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丹鈺刁難
黛玉點了點頭:「哥哥放心吧,妹妹曉得。」又不舍道:「哥哥和嫂子可也要經常給我寫信呢。」好不容易能有個疼愛自己的兄嫂,如今又要分離,黛玉心中自然是萬分的捨不得。
茜木蓉拍了拍黛玉的手道:「放心吧,我們會的。」她也捨不得這樣一個天仙似的妹妹,不過聚散是常事,離別也是註定的。
如此在依依不捨中,黛玉目送著林丹鈺夫婦一行人離開了揚州。
其實林丹鈺原本是打算在揚州多陪黛玉一陣的,不過茜木蓉可記掛著要給黛玉報仇,因此才慫恿著林丹鈺離開。
林丹鈺想想黛玉以往所受的苦,因此也決定好好的去跟榮國府的人算個帳,因此索性就答應了茜木蓉,去金陵,去榮國府,找那些勢力小人好好算算總賬。
到了金陵,依照黛玉的意思,是讓他們住蘇園的,不過夫妻倆為了能好好的跟榮國府的人算賬,只以茜香國女王和王夫出使到了玄翰為由,住的是玄翰的驛館,而湊巧,這一日棲霞國新派出來的使節團也到了,如此一來水玄昊大喜,只當場宣布在御花園設宴,說要好好款待使臣們,百官做陪,自然少不得那榮國府也是有人在場的。
茜木蓉一身黃色女王裝,大紅的坎肩和腰帶顯得她的威嚴和不凡,一頭女王朝鳳冠,更是托出她的地位,林丹陽一身黃色的王夫裝,當然要見也是大紅腰帶,頭上是紫玉黃金冠,如此一來,兩個人可謂是天生的般配。
兩人出現在御花園,倒也是讓玄翰的文武大臣們開了眼界了,明白了茜香國女王和王夫的風采。
帝玄熙知道林丹鈺的身份,因此此次也出席了,見了林丹鈺笑道:「王夫的風采和不減當年啊。」
林丹鈺忙笑道:「帝聖上的風采不也是一如往昔。」沒有客套也沒有陌生,即使長久不曾見米昂,可這友情是不會磨滅的,因此說完兩人微微相視一笑,然後各自落座。
水玄昊早也是知道了林丹鈺的來歷,因此道:「聽聞王夫還是我玄翰國人呢。」這也不過是官腔,說給其他群臣聽而已。
林丹鈺笑了起來:「難為皇上記得,其實算來丹鈺曾經是丙寅年的進士,只是當時皇上還不曾登基,而先皇因注重對國外的邦交,因此才派了丹鈺前往好些出使,結果一出使就不曾回來,後來更是和茜香國女王結下了秦晉之好,因此此次丹陽回來也算是對皇上的一個交代呢。」
水玄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這可是美談啊,兩國聯姻,可不是美談,好比這棲霞國的使者以及不久即將到來的渤海國使者,都是為了國與國之間的安樂,如此才會有這千古美談產生。」
林丹鈺點了點頭,茜木蓉一旁見狀舉起手中的杯上:「皇上,寡人先敬皇上一杯,然後還有事情求皇上呢。」
水玄昊忙飲下杯中酒道:「女王陛下不用客氣,只管請說。」到底人家茜木蓉也是一國女王,水玄昊自然也是極為尊重的,因此聽這話,忙客套了起來。
茜木蓉同飲下那一杯酒後,才笑道:「寡人此次隨王夫來玄翰,一來是看看玄翰的風情,想和皇上商量兩國商貿之事,不過這是正堂上的事情,此刻都是娛嘻時間,自然不提,而二來,是為了見一見我茜香國的黛公主。」
水玄昊一愣:「貴國的公主怎麼來了本朝嗎?」這會水玄昊還真有些不明白這茜木蓉話中的含義了。
茜木蓉擺手道:「皇上,是這樣的,王夫有一妹子,而在我們茜香國,王夫的妹子等於是女王的妹子,因此寡人早已經頒布了旨意,封為公主,皇上也知道,王夫是玄翰人,因此這黛公主自然是在玄翰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有這一說的。」
水玄昊笑道:「這是應該成全的,就不知道黛公主如今在哪裡?」
林丹鈺眼神一閃:「丹鈺原是孤兒,蒙前江南道巡鹽御史林如海大人不棄收為義子,入了林家祖籍,因此如今林御史的唯一遺孤林氏黛玉姑娘就是我妹子,自然也就是茜香國的黛公主。聽說當年,舍妹被送到了外祖,榮國府老太君身邊撫養,因此想來是在榮國府吧。」
林丹鈺的話一落,水玄昊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帝玄熙,卻見帝玄熙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可見這事情他知道了,如此一來水玄昊明白了,想來這林丹鈺是來為林黛玉出氣的,因此自然只順水推舟道:「王夫既然這樣說,那朕就下個聖旨,讓榮國府將人送來吧。」既然有人替他要找榮國府晦氣,沒道理不成全。
