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情愫暗種
胤褆聽到這裡,只再度站起,然後跪在了康熙面前:「皇阿瑪,兒子明白,只是兒子這一走是洒脫了,老父可要保重身體啊。」他們兩個都明白。此一別只怕這一生都是難再見面的。
康熙眼中似乎有意思的水光,也沒說什麼。只將胤褆拉起來道:「好了好了,這些朕都明白的,你只去了吧,朕會讓自己健康的,再說了,如今朕也不會倒下了。」
胤褆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李德全一躬:「皇阿瑪的身子,弟弟妹妹雖然有孝心,可也不能隨時在皇阿瑪身邊,因此還請李諳達平日多照顧了。」
李德全忙扶住胤褆:「直郡王說什麼話呢,放心,奴才知道如何做的,再怎麼,奴才都會照顧好萬歲爺。」
「好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出發吧。」康熙一旁這般催他。離別依依,只留下了,還是更多的不舍,因此還不如分別,所以康熙催了胤褆離開,其實這心中的酸楚。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胤褆再度跪下,給康熙磕頭,然後又跟在場個人拱手一圈,也就默默離開了,胤禛送他出門,康熙知道,從此後,這個兒子就再也見不到了,不覺臉上有點落寞,申請也鬱鬱寡歡起來。
黛玉看康熙孤寂的坐下,心中也是一陣凄惶,雖然他是一國之君,雖然他是九五之尊,可事實上他也不過是個父親,如今看著兒子遠去,他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也是難過的。
黛玉只上前,然後輕輕的蹲在了康熙跟前:「皇阿瑪。」什麼事情都沒有比這真心關心來的暖心。
看黛玉清澈的眼神中的擔憂,康熙微微一笑,然後拍拍黛玉的小手:「朕沒事,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
黛玉笑道:「皇阿瑪。不習慣是人之常情啊,不過皇阿瑪轉念可以想想,這直郡王從此有了自己的幸福,皇阿瑪不應該祝福他嗎,皇阿瑪心中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孫個個都是幸福的嗎?」
康熙聽了呵呵一笑,然後對黛玉道:「丫頭不用為朕擔心,朕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女個個都幸福的。」
黛玉見康熙又恢復了精神,也就放心了,只笑道:「黛玉還真擔心皇阿瑪呢。」
康熙點了點頭:「丫頭,你說,朕這個做父親是不是很失敗,對於自己的子女只能做到這一份,卻做不到明面上的關心。若非不得已,朕如何忍心這胤褆離開。」
黛玉微微搖頭:「不會,因為您是皇上,是大清國的支柱,所以你不為了大家往往只能捨棄大家,其實我們都知道,你心中也不好受,但是你卻還是這樣做了,看似難過的人是別人。其實最難過的人,應該是皇阿瑪你。」
康熙嘆了口氣:「是啊,朕每次做這些都是無奈啊,只是祖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能就毀在朕的手中。」最後一句話恢復了康熙以往的霸氣,黛玉知道康熙看了是全然恢復了,如此也就放心了。
其實黛玉心中對於康熙也是有眾多的尊重的,作為一個帝皇,他不能擁有常人的幸福,有的都是以國家利益為主,想到這裡,黛玉微微嘆了口氣,不知為何竟然想到了胤禛。
別人不知道,但是黛玉是明白,康熙之後是胤禛,而想起胤禛也要經歷康熙這樣的生活,黛玉心中就有一股微微的心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難道,前世沒有人告訴她這種感覺是什麼,今生卻讓她嘗到了,只惴惴不安,還是滿心憐惜,那若得若失的感覺,為何讓自己竟然如此的不確定。
黛玉深深嘆了口氣,如今算是明白了紅樓中黛玉那一份的心情,滿腹心緒無處訴,又安慰了康熙片刻,然後才告辭離開。緩緩走在回觀瀾謝的路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陌生地方,但見此處竟是滿院子的櫻樹,上面結滿了紅黑色快成熟的櫻果,黛玉知道櫻花花期短暫,而櫻花在它開的最輝煌的時候掉落了,若拿櫻花比女子,那麼是不是也代表著這紅顏薄命呢。
似乎在呼應著什麼,猛然間一陣風過,空中竟然飄來了一絲淡淡的桂香,黛玉尋香而去,只見櫻樹盡頭,竟然一片的桂花林,如今雖然你是六月底七月初,但是這早桂似乎也開始開放,香味不是很濃郁,但那小小的一簇簇的乳白色之花或者是粉黃色的小花竟然分外的引人注目。
