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探春省親(二更
康熙在三日後當朝就封了賈珠為兵部侍郎,如今賈珠的官位比自己的父兄都高,即便如此,在表面上賈珠還是謙遜的很,而胤禩說是為了祝賀賈珠,特地請賈珠過府赴宴。至於底下到底有多少的算計,就沒人知道了。
賈珠微微一笑,京城中的勢力自己也能明白幾分,胤禩的野心,自然也知道幾分,他倒是要看看這胤禩找自己要做什麼,而自己要找的人,必然是對自己的未來有幫助的,因此去參加宴會也好,只當是觀摩揣測一下。
因此收到了胤禩的請帖后,賈珠二話不說就答應赴約,當下賈珠換了一件蜀錦團雲四向開口長褂,上著一件雲錦褐邊背心,只策馬緩緩去了胤禩的貝勒府中。
胤禩竟然親自到門口迎接賈珠,賈珠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讓八貝勒親自來迎接,是奴才的不是了。」
胤禩右手抓了賈珠的左手,然後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太過在意,走,今兒進去,我們好好喝上兩盅。」
賈珠恭順笑道:「八爺不可如此說,奴才就是奴才,哪裡敢收主子這般禮遇的。」
胤禩笑了起來:「如今你可不一樣,當朝的兵部侍郎,本貝勒平日若要見你還不一定能見到呢。」
賈珠笑道:「八爺您就別取笑奴才了。」笑中並沒有多少狂妄,有的似乎是淡淡的儒雅。
「哈哈,八哥可沒說謊呢,如今你可不一般了呢。」屋內的胤禟也走了出來。
賈珠忙見禮:「見過九貝子。」賈珠顯得特別的有禮。
「起來起來,沒看今兒我們都是便服嗎,可見今兒沒什麼貝勒貝子的。」胤禟笑道。
賈珠笑道:「如此奴才今兒可就放肆了。」話雖如此,但還是很恭順。
胤禩哈哈大笑:「賈珠啊,才老九就說了,今兒在這裡沒有什麼奴才貝勒的,這會你還提,可見真正該打了。」
賈珠不覺也笑了笑,然後道:「是奴才多話了。」
胤禩拉了賈珠入席,胤禟親自給賈珠斟酒,似乎三人原本就是感情不錯,如今也算是久別重逢一般。
酒過三巡,這胤禩對胤禟施了個眼色,胤禟明白的看著賈珠:「賈珠,如今你也算是事業有成了,有沒有打算將來如何做?」
賈珠只一臉詫異的看著胤禟:「貝子這話如何說,還請明示了。」心中其實也才揣測胤禩說這話的真正含義。
胤禟笑道:「賈珠難道不知道,如今皇阿瑪年歲漸漸高了,而這太子之位卻未定呢。」
賈珠笑道:「貝子,這話可不好,這到底是你們皇家的事情,將來不管誰坐了那位置,奴才不還只是一個奴才,也是一樣的,只是換了主子而已。」
胤禟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只是這個主子要看換的是誰?」
賈珠只一副不明白的樣子:「不管是誰都不重要啊,想來都是皇子龍孫的,因此應該跟我這個做奴才沒多大幹系才對。」
胤禩笑了笑道:「話是不錯,但是若是將來坐了那位置的人對你心中有所不滿的話,你不就吃虧了。」
賈珠略略想了想,然後笑道:「貝勒爺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是這未來畢竟誰也不知道,何況尤其是要坐那位置的人,只有皇上才知道,因此就算奴才有心,也無力啊。」
胤禩擺手笑道:「賈珠這話說的是對,但是你可以來一招防患於未然啊,你想想啊,不管將來是誰坐了那個位置,只要坐上去的人,不是跟你敵對的人,你不就是成了贏家了嗎?」
賈珠笑道:「貝勒爺說的對,但是奴才自問似乎並沒有仇人。」
「因私自沒仇人,但是若論公呢,賈珠你如今是兵部侍郎,這兵部是幹什麼的,就是控掌整個大清的兵員,若是如此的話,如今手握兵權的人自然是見不得你好的。」胤禩似乎在提醒著賈珠什麼。
賈珠先是一愣,然後心中明了了,感情這胤禩是想說動自己對付胤禵,心中雖然有了主意,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看著胤禩道:「貝勒爺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奴才這官到底是皇上給的,因此若是因為為了自己而針對某人的話,只怕有負皇上所託。」
胤禩微微搖頭:「賈珠,你是個忠臣,但是也要懂得為未來做好準備,你效忠皇阿瑪是對的,但是你也要為你的未來著想,這說句不中聽的話,良臣擇木而棲,你是個不錯的將領,這京城的局面也應該了解三五分的,你認為你一味的愚忠好嗎,你想想,皇阿瑪兒子那麼多,而且個個都非庸碌之輩,而那個位置卻只有一個,皇阿瑪為何不立太子,因為只怕連他自己都無法決定誰比較好。」
