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下聘,煙七七?
駱出塵看著煙七七依舊冷漠的臉,心中倍感無奈,想要融化冰山,還是需要熱火啊。不過,不管多久他都願意等著。
不在乎可憐她,也不在乎於自己太寂寞,只是心動,那種莫名的心動,看著她玩弄別人時候那燦爛如星光的眸子,還有她笑的時候,那給人最心底的觸動感。曾經的自己,喜歡過蓮兒,視之如珍寶,為了她,願意做一切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有些東西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不強求。
她終究愛著的不是自己,過去對自己的溫柔,也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是這駱家中最為有能力的人,所以,當她接觸到了大哥,那麼輕易的就離開了。走得那麼決絕,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初分明是她要死要活的要嫁給大哥呢?只是一直想要給她機會,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結果卻是枉然。
這麼久了,眾人以為這是他的禁忌,所以都是閉口不談,久而久之,甚至自己也以為是這樣,以為這輩子他只對當初的蓮兒有了感覺,直到回來后,看到了煙七七,這個神秘讓人不能揣測的女子,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在桂花樹下,就好像是真正的仙子。
她可以絲毫不掩飾的表示自己的喜歡,可以明目張胆的說著別人都知道的瞎話,可以在她開心的時候,給別人別人不一定想要的東西,她很霸道,但是卻合了他的心意,這麼多天來,每次見不到她自己的心就好像是有蟲子在咬一樣,迫切的想看到她那算計別人時候狡猾溫柔的笑。中了她的毒,毒入骨髓卻也心甘情願。只希望有一天她能夠給自己所想要的,一同看淡名利。
自己恨蓮兒,恨的是她的愛名利,恨得是她選擇了駱家這個陰森的地方,就算是她不愛自己,也不應該來這裡的。早晚,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這麼做的下場。
對於蓮兒,駱出塵只能苦笑,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在作祟,只是恨,單純的恨著,恨她曾經對自己愛情的欺騙?也許是恨她曾經的不自重。
恨得莫名其妙,駱出塵越想越糾結,最後乾脆的閉上了眼,不去想。
「你這是什麼表情?換一個,要是別人看到,還以為是我逼你做什麼了。」煙七七看著男子的表情,嘴角有些鬆動。好像是自己強迫他了一般。
駱出塵聞言后,睜開眼很是無辜的看著她。「七七怎麼會知道,我就是那個戴面具的人?」駱出塵轉移了話題,問出了今天晚上他最為好奇的事情。
他自認為自己的偽裝,任何人都無法看出來了,偏是她,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還沒有一點點的驚訝,這讓自己感到有些挫敗。
煙七七笑著不語,而是從他的腰間扯下了玉佩,遞給了他。
駱出塵這麼一看,才算是明白,原來是這東西出賣了他。雖然只是一句很簡單的交談,但是卻讓駱出塵認識了煙七七的另一面,細膩。
對於不認識不熟悉闖入她眼中的人,她有著非一般細膩的心思,這種心思,讓所有人望塵莫及。當然,也包括他。
「七七真是細心。」駱出塵由衷的讚美。
煙七七挑了挑眉,對他突然變了的稱呼感到有些發笑,然後回答了駱出塵的問題:「不是我細心,而是你太過粗心,試問有幾個人能夠佩戴的起這玉佩?而我,今天竟然一下子見到了兩個人,而且他們消失和出現的時間也是前後腳而已。雖然你已經改變了所有的東西,但是你的身上,那種特殊的香味永遠無法改變。所以不要再玩這種無聊得遊戲了。」煙七七毫不留情的批判了男子的幼稚,角色扮演,這種遊戲早在多少年前她就不喜歡玩了。
駱出塵有些哀怨的看著她「七七,其實不是我的錯,一人扮演兩個角色不過是因為現在的身份所造成的,我的母親,當年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我一直都在查找,為了方便,在朝中,在江湖上,我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而這個身份自然不可能是駱家的公子。要知道駱家不管在哪裡,都算是鼎鼎大名,要是利用駱家,一定會有人通風報信,而且,皇帝一向是記恨駱家的,駱家的財力物力,他必須仰仗,但是時時刻刻的還是想要除去駱家這顆眼中釘。為了瞞過所有人,我迫不得已才換個身份,今天,是陪著表哥來這裡看花神的,想不到遇到了你,我想和你說話,但是我的身份。」男子笑得苦澀。
煙七七可以感受到這駱出塵心中莫大的悲哀「原來你一直有著別的身份啊,那我倒是好奇了,這藍衣服的神秘身份,是什麼呢?」煙七七饒有興趣。
駱出塵淡淡一笑,然後開口道:「當朝左相藍月塵。」
煙七七震驚了,被男子的身份震驚了,怪不得,他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不願出來,怪不得他總是起得很早,怪不得他那麼神秘,原來,他是這當朝的丞相。
丞相日理萬機,他看樣子應該會很忙吧。
「怎麼,七七被我的身份鎮住了嗎?和我私奔吧,到時候,我是丞相,你是丞相夫人。你是我這輩子都會守護的人。」駱出塵對著煙七七,給她發誓。
煙七七笑著「比起你的丞相夫人,我更喜歡的還是駱家的主母,畢竟,駱家的財富才是我想要的,我不愛誰,也不愛你,我要的是遊戲,能夠讓我玩一輩子的遊戲,那就等於你把我鎖在了你的身邊,但是若是玩不到,那就不要怪我先行退場。」煙七七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駱出塵絲毫不在乎煙七七的冷,完全的有了免疫力,抱著她,然後輕聲道:「我喜歡把我的一切,和你分享,因為你是我試著去愛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在一起,那一切也都是你的,因為這是遊戲的代價,我無怨無悔。」
對駱出塵的話,煙七七一愣,然後警惕的看著他,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直覺告訴她,這男人,這個狐狸一樣的男人才不會隨意的就和你說好話,尤其是免費給你東西,正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駱出塵聞言,再次的大笑了起來,看著煙七七警惕的樣子道:「七七你果然是心思縝密啊,沒錯,我真的有事情要七七你幫忙。這次幫忙的條件就是藍丞相的丞相夫人是你的。」駱出塵說的一本正經。他和煙七七是屬於一種人,上一秒也許說說笑笑,下一秒就會變得一本正經,嚴肅的很。
