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腹黑項天宇。
妖艷女人看見雲少揚倒在自己的眼前,傷心欲絕,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我,為什麼即便是死你也不會求饒?難道說,我在你心裡就那麼不堪么?
不知道是怎麼走出精神病院的,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自己不想活了。
原本今天只是想說讓雲少揚徹底的忘記韓伊人,所以才會編織說是韓伊人得了艾滋病,卻沒有想到,雲少揚居然是個痴情種子,可是自己呢,自己又算的了什麼?
搖搖晃晃走在馬路中央,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來到了馬路中間。攤開雙手,望著前方的車,直接準確無誤的朝那邊跑去,砰的一聲撞擊,飛向天空,留下了絕美的微笑,鮮血染紅了地面,腦漿也都崩裂出來了,誰也看不見她曾經的華麗。
項天宇猛地停車,但是還是無濟於事。關鑫皺著眉頭,望著眼前倒在地上的女人,只好認命的撥通了110。十分無奈的說道:「是警察叔叔么,嗯,三環路這邊的中央出現一幕驚心動魄的場面,你快來收拾一下吧。」掛掉電話,開始小聲的抱怨道:「我說老公阿,為什麼我們這麼倒霉?出來溜達玩,都會有人撞車,真是有意思哈。」
項天宇溫柔的看著鑫兒,深情款款的說道:「這不算什麼,我們這也不算是倒霉,她雖然死了,但是一定會有家人的吧?把我的車撞壞了,總得要賠錢的吧?」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鑫兒,嘴角掛著春風和煦的微笑。
關鑫捏了捏老公那帥氣的臉龐,忍不住打趣道:「我說老公,我怎麼第一次發現你這麼可愛呢?而且還這麼腹黑?那樣一個絕美的女人倒在地上,你都不過去扶一下么?」
項天宇顯然對於這句話十分不買單,理所應當的回答道:「什麼叫做絕美的女人?不要噁心我了好嗎?她這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吧,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我看不起她,而最最重要的是,在我眼裡,即便是仙女下凡,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而且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所以說,在我眼裡,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除了你,我誰也不看。」
話說到這,警察那邊便朝這邊跑來了,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時,不由得捂住鼻子。嫌棄的看著已經死掉的女人,揮了揮手,不耐煩的吼道:「快給殯儀館打電話吧。肇事者呢?」
一些民眾十分熱心的指向項天宇那邊的車子。警察便捂著鼻子朝那邊走去了,根據多年的經驗來看,能開這種車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人,而且撞人了還不跑,那一定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說……眸子一轉,掛上討好的微笑,敲了敲項天宇車子的車窗,狗腿的說道:「哎喲喲,原來是項老闆啊,真是好久不見啊,怎麼,你目睹了這場車禍是么?」說完不由得在心裡竊喜一下子。還好自己分析的對,否則啊,恐怕按照項天宇的性格,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小命嗚呼了吧?
關鑫看著這個警察的瞬息萬變,心中十分不爽快,小臉也拉了下來。冷言冷語的說道:「警察應該是為人民服務的才是吧?雖然說知道那個人不能救了,但是,最起碼的應該是送去醫院吧?怎麼可以看一看就叫殯儀館的呢?真是不負責任,如果說你老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你是不是也直接打殯儀館的電話啊!」說完憤怒的看著面前這個警察。
明明打著為人民服務的旗號,而且還是吃國家飯的,怎麼就這麼讓人厭惡呢?真是披著人皮的狗,這衣服給他穿簡直是浪費了。
那個警察雖然說聽到這話十分憤怒,但是根據項天宇對於她那深情地眼神看來,應該是項太太。所以說……繼續小臉相配,「是是是,太太說的對,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但是……可不可以說一下看見的情況?」
項天宇所問非所答的看著面前的警察,冰冷的說道:「情況就是那麼個情況,是這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那邊不是有攝像頭么,你何必還要問我呢,我的車子壞了,真是夠晦氣的,原本以為你要是把人送去醫院,我還可以給他們家要點錢,修理修理車子,現在倒是好了,你說,我的車子誰修理?嗯?」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個警察。
警察的臉已經呈現出苦瓜的樣子了,卻還是敢怒不敢言,儘管心裏面心疼的要死,但是還是不敢反抗,只好順從的答應道:「當然是我修理了。我來我來。」
項天宇冷哼一聲,直接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繞過剛剛倒在地上的屍體,飛奔而去,只是眉頭卻久久沒有散開,因為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自己認識。
那是雲少揚最好的朋友,當然,只是曾經。但是那個女人對於雲少揚是痴心一片,又怎麼可能自殺呢?難道說是……雲少揚出事了么?
