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蘇醒
晚間,埃爾文有些恍惚的回到了家中,父母見到他的狀態有些不好,以為是玩的有些累了,也沒有多過關注,只是讓他早些休息。
「嘔!」
趴在馬桶的邊上,埃爾文腹內一陣翻滾,他感覺自己的內臟好像都偏移了,陣陣的絞痛感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大腦。
用力的晃了晃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埃爾文總是感覺那杯免費的藍色病毒似乎有些不對,那杯酒他並沒有喝光,只是喝了一口就被提姆搶了過去,但是就只是一口他便已經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難道是摻入了一些致幻劑?」
搖晃著站了起來,來到洗手台用涼水洗了洗臉,埃爾文感覺清醒了不少,但隨後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仔細的看了看鏡子之中的自己,埃爾文伸手張開了自己的眼皮,他發現原本擴張的瞳孔已經縮成了一個小點,而且在眼白之上布滿了大量的血絲。
觀察了一會,埃爾文看到那些血絲正在隨著時間逐漸的增加,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全將整個眼睛佔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我感染了病毒?」
埃爾文想到這急忙走出了衛生間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快速的打開了電腦,他想要查一查看有沒有他這種情況的疾病,但是網上所有相似的病情都找過之後,埃爾文還是沒有找到一起相似的。
「難道不是病毒?」埃爾文從電腦面前離開,來到一旁的柜子前,打開櫃門從中間的抽屜內拿出了急救包,他記得這裡面有幾瓶抗生素,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問題,但是必須的保險還是要做的。
倒了比平常多三分之一的量出來,埃爾文一口全部吞了下去,當感到藥片進入自己的胃中之後,埃爾文心中稍微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身體好受了很多,雖然知道這應該是心裡作用,但是他還是安心了不少。
對照鏡子看了看,好像那些血線的速度慢了不少,埃爾文想了想又到出來一些抗生素吃了下去,「應該不會中毒吧。」帶著這種想法,埃爾文躺到了床上,一陣陣睡意席捲而來,不一會便沉睡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撕裂般的疼痛和眩暈感充斥著整個大腦,埃爾文感覺整個天地都在晃動,想要起來,但是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口渴的感覺從身體的深處傳來,埃爾文知道自己病了,他想要張開嘴呼喚自己的父母,希望他們能夠聽到。
可是,就在他喊出聲的時候,埃爾文突然覺得不對,因為他的嗓子如同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只能發出一些低沉的吼叫聲。
「怎麼回事?」心中的驚恐壓下了身體上的不適,埃爾文用力睜開雙眼,彷彿撕裂了一層薄膜一樣,有些渾濁的眼珠轉動著打量起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灰塵,大量的灰塵,不算很厚,薄薄的一層,但卻布滿了整個房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蜘蛛網,埃爾文低下頭,他的身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那是他最近新買的,但是現在卻變得灰濛濛的一片了。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埃爾文心中想到,此時他身上的那些異樣感已經減少了很多了,力氣也恢復了不少,藉此,埃爾文一點點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咔嚓,咔嚓。」好像骨頭應為長時間不活動已經生鏽了一樣,一陣陣骨骼之間的摩擦聲隨著埃爾文的動作響起。
埃爾文先是一點點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隨後伸手將桌子上的一個水壺拿到手中,看了一下,很顯然裡面沒有一滴水。
將水壺放下,埃爾文有些搖晃著來到了房門前,伸手握住了門把手,不過想要打開的時候卻有著一絲的猶豫,他不知道怎麼了,自己的房間內為什麼像是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一樣,雖然他的這個小鎮有一些風沙,平時要是不打掃的話也會有灰塵存在,但要想變成他房間里這樣的話,那麼恐怕起碼要幾個星期才行吧。
埃爾文寧願相信這是一個惡作劇,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沒有人能夠將惡作劇做到這種程度,就算能做到,埃爾文也不過是一個普通青年,完全不必用這種手段。
而且…。
埃爾文抬起自己的手,只見原本紅潤的雙手此刻已經變得無比蒼白,上面還有著一層層細微的褶皺,埃爾文到現在還沒見到自己的樣子,不過他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了。
「咔嚓!」
微微用力,隨著門把手的轉動,房門被埃爾文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陣灰塵伴隨著門的晃動在空中飛舞了起來,埃爾文用手扇了扇,然後將門完全的打開了。
門外並沒有什麼怪物存在,很安靜,同樣也充滿了灰塵,埃爾文稍微鬆了口氣,抬起腳向著樓下走去,他的卧室在閣樓,下面的一層是他父母住的房間。
「等等。」
剛走了兩步,埃爾文在樓梯上蹲了下來,用手再一節樓梯上輕輕擦了擦,一塊黑色的污漬出現在他的眼前,抬起頭向下看去,只見每一節的樓梯上都有著不少的黑色污漬,「這是滴上去的。」
心中出現了某個想法,但是還不確定,埃爾文站起來有些慌忙的開始向下跑去,不過他在跑的時候還是盡量的控制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他的大腦內很亂,這些都是他下意識的行為。
樓梯並不長,埃爾文不到十秒鐘便來到了一樓,不過剛到這的時候他就猛地立住了,眼前的景象似乎正在契合著他的某些想法。屋子內所有的東西都被砸壞了,就像是被一場颱風肆虐過一樣,大量的黑紅色污漬灑落在地板,桌子,椅子,甚至牆上,埃爾文嗅了一下,稍微還能聞到一種飄散在空中的血腥味。
「這不可能!」內心如同被撕裂一般,埃爾文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他快步來到了父母的卧室,這裡也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原本父親親手打造出來的柜子和床都已經散架了,牆上釘著的相框也撕扯成了兩半。25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