「說吧,我倒是要聽聽,是什麼樣的事情有這麼豐厚的回報。」煙七七饒有興趣的問道。
「很簡單啊,你也知道,丞相嘛,自然也是被皇上猜忌的,所以免不了會送來幾個美人,但是我不想要,尤其是明日的宮宴上,皇上勢必還會讓我選幾個女子娶回家。所以七七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我,不要讓我被那幫惡女人吃了。」駱出塵說的玩笑。
煙七七依舊在笑著,只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不管是什麼遊戲既然開始那就要遵守,她的遊戲規則是不允許男人有任何別的女人,因為,這是一場關乎彼此一輩子的遊戲。
「那過去的女人,也就是你都照單全收了?」煙七七看著駱出塵,語氣還是平靜,淡淡的問出了心裡的話,她敢保證,只要這人敢說是,她就馬上把他打得爹媽都不認識,然後離開。
駱出塵被煙七七問迷糊看,乖乖的搖了搖頭:「那些女人,我連丞相府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過,哪裡會碰那些女人?這輩子,我只會碰我愛的人。我希望,這個人是你。」駱出塵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再一次的抱住了煙七七,採用著溫柔攻勢。
只可惜煙七七是誰?她要是信溫柔哪裡還會輪得到他?
推開了駱出塵,煙七七拍了拍自己的身上:「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不然下次沒得談。」
對煙七七的冷漠,駱出塵徹底無奈:「七七,我們之間不是愛人嗎?愛人之間親密的動作是應該的啊。」駱出塵說的理所當然,但是身子還是遠離了煙七七。他尊重她,因為這是他第二次想要一心一意的去喜歡誰。
煙七七白了一眼駱出塵:「搞清楚,我只是說了,我和你玩這場遊戲,但是不代表著就答應了你和你當愛人。如果真的喜歡我,那就用你那丞相的身份,明目張胆的去駱家提親,告訴她們,你要娶駱家的主母。」煙七七說的話,讓人不敢恭維。怎麼想則呢彆扭,駱家的主母告訴別人,要是想和她在一起,就去駱家提親,說喜歡駱家的主母。
駱出塵也發現了彆扭的地方,但是對煙七七這敢說敢做的行徑,還是欣賞,既然她都願意了,那自己就算是答應又何妨?
「好,七七等著我明日我必然是八抬大轎抬著你到我的丞相府。然後,我們一起去參加皇帝的宮宴,你的身份,將會是我的妻子。」駱出塵也是好不服輸。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從駱家抬出去。」煙七七笑得詭異,對駱出塵的神經大條,她表示無語,她只是說讓他去抬,可是沒說自己會坐上啊。
「真是巧啊,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主母。」身後,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中,帶著些邪魅,頑劣,還有不羈。那聲音中帶著一點點的沙啞,不是天生,而是後來的疲倦。
駱出塵和煙七七身後的那個人對視著,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心裡開始思襯著他怎麼會來。
煙七七看著駱出塵的眼神,也是好奇的回過頭去,只見男子一身火紅長袍,一頭飄逸的發隨風飄蕩著,臉有些清瘦,看著煙七七,一雙絕美桃花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笑意。
這男子,無限風華,甚至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佔盡了天下所有美好的事情。讓人忍不住的去喜歡。煙七七看著眼前張揚的男子,心中也是疑惑,很久都不見他的影子,怎麼會在這時候出來?
「原來是管家啊,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真是巧呢。」煙七七看著鳳落,客套了一句,然後心中繼續的鬱悶想。
「是啊,主母。額,怎麼主母不和家主在一起,反倒是和二少爺走到了一起?」鳳落裝作一臉的驚訝,心中早就已經瞭然,這時候駱秋垣一定會像是以往一樣的去花神那裡看花神,然後和那女人開始一天的苦命鴛鴦。心中雖覺得矯情,但是還是對駱秋垣的毅力感到佩服,能夠多少年如一日的等著這一天,還不肯把她娶進來做小,說什麼做小的對不起她,侮辱了她。
鳳落想想就覺得好笑。
煙七七聽到鳳落問這個,笑的很自然:「家主說,今天有事情,所以我就自己出來了,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出塵,我們兩個自然是結伴而行啊。」
煙七七的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為了保護嫂子,小叔不得已的放棄乞巧節的好日子不去找心愛的姑娘,多麼好的一家人啊。
鳳落聽到煙七七的解釋后,也是淡淡一笑:「原來如此啊,那,不如大家一起吧。」什麼是不要臉?什麼是厚臉皮?看看現在的鳳落就知道了。
煙七七聽鳳落的意見,有些尷尬,不上也不下的,不知道要怎麼去說好了,難道說要告訴鳳落,不可以,他們還有別的事情?
這乞巧節除了愛情就是姦情,哪裡會有別的事情啊,想到這,煙七七不禁有些鬱悶。
鳳落見煙七七不說話,笑得更好像是這花神節日中的花神「主母不說話,那就是答應嘍?」鳳落自覺的把煙七七的沉默當成是默許了。
煙七七看著他的笑,心中甚至有種錯覺,要是讓眼前的男人去當花神,一定會比那個柳飄飄造成的轟動要大,想到哪裡,煙七七一向是馬上做的,壞心的笑了笑。
笑的讓人不安,然後看著鳳落:「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
「當然啊,這乾柴烈火的,鳳落不放心主母,為了主母的安全著想,不如大家一起。」鳳落說的話,讓駱出塵火冒三丈,他看起來就像是那麼饑渴的人嗎?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這是她的本性。
「這樣啊,那好吧,也難為鳳管家你為了本主母的安全著想,大家就一起走吧。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煙七七在鳳落剛要開心的時候,提了條件。
「額,主母請說。」鳳落無所謂的看著煙七七,心想,不過是一個條件而已,答應了又何妨?