賈珠則看著胤禩,胤禩的想法,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胤禩如今這般急著跟自己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他心思急轉著,若是真有心那個位置,自己還沒表態的情況下如今卻告訴自己,那麼只有說明一個問題,這胤禩是想拉自己下水,自己知道了他的想法,若是不幫他,就成了他的敵人,想到這裡,心中一凜,難怪自己心中詫異今兒這胤禩為何就沒了以往的那種耐性,原來原因在這裡,逼自己不得不選擇。
明白了胤禩的想法,賈珠微微沉吟了一下:「八貝勒,這個事情奴才要好好考慮一下,不過有一點您說的極是,也該是為自己考慮的時候了。」
胤禩似乎明白這是賈珠最大的退讓了了,因此笑了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了,希望你不會讓本貝勒失望呢。」
賈珠微微一笑,此刻若是熟識的人會發現,其實賈珠和胤禩似乎有一點相同,那就是他們的笑容,他們的笑容都沒有達到眼底,而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賈珠用了宴席,又和胤禩胤禟說了一會,然後才告辭離開,似乎剛才的話題根本就不曾發生一般。
看著賈珠離開,胤禟只問胤禩:「八哥,你認為賈珠會幫我們嗎?」
胤禩笑了起來:「會。」
「為什麼?」胤禟見胤禩說的這麼斬釘截鐵反而好奇了起來。
胤禩呵呵笑了起來:「這就是一種戰術,賈珠不是笨人,今兒我跟他說了這麼多,若是他不隨我聽用就知道我必然會對付他,他如今還沒找到合適能依靠的人,因此不能走錯一步,所以我就用了一個逼字,聰明的人往往想的多,他知道我逼他,但是他卻無法反抗,因為即便他是兵部侍郎,可他還是一個奴才,而且他不能將這話告訴皇阿瑪,因為皇阿瑪素來要的就是證據,他說了,沒有證據,皇阿瑪反而會嫌他挑撥。」
胤禟笑了起來:「所以八哥才這麼有把握。」
胤禩微微一笑:「是的,只要這賈珠隨了我們,對付十四我們就有把握了。」
胤禟點了點頭:「八哥說的是,不管如何,這賈珠我們都要讓他跟我們是一起的。」
胤禩和胤禟是這樣想,那麼賈珠呢,賈珠回了府中,只回書房中沉吟,他明白眼前的胤禩和胤禵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但是在康熙的心中,可能胤禵要勝一籌,因為他沒忘記當初廢太子被廢的時候,康熙是如何評價胤禩的,也就是說胤禩根本就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這一點賈珠不認為胤禩自己會不明白,既然明白,為何還要對付胤禵,只能說明胤禩要跟胤禵來個兩敗俱傷,寧可別人得也不讓胤禵得。
而自己跟胤禵呢,沒什麼瓜葛,這是明面上的,但是當自己做了這個兵部侍郎開始,自己跟胤禵的關係就有了緊張,除非自己和胤禵一派或許能讓他信任,否則胤禵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但是作為將士,不喜歡被約束,這一點賈珠也不例外,所以他絕對是不會靠了胤禵的,那麼如今這個局面該如何給自己一個出路呢。
賈珠看著對面的老槐樹,心中一直很沉靜,其實若是被人必然是慌了,但是賈珠不一樣,他畢竟也做了多年的官,因此明白在這官場中,很多事情都必須考自己的敏銳去解決,並不是由別人來解決的,胤禩,胤禵,他們要做的無非就是要那個位置,但是如今那個位置的主人卻還在,因此自己能靠的也就是他,想到這裡,賈珠也沒驚動別人,只匆匆離開了榮國府去見康熙。
康熙似乎早已經料到這賈珠會來,因此只微微一笑,就讓人將賈珠帶了進來。
「奴才參見皇上。」賈珠終究是一個包衣奴才,即便如今做了官成了兵部侍郎,可他還是自稱奴才。
康熙點了點頭:「賈珠啊,起來吧。」
「奴才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賈珠先施禮,然後才起來。
康熙只批閱著手中的奏摺,然後看著賈珠道:「今兒早朝也過了,你如何這會進來求見,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康熙這話問的很直接。
賈珠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話,今兒八貝勒邀請奴才去吃了酒宴。」
康熙似乎並不在意:「哦,是嗎,這也好,你數年沒回京城了,也該是各方走動走動。」