一旁的賈赦賈政聽了,滿臉蒼白。而帝玄熙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笑意,他自然知道林丹鈺是才從揚州來的,自然也知道他和黛玉可是兄妹相聚了好些時候,因此這會有這番話說,分明想來是要會會這榮國府的一干人,要為黛玉出氣,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不出手的緣故,有時候貓吃老鼠,太快了,反而不好玩,多幾隻貓,然後戲耍可憐的老鼠,那才是真正的過癮。
賈赦和賈政夢跪倒在了水玄昊面前,水玄昊假裝一愣:「兩位愛卿怎麼了?」帝玄熙一旁見了不覺有些好笑,看來這水玄昊也是個會做戲的皇帝。
賈赦看了一眼一旁的賈政,然後只伏地回道:「回皇上的話,這外甥女不見了。」
林丹鈺假裝一愣:「什麼叫做外甥女不見了,莫非是榮府兩位大人是不想讓本王夫見了舍妹不成。」
賈赦忙道:「下臣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不瞞王夫,外甥女早也是已經失蹤了的。」
林丹鈺聽過了這話,一拍面前的桌子,只拍的面前的酒杯都倒在了桌上,杯中的酒撒滿了桌面,一時間,酒宴上熱鬧的氣氛全無,全然一片肅靜的看著林丹鈺。
林丹鈺臉上一片惱火之情:「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外甥女失蹤了,想舍妹原系閨閣千金,又住在你們榮府深宅中,怎麼就好好失蹤了,今兒你們要不說出一個丁卯來,可別怪本王夫無情了。」
賈赦忙指著賈政道:「這都是他二房惹出來的,因為出了個不賢人,因此氣走了的外甥女。」
水玄昊微微皺眉:「員外郎,這是怎麼回事情,你倒是說個明白呢。」
賈政忙道:「皇上,想來皇上沒忘記蘇園主人吧?」
水玄昊點了點頭道:「自然是記得的,朕記得當時還讓你們榮國府的人限期還那蘇園主人的銀子呢。」
一旁眾臣聽了這話,都嘩然,想不到這榮國府還欠了蘇園主人錢財,賈政臉上有些蒼白,心中也有些難堪,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也是不光彩的,可是此刻,卻不得不硬了頭皮道:「皇上,蘇園主人就是外甥女林黛玉。」
水玄昊聽了恍然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啊,這天下哪裡有人能有這般的心性,能如此無私的幫助別人,如今看來果然龍生龍,鳳生鳳了,也只有林御史這樣的人,才能有這樣風骨的女兒。」
林丹鈺又道:「既然如此,還請皇上請了舍妹來才好。」
水玄昊嘆了口氣:「這也正是朕如今覺得怪的,好似聽說這蘇園的主人突然去了江南,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也都沒人知道,如今朕讓北靜王去榮國府收的銀子還讓北靜王藏著呢,也只等這蘇園主人來了,好給她。」又看著林丹鈺道:「既然如今王夫在這裡,也算是一個機會,不如就請王夫勞累一下,待為收藏這銀子吧。」說著又對水溶道:「北靜王,明兒一早,你就將那銀票給了王夫吧。也算是朕對蘇園主人的一片心意吧。」
水溶忙拱手答應:「臣遵旨。」
林丹鈺淡淡擺手:「這倒不用急,不過本王府如今很是擔心舍妹,因此若是沒得到舍妹的消息,本王夫是不得安心的。」然後看著賈政道:「員外郎,別怪本王夫將話說在前頭了,這兩日本王夫要親自上門見見舍妹以往住的地方,希望到時候,員外郎一家能給本王夫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可別怪本王夫沒有什麼親戚情份,當初舍妹不舍先父,你們偏要接來金陵,說是憐惜孤女,如今卻沒了蹤跡,只這點若是本王夫不討回一個公道,別人還當我們林家是沒人了呢,竟讓你們在這般的欺負一個千里投親的孤女。」林丹鈺的話中有著深深的不滿,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黛玉是有家的。
賈政聽了林丹鈺的話,只得答應了下來,只是心頭卻是忐忑不安,回到榮國府,將林丹鈺的事情跟賈母一說,賈母也愣了愣:「照你這麼說,這茜香國的王夫還是你妹夫的義子了?」
賈政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沒錯,也就是說,這茜香國的王夫正是外甥女的哥哥,如今外甥女沒個蹤跡,這王夫心中似乎很不樂意,這會可撩了話說,說什麼若是沒個交代,他必不干休。」
