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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元嬪薨逝

  帝玄熙看她一眼,然後淡然道:「你的心太毒,因此朕決定以毒攻毒。」然後對來人道:「將她的小手指放在鍘刀中鍘掉一隻。」王夫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情,但見有人過來一把將王夫人抓起,然後將她的小手指放進了鍘刀。


  王夫人才喊不要,只聽咔嚓一聲,自己的一個小手指就沒了,十指連心,只疼的她慘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帝玄熙讓人用冷水將她潑醒,然後也不管王夫人只握著自己的手呻吟,對一旁的牢頭吩咐道:「一會給她上些鹽水消毒。」誰不知道這鹽水雖然消毒卻是最疼的,帝玄熙又冷冷看了一眼王夫人,繼續吩咐牢頭:「不過不準讓她死了,每天你們只能用鍘刀鍘一點,再給她用鹽水消毒,周而復始,卻不能要她的命,我要讓她一點一點受盡人間苦痛,不準任何人探望她,也不准她自殺,若是她想死,就先挑了她的腳筋手筋,讓她不能自主。


  王夫人才有些痛醒,還沒說什麼,聽了帝玄熙的話,再度暈了過去,這帝玄熙可真正可謂心狠啊。


  處置完王夫人,帝玄熙心情似乎很愉快,走出了天牢,明天大概宮中又會傳出什麼新的消息了吧。


  果然,第二日就傳出了元嬪落胎的消息,帝玄熙聽聞后,只微微一笑,然後就去小居閣和黛玉下棋解悶。


  元嬪落胎是必然的事情,就算昨天的打擊不能讓她落胎,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保胎,一個殺害皇家骨血的人本就沒有資格懷皇家骨血。


  當然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黛玉的,免得黛玉心中又不舒服。


  黛玉倒也沒管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住了一夜,也思索了一夜,畢竟也是想通了,如今到底也是離開了那裡,因此她倒不怕賈母再來煩自己,何況昨日自己已經將話說開了,她以後也是不會再見他們了的。


  因此見帝玄熙進來不覺笑道:「一大早過來,可吃了早餐沒有?」


  帝玄熙微微搖頭,將自己的披風褪下放門口的屏風上,然後笑道:「不曾吃,所以特地來陪你一起吃。」


  黛玉微微一笑不語,而一旁的雪雁紫鵑等人忙準備好了早餐,帝玄熙也不見外,只拉了黛玉坐下,然後夾了一小塊水晶米糕給黛玉道:「多吃點,吃好點,對你都是有好處的。」


  黛玉見狀笑了笑,眼珠一轉,頑皮一笑,然後夾了一個大包子給帝玄熙:「你多吃點,多吃點,吃好點,對你有好處。」


  見黛玉難得這般的頑皮,偏又重複帝玄熙的話,不覺讓一旁的雪雁和紫鵑都抿嘴笑了起來,而那個大包子放在了帝玄熙的碗中,倒是將整碗的小米粥給遮住了,讓帝玄熙有些哭笑不得了,只無奈的看了一眼黛玉:「你啊,見不得我輕鬆。」


  黛玉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笑嘻嘻的只吃起了自己的小米粥和米糕。


  帝玄熙見黛玉似乎並沒有被前一日的事情影響,心中倒也放心了一些,因此也不再說什麼,只將那碗中的大包子吃了,又喝了兩碗小米粥才說飽了。


  吃完了,帝玄熙提議先散步,後下棋,散步是為了不讓黛玉堵了胃,下次則是消磨時光。


  黛玉倒也不反對什麼,只點了點頭,答應了。


  相對於蘇園這裡一片的溫馨,賈府可謂是風雨不斷啊。


  這裡黛玉的事情還沒搞定,卻從宮中傳來了元嬪落胎的消息,這可是讓賈母震的老眼冒金星了。


  在黛玉還沒被自己說服為自己所用之前,如今賈府能靠的也就是元嬪,如今聽聞元嬪竟然落胎,這不是讓賈府如今的境況再雪上加霜了嗎。


  因此顧不得別的,雖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卻還是讓人準備了轎子,匆匆進宮去看元嬪。


