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熏香迷情
第403章 熏香迷情
儘管風綾已經下意識地用衣袖遮擋,可禾錦還是瞧見他臉上的胭脂色,以及他眼中怎麼也掩不住的燥熱。
怎會這般誘人。
禾錦入了魔障一般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想再看一眼,風綾死活不肯,渾身又虛軟無力,半推半就著被她拉下了衣袖。
他輕輕咬著嘴唇,面頰緋紅,那雙眼睛變得深邃,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拉開他的衣袖,還不知他衣袖下掩藏的是怎樣的芙蓉顏色。
禾錦一時間沒回過神,被風綾惱怒地扯回衣袖,側過身去背對著她,可這樣半遮半掩反而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你……」禾錦遲疑著開口,「發情期到了?」
風綾差點咬破了嘴唇,含糊不清道:「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什麼?」禾錦湊到他跟前,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在他唇間,怎麼也移不開。
風綾有著足夠讓人瘋狂的資本,他的身體已經如一朵綻放的牡丹,妖艷到了極致,可是他的目光還是那麼冷靜,散發出高冷禁慾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觸碰他。
若為女兒身,不知道要勾走多少人的心魂。禾錦輕輕在他脖間一嗅,聞到一股比熏香還好聞的味道,太過濃艷都有些目眩神迷。
只這一個輕微的動作,風綾都敏感地後退了一步,捂住嘴唇直愣愣地看著她,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我怎麼聞到你身上有迷香的味道。」禾錦又湊了過去,已經把風綾逼到角落裡,上下打量著他,而後笑了,「難不成這一屋子的粉紅色,誘發了你的發情期?」
風綾放下手臂,被她這樣一問也沒了遮掩的心思,無奈搖頭道:「這熏香有問題。」
禾錦深吸了一口氣,「我聞著還挺不錯。」
「這應當是針對男子的。」風綾說完又用衣袖掩住臉,實在覺得尷尬。
禾錦速度極快,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拉下來,似乎對他的窘迫喜聞樂見,「你怕什麼。」
「錦兒。」風綾略顯為難,視線都投到了別的地方,「你別離我這麼近,我呼吸不上來。」
禾錦笑得眯起了眼睛,半蹲在他面前,伸出兩根手指頭勾起他的下巴,實在覺得這臉完美得無可挑剔,「風綾,你怎麼會生得這麼美。」
美,向來是用來形容女人的。風綾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話,只不過從禾錦口中說出來就成了單純的讚美符號,讓他實在生氣不起來。
衣袖被她壓在膝蓋下,風綾扯不出來,不得不認命,無奈道:「錦兒,這熏香有問題。」
禾錦捧住他的臉,「那又如何?你說過會陪我到最後,不管是這香有問題,還是這房子有問題,你都不得反悔。」
「錦兒,它會誘發我的發情期。」風綾握住她的手,還是使不上力氣,「若不疏解,我一點力也使不上來。」
禾錦低頭,笑得曖昧不明,「現在還沒到你出力的時候,你暫且休息。」
「可……」風綾猶疑了許久,還是沒繼續說下去,察覺到現在的處境略微有些窘迫,「錦兒,你能從我身上下去嗎?」
禾錦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都爬到了他的身上,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她勾起他的長發深深吸了一口香氣,不情不願地磨蹭著起身。
風綾遮住大半邊臉,又背過身去,這次的發情期來勢洶洶,讓他無從應對。這滿屋子飄蕩的粉色也是讓人遐想連篇,輕紗曼舞,惹得意亂情迷。
而禾錦,卻樂於欣賞他的窘迫,趴在桌子上雙眼帶笑地望著他,「誒,風綾。你頭上長的是什麼。」
風綾伸手去摸,這才發現自己的角都顯現了出來,可見他的氣息有多混亂,已經無法控制躁動的靈力,說起來還頗有些尷尬,「這是我的角。」
「蛟龍也會長角嗎?」
「蛟龍也是龍,當然會長角。」
禾錦看了又看,忽然意識到這事萬萬不能傳出去,立馬抬手關了所有的窗戶,起身緩緩走到他身後,「靈力已經混亂成這樣了嗎?」
風綾點點頭,長發從他身上披灑下去,美得像一副濃墨重彩的畫,「發情期是妖族最致命的時期,可同時也是最易誕下子嗣的時期。」
禾錦握住他的手,傳過源源不斷的靈力到他身體里,輕聲在他耳邊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實在受不了就出去吧。」
誰知風綾竟是不領她的情,別過臉去不看她,「我說過會陪你就斷然不會食言,況且我不想別人看見我現在這幅樣子。」
禾錦調解靈力使得他的角隱沒下去,失控的身體好像也沒有先前難受,可禾錦卻覺得現在的他更加誘人。她情不自禁勾過他的下巴,從身後吻住他殷紅的薄唇,他身上的香氣引得她食髓知味。
長發從她身上散落,落在兩人的腳邊。風綾已經完全坐在地上,背對著禾錦,耳根都通紅。禾錦已經完全跪在他身後,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好似掌握了他的一切。
一吻作罷,風綾的眼神更加迷亂。
他下意識地想要更多,身後的禾錦卻毫不猶豫地抽身離去,紅衣墨發,太過分明。
「趁現在還能控制靈力,快出去吧。」她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聽起來很冷靜,可是這樣的冷靜卻刺到了風綾。
纏著自己進來的是她,讓自己出去的也是她,一點都不公平。風綾側頭靜靜地看著她,枉他看穿千百人,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赤足踩在花瓣間,禾錦的身影在輕紗間時隱時現。她伸手剝開重重紗簾,身後忽而襲來一陣冷風,她下意識地轉頭,只瞧見風綾抬手捂住她的眼睛,而後吻上她的唇,將她生生逼退兩步,抵在牆壁之上。
風綾的動作時而用力,時而溫柔,紛亂的靈力已經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只是本能地想要更多。
禾錦被他捂住眼睛,什麼也看不見。能感覺到他在刻意剋制住自己,最後關頭理智地鬆開了手。
「我不出去,又不是控制不住。」他喃喃自語,像是對她所說,又像是對自己所說。轉身化為一道白光,盤旋在房梁之上,只垂下一條金色的尾巴。
禾錦略微沉思,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