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心頭燥亂
第53章 心頭燥亂
「泓淵?」禾錦試探性地喚了他一聲,懷裡的人揪住她的衣襟,埋在她懷裡一動不動。
她摸摸他的頭,「你沒事吧?」
泓淵難受地「哼哼」兩聲,不停地往她懷裡蹭,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他的臉也燙人得很,每次蹭到她脖子,都是一片滾燙。
禾錦即使看不見,也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她伸手去探他額間的溫度,也是滾燙得嚇人。
她的手帶來一片冰涼,讓泓淵捨不得離開,一個勁地往上邊蹭。他撲得急了,禾錦連退兩步,跌坐在牆角下。
他的身體里好像燃著一團火,越燒越旺,讓他不停想在禾錦身上汲取冰涼,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土壤。
禾錦抓住他的手,很纖細,彷彿一用力就斷了,她不敢太用力,反而讓他鑽了空子,就著她的手扯開了衣襟。
泓淵跪在她面前,輕輕舔著她的脖子,和貓咪一樣輕輕柔柔,小口小口,弄得癢酥酥的。他身架小,卻有一雙修長的腿,跨坐在她身上,衣袖上還帶著水牢的濕意,微微彎腰就將她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
「泓淵,下來。」禾錦加重了聲音,微微有些生氣。
可他卻像是聽不到她的話,反而捧住她的臉,想親吻她的唇。
禾錦扣住他的手,不讓他再越矩半分。
泓淵只能可憐兮兮地親吻她的臉龐和脖子,刻意去討好她,即使看不見也能想象是怎樣的乖巧溫順。
「泓淵。」禾錦又加重了聲音。
可她的話非但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如催化劑讓他越發焦躁,他用力掙脫了她的手,捧住她的臉,密密麻麻地吻著她的唇。
禾錦避不開,只能緊緊咬著牙關不鬆口,本來還想呵斥他,泓淵卻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一直不放開。
泓淵的吻淡淡的,輕輕的,和貓咪一樣,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只是任由他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情。
禾錦沒有推開他,反而將他緊緊抱住,在他耳邊輕聲說:「泓淵,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泓淵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呆在她懷裡一動不動,可身體里的燥熱讓他不安分地扭動著腰,渴望能多親近她幾分。
「你再動我就不理你了。」
泓淵果然停了下來,他緊緊揪住她的衣襟,忍得渾身發抖,最終鬆開了她的衣服,一步一步地往後退,不知道退到了哪個牆角。
禾錦看不見,只能聽聲音分辨他的情況,可水牢里太安靜了,安靜得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
泓淵蜷縮成一團,緊緊咬著自己的手臂,即使如此還是渾身戰慄。
禾錦終究是心疼他,便招了招手,「過來。」
得到許可的泓淵,幾乎是撲到她懷裡,瘋了一樣拉扯著她的衣服,還不忘討好她,細細親吻她的面頰。
禾錦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摸到他的臉,把血點在他額間,耗盡恢復的一點點法力替他化解體內的躁動。
泓淵不安地抓住她的手,她用力將他抱在懷裡,也不知掙扎了多久,他終於冷靜了下來,靠在她懷裡沉沉睡去。
禾錦輕拍著他的背,哄小動物一樣哄著他安然入睡。
天黑與天亮,於禾錦而言都沒什麼分別,只是懷裡的人輕輕動了一下,估摸著大概是天亮了。
泓淵揉揉眼睛,還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又靠在她懷裡淺眠一會兒,就和以前一樣。
禾錦動了動手臂,輕拍他的肩膀,「泓淵,起來了。」
泓淵坐起來,揉了很久的眼睛,才徹底清醒過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把禾錦望著,面色漲得通紅,爬起來在牢房裡不安地來回踱步,濺起一片又一片的水聲。
「你幹什麼?」
泓淵蹲在她身邊,可憐兮兮地把她望著,在她手寫下很重的三個字:對不起。
禾錦微笑,「沒關係。」
可接下來泓淵卻寫下不可思議的一句話:你是不是嫌棄我?
禾錦連忙把手握緊,斷了他最後一筆。
泓淵難過地低下頭,感覺都要哭出來了。
她清清冷冷地對他說:「泓淵,離開魔宮吧,這裡沒什麼值得你眷念的東西。」
還有你!泓淵急切地抓住她的衣袖,倔強地不肯鬆開。
禾錦任由他拉著,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太過於絕情:「不要眷念我,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可泓淵什麼也不想要,只想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守著她,不想她一走就是三千年。
「你該長大了,應該去外面看看。」她溫柔地拍拍他的頭,如同對待孩子一般的語氣,「也不用再等著我,我回不來。」
滾燙的眼淚一直往下砸,他抓住她手,不肯鬆開。可是不鬆開又能怎樣呢?他太弱了,沒有能力去保護她。
「你對我只是依戀罷了,等你真正找到想保護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愛情。」
泓淵將她抓得更緊了,急切地想跟她解釋。我想保護的就是你!只有你!
可是禾錦什麼也看不見,安慰地拍拍他的手,還以為他都聽懂了。
兀箏來到了牢房,並沒有見到她想象中糜爛的畫面,止不住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坐懷不亂。」
禾錦偏偏頭,笑道:「讓三姐失望了。」
「只怕失望的是你。」兀箏裂唇一笑,抓住玄鎖,直接用幽冥之火將它熔斷,「時間提前了,我的好妹妹,跟我走吧。」
玄鎖落在水裡,發出「隆冬」的沉悶聲。禾錦從水裡站起來,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連頭髮都在滴水,只是輸人不輸氣勢,她仍舊能夠停止背脊,錚鏘有力:「勞煩三姐帶路了。」
泓淵張開雙臂擋在她面前,不肯讓兀箏靠近她,可他這一舉動就如同螳臂當車,兀箏抓住他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扔到了邊上。
兀箏扣住她的肩膀,指甲都嵌進了她的皮肉,「走吧,我的好妹妹。」
泓淵又撲過去拽住她的腳,不肯讓她離開,兀箏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踹了很遠很遠,「不自量力。」
禾錦突然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