賈母聽了點了點頭:「依照你的看法,這個王夫可是個人物?」
賈政點了點頭:「這王夫的風采和傲骨絲毫不下當年的妹夫,何況,老太太你想想好了,若是沒個風骨和能耐的,能讓妹夫收為義子嗎,如今收了,可見自然是個難得的人物。」
賈母點了點頭,微微嘆了口氣:「看來這王夫可謂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原當這林家是沒什麼人了,如今來了這麼一個人物,倒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了。」
賈政點了點頭:「因此兒子才一回來就來跟老太太商量,該如何處理這事情才好?」
賈母想了想道:「這事情,還是讓大家一起出主意吧。」然後對一旁的鴛鴦道:「鴛鴦,去讓人將大老爺,大太太,璉二爺,璉二奶奶,珠兒媳婦,寶玉,寶丫頭都叫了來,只說是我讓叫的。」
鴛鴦答應了,然後就讓人去通知相關人去,很快,賈赦夫婦,賈璉夫婦,寶玉夫婦,李紈都來了,陪李紈來的還有惜春,原本惜春是不想來的,不過卻讓李紈拉了來,說既然是老太太叫,想來是有事情,她這個做孫女的,哪裡能不去了。
眾人給賈母見過禮后,賈母也不多說什麼,只直接道:「才政兒帶了信來,說明兒茜香國的王夫要來府中。因此我讓丫頭喚了你們來,是讓你們出個主意呢。」
聽了這話,好些不名所以的人都不明白這茜香國的女王和王夫怎麼就要來府中,因此滿眼的疑惑。
一旁的賈赦聽了卻冷笑道:「這管我們大房什麼事情,人家王夫是外甥女的哥哥,這會來,原也是為了外甥女來,而外甥女原本好好待在府中的,若不是二房出了不賢人,怎麼會似如今這般離家出走,偏人家哥哥這會找上門了,你們又都急了起來,可這又不管我們的事情,哪裡還跟我們說的,誰家惹的禍誰家自己去收拾去。」
原本賈璉,鳳姐,寶玉,寶釵,李紈和惜春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情,可如今聽賈赦這般一說,算來是明白了,感情這茜香國的王夫居然是黛玉的哥哥,如今是人家哥哥找上門來找妹妹了,因此均都一愣,想不到,黛玉會有一個做王夫的哥哥。
賈母聽了瞪了一眼賈赦:「你好意思說,難不成你就不是這府中的人了,我可告訴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只怕你也逃不出責任呢,素日你可有關心過林丫頭了,如今好意思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賈赦見賈母發怒,不覺低下了頭不語,倒是賈政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事情都是因我房中出了個不賢人,可如今不是管這不賢人的時候,不管如何,這茜香國的王夫我們是不好得罪了的。」
一旁的寶玉聽了,只呆了呆,然後道:「想不到林妹妹還有一個哥哥。」眼中有些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惜春聽了卻露出一絲笑容:「這也好,證明上天還是眷顧林姐姐。」
惜春的話,讓賈母微微皺眉,只沉聲道:「現在可不是好你們感慨的時候,只還是快說當如何過了明日才是。」
惜春聽了冷冷一笑道:「老太太這話可荒唐了,如今想著明日怎麼過,怎麼當日林姐姐在的時候,你們就不想著怎麼好好待她的,只知道算計她,這會她走了,得蒙老天垂憐,有了這般的好事了,你們可都慌了,讓我說,明日那王夫來了也好,讓他看看,這府中是如何一般的光景,竟能這般的算計一個孤女,偏還個個都說怎麼是什麼慈悲和藹的,原也不過是假象而已。」惜春的話可真的是比那刀子還鋒利。
賈母聽了惜春的話,怒道:「你住嘴,今兒這事情,不管你的事,若是沒事,你只回房去。」
惜春冷冷道:「若不是大嫂子拉我來,我原就不愛來。」說完根本就不看這府中其他人的臉色,只直直的離開了。
惜春這般率性所謂,倒是讓賈母心中泛起了怒氣:「這四丫頭,越大越不知道好歹了。」
一旁的王熙鳳忙過來,只笑著給賈母捶背道:「老太太,四丫頭到底也是年輕的,總也是心直口快,等他日有了婆家自然會收斂的,老太太不用太過生氣了。」
賈母點了點頭,然後只對王熙鳳道:「鳳丫頭,素來你的主意最多,依照你看,當如何是好?」