「好,這個條件就是我要你在和我們一起走的時候,完全服從我的命令,不得有一點的違背。」煙七七說的黑暗。
「當然沒問題,鳳落本來就是為主母馬首是瞻的啊。只要是主母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鳳落也不會有一句怨言。」鳳落對著煙七七,說了大話,油嘴滑舌一向是他的保護色,所以在對著煙七七的時候,理所當然的這樣了。結果他卻沒想到的是,煙七七這個女人太過腹黑,早在要他答應條件之前,就已經想要了之後要什麼事情。也就導致未來三個月內,他都忘不了今天的噩夢。
就這樣,煙七七和鳳落達成了協議,駱出塵雖然是心中有所不甘,但是還是沒辦法,誰讓她是說的算的呢?
煙七七走在前面,鳳落還有駱出塵跟在她的身後,三個人走在一起別提多搶眼了,因為三個美少年,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路上那些含羞帶色的送荷包的姑娘們,一個個好像是幸福的要暈厥一般,煙七七捧著手裡的荷包,一個個的都是笑的燦爛。
身後,駱出塵只是淡淡的掛著神女般的笑,鳳落則更加的誇張,乾脆的送吻,讓所有的女人全部沸騰,不管是八十歲的大媽,還是十七歲的姑娘們,全都圍了上去,連煙七七還有駱出塵都不能倖免,殃及池魚啊。
在一番苦戰後,終於爬出來,煙七七的身上還好,因為駱出塵在護著,駱出塵的就有些慘不忍睹了,看看衣服上全部都是唇印,在看鳳落,更是可笑,衣服都被撕爛了,煙七七看著鳳落那狼狽的樣子,大叫了一聲:「活該。」
鳳落只能是苦笑著,他後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賣弄風華的去親那個小美人,結果導致了現在的慘烈狀況。
「好了,不要說了,快找個地方換一身衣服吧。」駱出塵皺著眉頭,眼中充滿了不悅,很顯然,這是一個輕度潔癖的男人。
「前面有一間成衣鋪,過去換一下吧。」煙七七也是無奈,但是看著鳳落那一臉委屈,還有亮晶晶的眼神的時候,心裡那個邪惡的想法再次冒了出來,如果讓他做花神,一定要比柳飄飄美得多啊。
想到這,煙七七的步子快了,甚至臉上已經開始浮現出邪惡的笑。那笑,讓鳳落不寒而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笑容是針對他的。
也許是想錯了吧,鳳落搖了搖頭,盡量的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可怕的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走到了成衣鋪,慶幸還沒有關門,煙七七匆忙走了進去,在鳳落和駱出塵還未進去的時候,和那老闆交頭接耳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在鳳落他們進來后,馬上恢復了正常。
老闆笑意盈盈的歡迎客人,手中掂量著煙七七給的錢,眼,笑得更是奸詐。「幾位客官,裡面請吧,這裡有我們剛剛製作好的花神節衣服。」
「花神節?難道沒有平常的衣服了嗎?」駱出塵很疑惑的問道。
「額,還,還有一件,不知道兩位公子……」老闆沒有說完,駱出塵還有鳳落就已經開始了眼神對持,畢竟誰也不想要穿花神的衣服。
「鳳管家,不要忘了你可是我家的管家,難不成你想讓你的衣食父母穿女人的衣服嗎?」駱出塵首先開了口。
「二公子說的對,但是管家也是人,如果要是不讓公子你穿,那麼穿的人就是我了。」鳳落也是不願意鬆口。鬼才會願意穿呢。
「你們兩個,不準爭,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鳳管家你的錯,所以花神的衣服由你來穿。」煙七七說出了她剛剛就預謀好的話。
這成衣鋪,怎麼可能會沒衣服呢?是她交代老闆的而已。
鳳落聽到煙七七的話,再看看她那邪惡的笑,心中總算是明白了她剛剛那邪惡的樣子是什麼,現在,就算是自己不想穿,都不行了。
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點頭:「既然是主母吩咐,那鳳落照做就是了。」
「恩,這才對嘛。」煙七七從老闆的手中接過了那件最唯美的花神衣服,遞給了鳳落,示意他去穿上。
鳳落看著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乾脆妥協了。正所謂他不能與主母斗,說的應該就是這種吧。
「我的衣服呢?七七。」駱出塵看著壞心的煙七七,眼中閃過了一絲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寵溺,然後輕輕的問道。
「你的衣服?老闆,幫忙拿一件白色的衣服過來。」煙七七再次的吩咐道。
「這次要女裝還是。」老闆那微弱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了出來,煙七七隻覺得嘴角再也保持不住平衡了。「男裝。」忍住想要殺人的衝動,煙七七僵硬的說出了兩個字。
「主母,可不可以不穿這個?」鳳落尷尬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身拖拉的長裙,上面綉著的是荷花,頭髮本身因為剛剛的事情就已經變得亂的很,再加上不會穿女裝,乾脆的全都散落了下來。一臉無辜還有些哀求的看著煙七七。
紅唇緊閉,精緻的桃花眼,好好不哀怨,煙七七看著這鳳落的一身白色荷花裙,愣住了,他真是個妖孽啊,想不到連白色被他穿的都是這麼的美。