賈珠躬身道:「回皇上的話,皇上的用意奴才自然明白,但是八貝勒似乎要奴才隨了他。」
康熙抬頭,看了一眼賈珠,龍目高深莫測:「如今你跟朕來說這話,可是有什麼想法?」
賈珠忙道:「奴才是奴才,自不會有什麼想法的,只是奴才覺得還是要告訴皇上一聲,畢竟奴才是皇上的奴才。」
康熙放了筆,然後點了點頭:「賈珠,你知道朕最欣賞你哪一點嗎,就是你的聰慧敏銳,其實今兒老八叫你去用酒宴,這個消息早已經傳到了朕耳朵,朕就等你自己來說,若是你來找朕了,說明你心中還有朕這個主子,若是沒來,那麼明兒你就會接到一道聖旨,一道你被貶的聖旨。」
康熙的話很淡,但是賈珠聽在耳朵中卻如驚雷,若是自己沒來,自己的一切,自己這幾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想到這裡,背上就出了冷汗,看來這胤禩胤禵要跟康熙都,真的還是太嫩了。
康熙道:「如今你來了,證明你還是忠心的,老八在打什麼主意,朕明白的很,他不過是不想十四坐上這個位置,朕只當沒看見,何況十四也坐不得這個位置,因此明面上你可以答應了老八。」至於其他的康熙並沒有說。
但是賈珠明白了,康熙對於胤禩和胤禵只見的戰爭根本就只做壁上觀,他不參與,也不去阻止,為的是要傳給位置的另外一個人,賈珠心頭一凜,看來這姜還是老的辣,可悲的胤禩只怕是做了這康熙的棋子了,不過有一點賈珠也放心了下來,既然康熙命自己可以跟胤禩交往,那麼自己也就去應付了。
因此從宮中出來后,胤禩就寫了封書信給胤禩,表示願意結交。
胤禩並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對於賈珠的結交心中自以為是十拿九穩的,因此並不意外,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削弱胤禵的兵權,既然康熙都讓他跟胤禩合作了,因此他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做,不過也不能讓胤禩等人發現了自己其實並不是真心和他們結交的呃,所以處事很小心,當然這一點在胤禩看來是賈珠的有點慎重,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而胤禩的確有幾個心腹被賈珠小心的安插在了軍營中,當然這些舉動都是經過康熙同意的。
一場暴風雨似乎隨時會爆發,而此刻探春的省親日子也到了。
端午節,相當的熱,但是榮國府上下都很忙碌也很喜慶,以為貴人要省親,作為貴人,是沒有權利省親的,但是如今卻得了康熙額外的寵,能省親,自然是大事情,所以一大早賈母帶了寧榮二府女眷,賈赦帶了寧榮二府男眷然後各自站立兩旁等了。
探春自然也是開心,只跟康熙辭行,又跟後宮各位位份比自己高的辭行,然後才一直到了接近巳時才出的宮門。
好在賈府離的並不遠,因此很開就到了,探春下了轎子,賈母等人自然行禮迎接。
探春心中得意,不過臉上卻並不顯露,只將賈母扶起,又對賈赦等人虛扶:「眾位都起來吧,今兒也不過是蒙了皇恩,才有這一家過節的時刻,可別被這虛禮給耽擱了。」
賈母含笑點頭:「貴人說的是。」
探春扶了賈母走了進去,其實她原本還是想扶一下自己的母親的,不過如今王姨娘已經不是當初的嫡母,因此扶了又怕人笑話自己忘記生母,扶了趙姨娘,只看趙姨娘的氣勢,探春就厭惡,因此索性也不扶了,至於董夫人,雖然表面上如今她是嫡母,但是探春並不跟她親近,因此想來想去還是只扶了賈母。
當然賈母心中是樂了,只覺得沒白養了探春一場,如今這般的尊重自己,心中這般想了,倒是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走進內屋,先有男眷行禮,然後各自推辭啊到外間參加酒席,然後女眷進來,只坐在內室跟探春一起入席說笑。
賈母一臉慈祥問探春:「貴人在宮中可舒心?」
探春笑道:「老太太記掛了,在宮中也是好的,皇上待我也好,老太太不用為我擔心。」
賈母點了點頭:「這點奴才們自然是知道的,皇上如此寵貴人,進宮才一年半如今貴人都成貴人了。」
探春微微一笑,想起自己當初進宮是如何的忐忑不安,不想一年後自己卻如此的風光,雖然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宮中並不算什麼,但是在這賈府中,自己等於是至高無上的,想到這裡,心中更是有了決定,回去好必然要多奉承了康熙,希望還能有更高的位份。
一旁邢夫人只笑道:「自從貴人進宮,老太太沒一日不叨念的,如今貴人來家中過節,也可慰了老太太的思念只情呢。」