想到這,連忙撥通了雲家的電話。結果……還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震驚的踩下剎車,一時之間愣在那邊,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關鑫看到老公這個樣子,也不由得開始擔憂起來了。焦急的詢問道:「老公,怎麼了,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呢?雲家那邊說什麼啊?」
項天宇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雲少揚死了,這不是重點,關鍵是韓伊人也死了。他們兩個全部死在了精神病院,據說是殉情了。」
關鑫聽到這話,眼淚就那樣的落了下來,為雲少揚和韓伊人的愛情感覺到崇拜,沒有想到,這兩個十惡不赦的人居然還會如此的鶼鰈情深呢。真是出乎自己的預料了。而且……
項天宇看到老婆哭了,不由得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柔聲安慰到:「親愛的,你為什麼會哭呢?你應該不哭才是啊,明明韓伊人曾經那樣傷害過小雪,明明那麼該死,明明雲少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你很不喜歡他們不是么?為什麼你還會哭呢?」
鑫兒哽咽的看著項天宇,撲到項天宇的懷裡,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哭,不是因為我想哭,而是,如果沒有雲少揚,那麼,你就沒有哥哥了,如果沒有雲少揚,我和小雪以後欺負誰去,如果沒有雲少揚,誰還能和我們作對。哎呀,總而言之,即便是死只小狗,我也會哭半天的,可是,葬禮還要去么?」說完抬起可憐巴巴的小臉。
項天宇點了點頭,「葬禮得去,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可以在家裡等著我。總之,那個地方也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反而會更加放心。」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鑫兒。
關鑫撅著小嘴,一臉不服氣的看著項天宇,什麼嘛,言下之意就是說不讓自己去嘛,「好了啦。我不去就是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看看阿天和阿玉的寶寶誒?據說長的還蠻好看的,可別讓小雪和艾瑞克給搶先咯。」
項天宇重重的點頭,發動引擎,踩下油門,筆直的朝那邊開去。
沒錯,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去看看阿天和阿玉家的寶寶,拿著寶寶的照片,等抓周的時候,看一看兩個孩子之間有沒有緣分。如果有的話,以後長大了就做夫妻,反正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不是么,如果沒有緣分的話,那就當妹妹,以後自己的孩子照顧她,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
關鍵是,最可恨的是,小雪和艾瑞克居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說鑫兒擔心嘛。首先搶先一步的來到阿天和阿玉的家裡,這樣才可以高枕無憂才是啊。
當天宇和鑫兒已經到阿天家裡的時候,天空都已經黑了,知了也不斷的在鳴叫,剛一進門,鑫兒就開始看著阿玉抱怨,「我說阿玉,你們這是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我和天宇我們兩個都走丟了,不是說想做小買賣的么?怎麼藏在這種大山野領的呢?」
阿玉為鑫兒倒了杯水,那樣子,還真有幾分賢妻良母的味道,跟之前那囂張跋扈的她一點都不一樣了。輕笑出聲,「我們這,的確是鳥不生蛋的地方,但是啊……我們這邊有一個千萬年的古松,所以說,成就了旅遊勝地,爬山的人每天都很多。我們主要經營的也就是賣燒烤之類的,還有酒水,這樣,不也是掙不少么,而剛剛好托老闆的福,恰巧為這邊送材料的人,是老闆曾經救過的人,所以說對於我們十分的優惠,這樣我們掙得利益不就大么。對了,我給你們抱抱孩子讓你們看看。」說著便進屋將寶寶抱了出來。
鑫兒當看到那個寶寶的第一面的時候,直接高興的大喊道:「我的天啊,。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寶寶,真是好看啊,想必也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吧?」說著輕輕的抓著寶寶的軟軟的小胳膊,認真的問道:「寶寶給我當兒媳婦好不好?到時候榮華富貴任你挑選,絕對不帶虧待你的好不好啊?」說完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說的是真的。
而那個寶寶似乎能聽懂一半,張著小嘴,對鑫兒一笑。緊接著……開始大哭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鑫兒不由得汗顏,「我說寶寶,你為什麼又哭了?你可真是多愁善感啊,一會哭一會笑。笑是表示答應是不是?哭是表示太激動了是不是。安啦安啦,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特意帶來一個東西,先給你戴上,到時候啊,別忘記了,要喜歡我家的帥帥喲。」說完從包里拿出來一對刻著龍鳳呈祥的小金鐲子。將鳳凰的那個給寶寶戴上,得意洋洋的看著項天宇,綻放一抹甜美的微笑。
而阿天和阿玉看到那個鐲子之後,立馬驚慌失措起來,「我的天啊,這個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這……」