  再見元嬪,但見她無力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看見賈母進來,元嬪讓抱琴帶了眾宮女出去,然後讓賈母坐到自己的邊上,賈母見元嬪渾身無力的樣子,不覺道:「前幾日還是好好的,今兒怎麼就成這樣了。「


  元嬪微微搖頭,然後看著賈母:「老太太,你還能來看看元兒,元兒真的很開心。」


  賈母含淚道:「怎麼好好的就成這樣了,才幾日的功夫啊,你怎麼就成如此了。」


  元嬪苦笑著搖頭,她看著賈母,原是想問問她是否只帶自己生母的事情,但是轉念一想,罷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若是知道了,她不告訴自己,想來必然有她的為難,若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不又惹得她的難過,如今自己的污穢讓自己去解決吧,能這樣再見一次親人的面也是好的。


  賈母看元嬪的臉色,似乎很是蒼白,想來是受了什麼驚嚇,因此忙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元嬪微微搖頭:「無人敢給我氣受,只是老太太,終究是元兒福薄啊,只怕有負老太太的希望了。」


  賈母微微皺眉:「娘娘快別這般說了,說什麼福薄不福薄的,娘娘是有福氣的人,這孩子將來還是會有的,娘娘很不用傷心的。」


  元嬪嘆了口氣,不做什麼解釋,只是臉色很是蒼白,只看著賈母道:「老太太,府中好嗎,父親可好,寶玉可好?如今可見用功?」


  賈母見元嬪如此,只當她病中想念親人,因此點了點頭:「府中一切都好,你父親也好,寶玉也好,也是用功的,如今每天也是有好好看書。」


  元妃點了點頭:「如此我也放心了,但願寶玉將來有出息,也不辱沒了老太太這一生的寵愛。」


  賈母點了點頭:「這一點,你只放心吧,如今的寶玉也是好的,在院中也是潛心看書用功的,想來將來也是定然能給你爭臉的。」雖然知道了這寶玉不是嫡出,倒也沒少了賈母對他的疼愛。


  元妃聽了欣慰一笑:「如此我就放心了。」然後又對賈母道:「老太太,千萬不要跟帝聖上作對,不要再去惹林妹妹,既然林妹妹是帝聖上欽定的帝聖后,就不是你能惹的。」


  賈母看了元嬪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帝聖上是不可惹的,可到底這林丫頭也算是我們府中的姑娘,如此讓她多為府中著想,想來也是可以的,為何她就是這般的不經世呢。」心中有些埋怨黛玉的不明事理。


  元嬪聽了淡笑起來:「老太太,府中男兒也不少,何苦非要求姐妹們有出息,老太太若是真心憐惜姐妹們,萬不要再存這樣的念頭,不然只怕府中的禍事也不遠了,元兒今日能跟老太太說這樣的話,還請老太太明白,元兒也是為了府中好,如今寶玉能有心上進,大嫂子的蘭兒聽說也是不錯的,老太太好好教導了,他日自然也是有個出路的。」


  賈母聽元嬪這般說,雖然是應承著,可心中還是不以為然,總認為這元嬪想的太多了。


  元嬪何嘗不明白賈母是不會相信自己這般說的,但是作為自己,她還是要儘力說服賈母,只希望她不要走錯了路。


  想起當日省親時候見面的情景,自己何嘗不曾嫉妒那黛玉的清靈,因此明明自己也是看出寶玉對黛玉的心,可卻還是不希望這黛玉入府中門,也許就是因為那天生的氣質讓她這個當時身為貴妃的自己也不能比吧,讓自己有些自慚形穢吧,也正因為如此,她就遂了王夫人的心思,成全了金玉良緣,又有誰知道,這金玉良緣卻也讓她吃盡了苦頭。