董夫人也笑道:「可不是呢,貴人在宮中的一切,老太太可是關心了,如今只盼貴人來年有能再有大喜就好了。」
探春微微一笑,然後道:「太太說的都極是,如今我也這般的想著,只希望不要辜負了皇上對我的恩寵。」
賈母一旁笑道:「是啊,如今你是有了出息了,我也是放心了。」
趙姨娘一旁道:「可見還是貴人有福氣,當初那個薛家的寶姑娘進宮去不知道福氣,只下三濫的勾搭太子,如今可就沒了這般福氣了吧。」
趙姨娘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一旁的王姨娘就臉色一變,雖然如今薛家已經不住在賈府,可到底這薛姨媽是自己的妹子,因此聽趙姨娘說這話,王姨娘自然心惱,可又不好反駁什麼。
倒是探春只淡淡道:「姨娘不可如此口出污穢之言,當日賢答應那般做雖然是差了,但好歹她曾經也是皇上的人,這皇家的事情不是你可以隨口說的,以後不可再如此說了,免得禍從口出,給府里招來了禍事。」
賈母一旁也點頭道:「可不是,你自己只在房中教導好了環兒就好,別再說這些沒臉的話,沒得傳出去還讓人笑話你呢。」
趙姨娘見探春和賈母都這樣說了,不覺有點沒臉的感覺,想想自己到底還是探春的生母的,可不想探春這般的說自己,但是她還是懂的的,如今的探春可不是自己隨便能說的,因此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一旁答應著。
探春又道:「對了,二哥哥呢,怎麼不見?」這會女眷在席,原本是沒寶玉的,但是依照寶玉以往的個性,是不會在意這些,只過來還差不多了,因此如今沒見倒是覺得詫異了。
賈母笑道:「如今你二哥哥也是知禮了,日日勤奮念書,等來年大考呢,所以這回在外間的男席間,若貴人想見,我只讓人叫了他來便是。」
探春笑道:「是該見見,我自進了那地方,要想見親人一面也是不能的,如今既然來了,好歹也是見見的。」
賈母點了點頭,忙讓人去叫了寶玉進來。
探春見寶玉似乎清瘦了,倒也是長高了許多,不覺笑道:「如今的二哥哥可是越發的出眾了。」
寶玉眉間似乎有淡淡愁緒,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對探春施禮道:「貴人誇獎了。」
探春見寶玉這般識禮,倒是笑了:「如今想想過去在府中也好,大家一家子吵吵鬧鬧的,倒也是開心,只是如今進了那宮中,倒是沒那般的自在了。」又讓對一旁的侍書道:「昨兒我給二哥哥的禮物你且拿來了。」
侍書答應一聲,然後去了,很快就來,是一些珍奇玩物,探春笑道:「這些東西在宮中,我也是沒如何樂趣,如今就給二哥哥做個把玩吧。」
寶玉再度行禮:「多謝貴人。」
探春也知道如今尊卑有別了,因此自是不能跟以往那般和寶玉吵鬧,東西給了,自然也是讓寶玉回了外間。
王姨娘見了心中得意,心想,到底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如今記得的也是自己兒子的好,自然一旁的趙姨娘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使了,心想這探春好歹還是自己十月懷胎下來的,可如今卻只跟這寶玉好,倒是忘記了自己正經的兄弟了,因此憤憤不平,自此對於王姨娘和寶玉更加的氣氛。
董夫人自然將王姨娘和趙姨娘的神態是看在眼中的,不過她不語,對於探春的作為她並不放心上,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也沒養到她,因此有沒有這些倒無所謂。
一時間這屋中個人心態各有不同,心中各自想著該如何才能博得這探春的歡心。
用罷了酒席,自然又是看戲,探春也不過象徵性的隨意點了一出《三打白骨精》,其他的戲也只讓別人點。
一時間賈府眾人可都是歡喜在眉間,只有賈珠看著這一切,似乎並不是特別的開心。
因為他知道一點,如今的探春並不是什麼高貴的後宮主子,不過是個貴人小主,府中卻這般的熱鬧,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過轉念一想也好,省的自己想法子對付賈母,她要富貴,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富貴多久。
賈珠的心似乎比較冷淡,對於賈母並沒有多少好感,這也許是賈母絕對想不到的事情,她一直以為的富貴,卻不想最後會毀在這賈珠手中,當然這是后話。
探春一直到酉時才回宮,當然回宮后少不得跟康熙和其他後宮幾個主子請安,只是探春的省親,讓德妃心中起了無限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