地上還有點點黃白之色,想來是風過處吹落的。
清風過來,花朵竟隨風而落,那黃白如雨,似乎在述說了自己的一生。
也許是感慨於康熙父子分離之情,也許是感嘆方才看見櫻樹的一時凄惶,也許是為眼前這落英紛紛的早桂之命憐惜,黛玉竟想起了葬花吟這首歌曲。
前世紅樓夢影視劇中有好多的歌曲,但是獨獨這一首《葬花吟》卻不知為何竟然讓她記得特別清楚,沒有時下的歌韻,有的是淡淡愁緒,不自覺,但與唱了起來:「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綉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獨倚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也許是因為唱出來,宣洩了心中的苦悶,黛玉嘆了口氣,準備回自己的觀瀾榭,轉身,卻見賈珠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不遠處。
黛玉微微皺眉,只怪自己燒了警覺之心,卻也沒放心上,只看著賈珠:「大哥哥怎麼來了。」有禮又生疏。
「見過郡主。」賈珠看了一眼黛玉,然後對黛玉行禮道。
黛玉微微一笑:「大哥哥請起,大哥哥還沒回答怎麼來了這裡?」
賈珠忙道:「奴才是來跟雍親王回稟那查收欠款的事宜的,不想來了經過這裡卻聽見了歌聲,因此不自覺過來。」說到這裡,賈珠看了一眼黛玉:「『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郡主太憂愁了,不管如何,這事情都是有解決的法子,為何郡主竟然唱這樣的歌詞。」
黛玉知道賈珠誤會了,不過卻並不多做說明,只淡然一笑:「不過是一時感慨。」
賈珠看的出黛玉似乎並不樂意說,因此道:「郡主不說,奴才心中也有幾分底,不管如何,郡主也不用擔心了,他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奴才必然護住郡主。」這最後一句話鏗鏘有力,讓黛玉心中一驚,然後看著賈珠:「大哥哥說什麼話,黛玉倒是不明白了。」
賈珠微微一笑,此刻似乎有溫潤儒雅,只道:「郡主不用對人這般有防備之心,郡主只要記得,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奴才都會護住郡主的,絕對不會讓郡主吃虧的。」說完,賈珠就轉身離開了。
看賈珠這般的樣子,黛玉倒是微微一愣,然後微微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那賈珠的為何會說出那樣一番子的話,讓黛玉有點捉摸不定,不過黛玉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皺眉,卻不去追究什麼,只自己又回到了觀瀾謝。
雪雁和綠鳶看見黛玉,不覺鬆了口氣,綠鳶上前道:「我的姑奶奶,您怎麼不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可是嚇壞了我們,只差要去求皇上,翻了這暢春園找你了。」原來那綠鳶原本是隨了黛玉去的,可不想自己不過是去給黛玉拿了一下扇子,這黛玉就走的沒了蹤跡了。
黛玉聽了輕笑道:「有必要這般的誇張嗎,我也不過是在園子中走走,平日走走也不見你們說什麼,今兒如何就這般多的話了。」
綠鳶看了一眼黛玉,然後道:「姑娘好意思說,姑娘可知道這畢竟是皇家園子,到處是侍衛,若是遇上個不長眼的,不認識姑娘,傷了姑娘怎辦。」
黛玉無奈笑道:「沒有這般誇張吧,我也不曾走遠,只是方才回來的時候,湊巧聞到了一股桂花香味,因此就去尋香了,想不到這園中的早桂開的那般的早,一會你們去弄些桂花來,我們今兒做桂花糕吃。」
雪雁笑道:「姑娘玩性是越發的大了,這往年糖填的桂花還好幾瓶子呢,偏是沒事的,要那新鮮桂花,摘了來不處理也不好吃,有苦澀味道的。」
黛玉笑道:「糖填的終究不新鮮,那新鮮的桂花香味比舊的也好聞,苦澀一點也不怕,我自然有妙招,總之你們只去摘來就是了。」
看樣子黛玉是打了主意了,雪雁和綠鳶無奈對看一眼,然後微微一笑,只好答應了下來。
其實黛玉也只是興起,主要是通過做事情希望能將一些事情理清,畢竟賈珠那樣的態度讓人覺得迷惑,黛玉不認為賈珠是一個好人,這一點康熙也曾經說故哦,對賈珠的評語是一頭狼,既然是狼,那麼會沒有目的的幫助自己嗎,黛玉認為絕對不可能,因此不自居的沉吟。
綠鳶和雪雁見黛玉陷入思考,就知道必然是有什麼事情,因此綠鳶對雪雁施了個眼色,然後也就出去了。
