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生還者的痛苦
按照正常的邏輯來推算,最有可能的兇手就是薛明,因為六個人當中只有他活了下來,而且也有足夠的動機去殺害那五個經常欺負他的人。可是一切證據都表明,薛明似乎是無辜的,在長時間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前提下,最終四十八小時過後,警方無奈將薛明釋放了。對此,薛明的家人自然是欣喜萬分的,可對於另外五人的家屬來說,就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了。儘管這幾個家庭平時也有不少走動,但除了這樣的事情,恐怕再好的關係也會瞬間破裂的吧。
怪就只能怪在六人前去,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而這個活下來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一切的罪責,一切的怨恨都將落在他的身上,這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人性本如此。即便再要好的朋友,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問題,恐怕這關係也將瞬間土崩瓦解。
筱筱將資料合上,送還給了先前的警員,而她自己則是離開了警局,這個案件該了解的都已經了解的很清楚了,而且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一次惡鬼害人事件,並不需要什麼證據,單單隻是自己被聯盟派過來這一點,也足夠說明問題了,因為聯盟如果不是肯定的話,也絕對不可能會派自己過來的,就算萬先生說的是讓自己好好調查,並沒有明確的指出是否為邪惡案件,不過筱筱已經猜出了,從自己被他們監視的那一天開始,就有一些事情悄然的發生著改變,身上一定有什麼東西是聯盟所需要的,因此才會將自己拉攏到聯盟中來。不然的話,聯盟沒有目的,又怎麼可能會招像自己這麼菜鳥的傳承者進來呢?
雖然說明知道這是一個圍繞自己所展開的陰謀,可畢竟有人在此事件中成為了受害者,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筱筱都無法置身事外的,所以她決定要去尋找生還者薛明,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事情來,既然那一晚就只有他活著從鬼屋回來,也就是一定有事情是和他相關的。筱筱這一次並且有打算冒用其他的身份,經過前幾次的案件處理,讓她意識了,有些時候撒謊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露出許多的馬腳,既然這次事件與聯盟的陰謀有關,那如果薛明肯配合的話,自己還是會想盡辦法去幫助他的,可要是不配合的話,自己也只能選擇離開了。
住址方面,筱筱從資料里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不得不說聯盟的手段確實很高明,這個案件的一切都早就掌握在了手中,甚至包括薛明家人的情況,都調查的很明白。過了一個多小時,筱筱乘坐的計程車停在了靠近郊區的別墅區域內。走下車的筱筱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找到了薛明的家。站在外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房子並不小,外圍的裝飾也很到位,顯然薛家的經濟實力是很不一般的,可為什麼身為薛家獨生子的薛明卻甘願被人欺負而不反抗呢?懷著這個疑惑,筱筱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從房子的裡面走出來一位婦女,看上去很年輕,根本就不像是資料里說的五十多歲的人。
「薛太太對嗎?我叫林筱筱,這次過來是專門為了您兒子的案子的」。
薛太太一聽筱筱的來意,皺起了眉頭,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家可謂是雞犬不寧,兒子自那一晚回來就變得沉默寡言,根本不與人交談,甚至連門都不出。對此夫妻倆沒有任何的辦法。同時那五個人的家屬時常都回來家門外吵鬧,聲稱要讓薛明償命,要不是這小區的保安,恐怕房子都已經讓人燒了。
「你來幹什麼?我兒子不是兇手,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抓著他不放呢」?
薛太太會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在筱筱的意料之中。
「您別誤會,我很肯定,您的兒子不是兇手,可要是不將事情調查清楚的,不但無法讓您兒子繼續正常的生活下去,恐怕他也有生命危險」。
這讓薛太太想起了兒子的轉變,不知這陌生的女人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將門打開,帶著筱筱走到了屋內。那麼進去以後,筱筱才知道什麼叫有錢人的生活,屋子的裝修非常的奢華,而且面積之大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先前通過聯盟給的資料里,她就知道薛先生是做皮包生意的老闆,卻沒有想到竟會這麼的有錢。當然,可能在當地這並不稀奇,也不算出眾,不過在筱筱的眼中卻是站在巔峰的了。
「坐吧,說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筱筱坐了下來,詳細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本身她就沒有想去隱瞞,此時自然不會拐彎抹角的。
「相信這件事情您也一定會覺得有些奇怪,而且您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會殺人,那鬼屋之所以會被盛傳並非是沒有原因,我對這方面的事情比較了解,聽說了這個案子所以才會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上忙的,況且您應該很清楚,薛明經過這樣的事情是很難讓生活重新回到正軌的,他的身心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我有理由去相信,如果真的是靈異事件的話,您的兒子一定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活下來,怕的就是那些我們看不見東西一直都潛伏在四周」。
筱筱說話的時候,薛太太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這個可能性她早就已經想到了,只是從未見過鬼怪的她一時無法接受,不只是那五個死去孩子的家屬覺得薛明的生還可疑,就連她這個母親也對兒子一個人從鬼屋活下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警方雖然將兒子放了回來,可是一天沒有破案,真相就不會浮出水面,更多的人都會將矛頭指向孩子,他變得沉默寡言,不與任何人接觸,不知道是不是也受到了這方面的影響,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說的雖然像是天方夜譚,可倒也有些道理,自己究竟該不該選擇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