項天宇用眼神示意阿天閉嘴,緊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跟你說,我項天宇說一不二,說是讓你們家寶寶當兒媳婦就是當兒媳婦,不許拒絕,就當是我們兄弟之間的友誼好了,如果說你家寶寶將來不給我家當兒媳婦的話,那就當妹妹吧,正好,我們的女兒已經被人抱走了,就當是彌補好了。」
阿天抿著嘴,最終還是接受了。而小寶寶在看到小鐲子之後,立馬又笑了,整個氣氛倒是顯得十分溫馨。
關鑫突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我說阿玉啊,你家寶寶叫什麼啊?」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問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叫什麼呢。
阿玉嘴角勾起了慈祥的微笑,看著寶寶,一字一句說道:「叫做尚敏兒。」
尚?鑫兒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阿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所以說,阿天,你也姓尚?」
阿天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隨後委屈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明明有個十分霸道的名字,叫做尚龍天,結果咧。全都叫我阿天,所以說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全名誒。浪費了一個好名字了,而現在,也習慣阿天這個稱呼了,都改不過來了。」說完抱怨的看著項天宇。自己曾經的老闆,現在最好的哥們。
鑫兒聽到這,不由得噗的笑場了。幸災樂禍的說道:「唔……還是阿天比較好聽,你的名字太霸道了,和你本人很不像誒!」說完撲到老公懷裡,肩膀不斷的顫抖,笑的合不攏嘴。
一群人,打開幾瓶啤酒,坐在小屋子裡面回憶當年的往事。阿天首先開始抱怨起來,「我說老闆娘誒,還好你及時出現了,你都不知道以前的老闆就跟一個機器一般,每天除了忙碌就是忙碌,而我們這些手下,也只好苦逼的跟著忙碌,那時候的日子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啊。」說完大口喝了一口啤酒。
阿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是啊,那個時候的老闆沒有感情,沒有波動,每天就是那麼一張面癱臉,看起來十分嚇人呢。還是現在的好,想笑的時候大聲笑。比較像人。」說完也喝了一口啤酒,而寶寶就那樣乖巧的躺在阿玉的腿上,不哭也不鬧,炯炯有神的眼睛滴溜溜轉,不停的在項天宇和鑫兒中間轉悠。
鑫兒聽完這話,不由得掩面一笑,指著項天宇,誇張的說道:「我說老公,原來你之前都是面癱啊?這可不好,所以說,我是你的救世主吧?你可知道面癱時間長了之後,臉部肌肉全部都僵硬了,到時候阿,你可就慘了呢。」說完也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
項天宇十分鬱悶的看著面前這兩個驢朋狗友,再看看自己的親愛的媳婦。不由得汗顏,「我說你們可不可以說點別的?為什麼光是研究我面癱問題呢?真是的,那阿天當初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每天被阿玉逗樂的,一直逃跑,跟個娘們似的。」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阿天,小樣的,和我斗,你還早著呢。
阿天嘴中的那口啤酒準確無誤的噴了出來,用胳膊擦了擦臉,不甘心的繼續說道:「你都不知道啊老闆娘,從你那邊回來了之後,老闆居然問我們左手扶牆右手緊忙是什麼意思,而且還問我,是給左手了還是給右手了,你說是不是骨子裡面的悶騷啊?」說完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樣子十分滑稽。
這次倒是阿玉說話了,「我說老公,你別幸災樂禍了好嗎?一說那一次我就想笑。我只是和你比劃了一下動作,你就挑桿了,你還好意思說老闆?嘖嘖,真是丟人阿。」說完繼續喝啤酒。
而鑫兒卻羨慕的看著阿天和阿玉兩個人。多好啊,一直熟悉的兩個人,也許當初只是朋友,或者是知心朋友,但是現在變成了夫妻,呆著沒事還能說說以前的事情,真好……而自己和老公似乎也就只有認識之後,才有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吧?刻骨銘心的,也不少,只是,還是感覺阿天和阿玉兩個人比較幸福。
項天宇朝阿玉比劃了一個棒。真心誇讚道:「阿玉,你還以前的樣子,真是強悍。治的你老公服服帖帖的,真是不錯。厲害。」
鑫兒不管怎麼聽這句話都覺得十分彆扭,有些遲疑的看著項天宇,輕聲開口,「我說……老公,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也想讓我變成阿玉那種,然後你妻管嚴吧?是不是這個意思啊?如果是的話,我倒是蠻喜歡的。」
項天宇深情款款的看著鑫兒,堅定的說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想讓你一直管著我,這樣,我會知道,我在你心裡的重要,這樣,我也會十分開心。老婆,求你用你的鞭子鞭打我吧,噢,我的天啊。」
一時之間屋子裡面笑作一團,而這個時候小波的電話打來了。項天宇疑惑的接起電話,隨後臉色便不太好,掛掉電話之後,看了眾人許久,才輕輕開口,「小波的媽媽死了。現在正在殯儀館,我看,我們只好改天再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