想不明白,黛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卡住了,竟然讓她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難道說是自己來了這古代時間久了,這智力都退化了不成。
微微嘆了口氣,算了,既然想不通就暫時擱一擱,黛玉認為這賈珠若是真有什麼要算計的計謀,遲早也會顯現的,因此自己只要平時多當心也就是了。
想通了這點,黛玉倒也不在糾葛,只隨手拿起了一般孫子兵法看了起來。
綠鳶和雪雁帶人採摘了桂花,進來的時候,只看見黛玉正歪在榻上,眼睛微合,手上原本的書也只隨意的放在胸口,想來是睡過去了。
綠鳶讓小丫頭們出去處置那些桂花,然後和雪雁上前,輕輕的將黛玉的書拿走,才給黛玉蓋了薄被,就見黛玉醒了。
黛玉看見綠鳶和雪雁道:「你們回來了,那桂花呢。」
雪雁笑道:「綠鳶姐姐讓小丫頭們去挑選去了,總不能以摘來就用,好壞也是有好的和不好的。」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道:「記得讓他們將桂花芯子和桂花周圍的小萼片去除了,只留了花瓣就好了,那苦澀的味道原本就來自這兩樣的。」
雪雁點了點頭:「好,我一會就去吩咐去,挑選完了就來告訴姑娘。」
黛玉點了點頭,然後起身道:「也不知道怎的,就睡過去了,如今也沒什麼睡意了,綠鳶,去準備琴,我想彈琴消遣一下。順便清醒一下。」
綠鳶點了點頭:「那姑娘先起來,我們只給姑娘換了衣服,然後梳洗好了才成。」
黛玉微笑起身,綠鳶和雪雁過來,給黛玉換了一身白底雪紗漢服,黛玉打了個圈,笑道:「這衣服你們哪裡找來的,不是說宮中不給穿漢服的嗎?」
綠鳶笑道:「哪裡有這樣的規矩,宮中後宮娘娘們有空其實還是喜歡穿了漢服玩,倒不是說那旗袍不好,只是看多了,總覺得沒有漢服柔,。」
黛玉點頭:「可不就是,旗袍就是給人一種中規中矩的感覺,而漢服則是飄逸出眾,還真是各有千秋呢。」
綠鳶道:「姑娘喜歡就好,其實這漢服是十三福晉讓人做的,一年四季都有,每季四套,一共十二套,顏色也各不相同,只不過姑娘素來喜歡素色的,所以我才拿了這件白色的雪紗漢服來。」
黛玉張開手臂,又左右看看,然後點頭:「真正不錯呢,如今覺得還是漢服輕鬆很多,倒不是旗袍不輕鬆,只是穿旗袍總要穿花盆底,每日那般的走了,腳也不習慣。」
綠鳶聽了笑了笑:「好了,我去給姑娘擺琴,姑娘打算將琴放哪裡?」
黛玉沉吟了一下:「就在院子水榭旁邊的大槐樹下吧,樹蔭下也是涼快的。」
綠鳶答應一聲,就出去了,雪雁又給將黛玉的髮絲隨意的飄在身後,然後只在中間用一根淡黃色的絲綁住了兩邊要掉下來的髮絲,如此一來,黛玉整個人越發的飄逸起來,讓人見了,感覺似乎天神下凡,不敢直視。
黛玉走出房間,只到了水榭旁老槐樹下,綠鳶已經讓小丫頭們擺好了琴和香案。
黛玉上前,手先用熏香熏了,然後才坐到了琴前。
黛玉的琴藝從前世到今生,自然是不同凡響的,一曲高山流水,讓人仿若進入山水之間,耳邊有的是嚶嚶鳥語,眼前出現的是盈盈花蹤,潺潺流水,青山綠水間,那一絲的飄無似乎在此時更加的顯現。
胤禛走進來,看見的是這樣的黛玉,白色的雪紗,黃色的絲帶,飄逸的神采,仿似洛神重現,又好似玄女降臨,那琴聲如人,不染一絲風塵,似乎世間萬物,只有她才是最飄渺,也是只有她,才讓人感覺到了一種重未有過的遙遠。
胤禛的心突然有一股害怕,似乎她會離開自己,這樣的想法震撼了他自己,何時,她竟這般悄悄的進入自己的心中,自己這古井不動的心,如今似乎有了點點波濤,這樣的女子,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只想一個人收藏起來,但是他更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可能的,雖然黛玉平日很尊重他人,但是她的為人,自己也明白幾分,她是那種外柔內剛的人,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會做下去,這樣的女子,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將她珍藏。
甩甩頭,甩掉這一份的不安定,然後走了過去,黛玉的琴聲噶然而止,抬頭,見胤禛過來,陽光下的胤禛先的那般的突兀,一身黑色的服飾不見喪氣,反而多了一股說不出的神秘,明明那張臉算不得俊美,但是卻讓人那般的深刻,是那眉間的淡淡悵然,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天生威嚴,黛玉不知道,但是黛玉知道一點,他似乎在一步步攻陷自己的心房。
從前世到今生,金錢,權利,她都曾今得到過,唯一沒有得到的是一個情,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她都是失敗者,可是自從來了這裡,雖然很短暫,但是讓她享受到了林如海對她的深深的無私的父愛,康熙對她的憐憫親情,胤祥給她的綿綿手足之情,如今面對胤禛,她有一種惶然,不知道,這種情是不是愛情。
