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何樂而不為

  對於這樣的實驗，他倒希望多嘗試幾次。


  畢竟可以提升自己的修為，何樂而不為呢？


  這時，葉凡又想起了明靈兒，便回身對她柔聲道：「靈兒，這次多謝你了！」


  見張水兒竟向自己道謝，明靈兒心中歡喜，嬌笑道：「小相公，靈兒不需要你的感謝，只要你記住，靈兒是你的老婆，這世界上只有靈兒對你是最好。」


  聽到這話，他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有些尷尬，額頭暗生冷汗。


  一旁的滕蕭山只是笑眯眯地看著他。


  葉凡只好清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咳咳！！對了，滕前輩，靈兒，那個凌天寒實力挺強啊！好像不像一般的九階武者。」


  聽聞這話，滕蕭山也點頭道：「不錯！那個白髮的傢伙確實很強，我看他就算沒有滅神劍，其實力也比普通的九階武者略強一籌，怪不得那個聖主讓他鎮守祭壇了，顯然是信任他的實力。」


  明靈兒卻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哼！那個白髮的傢伙有什麼了不起？若不是因為日月天輪還不完整，還缺少四顆七星血魄珠，這嚴重影響了我的實力。若日月天輪完整的話，就算那凌天寒有滅神劍相助，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若再等數十年，我將雷牙的器魂完全煉化的話，還有幾率一舉突破現在的層次，成為中品神器。」


  「成為中品神器！那不就是相當於九階頂峰的實力了。」滕蕭山露出驚訝之色。


  當他看到葉凡一臉茫然的神色，便解釋道：「就老夫所知，神器分三品。下品，中品，上品。下品神器的器靈實力相當於九級，中品相當與九階頂峰，上品相當於九階大圓滿。如果靈兒姑娘能將日月天輪突破到中品神器的話，那她的實力就相當於九階頂峰了。」


  「九階頂峰啊！」他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隨即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一旁的明靈兒看到葉凡這副模樣，便提醒道：「相公，我只是說有一定的幾率可以突破，卻不一定能成為中品神器的。」


  「那你有多少把握？」


  明靈兒沉吟了一會道：「大概只有三成到四成的樣子。」


  「這個幾率已經不小了。靈兒，就算你沒成為中品神器也沒關係，只要能收集全其他四顆七星血魄珠，一樣可以讓你實力大增，那時候就算凌天寒都不是你的對手。」


  卻不想，明靈兒搖頭道：「不行，相公，你一定要幫我進階到中品神器。因為我那叔叔就是中品神器。而且，他成為中品神器的器靈已經近萬年了，說不定他都快成為上品神器了。如果你不能讓我進階到中品神器，你可能不是另一名繼承者的對手。」


  聽到這話，葉凡眉頭大皺，苦笑道：「原來你叔叔這麼強。」


  聽完葉凡和明靈兒的對話，滕蕭山大感不解。


  不過，他年老成精，卻不會主動詢問這事。


  葉凡見此，本想主動告訴滕蕭山。


  可就在這時，滕蕭山原本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極端的痛苦之色，渾身劇烈地顫抖，全身骨骼更是『咯吱！咯吱！』直響，想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抽取東西。


  見此，葉凡大驚，忙站起身問道：「前輩！你怎麼了？」


  滕蕭山卻是不答，滿臉痛苦之色，猙獰扭曲的可怕，額頭上更是大顆汗珠滾下。


  突然，滕蕭山痛苦地仰天嘶吼。


  隨即，葉凡感覺到一股詭異得令人恐懼的力量，從滕蕭山身上被抽走。


  那股能量一被抽走，滕蕭山頓時萎靡下去，全身的氣勢急劇降低，轉眼間就回落到剛脫困時候的實力水平，甚至還有弱一些。


  除了氣勢變化外，滕蕭山的外面也一下變得蒼老了很多。


  原本黑色頭髮變成了花白色，臉上多了很多皺紋。


  只轉眼間，就由四十多歲中年男子的模樣，變成了五十多歲左右的老者。


  而另一個變化就是，滕蕭山原本血紅的雙眼，終於恢復成正常的模樣。


  看到滕蕭山外表發生這樣的變化，葉凡心中大駭，他剛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旁的明靈兒低聲道：「傳說使用上古禁術『真妖血祭』是要付出代價的。看來他付出的代價不小啊！」


  聽明靈兒這麼一說，葉凡忙問：「付出代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待明靈兒回答，神色萎靡的滕蕭山苦笑著道：「明兒說的沒錯，老夫施展真妖血祭，溝通上古妖神之王，以犧牲自己壽元為代價，才讓我能在三天內恢復最鼎盛時期的修為。若不是因為如此，以老夫被折磨了千年的殘軀，怎麼可能在一息之間就能恢復到鼎盛時期的修為？甚至猶而過之！這都是藉助上古妖神之王的力量。」


  聽完這番話，葉凡便想起滕蕭山施展真妖血祭的情景。


  當時天地突然變得昏暗，由青天白日變成黃昏，天空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頭像投影。


  那頭像投影一出現，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了心悸與恐懼。


  想來那頭像虛影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妖神之王。


  想到此處，葉凡眼露驚恐，低聲問道：「前輩，你向妖神之王付出了什麼代價？」


  「壽元！用五百年的壽元作為祭奠之物換取三天的強大。」滕蕭山平靜地說出這一切，兩眼空洞地望向前方。


  「五百年壽元才換了三天，這代價太大了！這筆交易也太不平等了。」


  滕蕭山微微苦笑：「和妖神之王做交易，如何能談『平等』二字？想要從妖神之王手中獲得幫助，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怎行？這個是上古至今，九階武者們將『真妖血祭』當做禁術的原因。哎！其實獻出五百年壽元並不算什麼，九階武者本就有九千年九百九十九年的壽元，這是雷打不動的天地規則。只是老夫本已活了三千三百八十八歲。今獻出五百年壽元，等於老夫在一息之間又老了五百歲，也就是說，老夫現在的年齡該是三千八百八十八歲。三千八百八十八歲啊！嘿嘿！！這個年齡！」


  說到最後，滕蕭山神色悲涼，嘴角擠出苦笑。


  而葉凡聽完他的話后，卻是大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