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4章 全族暴走

  「此話當真？」我眉頭緊皺有些不敢相信對方說的話，畢竟按照囚星蘇的話，這股力量之所以被萬界當成共同的敵人就是因為它的不穩定性。


  「當然當真，否則你以為當初另一個你們蕭家之人來這個地方是幹什麼的？」


  「蕭胤辰已經不會暴走了？」我這句話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更加複雜的情緒，慶幸之餘帶著擔心，慶幸是因為蕭玄溟之前暴走的狀況在蕭胤辰身上不會出現了，而擔心則是這樣的蕭胤辰只怕會成為更加可怕的存在。


  「沒錯，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他上一次來到此處是為了什麼的，你現在還敢說你和他的目的是不一樣的嗎？」


  我一下沉默，如果我僅僅是為了我而來，我自然是毫不猶豫能夠說是，但我來這個地方很大一部分目的是為了去除蕭平安和蕭若兒體內這股不安定的力量，這顯然是最合適的方法之一，不過那我很快冷靜了下來看著對方道：「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很冷靜嘛，這和你的年紀看起來一點都不相符。」


  我皺眉這個傢伙什麼時候看過我的魂齡了，要知道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去除這股力量本身是沒有什麼代價的，但始終是一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只要這股力量存在身體之中，這股詛咒就會一直存在。」


  「詛咒？」我不解的開口道。


  「沒錯詛咒，說白就是會有複發的癥狀，而且不是在自己身上複發，而是影響到自己身邊的人，讓他們狂暴，對於那個人而言是完全不在乎這件事情的，但對你而言似乎並不是如此。」


  「這是什麼道理？這絕對不是一股力量正常該有的狀態！」我激動的說道，這個傢伙眼下說的話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


  「你的判斷沒錯，單純的力量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這種情況的，無論是哪一種力量也好，他們總歸是刀而已，刀可以決定持有者的實力甚至是上限，但卻沒有影響人心性的能力，如果有一定有其他的力量在其中作祟，修羅之力便是如此。說起來你就從沒有感覺到奇怪么？同樣是天地未曾開化之前的力量，你的體修之力也好，還是纏繞在你身上的這股魂修之力都沒有這種情況出現吧？」


  我眉頭一皺但還是點了點頭。


  「曾經的修羅之力也是一樣沒有的，不同於體修和魂修，修羅之力是相承下來的力量，所以在萬界之中從來沒有消散過，加上一代代的積累，修羅之力的擁有著是繼盤古之後最接近天地至理的一股力量，而強大本身就容易遭到妒忌，在加上那些渴望萬界平衡的人存在……」


  「所以修羅一族才迎來了滅頂之災么？」我一下明白了過來，囚星蘇說的或許是事實，但是一切的起因卻不是修羅之力本身，而是這股修羅之力身上的詛咒，一股力量僅僅是會受到排斥而已，但一股威脅到了他人的力量，就是需要驅逐了。


  這股讓修羅之力質變會狂暴的力量，才是修羅之力真正成為過街老鼠的原因。


  「你明白的很清楚，不過可惜已經改變不了了。當年修羅之力收到圍剿，花費了大氣力最後的一顆精華落到了炎黃之中，也就是你眼前的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之中雖然存在修羅之力，但依舊是被詛咒的存在。越是強大，這狂暴的屬性就會表現的越是明顯，看的出來你應該有所體悟了。」


  「沒錯，你已經猜到了我是來幹什麼的？」


  「和之前的傢伙不一樣的話，自然也就只剩下了這一個，想要去除掉這股力量嗎，只可惜你完成不了。」


  「為什麼？！」我激動的問道。


  「你應該是從蕭家的古卷之中知道此地的吧？」


  「沒錯。」


  「你們蕭家的古卷應該也記載了，想要轉移這股力量需要有兩個人作為互相牽引，一個人的力量想要被抽離出來，必須要有另一個使用這股力量的人來主導牽引。你一個人做不到。」


  聽到對方這麼說我一下這才明悟了過來，立刻到：「不是我要去除，我是為了別人。」


  「嗯？」兔子有些意外的抬頭看著我，然後一下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為了你的子嗣么？但你要想明白了，他們是可以去除，但相對的，需要承擔這一份代價的人也就是你了。」


  「我明白。」我握緊了拳頭，只要是為了平安，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好，那我便將這東西借給你。」


  對方大方的表現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這個傢伙表現有些太過大度了，大度的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既然對方都鬆口了，我也沒有細問下去的意思，畢竟對於我而言現在為蕭平安去除這股修羅之力才是重中之重，修羅之力的起源，這股力量是被誰下達的詛咒，這些事情我都毫不關心。


  「我這就去帶人過來。」我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我同族之人，你可以先留下來嗎？」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兔子頭領對我開口道。


  我看了一眼被我強硬帶過來的兔子眨了眨眼睛：「這是他的自由。」


  言罷我轉身離開了此處，隨著我一起進來的兔子確定我已經遠去之後看著眼前身形比自己大了幾倍的傢伙道：「父……父親是你嘛？」


  「孩子，萬萬沒想到你還是來到了此處。」


  「為什麼父親？！你當年早就知道了這裡的秘密么？為什麼全都沒告訴我？！」


  「因為你是我一族的希望，就像你看到的這樣，在此地的我族的確強大了，但也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兔子不解的問道。


  「自由。」


  「自由?」


  「就像是那個人類說的一樣，這股力量是有狂暴風險的，只有在這個地方我們才是足夠安全的，到了外界之後，天道之力會讓我們變得狂暴，然後徹底的迷失自我，我們不是離不開這裡，而是不能離開這裡，你還記得我們一族將此地叫做什麼么？」


  「寒冰……牢獄？」


  「沒錯，牢獄。這不是困住萬物的牢獄，而是困住我們的牢獄，獲得了力量的我們，再也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我們一族沒有人類那樣的自制力出去外面的我們只能是異獸。」


  「所以大家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這裡了么？」


  「沒錯，這對我們是好事，對炎黃而言也是好事，這股被詛咒的力量本就不該出現在炎黃之中，若不是蕭家人的存在，外界已經有了這種力量，我早就傾盡所能將此地完全的封印了起來，此地是真正的禁忌之地，永世不得超生之地。」


  「你們的覺悟倒是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啊。」


  「誰？！」兔子首領一下抬頭看向一個從暗處推著輪椅走出來的男子，這個不速之客的氣息在之前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我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內心真的這樣想的，為什麼不將萬惡之源的蕭家人全部屠殺殆盡呢？」


  兔子首領灰色的毛髮微微豎起警覺的看著來人道：「我們做不到，那個傢伙的實力遠比我們強大得多。」


  「或許現在是如此？但是之前呢？炎黃未曾被開化之前，你們之中依舊有著達到了偽帝之境的存在吧？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將蕭家徹底趕盡殺絕？」


  「我……」兔子首領一時完全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