原來以為他只是適合紅色呢。看著鳳落,煙七七的眼睛,笑得都快沒了「很好很好,就這樣吧,這件衣服,額,對你很合適。」煙七七看著鳳落,半天想到這麼一句話,沒辦法,她總不能說你穿著衣服比女人還要美啊。
「合適?」鳳落的嗓子有些掉高,都快找不回原來的聲音了,腦子裡只剩下了那一句很合適。
「對,很合適。」煙七七繼續的笑著。
一旁的駱出塵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完了衣服出來了。看著鳳落的背影,也是一陣驚艷。當走到煙七七身邊看到鳳落前身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笑得一反常態。看著鳳落,駱出塵幸災樂禍道:「想不到鳳管家你,穿女裝竟然是如此的傾國傾城,要是你是女子,我一定也會為之動情啊。」駱出塵調侃道。
鳳落這麼一聽,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看著煙七七,咬牙切齒:「主母,不知道您讓我換上了這一件衣服,要我怎麼走啊?」
「這個,我早就有了準備。」說完,拍了拍手:「店家,我剛剛讓你準備的東西,你可有準備好啊?」
「哎哎,有有,去年啊,本來是有人準備舉辦什麼選拔花神大賽來著,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沒了音訊,導致小店幫忙做的條幅都用不上,損失慘重啊。想不到現在竟然還正好派上了用場。」店家一邊說,一邊把東西全都搬了出來。甚至,還有抬花神用的花轎,煙七七看著這些齊全的東西,算是徹底的開心了。
看著鳳落臉色難看的樣子,心中更是歡暢,她可是沒忘記當初這鳳落是怎麼騙自己那單純的上一任,要知道,那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可算是被這個狐狸給騙慘了,不好好修理一下,她怎麼對得起那可愛又可憐的前任呢?
鳳落幽怨的看著她。「主母,我可以先走嗎?駱家還有些事情。」
「不能。」煙七七很溫柔的打斷了男子最後的希望。「我可是記得,剛剛有人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一定會對我馬首是瞻的啊。」
「好,鳳落知道了,只是主母,這花轎。」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人了。」說完后,煙七七朝著外面喊道:「抬花神了。大家快來啊。」一句話,竟然在瞬間,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
鳳落徹底的黑了臉色。
看著這些人,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們,只是奈何煙七七在場,殺人犯法,他還是守法的,至少,在這裡是。
「花神在哪裡,姑娘不會騙我們吧。」眾多大漢掃視一圈,沒有發現鳳落的影子,看著煙七七,還算是有禮貌的問道。
「額?」煙七七奇怪的轉過身,只見鳳落竟然躲在了拐角處,笑得邪惡。「鳳管家,難不成你又要說話不算話嗎?要知道你的那個粗糙賬本可還在我的手中,相公應該是忘了,要是我稍稍的提醒一下……」煙七七話未說完,這話極具威脅性。
鳳落聞言,暗處咬了咬牙,總算是可以確定,這煙七七絕對不是過去那個和自己說一句話都會臉紅的小丫頭了。默默的從那拐角後面走了出來,一臉的無奈。
眾人見到鳳落後,都是大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開始流口水,看著他,不敢相信,這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美人,能夠抬著這個花神,算是福氣了。比起柳飄飄,他更美上幾分啊。
煙七七滿意給眾人造成的震撼,笑得更是燦爛了,把鳳落拉到了眾多大漢的面前,然後道:「那,這就是我們的花神,因為看不慣柳飄飄的利用駱家財大氣粗,所以決定要好好的和她比試一下,看看誰才是真正名副其實的化石恩。」煙七七說話擲地有聲,讓這些不曾抬到柳飄飄的人,心潮澎湃。大喊了一聲「好!姑娘,你放心,那個柳飄飄我早就看不慣了,一定會好好的幫你們,讓你們把她給趕下去。」
說完,那大漢還不忘了給鳳落拋個媚眼。這一下子,不只是噁心了鳳落,同樣的,也愉悅了煙七七。「既然大家願意幫忙,那麼,就抬起來吧。鳳管家,上去吧,不要客氣。」煙七七笑得很無害,很溫柔,看著根本沒一點點的殺傷力,但是她的話說出來卻讓鳳落好像是身處在冰山北極一般。
不情願的走上了轎子,任由這些瘋狂的大漢抬著轎子,拉著條幅,然後走在前面,煙七七和駱出塵跟在後面看好戲。那老闆也被震驚的忘記了收錢,真是太美了。
「你是故意的吧。」跟在這些大漢後面,駱出塵還有煙七七當做是觀眾,駱出塵小聲的詢問道。
「恩?什麼故意的?」煙七七裝傻,表示不理解。
「不要和我裝傻,七七你分明只早就已經預謀好了要讓鳳落扮花神。」駱出塵笑著拆穿了煙七七的小陰謀。
「恩,是啊,這個我是故意的,因為想要看看是鳳落管家美呢,還是那柳飄飄美。」煙七七說的很簡單。但是實際上別提是多少的構思了。
「七七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分明是想要打擊柳飄飄,還要整鳳落管家,而且,你想要和家主談判不是嗎?」駱出塵說穿了煙七七所有的目的。
