看桃之夭夭么?」這天,鳳笑天回來之後,楓在沒人的時候問了鳳笑天。
「不去。」鳳笑天一愣,之後苦笑了一下。鳳笑天曾經去看過桃之夭夭幾次,但每次都被他拒絕在外,不肯開門。後來鳳笑天的傲氣也來了,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捧著他。
提到桃之夭夭,鳳笑天雖然把他打入了冷宮,但其他的方面都沒有虧待他。除了失去自由,桃之夭夭的一切待遇和以前當桃妃的時候一樣。
不過桃之夭夭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鳳笑天是在保護他,他依舊對鳳笑天對自己的算計耿耿於懷。在失去了父妃和祖母,又得知一切真相之後,他很頹廢,甚至有時候非常恨鳳笑天。
這些天多虧了有靜音大師陪著他,靜音大師每天都跟桃之夭夭講佛經,每日都開導他,讓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大師,我現在特別祈禱我有一個孩兒。」桃之夭夭摸著自己的肚子,「那樣即便我失去了所有,還有她陪著我。可惜,我沒有這個福分……」桃之夭夭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凄涼。
「唉,施主。」靜音嘆了口氣,「不是你沒有這麼福分,是你的福分被人掐斷了。」
靜音的話讓桃之夭夭迷惑不解,「大師,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夭夭不明白。」
靜音看了看四周,沒人,於是就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告訴桃之夭夭,「施主,貧尼稍懂些醫術,可否讓貧尼給你把脈看看?」
桃之夭夭伸出了左手,靜音五指停在他的手腕處,閉著眼睛皺著眉。「大師,怎麼了?」桃之夭夭看到靜音的表情有些著急,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久,靜音放下桃之夭夭的手臂,搖了搖頭。「大師,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桃之夭夭緊盯著靜音。
「施主,你不是不能生育,而是你的身體被人動了手腳,有人不希望你生下孩兒。」
靜音的話像晴天霹靂,桃之夭夭傻了。
「不是我不能生育,是有人不想讓我生。有人,有……」桃之夭夭腦子裡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鳳笑天的臉。這不能怨桃之夭夭,一個能在十歲就把天下國家都算計進去的人,桃之夭夭沒有理由不去懷疑她。
笑天,真的是你么!你即便想得到和淵國,即便不愛我,你可以休了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呢!桃之夭夭低著頭表情痛苦,忽略了靜音臉上那一抹復仇的快感。
鳳笑天依舊每天皇宮,軍隊大營兩頭跑,而桃之夭夭也在靜音的「治療」下,漸漸「恢復健康」。
「大師,我真的好了么?」經過靜音半個月的針灸治療之後,靜音告訴桃之夭夭,他的病好了,讓他不敢相信。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你現在是健健康康的人了,隨時可以生育。」靜音一臉慈祥,臉上的疤痕也不再猙獰。
「大師,謝謝你!」桃之夭夭激動的抱著靜音,忘記了男女授受不親,自己是一個年輕男子,而對方是個女人。
「呵呵,不謝!」靜音輕輕拍著桃之夭夭的背安慰著他,眼裡的仇恨之火燒得旺盛。鳳笑天,你欠我的債我會一點一點的討還回來的!
