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純潔少年
她嘴上還殘留著他唇上的血痕,狼一般笑起來。許久積壓起來的瘋狂,屈辱,憤怒,都化成了一股極大的怨氣,必須找到一個發泄的窗口。
「易向西,我不管你有什麼企圖和報復,反正這兩個月,我就算是你的人了,對吧??」
「……」
看他這樣子也算是個有錢人!壞男人為什麼能遊戲花叢?無非是他們一壞二邪魅三那啥能力強。一夜七次有木有?玩伴遍天下有木有?
「!!!!」
「既然你那方面能力超強,那就來啊,親,亮出你的兵器吧!看到底是我深不可測還你鞭長莫及……」
易向西的臉色青一陣又白一陣,竟然死死地捂住被撕爛的白襯衫。
喬小麥對上他的目光,看他真如即將被強的樣子,下意識地竟然在躲避。
她輕蔑一笑,這難道就是當夜哄騙自己喝葯,肆意凌辱的那個惡魔?
他難道反而怕了?
害羞了?
自己一個受害人都不怕,他怕什麼?
「易向西,你不是要拿錢肆意凌辱我嗎?把你的金卡銀卡ic、ip、iq卡統統都交出來吧……上次那一夜,你壞我好事,敗我名聲,就算你1000萬好了,今夜起,算你便宜點,每一夜1000萬,兩個月,60個日日夜夜,你自己算算看……」
易向西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
許久,才從口腔里發出一聲嘶叫:「喬小麥……你……你,你是雞嗎?」
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雞其實並不比普通女人難過。普通的女孩子付出了真心和身體最後換來心愛的男人變心和背叛,最後只剩下一無所有的黃臉婆或者一個拖油瓶而已。而雞們只付出了身體就能得到了高額的rmb。愛。就是這麼廉價。
自己和江一行結婚,縱然沒有意外,不也是要簽婚前協議嗎?跟著他一年多少錢!生一個孩子多少錢!生兒子多少錢,生女兒又少一點!
這和雞其實又有什麼區別?
哪一樣不是用錢來量化的?
而自己掉入陷阱,他們又是怎麼對待自己的?
不聽任何解釋,不給一切機會——明明看到你掉入陷阱,卻堅決不相信。
愛情——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刻骨銘心的愛情?
她多日積壓的悲憤已經快將她折磨瘋了,化為了一陣無形的癲狂,死死扭住易向西,嘶聲道:「易向西,怎麼,你是付不起這個價,還是你根本沒有那方面的能力?嘿嘿嘿……我真是高估你了,還錯把你當成了一夜七次郎的種馬型……而你,其實不過是個軟腳蝦而已……」
她的嘴唇忽然被封住,他的怒火被點燃。
她還在笑,笑得比哭還難聽,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就這樣吧,破罐破摔吧,都這樣了,再壞又還能壞到哪裡?
他緊緊摟住她,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任憑易向西擺布。
那個可怕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這樣肆意將她折騰?是不是也因此,一生的命運便從此改變了?
自暴自棄里,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動作的生硬,艱澀。
他根本沒有經驗!
他甚至非常笨拙。
他的臉上甚至滿滿的驚慌,不安,可是,又有幾分期待和嚮往,就好像一個賽車好手,第一次走到賽車場內,對於接下來的比賽,其實依舊一無所知。
只是,再也無法退卻!
好幾次手忙腳亂,只幸好她一直閉著眼睛,就像死人一般。
「啊……」
喬小麥忽然一聲慘叫,震驚得如被一把利刃刺破胸口。
易向西也停下來,重重喘息,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隱隱地,也覺得疼痛不已。但是,卻狂喜!
那於他,是第一次。
只是,他並不知道,她也真的是第一次。
就如一個笨拙的少年,忽然傻了,只愣愣地看著她,好像忘記了下一步該怎麼繼續下去。
直到她開始瘋狂推搡他。
她的拳頭雨點一般砸在他身上。
可是,木已成舟,他一咬牙,便堅持了下去。
劇烈疼痛已經加速,喬小麥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死死閉著眼睛,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死去!
多可怕!
多麼愚蠢!
不知過了多久,他精疲力盡的倒在她的身邊,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小麥……那天晚上,我只是在床單上倒了一點紅墨水騙江一行……我……我其實……今晚才是我倆的第一次……」
之前,他只是嚇唬她。
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強迫女人一道,他根本不精通,也不至於如此。
所以,完全不怕她報警。
可是,她於極度的緊張恐懼之中醒來,根本來不及細查這一切到底有沒有發生——甚至已經主動帶入了最壞結果。
殊不知,現在,才真的到了最壞的結果。
而且,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小麥……」
「滾……滾開……」
「小麥……」
「你閉嘴!」
她死死地閉著眼睛,恨不得一把將自己掐死。
她本來還有自救的機會——如果江一行肯給她哪怕是半點機會,他易向西的所有陰謀詭計便會不攻自破。但是,江一行沒有給她,也不屑再給。
自從易向西出示那段視頻后,所有人都沒有再給她機會——包括她自己。
而她喬小麥,因為癲狂賭氣,因為無知無畏,終於親手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的目光往下,一抹血紅,觸目驚心。
他臉上的線條變得極其柔和,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背脊,聲音很低很低,竟然浮了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柔和喜悅:「小麥……你真好……真好……」
恍如一個純潔少年的自白。
可是,她哪裡聽得分明?
她只是發狂一般跳起來,瘋狂錘他打他:「易向西,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但是,他死死將她摟住,「小麥,你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遲了,太遲了……」
她徹底絕望,頭死死地埋在枕頭上,那一刻,若是立即就死去,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