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兄弟仇人
可歐陽毅敲了半天眼前房門內竟然全無一點動靜,下一刻歐陽毅當即勃然一怒,抬手對著眼前的門大力一劈。
只聽「哐當」一聲響過後,眼前的門竟然應聲而碎裂,原本流雲公司別出心裁做出的水晶玻璃門竟然在歐陽毅的大力一劈之下全然碎裂滿地,隨後在門內這才看到一位渾身包裹只露出一雙眸子的黑衣人,他依舊靜靜的坐著,甚至連看都不曾看歐陽毅一眼,一個勁的還在同歐陽家的大長老競標,這讓眼前的歐陽毅一雙眸子變得更加的紅了,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的可惡了。
緊接著那坐著的男人驟然起身,這個時候拍賣錘也已經敲定,眼前的男人這才看向門口站著門口站著的歐陽毅,一雙冰冷的眸子泛著絲絲的殺氣,這讓歐陽毅也跟著不禁心中一涼,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卻實在是有些懷疑。
就在這時劉緒花也帶著人跟著上來,瞬間門口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我真不知流雲公司的待客之道竟然如此讓人失望,坐在包間之中還能別別人砸了門,你們這還真真是很好的服務。」
黑衣人一張口說話,話中就帶著無限的挑刺,聽得在站之人不禁心中跟著一陣膽寒,原本以為眼前這個默不作聲的男人會就這樣息事寧人的拿了東西走人,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突然間跟著張口說話了,而在另一包間之中的莫璇此時此刻的一雙眸子也跟著有些發愣,莫璇總感覺這個男人有些奇怪,至於為什麼奇怪她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總感覺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如此裝扮之人,可是一時間又有些記不起來。
當然就在劉緒花為之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身影穿過眾人來到黑衣蒙面男人的面前,怒目而瞪。
「林軒,這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趕到的林擎,原本林擎對於這種吵鬧的場合是並不喜歡的,可就在剛才他聽到了那個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聲音,是林軒的,是那個惡魔,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心中的情緒瞬間跟著躁動起來,每一次見到林軒他都會不自覺的衝動,這個林軒自己最親的雙胞胎哥哥已然已經在潛移默化之中變成了自己永生永世的敵人了。
任何人不管是誰都絕對無法改變這個情況,他恨眼前的這個男人,恨到了骨子裡,周身的氣息也跟著變了,而眼前的男人看到林擎的瞬間一雙眸子都跟著亮了,原本冰冷的殺意被一種藐視替代,他只是望著林擎,好似玩味的欣賞著林擎此時此刻表露出的怒意。
「我愚蠢的弟弟,又見面了……」
男人雖然嘴上並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卻倒是認了眼前這個弟弟,對著林擎只是抬手的瞬間,一把亮閃閃的斷匕此時此刻已經狠狠的沒入了林擎的腹部,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就連一旁的歐陽毅也是滿臉的震驚,眼前這個男人的速度真是太快,快到自己絲毫都沒有反映過來就對自己最親的弟弟就這樣出了手。而且這下手中有著說不出的狠厲,絲毫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就連遠處遠遠望著的莫璇都不禁對這一擊而感覺到淡淡的欣賞。
那一刀並沒有刺入要害,這是莫璇的第一認知,畢竟對於要害莫璇還是極其明顯的,雖然男人下刀很是巧妙,但卻騙不過久經沙場的莫璇。
「你這個該死的……」
林擎氣急敗壞的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下一刻男人就毫不留情的抽出了手中的短匕,微笑著望著林擎莞爾一笑。
「我的弟弟,哥哥這次給你的禮物不知你是否喜歡,無所謂了,如若下次你依舊這麼弱的話,我會毫不猶疑的殺掉你所在乎的那個丫頭,就好比當初對待那個女人一樣,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
「你敢.……」
林擎一手捂著腹部,身體緊跟著緩緩的戰起,一雙眸子中滿滿的全是對眼前男人的恨意。
「你覺得呢.……」
男人這句話是湊在林擎耳邊說的,下一刻他就猛地沖入包間之中拉窗一躍而出,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而另一邊的展品那邊也已經被一位神秘出現的女人用等價的物品以及金錢換走了那枚戒指。
這看起來這個鬼魅一般的男人還是挺遵守遊戲規則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要對自己的親弟弟下如此毒手,一眾人都很八卦的想要聽聽眼前的林擎同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林擎這邊去猛地起身,帶著傷一瘸一拐的朝著樓下走去,此時此刻的林擎完全像是一隻斗敗的公雞,自己原以為自己如今已經夠有能力同那個男人一戰了,可是眼下這個事實倒是讓林擎倍受太大的打擊,自己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何到頭來自己卻依舊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這究竟是為什麼,自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了林軒已經付出的已經很多了,這到頭來等待自己的竟然是連對方的一擊都無法接的下來,這說到底也實在是讓林擎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事實。
「林擎你沒事吧!」
眼尖的劉緒花瞬間湊上前,張口對著林擎關心的詢問,這個林擎同莫家丫頭的關係非同一般,劉緒花可是明眼人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可為何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那個莫璇依舊沒有出現,甚至連露頭都沒有,這真真是又一次讓劉緒花整個人都想不通。
「劉管事,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這是林擎第一次張口說話,同以往的不同,此時此刻林擎頭上那平時若有若無的傲氣消失,反而多出了一絲平易近人。
「我知道了。」
劉緒花並沒有再張口說什麼,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原本傲氣的青年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給徹底的打擊了,此時此刻他唯一需要的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獨自舔舐自己那心中被劃破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