  嘆了口氣,元嬪什麼也不再說,如今自己能儘力的也就是讓賈母明白一些事,但是,賈母真的能明白嗎,她有些不敢奢望。


  賈母心中明白元嬪說的真的,但是如今,這些可謂是遙遠的事情,而那幾個姐妹卻是長大了,是自己能控制的。


  因此賈母什麼也不說,只又安慰了元嬪幾句,湊巧這探親的時間也到了,於是,自然也就告辭離開。


  元嬪嘆了口氣,她自然是看見了賈母眼中的深深不屑,如今自己盡心了,也罷了,各自自有各自的福分,自己何必太過強求了,因此也不再說什麼,只叫了抱琴進來,對抱琴道:「抱琴,難為你隨我這一路風塵過來,只是這濁世到底不是我能容忍的,只怕我終究是逃不脫這一次劫難了。」


  抱琴明白元嬪心中的苦,只是道:「娘娘,你別難過,你先養好了身子,龍嗣,將來會有的。」


  元嬪苦澀一笑:「龍嗣,只怕今生與我無緣。」沒忘記帝玄熙那一雙嘲嘰的眼神,元嬪深深明白,自己不過是帝玄熙手中的棋子,如今棋子該是出局的時候了,只是這抱琴到底是跟了自己很久的人,因此也是有些捨不得,只得道:「抱琴,我的那些首飾,你都拿去吧,好好出宮去謀個生存,這皇宮中,到底都是吃人的地方,是不適合你待的。」


  抱琴含淚道:「抱琴不離開娘娘。」


  元嬪輕輕的嘆了口氣:「今日不離開,他日總也是要離開的,你何必這樣在意呢,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聚散離合是註定的,你又何必太執著了。」


  元嬪的話讓抱琴更加的傷心,只落淚道:「抱琴不會離開娘娘的。」


  元嬪嘆了口氣:「你也是個痴人。」卻也不再言語,只揮了揮手,讓抱琴退下了。


  抱琴只當元嬪心裡不舒暢,因此自然也不說什麼,只退了下去。


  元嬪只躺在床上,心思百轉,想自己十四歲入宮,被選為伴讀,后又稱為女史,更甚者成為了貴妃,如此的榮耀一直以為是自己追求的,可是如今回首,卻不覺感嘆,原來那些終究不過是虛無的,自己的心境竟然一直是空虛的。想到這裡元嬪嘆了口氣,然後什麼都不想了。


  這時候只聽的門口有人喊道:「皇上駕到。」元嬪只得掙扎著起身。


  水玄昊進來,然後揮手讓在場的人下去,直接走到了元嬪面前:「元嬪,怎麼樣?身體可好些了?」眼中卻是古怪之色,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元嬪低頭道:「回皇上,臣妾無大礙,讓皇上擔憂是臣妾的不是,還請皇上恕臣妾不迎之罪。」


  水玄昊微微一笑:「這不怪你,其實實話說吧,你這個孩子,朕根本就不曾希望過。」


  元嬪的心一驚,她想不到這水玄昊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因此一時間還真正愣了一下,好一會元嬪才道:「那這會皇上來是?」她已經不明白這水玄昊為何要來了。


  水玄昊看了一眼元嬪,然後淡淡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來跟你說會吧,朕知道,你的心中必然有很多的疑問,所以朕來了,來給你解惑。」


  元嬪看水玄昊的樣子,明白了,水玄昊是特地來的,說的好一點是看望自己,說的差一點何嘗不是來催自己的命。


  元嬪只是淡淡笑了一笑,不再多言,只是看著水玄昊:「為什麼皇上要這麼做?」她問的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水玄昊竟然能聽明白,水玄昊看著元嬪:「你不該跟忠順王合作,不該害了朕的皇妹。」