王熙鳳想了想道:「聽了老爺說的話,想來這王夫來,無非就是想看看妹妹當日的居所,好在妹妹的瀟湘館,當日老太太總也是有吩咐人日日打掃的,待會我去看看,若是有不經心的地方,再讓人收拾一遍,何況那瀟湘館的環境也素來是好的,因此就算明日王夫見了,也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我想若是王夫沒了什麼意見,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賈母聽了王熙鳳的話,點了點頭:「你說的極是,看來如今也確實只能如此了。」
王熙鳳又想了想道:「老太太也別急,如今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頭上,也是容不得我們躲避的,倒不如我們就坦然面對,想來也是沒有什麼,不好的時候,我們就放低一些姿態,當然好的時候,我們也不要露出驕傲的神情,如此,這王夫只要對我們府中的人印象深刻,想來是不會再說別的了,就算心中有疑惑,這林妹妹為何要離開,想來也不會想到別的事情,自是也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賈母聽了只點頭:「看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其他人見賈母同意了,自然也就不會有異議,因此自然也就同意了的。
如此暫時就決定了下來,眾人心中自然也就希望那林丹鈺真如自己幾個所料的這般就好了。
次日,林丹鈺和茜木蓉早早起來,然後用了早膳,茜木蓉看著林丹鈺道:「鈺哥,你打算如何為妹妹討回公道?」
林丹鈺笑了笑道:「他們不是一直真注重面子嗎,我今兒就要讓他們沒了面子。」
茜木蓉聽了這話忙道:「既然如此,鈺哥哥,我也要去。」
林丹鈺點了下頭:「也好,今兒你也可要擺擺你這女王的威嚴,好歹也要氣氣那府中人,敢那麼對待我們的妹妹,真正是不要命的話。」
茜木蓉點了點頭:「沒錯,說什麼我也是不會讓他們好過了。」
因此夫妻兩換了衣服,然後做了他們專用的馬車,又有茜香國的勇士們開道,因此自然也就顯得浩浩蕩蕩起來。
到了榮國府門口,賈母等人早也已經在門口等候了,一見忙都行禮。
林丹鈺和茜木蓉先後下了車,賈母忙道:「見過女王,王夫。」後面自然也是黑壓壓一群人喊著「見過女王,見過王夫。」
茜木蓉虛扶一下:「都起來吧,今日寡人和王夫不過是為了見見黛公主住的地方,倒不知道府上哪位陪同?」
賈母忙道:「老身親自帶了府中一干人一同陪女王和王夫。」
茜木蓉點了下頭:「也好,只帶路吧。」早點完了事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賈母因此忙在鴛鴦的攙扶下,走在了前面。其次就是林丹鈺和茜木蓉,接著就是賈赦,邢夫人,賈政,賈璉,王熙鳳,李紈。寶玉和寶釵因為沒什麼官職和誥封,因此就留在了怡紅院中,不曾出來。
大觀園似乎也因為人走光了,顯得有些的清凈,雖然園中似乎還有不少的婆子丫頭來往,可卻反而更顯得這裡的凄惶。
瀟湘館的千竿翠竹似乎並沒有因為主人的不在也少了『沙沙』之聲,反而因為寒風的吹過,這『沙沙』聲更加的響,時不時還有竹葉飄落了下來。
林丹鈺一進入瀟湘館,不覺微微皺眉,雖然這瀟湘館的環境幽靜的很,可這裡卻自有一股陰涼之氣,這樣的陰涼之氣對於天生體弱之人絕對沒有什麼好處,而黛玉可是天生弱質之人,只住這裡,只怕只會讓自己的健康更是雪上加霜,想到這裡,林丹鈺淡淡一笑道:「這地方倒是優雅的很,想來是舍妹住的地方了?」
賈母忙點頭道:「正是瀟湘館,林丫頭也是挺喜歡這裡的竹子的。」
林丹鈺淡笑道:「這倒是讓你們費心了,竟然將這般好的地方給了舍妹。想來這般好的主意,還是老太太的主意了?」
賈母笑著搖了搖頭:「當日元妃娘娘下了諭旨,說這大觀園中是難得的好景色,因此荒廢了也不好,才讓眾姐妹進了園子,後來二房太太說,這瀟湘館素來清凈,很適合玉兒養身子,我想著也是有道理的,再則玉兒自己也喜歡這裡,因此索性就搬到這裡來了。」
林丹鈺點了點頭,只淡然不語,倒是一旁的茜木蓉可一副惱怒的樣子:「虧你們榮國府還自稱是名門望族呢,怎麼這麼一點經驗都不知道,這地方如此的陰冷,偏又多種植的是竹子,如此的環境,我們黛公主養在這裡,那弱質的身體如何能承受得了,想來必然是日日生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