這話說完,讓煙七七停住了腳步,看著男子,深深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的猜測別人的心?太聰明了,我會有壓力的。」說完,繼續的跟著當觀眾,現在,由於條幅大,場面壯觀,最重要的是,哪鳳落太美,已經有很多人一起走著等著看好戲了。
煙七七還有駱出塵因為剛剛說話,只能排在後面走。後面陸續的還有人,可以說是徹底的萬人空巷了。
在看那邊,花神那裡還在因為剛剛祝福飛事情大亂。
那肥胖的男子滿臉的委屈,竟然坐在台上哭了起來,而且,死死地拽住了柳飄飄的衣服,不讓她走。就算是駱秋垣怎麼樣,他都不願意放開。
眼看著這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柳飄飄的臉色也是難看了幾分,看著駱秋垣,希望他能夠救自己。駱秋垣看著柳飄飄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要去怎麼辦才好,就算是自己能夠把這男子帶走,那柳飄飄的名聲也就毀了。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別人都看法。
要是以後說她以貌取人,駱秋垣實在是不敢想了。看著男子,不悅的問道:「你是哪家的公子?為什麼這麼纏著花神姑娘?」
「冤枉啊,明明是我答對了問題,花神姑娘不願意給我祝福,這算是什麼世道啊,花神還要以貌取人,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做花神啊。」男子繼續的說著柳飄飄的不好,引起大家的公憤。
「是啊,我們一直在這看著,你們真是欺負人,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做我們善良的花神?趕快的回家去吧,不能夠給祝福,就不要出來當花神,我們那麼的喜歡你,你就是這麼拿架子的。」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很顯然說這話的原因是嫉妒。
柳飄飄依舊是身子躺在駱秋垣的懷中,一張嬌俏的小臉上,充滿了無助「秋垣表哥,我不要去祝福,我不要,我以後再也不要做花神了。」柳飄飄看著駱秋垣,說的那麼真誠,生怕駱秋垣不帶自己走。
駱秋垣見自己心愛的女人梨花帶雨,哪裡會忍心?「乖,秋垣表哥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在駱秋垣和柳飄飄正濃情蜜意的時候,一陣熱鬧的聲音傳了過來。抬起頭望過去,只見一名女子,坐在一樣豪華的轎子內,風華絕代,甚至比那神仙還要漂亮幾分。
領口,一朵大大的荷花縫製在上,一張臉上,略施粉黛,頭上也是帶著一朵大大的秀氣的荷花,幾個大漢抬著她,正緩緩前行。
後面,還有掛著的橫幅,花神比賽。這一橫幅讓駱秋垣的心中疑惑了,當初自己明明是用手段壓制住了所謂的花神比賽,怎麼又出來了?而且這次的女子竟然比上一次要美得多,究竟是什麼人所為?
柳飄飄看到那花神比賽的條幅,臉色變得更是難看,埋怨的看著男子,好像是在控訴,控訴當初他為什麼沒處理乾淨。
沒錯,每一年的花神都是她的原因就在於她的表哥,也就是駱秋垣,因為一直在等著一個人,希望有天,他能夠因為自己花神的名號而注意到自己,可是結果卻是枉然,永遠的,他的眼中都是那麼冷漠淡然,一年又一年的,都是駱秋垣來給她解圍,她的祝福,只想送給她的塵,所以到今天可以說是很多人都對她不滿了。
甚至去年還有人想要舉行什麼花神大賽尋找最美的花神,這件事情也是讓秋垣表哥給壓了下去,現在竟然又一次興起,到底是誰?
「表哥,為什麼會這樣?」柳飄飄小聲的對著男子道。
「傻飄飄,沒事的,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如願以償。」駱秋垣只是當她喜歡做花神而已,她喜歡虛榮這一點自己早就知道,甚至當初成為駱家家主目的就是要滿足她的虛榮心。
以為成了家主,表妹就會嫁給自己,卻不想被煙七七給橫插了一腳,導致現在勞燕飛分。對自己這個較弱的表妹,駱秋垣是有著不一般的感覺的。
甚至是她不管做什麼事情,自己都會原諒,只因為當年柳飄飄的無心插柳,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安慰他,讓他的心有了溫度。
煙七七這邊,看著台上那三個上演鬧劇的人,笑得還是那麼的端莊,主母的形象再恢復,從現在開始,她依舊是那個冷漠看著別人都主母煙七七。
而不是剛剛可以任性玩耍的少女。剛剛的放縱,只不過是她太過無聊了,被壓抑而已。
「停停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來砸場子的嗎?」台上,那女子見到這邊的花神,趕忙的大喊,然後一臉的不善,因為駱秋垣在,更是有了底氣,這駱秋垣是花神柳飄飄背後支柱是整個皇城都知道的。
鳳落在上面聽到話后,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看著正在遠處看好戲的煙七七,等著她的指示。
煙七七見鳳落看著自己,也就點了點頭,示意他說話。
鳳落轉過身,不動聲色,看著那邊的女人,笑得妖嬈:「一不動武,二沒說髒的,姑娘你為何要說我砸場子?」煙七七聽到鳳落出聲音后,如果嘴裡有茶,一定會噴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變聲啊,想不到一向看起來妖嬈的男人,這扮起女人來,竟然連聲音都妖嬈了。這聲音就算是百鍊鋼,也被化成繞指柔了啊。他要是女的,這可讓大家怎麼活去?
