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我的男人,怎麼安葬需要問過你們嗎
第389章 我的男人,怎麼安葬需要問過你們嗎
狹小低矮的船艙,甚至能聞到機油的氣味,環境更是說不上好。
在寧莞說完話之後的幾分鐘內,七叔就靜靜的靠在椅子里,一雙眼睛半闔著,倒是真真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寧莞也不著急,定定的看著他。
鬥智斗勇,有時候有些場面端看誰能穩得住。
剛這麼一想,冷不丁聽到七叔說,「你一個人來,不怕我把你也殺了滅口。」
說話間,七叔睜開了眼睛,一雙看似渾濁的眸望著寧莞。
寧莞心裡狠狠的震動了下,面上卻沒有露出來絲毫,嘴角反倒噙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你會嗎?」
這種時候就算她心裡再慌,面上也不能表現出來的,否則就會讓七叔看破她的心虛,接下來的談話就沒那麼順利了。
雖然她覺得從這種老狐狸嘴裡套話本來就不容易。
七叔眯了眯眼,「哈哈,就是說句玩笑話,寧總莫要當真啊!」
寧莞也跟著笑,「怎麼會?」
她沒急著問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這種人一般都很有脾氣,一直被催著問心情會不好。
只看七叔又不緊不慢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他臉上的表情也終於嚴肅了起來,「我看你很合眼緣,或許將來還有合作的機會,為了表示誠意,我也放一句話在這裡,陸一唯不是我殺的!」
已經進入了五月,江城這座男方城市的天氣熱了起來,只有在夜晚,當海邊的涼風吹過來時,才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從船上出來,寧莞下意識搓了搓手臂,又抬頭看了看天。
天上一點星光也沒有,難怪風這麼大,吹在身上這麼涼。
低著頭抱緊自己,她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朝停車場走。
而身後的小破船突然也晃晃悠悠的駛了出去,很快就在黑暗的水面消失不見,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寧莞往前走了幾步,腳步突然停下,隔著幽幽夜色,看著站在對面的三個人。
好一會,笑了出來,「你們三個有必要?」
對面依次排開分別是曹舟、陳成辰和齊晟,三人定定看著她,即使夜色朦朧,也能清楚的看到三人沉重的面色。
看他們還是不說話,寧莞又說:「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在重複了幾遍,而對面三個人還是不說話時,寧莞放棄了,抬腿繞開他們就走。
這三個人真是夠了,可眼睛里濕濕的是什麼……
寧莞裹緊了衣服,笑著,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拚命的抬頭看天,眼淚還是不停往下掉,滑過她微笑的嘴角……
……
陸一唯的葬禮舉辦的很簡單,沒有奢華的排場,也沒有舉行弔唁會,只是將屍塊縫合然後進行了火化,骨灰盒就葬在寧莞父母安息的那片墓地。
什麼時候,寧莞想父母了,就過去看看,順便也拜祭陸一唯。
對於她的處理方式,很多人都有微詞,說她這是對陸一唯莫大的蔑視和不尊重,寧莞只說了一句,這是我的男人,怎麼安葬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
這句話被媒體瘋狂轉載,也引發了一場空前的罵戰。
對此,寧莞始終淡然處之,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也沒有任何回應。
哪怕她背上了一個冷血無情的名頭。
寧莞把俊俊也接了回來,曹舟會每天負責接送俊俊上學,顧嬸在家裡料理家務,寧莞則去公司,如果不是經常會露面的曹舟,他們的生活彷彿和在美國的時候沒有差別。
就好像陸一唯的死亡在寧莞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有多麼的恨,和憤憤!
恨陸一唯的絕情,也氣自己的無奈。
那個男人絕情的丟下了他們,她去還在這裡沒心沒肺的想他。
她分給陸志偉的那筆錢,數額很大,是十位數,陸留和陸勝為了爭那筆錢吵了一次又一次,打的頭破血流,什麼兄弟情誼,血脈親情通通不顧了。
最嚴重的一次,把陸志偉給氣的暈厥了過去,抬到醫院住了三天。
寧莞提著水果就去看陸志偉,順便還讓陳成辰也過去幫著看診了一下,結果……
陸志偉當天下午又被押回醫院去了!
聽說那筆錢還是在他手裡,他既沒有拿出來給陸留,也沒有給陸勝,於是乎,這場關於錢的爭奪還一直在繼續,每次那邊有消息傳來,寧莞都會關注一下。
畢竟,這種狗咬狗的戲碼,很難看到不是嗎?
又是一個周六,當寧莞從成堆的文件中間抬頭,揉了揉酸脹的脖子,外面又是萬家燈火,從辦公室出來,外面還亮著燈,秘書是已經下班了,曹舟還在等著,看到她出來立即跑出來。
「少夫人,我送你回家。」
寧莞輕輕點頭,兩人搭了電梯一直往下,到了地下停車場,曹舟去開車,寧莞就看著空蕩蕩的停車場,突然,很不想回家。
於是,她對曹舟說,「我們換個地方。」
去的是酒吧,在國外的時候,寧莞會和底下一幫員工一起過去,不過每次就是喝幾杯雞尾酒,不會出什麼事,國內的酒吧,她來的就比較少了。
下車之後,她往酒吧走,看見曹舟也想跟過來,回頭就說了句,「別跟著!」
曹舟不敢再往前走了,又不放心,急的站在門口團團轉。
寧莞則直接進了酒吧,耳邊都是激烈的音樂,舞池裡則是扭動的身體。
她到吧台那邊坐下,把手裡的愛馬仕包包往吧台一放,直接讓調酒師上兩杯威士忌,此刻的寧莞,身上是一身白色的套裝,纖腰不贏一握,窄裙包裹著兩條大長腿,底下是裸色的高跟鞋,露出迷人的腳踝。
頭髮放了下來,柔順的披在耳後,露出小巧的耳垂,上面則是某牌子的鑽石耳釘,側顏如玉,美眸微微眯起來,她單手放在吧台,另一隻手拿著玻璃杯,仰頭就灌下一大口烈酒,可能是穿成她這樣來酒吧的人很少,又或者是她舉手投足間特有的韻味,讓她一下就成了酒吧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