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跑路

  「好，你說，剛才是不是在偷窺。


  「沒有，我來洗澡的，跳下來才知道有人！」毫不猶豫，根本不用想，葉凡直接否認。


  接著又道：「美女，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從小在這附近長大，我家離著不到一里路，我天天來這裡洗澡。這裡就是我童年的樂園，幸福的回憶，我來這裡有錯嗎？是，我承認我偷看了你，可是這純屬意外。如果我爬進你家裡偷看你洗澡，我殺我，我決不說一句話。可這是公共場合，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地方，你在這裡脫光了洗澡，怎麼能怪我？」


  「那你看到我在這裡洗澡還敢看，」小美女說著臉一紅，簡直要找個洞鑽進去，她身邊的侍衛也是滿身殺氣地看著葉凡。


  「不是吧，你要我不偷看，還要我回頭？這怎麼可能，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今天在水潭裡面洗澡的是一個醜八怪，我絕不多看一眼，只會罵一聲『晦氣』離開，就算今天這裡洗澡的是一個美女，像我這麼純潔的人也能把持住，扭頭回家。可是我今天碰到的是一位超凡脫俗，不屬於凡世間應有的仙女，面對你的美貌，我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純潔善良如我的男人也情不自禁的看著，就像欣賞這世界最美的景色，不敢有半點褻瀆之意。你說我能回頭嗎？我回頭豈不是在罵你沒有一點魅力？」


  小美女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瞅著葉凡一眼，「你倒是很會說話，那好吧，留下你的舌頭，只要挖了眼睛，砍了雙手雙腳就行了。」


  「呵呵，說了這麼多，你還要害我！我先走了…」話還沒說完，葉凡一道殘影突然消失不見，而身後傳來了小美女一陣怒罵聲。


  葉凡的殘影施展到極處，恍如一道青煙，如此速度，疾逾奔馬，不到一個時辰，已經走了近百里路程。


  夕陽西墜，天色漸暗，前方路邊大榆樹下，忽然現出一個小小的酒肆，門前插了兩張酒旗，一青一白，在風中輕輕舒展。


  葉凡放緩腳步，飄然而行，漸漸來到酒肆跟前，揚聲問道：「有人嗎？」


  「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酒肆門口的棉布門帘一動，探出一張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小臉，忽閃著一雙漆黑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凡，忽然又縮了回去。


  「爺爺，外面來的是一個客人！」小姑娘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卻依舊瞞不過葉凡敏銳的聽覺。


  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響起：「蔓兒，不得無禮，請客官進來吧。」


  葉凡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淡淡的注視著門帘。果然，那張小臉又一次探了出來，帶上了些許笑容，脆生生的說道：「客官，我爺爺請你進來呢。」


  葉凡稽首道：「如此，打擾了。」說著，他上前一步，來到門邊，挑開門帘，邁步走了進去。


  酒肆布置簡單，正對門口擺著一張低矮几案，後面跪坐著一位老人，几案下擺著一個灰色酒罈。門的兩側靠牆擺放著一張四張木質几案，上面擺放著整齊的陶制酒器，几案后的地上放著乾淨的席子。


  葉凡身後不遠處，又是一道門戶，上面吊著門帘。見到葉凡進來，那位老人站起身來，恭敬的問道：「這位客官，這麼晚了還在趕路嗎？」


  葉凡微笑道：「有些急事。老人家，來點酒，弄點吃的，吃完了我還要趕路。」


  老人急忙點頭，道：「好的，客官請稍坐，馬上就好。」說完，老人稍微抬高了些聲音，對著身後的門帘喊道：「蔓兒，把中午的雞肉熱一些上來，再抓一碟胡豆過來。」


  葉凡點了點頭，盤膝坐在了席子上，閉目凝息，靜靜的等待著。


  功夫不大，老人身後門帘一動，只見蔓兒一手端盆，一手端盤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老人急忙上前接過盆子，口中埋怨道：「小心些，別掉地上了。」


  兒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幾步走到葉凡跟前，將盤子輕輕放在几案上，轉身走到酒罈旁邊，取了一個酒壺，舀了滿滿一壺酒，又順手取了幾個燒餅，回到葉凡跟前，輕輕放下，脆聲道：「客官，請慢用。」


  盆中一半雞肉，一半雞湯，雖然是中午剩下的，聞起來依舊香氣撲鼻，葉凡一聞之下，立刻食慾大動，拿起筷子便吃。


  蔓兒靜靜的站在門邊，依著門框，看著葉凡這般吃法，頓時有些忍俊不禁，想要笑時，急忙用小手捂住了嘴巴，發出輕微的嗤嗤笑聲。


  葉凡心中一動，抬頭看去，見蔓兒那般模樣，便朝她微微一笑，放下筷子，倒了一杯酒，端到鼻端嗅了嗅，酒香撲鼻，雖然比不上自己得美酒，但在這等鄉村小店，卻也難得。


  天色漸暗，蔓兒點燃了一盞油燈，放在了几案上。


  片刻功夫已過，一壺酒下肚，盆中的雞肉也吃了大半。


  「再打一壺酒來。」葉凡搖了搖酒壺，沖著蔓兒微微一笑道。


  蔓兒抿嘴一笑，也不說話，只飛快的點了點頭，便走到葉凡跟前，抓過酒壺，又打了一壺酒來，放在几案上。


  終於，葉凡酒足飯飽，站起身來，稽首微笑著問道：「老人家，結帳？」


  老人急忙含笑道：「十二銅錢足矣。」


  還真是便宜啊！葉凡取出一個金幣，交予老人，道：「多謝老人家，不用在找了。」


  酒肆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老人微微皺眉，擔心的說道：「客官，天色這麼晚了，要不就在小店湊合一個晚上？從此向南，要走百十里地，直到坪蘭縣城才有住宿的地方呢。」


  住不住的，葉凡倒無所謂，只是這路還需問一下。


  「老人家，從此處到城還有多遠？如何走？」葉凡目光溫潤，神色平和，淡淡的問道。


  「君山城？那可遠了去了！小老兒平日里也就是到過坪蘭縣城，君山城是帝國的都城，天子腳下，繁華無比，可惜，小老兒是只聞其名，從沒有去過。不過，聽來往的客人說，由此向南，大約一個月的路程，便到君山國，如此算來，恐怕有上萬里了。」老人有些驚訝的說道。


  葉凡點頭稱謝，飄然而去。


  走出約莫幾十米，便全力運轉逍遙訣，將殘影施展到了極致，彷彿一支永不停歇的利箭，向前飈射。


  一夜之間，葉凡一路向南，穿過五六座小城，兩處大城，毫不停留，到天明時分，終於看到遠處現出一片高大的城牆和寬大的城門。


  長安，城牆高達三丈，四圍共計六十里，以石為基，夯土而築，頂部闊六丈，有土坡與地面相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