看著煙七七不住的搖頭,一旁的駱出塵有些同情了上面的鳳落,雖然,他是不用走路的,但是那別人痴迷的和眼神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尤其是他是個男人,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嫉妒,被男人愛慕,駱出塵笑了,對於煙七七今天的孩子氣,有種莫名的喜歡,甚至希望她永遠都可以這樣,就算是沒有了平日的冷靜,也毫無關係。
那台上,女子被鳳落的一句話,也是給噎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眼前一亮:「這裡是花神祝福的地方,你打著橫幅,說什麼花神大賽,這不是來搗亂的嗎?要知道這花神只能有一個,全皇城的人,都知道,這花神是我們的柳飄飄姑娘,你這個不知來歷的人跑到這裡裝什麼花神啊?」那女子說哈的態度強硬,甚至根本不把鳳落放在眼中,一向是被女人捧上天的鳳落,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啊。
眼神變得委屈了「姐姐你說話怎麼能這樣呢?花神本來就應該是秉持著公正公平的態度,尋找出最美,而且最善良不會嫌棄別人的花神啊,乞巧節也不是一個人的節日,是大家的,花神自然是有能者居之。」看看,這鳳落長得是很美,但是說起話來可是一點也不美好啊。
讓那台上的女人,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發黑的看著他。憑著多年的經驗看來,知道了鳳落是來找茬的。看看一旁正在小鳥依人無辜可憐的柳飄飄扮的花神,再看看這邊風華絕代萬人擁護而且為人和善的無名花神,女子明白兩方的是有多麼懸殊的實力,可是這邊駱秋垣在這類,她也不好是認輸,只能夾在中間,兩面為難。
「姑娘,你是哪個地方來的啊?難道不知道這京城的花神現在是我?還是說姑娘你就是來找茬的?」柳飄飄見到現在的情況,知道那女人已經應付不了,從駱秋垣的懷中站了起來,然後看著女子,眼神不善。
鳳落聞言,笑得妖媚:「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啊,奴家不過是想要和傳聞中的花神比一下,看看是誰更適合罷了。既然這花神會是為了紀念當年的花神姑娘,也自然就不分尊貴卑賤啊,當年花神姑娘一樣是農家女孩,我想,花神姑娘一定是更需要一個溫柔單純的女子才對。而不是向姑娘你一樣的,大庭廣眾之下,不願意履行花神的責任反倒是和別人抱在了一起,難道說這就是姑娘你對花神的尊重嗎?」鳳落這人,絕對是刀子嘴,刀子心,看看,把柳飄飄給說成什麼樣了?
而且每一句話都是說她的致命點。
柳飄飄聽到鳳落指出來的話后,心中有些慌了,是啊,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乎能不能得到那個人的高看一眼,結果忽略了花神要做的事情,現在也一定是引起了公憤。
看看那個花神,柳飄飄更是鬱悶了,不可否認,那女子確實是要比自己好,要比自己美,轉過身,看看駱秋垣,結果駱秋垣竟然都不再看她,無奈之下,只好灰溜溜的道:「哎,姑娘,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為了心愛的人能多看到我一眼,忽略了大家的感受,我以為,只要我做了花神,心愛的男人就會娶我,把我娶回家好生愛著,可是有些事註定了不可能,飄飄知道錯了,每年一次的相會,實在是太苦,飄飄,已經無力等下去。姑娘你風華正茂,這花神的位置,就有姑娘你來接替吧。」說完,柳飄飄含著淚跑開了。
「新花神上任,為了感謝大家,每個人都有一次祝福,大家不要急。」煙七七看著這人山人海,自己無法過去看熱鬧,乾脆的朝著眾人很壞新的喊了這一句話。
鳳落本來就讓眾人喜歡來了,再加上一直都是柳飄飄做花魁,眾人早就沒有了那個機會接受祝福,忽然直接所有人都可以,可見當時的場面,會是有多麼的壯觀啊。
人潮擁擠,那些人全部都往已經開始慘叫的鳳落那邊跑去,煙七七順勢拉著一旁的駱出塵離開了,循著記憶,找到剛剛那柳飄飄還有駱秋垣跑開的地方,悄悄的跟了過去。
在一個偏僻的拐角處,果然找到了他們的身影。
柳飄飄淚流滿面的甩開駱秋垣的手,一臉的哀傷:「你幹什麼還要跟著我?難道是想要看看,我因為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難看嗎?現在,全皇城都已經知道了,我沒臉見人了。」柳飄飄悲傷的哭著,就好像是一個迷茫找不到路的孩子,無助的很。但是心中實際上卻在盤算著要怎麼樣的讓駱秋垣感動,然後把自己娶進門。
現在看來花魁自己是當不上了,嫁人更是不可能,先不說別人都已經知道自己的名聲,單單是她自己那顆愛著塵的心,就不允許自己嫁給別人家,然後一輩子埋沒。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駱秋垣,然後再慢慢接近塵,最後和塵在一起,雙宿雙棲也好,她都不在乎。
女子的想法很美好,駱秋垣看著柳飄飄哭的樣子,想要上前去安慰,但是想到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放棄了,心中有些對她失望。
「飄飄就真的那麼在乎花神的位置嗎?若是你喜歡再辦一個給你便好,何必要甩開我?」駱秋垣一直都以為是柳飄飄喜歡那些所謂的虛榮,所以聲音也是很冷。
柳飄飄聞言,恨恨的抬起頭,哭得更是洶湧「是啊,我是虛榮,我喜歡花神大賽,我喜歡每次都被一群男人看著,對吧?我就是一個虛榮的女人,你離我遠一點好了,不要髒了你,我哪裡有你的妻子那麼賢惠?你的妻子,我的嫂子,看起來那麼的大方,甚至連你抱著我都不在乎,我哪裡會有她那麼好?我就是虛榮,表哥,這下你滿意了嗎?」女子接近嘶吼的朝著駱秋垣大喊道,甚至在煙七七她們這,聽著都是有些震耳朵。這讓煙七七是無比的佩服,傳說中的河東獅吼啊這是。
「你,飄飄,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何必呢?你去那花神會上玩,真的就有意思嗎?還是說你本身就是為了虛榮?飄飄,我對你好你是知道的,但是這不代表著我可以允許你的無理取鬧,一直以來,我為你已經壓下了很多的事情,難道說這次你也要怪我不成?」駱秋垣很顯然是會錯意了。
會耍陰謀的人,遇到了對感情有些遲鈍的,那是何等悲哀啊。
柳飄飄被駱秋垣的話,給問的尷尬了,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她明明都說的很清楚,竟然還會會錯意,當真是蠢笨,要是她的塵,就一定不會的。
「呵呵,原來,在你的眼中我去花神大賽就是為了所謂的有名氣嗎?」柳飄飄看著男子心中想,再下一劑猛葯。
「難道不是?」駱秋垣疑問。
柳飄飄繼續的哭著「原來,我在你的眼中,一直都是這種人,呵呵,我恨你,真的好恨你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了你,我這麼多年一直都不願意嫁人,為了你,當年我差點去死,為了你,我等了這麼久,為了你,我甚至連做小都願意,可是你卻無視我的愛。要不是因為化身大賽能遇到你,要不是因為花魁大賽的時候,你每次都會給我解圍,讓我安心,你以為我會去嗎?每次提心弔膽的,秋垣表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說完,柳飄飄繼續的哭著。
要是給柳飄飄打分的話,最佳演繹她一定會打滿分,這前後連貫的,真的是讓人無法挑出任何的毛病,尤其是她一直也確實是和駱秋垣一起的。所以駱秋垣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懷疑。看著女子淚眼婆娑,駱秋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憐惜,溫柔的把柳飄飄抱在了懷中,兩個人看起來,好不溫馨。
一直在這貓著的煙七七,看到這一幕,笑著推開了離自己太近讓她站不直身子的駱出塵,然後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笑著走了出去。
而且,還不忘了給他們鼓掌。
煙七七的鼓掌聲,讓駱秋垣眉頭狠狠皺起,轉過身,看看是誰,竟然敢偷窺。才剛剛轉身,他就後悔了,眼下,看著正一臉笑意的煙七七,駱秋垣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心思去坦白。
柳飄飄看到煙七七,則是暗地裡笑得得意,煙七七發現是她最期待的,要是直接氣死了就省得自己做小,不是更好嗎?