  元嬪一愣,原來水玄昊全然知道真相,知道那秦可卿的身份,知道是自己讓人逼死了秦可卿,嘴角泛起了笑容,原來人真的不能做一點的錯事:「皇上既然早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何現在才對付臣妾。」


  水玄昊淡淡道:「因為朕一來還沒心思管你們,二來也想看看你們到底要折騰成什麼樣。」在帝皇家沒有情,有的是利益,帝皇的妃子不在乎美醜,而在乎是不是對自己有利,水玄昊明白這個道理,元嬪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元嬪抬頭看著水玄昊:「皇上現在這般說,就不怕臣妾受了委屈告訴了家中嗎?」是試探也是疑惑,想看看這水玄昊到底知道四大家族多少事情。


  水玄昊淡笑道:「你只去說就是了,老實說朕很好奇你那府中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你以為你們那四大家族還是當年的四大家族嗎,還是寧國公在的時候的四大家族嗎,實話告訴你,如今的四大家族不過都是虛殼子罷了,朕要除了他們可是易如反掌,只不過,皇兄說他還沒玩夠,因此要多玩一段時間。」想起帝玄熙的吩咐,實話說,這水玄昊還真有些同情那四大家族了,好好的就是得罪了帝玄熙。


  元嬪聽了這話,心中苦澀滿懷,原來不管自己和家裡人怎麼想,怎麼算計,都逃不過他們的眼中,難怪,他們竟然能如自己願讓自己做貴妃,想到這裡,她突然看著水玄昊:「皇上既然知道了真相,為何還要封臣妾為貴妃。」


  水玄昊笑了起來,可眼中卻無任何笑意:「不封你們,怎麼能耗盡你們四大家族的錢財,可惜啊,想不到你們四大家族早已經是空盒子,連造個大觀園也要謀算一個孤女的錢財,還堂而皇之在外面張揚。」


  元嬪如今也是知道,那些造大觀園的銀子基本都是黛玉蘇州帶來的,自己府中污了她銀子,卻不告訴她,反而還處處排擠她,若是自己知道了,必然不會讓他們這般做的,但是當時的自己只想用娘家的勢力提升自己的地位,哪裡想過這些,因此當時省親時候,雖然嘆息太過奢華,心中卻也是極其得意的,認為自己娘家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可如今一切竟然都成了笑話了。


  元嬪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臣妾。」


  水玄昊看了元嬪一眼:「既然已經落胎,想來身體也是虛弱的,所以死也算是個解脫吧。」水玄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要元嬪自我解決了:「當日,朕之皇妹是如何死的,如今你也怎麼去吧。」沒有任何的憐惜之情,只是淡淡的吩咐著。


  可卿是懸樑的,元嬪嘆了口氣:「臣妾明白了。」是的,水玄昊,是要自己也走這一條路,所以人不能做虧心事,這報應一來,果然不是自己能受的。


  水玄昊見元嬪已經明白了,因此滿意的點了下頭,也就離開了。


  鳳藻宮的宮門隨著水玄昊的離開,從外吹入了一陣寒風,人說初春已經來到,萬物也當復甦,為何自己的心中卻倉惶的沒有邊際,元嬪自嘲冷笑,這就是帝皇家啊,但願來生寧可為那不聲不響之樹木花草,也不要再為這人間女子,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第二日,喪鐘響,元嬪因失去龍嗣,受不住打擊,自縊而亡,所有鳳藻宮宮女被遣送其他宮中當差,水玄昊怕自縊不吉利,讓人封了這鳳藻宮,並下旨,五十年內不得開封。


  元嬪喪,賈府大亂,賈母再次昏了過去,有誰能料到在自己這風燭之年,還要接二連三的接受這樣的打擊。


  探春也知道了,但是只是遙望皇宮,輕輕嘆息,也許自己今生也是有了罪孽的,但是為了復仇,她早也已經不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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