只是胤禛,明明不是自己需要的人,自己要的是跟自己一同攜手,至始至終只有自己的伴侶,胤禛,他雖然無嫡妻,但是妾室也有幾房,黛玉自認不是好修養的人,她一直就明白自己的性格,不管將來的伴侶如何,將來只能有她一個,胤禛會是這樣的人嗎。
甩甩頭,甩掉這一份的眷戀,不,她不能對胤禛有眷戀,一個帝皇不該有愛情的。
黛玉輕輕嘆氣,胤禛聽了微微皺眉:「好好的,怎麼又嘆氣了,可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只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黛玉輕聲一笑,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一旁靠湖的石凳上,才回頭看著胤禛道:「四哥又胡想了,哪裡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有點感慨。」
胤禛不明白,迷惑的看著黛玉:「有什麼不明白的?」
黛玉沒看胤禛,將頭低下,看的是一旁湖中出水透氣的錦鯉,然後才道:「才看四哥過來,迎了太陽,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總覺得四哥有一種威嚴,那是天生的,並不是後期培養的,這樣的四哥,讓我看到了皇阿瑪的身影。」
胤禛一愣,然後目光也投向一旁的湖中,然後道:「別胡思亂想了,四哥我再如何也是不能跟皇阿瑪比的。」
黛玉歪著頭,看了一眼胤禛,然後揮手,讓一旁侍候的小丫頭們退下,才道:「四哥太小心翼翼了。」
胤禛沒看黛玉,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黛玉卻道:「難道四哥不想那個位置嗎?」
黛玉的話才落,胤禛回頭只看著黛玉,好一會才道:「這話今兒我只當沒聽見,以後不可再說,大清是有太子。」
黛玉卻冷然道:「四哥不用這樣防備我,我自然知道大清有太子,但是如今的太子並不一定就是未來的帝皇,這一點四哥心裡明白,而黛玉心中同樣明白。」
胤禛打量黛玉,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黛玉是那般坦然的看著胤禛,也許黛玉是想斷了自己心中那份奢想,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性格,胤禛只有登了皇位,那麼必然會有後宮妃嬪,如此,她就會斷念,黛玉想不到的是,她越是如此想,其實證明她的情愫已經種下。
胤禛看了黛玉好一會,明白黛玉說的真心話,然後才嘆氣道:「妹妹別再說了,不管如何,這裡人多耳雜,若是傳到皇阿瑪耳中,對妹妹也不好。」
黛玉微微一笑:「四哥,我明白了。」是的,她明白了,胤禛不是沒有野心,只是胤禛懂得隱忍,凡事小心,不留話柄,黛玉微微一笑,也許,自己應該幫助他一次,也算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吧,黛玉心中這般對自己言道。再度,黛玉將目光看向錦鯉,然後緩緩開口道:「四哥,我會幫你的。」
短短七個字,讓胤禛不覺一愣,眯了眼睛看了黛玉好一會:「為什麼?」
「為了自己。」黛玉回答。
兩個人你來我往,沒有別的話語,說的話語又是這般的簡單,若是別人,必然不懂,但是胤禛懂了,黛玉也懂了。
「太危險了。」不想黛玉進入那充滿危險的漩渦中。
黛玉笑了:「四哥,你不要看我的表面,既然我說了這話,我自然會做好一切準備,而四哥,似乎也應該遵守承諾了。」
胤禛一愣,然後看著黛玉:「遵守承諾?」胤禛還真有點不明白的看著黛玉。
黛玉微微一笑道:「四哥答應過要教黛玉功夫的。」
胤禛再度一愣,然後似乎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情,因此笑了起來:「你想什麼時候學。」
「現在如何?」黛玉頑皮的看著胤禛。
胤禛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換了這身衣服,只這身衣服雖然合適你,不過卻不合適練功用。」
黛玉笑了點頭,看身上的衣服的確是不合適,因此道:「那四哥請到屋內奉茶,黛玉換好了衣服,四哥再教我吧。」
胤禛點了點頭,也不推辭,只和黛玉走進了屋內,黛玉又讓人去收拾了那琴盒,自己則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