「呵呵,真是好呢,剛剛走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場絕世戀情,不愧是乞巧節啊,七七算是開了眼了,你說呢,相公?」煙七七說的好像是毫不在乎,但是在最後那句相公上,煙七七的語氣變得有些重了,滿意的看到駱秋垣的尷尬,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駱秋垣看著煙七七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能說什麼?說自己和飄飄真心相愛?要是過去還可以,可是現在,駱秋垣看著煙七七,心中不捨得傷害她。
「表妹,你好啊,哎呀,不對,馬上你和我可就要成為真正的姐妹了不是?你放心,等你來駱家的時候啊,嫂子啊,不對,是姐姐一定給你和相公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可好?至少啊不會比姐姐的差。」煙七七依舊大度的說著話,那語氣,明明很溫柔,卻讓人心中不舒服。
「七七,你好好說話,不要用這種語氣。」駱秋垣感覺很不好,所以,乾脆的提出來了。
七七裝作一愣:「相公,我現在不是正在好好說話嗎?你聽著有問題,難不成是你做賊心虛嗎?要不然,七七已經說得這麼溫柔了,相公怎麼會覺得有問題?難道說讓七七把主母的位置也讓出來給飄飄妹妹嗎?」煙七七的話,說得委屈,看著駱秋垣控訴著,心中則是要想,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對敢給她戴綠帽子的人,雖然駱出塵不是她的真正相公,自己也不愛他,但是名義上好歹還是啊,如果就這麼的讓他們安然無恙成親了,哪裡對得起她自己啊。
「你,好,好,好你個煙七七啊,怎麼我要娶妾室你就這麼開心?」駱秋垣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會大怒,心中想到煙七七那不在乎的神色,就想殺了她。
「不這樣難道要我哭嗎?相公,是你忘了我們的關係,還是忘了主母需要做的事情?主母的任務就是讓你娶妾室然後傳宗接代,至於你愛誰,你喜歡誰,那都無我無關,因為,我是主母。」煙七七回答很公式話。
柳飄飄聽到煙七七說的話后,心中一喜,看樣子她和秋垣表哥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到時候自己要是想要成為駱家的主母,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呵呵,你真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好妻子啊,三天後,我要娶飄飄,七七你好好忙吧,到時候我希望能夠見到最盛大的婚宴,我要讓飄飄成為皇城中人人羨慕的女子。」駱秋垣刻意的氣著煙七七,卻還是沒見到煙七七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煙七七聽著駱秋垣的話,也只是淡淡的笑著:「好,七七知道了,七七這就回去準備,一定讓你們得到一場最盛大的婚宴。」說完,煙七七揚長而去。那背影,讓駱秋垣看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是柳飄飄叫他,才回過神。
乞巧節,情人的節日,當乞巧節過,一切都平淡如水。
夜依舊是那麼的寧靜,不管是誰,都無法趕走它的凄涼。
翌日清晨,乞巧節剛剛過去,駱家也是恢復了正常,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駱家的下人們也開始為主子準備吃的了。
本該是很好的一個早晨,卻偏偏被一陣鑼鼓聲,嗩吶聲,還有喜氣的調子給打破了。
這聲音,就好像是娶新娘的時候才會吹奏的,現在正停在駱家的門前,讓眾人心生好奇,本來以為是別人在這裡休息的,卻不想,花轎一直停在這,聲音也是一直的吹奏著,八抬大轎外加長龍一樣的聘禮,不知道是誰的大手筆,如此讓人震撼。
這聲音太過響了,所以竟然連老主母都驚動了,除了一直不出來的二少爺駱出塵,還有那回來太晚所以正在補眠的煙七七之外算是所有人都到齊了。
看著那花轎一直不走,老主母終於發話了:「請問,你們誰是這裡管事的?」
眾人聞言,先是看了看,然後都不語,繼續的吹奏著。被晾在一旁的老主母有些惱火了「請問,你們誰是這裡管事的?」
老主母再接再厲的問道。依舊是鴉雀無聲,這下,算是徹底的挑戰了老主母的權威「你們,誰是這裡管事的?」
不知道是因為老主母太吵,還是什麼的,花轎內,緩緩伸出了一隻手,那手,白玉一般的美,好似女子,眾人翹首以盼,以為是誰家新娘子來這裡主動要嫁人。只是,當人走出來,眾人震驚了。
只見,此人一身寶藍色的衣服,上面綉著繁瑣的紋飾頭上,墨色髮絲用玉簪定固,一雙精緻的丹鳳眼露在外面,溫柔,但是也冷漠。
面上,帶著一扇精緻的面具,完美的下顎讓人浮想聯翩,修長的身軀筆直,站在眾人面前,儼然是一副絕色公子圖啊。
老主母奇怪了,眾人獃滯了,這是什麼事件?怎麼從那轎子中走出來的人不是所謂的美人,而是一個男子。男子看著老主母,微微的鞠了一躬:「老主母您好,我是藍月塵。」男子說的很輕,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再次的給沒吃早餐的眾人灌了一肚子西北風。