桃之夭夭不知道靜音的想法,他只是很高興。雖然他恨鳳笑天算計自己,恨鳳笑天傷害了自己,可是這些恨都是建立在愛她的基礎上的。如果可以,桃之夭夭情願自己忘記過去,和鳳笑天重新開始。
有一個鳳笑天的孩子,那樣即便永遠都會住在冷宮,但有了孩子他也不會覺得寂寞了。而且,桃之夭夭知道鳳笑天非常愛小孩,即使自己不受待見,但對孩子,鳳笑天是不會有任何偏倚的。
桃之夭夭的想法靜音非常明白,因為這個傻男人把這位靜音大師當作了自己的貼心人,什麼都告訴了她。
「到現在還想生鳳笑天的孩子!哼!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都愛她!」靜音看著遙望大殿的桃之夭夭,心裡惡狠狠的想著。
「你既然那麼想要孩子,我就給你個孩子。呵呵,到時候讓我的孩子當上鳳朝國的太女,這天下就都是我夜氏的了!」靜音悄悄退了下去。
當天晚上,風輕雲淡。鳳笑天依舊陪著軒轅炙炎。離軒轅炙炎的產期越來越近了,西野葵給他把了脈,說兩位殿下大約是在女皇陛下壽辰附近出生,這讓所有人都很高興。
女皇壽辰,兩位殿下誕生,鳳笑天當女皇,這等於是四喜臨門。所以在得知軒轅炙炎的產期之後,鳳君陽和蓮姬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對鳳朝國皇室而言,是大喜事。
因為這個,所以宮裡在準備女皇壽辰的時候,也在為兩位殿下的到來做著準備,畢竟這是太女妃誕下的,如果是女兒,那就是未來的太女殿下了。
「熱不熱?」鳳笑天輕輕給軒轅炙炎扇著風。盛夏,朝陽城像在蒸籠中一樣。
「我沒事兒。」軒轅炙炎依舊英俊,琥珀色的眼睛像傍晚的湖面,金光閃閃,波光粼粼。「你每天都在忙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軒轅炙炎拿著葯輕輕塗在鳳笑天脖子上,「你和那幫小鬼是不是每天都在大太陽下曬啊?看你都曬脫皮了。」
「嘿嘿,這是個秘密。」鳳笑天靠在軒轅炙炎隆起的肚皮上。「娘親的壽辰,各國都會派使者來。我要讓所有人都見識到我鳳朝國的威武。」
「你就不怕其他國家看到你的野心了么?」軒轅炙炎點了點鳳笑天俏麗的鼻子。
「不怕!」鳳笑天笑了起來,「我的野心不是早就天下皆知了么?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我直接大大方方的亮出來好了!不服氣的咱們直接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地見!」
鳳笑天的話逗得軒轅炙炎大笑起來,整個宮殿里洋溢著幸福和快樂。於此同時,在另一邊,素心閣里卻上演著另外的一幕。
桃之夭夭這天睡得很早,吃飯之後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早早躺下了。
桃之夭夭睡覺很輕,所以他睡覺一直都讓宮女小侍們出去伺候,不許他們呆在屋裡。和往常一樣,待桃之夭夭睡下之後,伺候他的小侍就退了下去,屋裡只有他一個人。
夜,靜悄悄的,皇宮的熱鬧是永遠都不會波及到冷清的冷宮的。桃之夭夭蓋著薄薄的絲綢毯,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夢裡也很不開心。
「吱呀——」門開了,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關上門,來人走來到了桃之夭夭的床邊。
「多光滑的皮膚啊!」
在點了奇異的香之後,靜音的手指撫上了桃之夭夭光潔的臉。「呵呵,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我會給你一個孩子的!」靜音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和靜音那張滿是疤痕的蒼老的臉比較起來,她的身體顯得年輕很多。脫下左手的手套,摘下那根假手指,靜音的左手上缺了一根食指。
「鳳笑天,你就等著吧!」靜音上了桃之夭夭的床,覆蓋在他身上。
一連幾天,桃之夭夭晚上都夢見了鳳笑天。夢見他們在相愛,在做一些愛人之間做的事情。每天早上起來,桃之夭夭都會照鏡子,看到鏡子中自己臉上的紅潤,他快要相信鳳笑天是真的夜裡來了,來愛自己了。
「大師,你說,我是不是做夢?」桃之夭夭羞澀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信任的靜音。
「施主,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是太想念鳳笑天太女殿下了。」靜音一本正經,心裡卻說,這麼久,你應該懷孕了吧。即便我不久的將來會死,但我夜氏的血脈終於得以保留了……
桃之夭夭並不知道他的夢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未曾有過的劫難。在桃之夭夭心中,依舊對鳳笑天抱有小小的期望。他期望自己真的能美夢成真,希望鳳笑天能夠再來,來接自己出去。
鳳笑天最近沒有時間去看桃之夭夭,她忙著設計女皇壽辰。所有的事情鳳笑天都要親自過問,因為這次是鳳君陽的五十大壽,鳳笑天想好好慶祝。而女皇也沒閑著,她正和屠龍商量怎麼把皇位「丟」給鳳笑天,自己甩手當逍遙的太上皇。
(春今天還在上班,晚上七點才回來,這周周日沒有放假,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