眾人倒吸了涼氣,不敢置信,這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藍月塵,是整個京城都有名的男子,傳說他俊美無雙,因為長相頗為陰柔,所以一直不願意摘下面具,也有人說,他是因為想要把最美的一面全部留給自己最愛的女子,所以才會戴上了面具。
身為天朝左相,卻一直都不近女色,他,算是一朵奇葩了。甚至,名氣要比那四公子還要高上幾分。
忍住心中的震驚,老主母繼續問道:「原來是左相大人,真是失禮失禮,只是,不知道您這是什麼意思?這花轎……」老主母欲言又止,沒有說完。
男子確是大笑了起來「實不相瞞,月塵這次來,是因為喜歡上了府中的一名女子,還希望您能夠忍痛割愛啊。」藍月塵說的還是謙虛。
「額,是這樣啊,不知道您是看上府中的哪個女子啊?」老主母有些疑惑,不敢輕易答應,這駱家的妾室太多,萬一人家要是看上的是駱家的妾室,那自己要如何收場啊。
「這個,請恕月塵暫時不能告訴您,只能說,我不在乎她的任何身份,還請老主母您答應才是。」藍月塵繼續的溫柔說道。
「這……」老主母猶豫了,然後看著藍月塵抱歉道:「實不相瞞,現在這駱家已經不是我在管理了,而是現在的主母,我的媳婦七七在管理,她現在應該還在忙碌,所以,真是抱歉了。」老主母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煙七七正在睡覺,畢竟這麼晚了還在睡覺的主母,怕是只有她一個了吧。
「這樣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本來我是聽說駱家需要這千年雪域靈芝,刻意的把家藏珍寶拿了出來,既然如此,那藍月塵告辭了。」說完,男子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老主母聽到藍月塵的話后,趕忙的叫住了他。
「恩?不知道老主母您還有什麼事情?」男子假意的疑惑,心中自然是瞭然的,這雪域靈芝,就是誘餌。
「那個,不知道左相你說的那個靈芝,可是真有?」老主母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心中對那靈芝,還是很貪婪的,只要有那靈芝,就算是駱家的妾室,給了就給了,反正沒人知道到底是不是駱家的妾室。
「這,自然是有,只是我是留給心愛女子做聘禮了。現在老主母您無法做主。」男子裝作很苦惱。
「沒關係,我想七七她也一定是很喜歡幫助人的,既然左相喜歡的女子,又這麼的有誠意,那老身就先替那位幸福飛女子答應了。」老主母說的很客套,心中還是在想著那靈芝。
男子聞言,勾起了唇角「既然如此,那月塵就先謝過老主母了。」
「不知道月塵喜歡的是哪個女子啊?」老主母繼續和藹的問道。
一旁,眾人都是默不作聲,看著老主母和那天朝的傳說,藍月塵說話。
駱秋垣也是淡淡的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人有些眼熟,還找不出任何的地方。
藍月塵聞言,笑得一臉柔和:「老主母,月塵愛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駱家的主母,煙七七。」一句話,讓眾人的西北風是徹底的喝飽了。
主母,這天朝最優秀的男人愛上了有夫之婦,而且,還是駱家的主母,這是何等驚悚的事情啊。
聽了這話,駱秋垣臉色黑了,一旁,蔓兒開始了幸災樂禍,玉兒乾脆直接的就捂住了嘴,偷著笑,老主母的臉上,笑容出現了龜裂,連嘴角都僵硬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主母,這廝竟然喜歡的是駱家主母。
「丞相,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駱秋垣看著男子,不悅的問道。
「當然確定,而且我對她是一見鍾情,此生非她不娶。」藍月塵說的堅定,那樣子,真讓人感動。
「是嗎?那勞煩丞相你這輩子不要娶了,七七是我的妻子,是駱家的主母,哪裡會允許你還侮辱?」駱秋垣也是生氣了,甚至語氣都有些暴怒的意思。
「這,可就是容不得家主你了,要是七七她喜歡的人是我,自然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月塵也要爭一爭。」男子還是一臉的笑。
老主母見到這一幕,乾脆的「來人,去,把主母叫來,讓她看看,她做的好事情。」
一句話,眾人憑著經驗知道了,又有好戲看了。
這邊,煙七七剛剛才睡醒,正悠閑的在院子中,把玩著玫瑰花,吃著玫瑰花高點,喝著玫瑰花茶,好不開心的躺在搖椅上。
只見一個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主母,主母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啊?這麼驚慌,難到之前老主母沒有交你們什麼叫做處變不驚嗎?」煙七七看著女子,一臉的不悅。
「可是,可是主母,外面有人抬著花轎,說。」女子欲言又止,看著煙七七。
「說什麼了?」煙七七依舊悠閑著。
「說,要娶你。」
「噗……」
隨著小丫鬟的一聲話,煙七七真的噴了,看著女子,瞪大了眼,想到之前她和駱出塵說過的對話,嘴角抽啊抽的,最後恢復正常,很淡定道:「走,我們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