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嘴功
胡青牛對仇滿江窮追不捨,仇滿江心中自然是一陣叫苦不迭,沒想到眼前之人肉身之力大的驚人的同時,還是如此的難纏。
有心想要和胡青牛拉開距離,可惜胡青牛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不說,手中的降魔杵還一直沒有停過,不斷朝著他猛砸而下,讓仇滿江疲於應付,只覺得心裡一陣憋屈。
特別是胡青牛完全毫無章法可言,進攻的軌跡說的好聽點是天馬行空,說的不好聽就和街頭混混打架一樣。
「死娘娘腔,我看你不是很能耐嗎?!」
胡青牛卻是覺得一陣酣暢淋漓,從秘境離開過後,自獲得降魔杵以來,還從未真正用過來和人戰鬥過。
以前的自己雖然是肉身之力強悍,但是對敵之時,總是有些束手束腳,不敢用肉身去硬抗對方的靈兵。
如今降魔杵此等重器在手,讓胡青牛覺得如虎添翼,朝著仇滿江不要命的猛砸,似乎是為了發泄一路來的戾氣。
「可惡!你找死!」
仇滿江雙眼都有些通紅了起來,最讓他感覺到心驚的是,隨著胡青牛越發的得寸進尺,那力量似乎變得更為強悍了,讓他一陣心驚。
卻是胡青牛隨著戰鬥渾身的熱血開始沸騰了起來,戰意越是強盛,金剛肉身之術的威力越是強大。
在和仇滿江交戰的過程中,胡青牛的氣勢不斷攀升,戰意顯得極為高昂,金剛肉身之術疊加的力量,那是越發強悍。
「不行,再這麼下去的話,眼前這人戰意達到巔峰,自己絕對扛不住!」
仇滿江心中也是有些焦急起來,沒想到一旦被胡青牛搶佔了先機,便是落得如此境地,之前還是小覷了此人,雖然他的靈傘能夠取巧,不斷化解胡青牛的力量,可也不是能夠無限的化解啊。
仇滿江手中的靈傘開始猛地一抖,隨後靈傘猛地合了起來,變成了一柄短槍,那詭異的風浪頓時也是消失不見,隨後仇滿江竟然不退反進,靈傘朝著胡青牛的胸膛猛刺而去。
胡青牛習慣使然,降魔杵依舊朝著仇滿江猛砸而下,沒想到那詭異的風浪頓時消失,頓時有一股力量使到了空處的感覺。
而且眼前的仇滿江,竟然身體一劃,而後靈傘朝著自己直刺而來,沒有想到仇滿江的戰鬥技巧,竟然是如此豐富,靈活應變。
胡青牛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來自己有些大意了,佔據了上風之後,便是有些小覷了仇滿江。
將手中的降魔杵朝著仇滿江直刺而至的靈傘一檔,趁著這個空隙處,仇滿江也是一擊即退,並不是為了攻擊胡青牛,這一擊的真正目的,只不過是以進為退,為了躲開胡青牛無止境的攻擊。
抽身後退的仇滿江,望著胡青牛的眸光陰狠之中,也是有著一抹凝重之色,沒有想到此次進入秘境的修士當中,還有這樣的硬茬子,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似乎眼前之人,也是臻雲宗的弟子,隱藏得夠深,因為仇滿江根據之前的情報,並不知道有胡青牛這號人物。
在來之前,逆極宗的長輩曾對他提及,最要小心的兩個人,也是他看起來最為輕視的兩個人,那就是小蘿莉和小胖子,只是沒想到,那兩人還沒遇見過,就先碰上了胡青牛。
胡青牛見到仇滿江脫身,便也知道一鼓作氣三而衰的道理,此時再上前的時候,失去了先機,恐怕仇滿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想到此處,胡青牛望著在一旁冷眼旁觀的葉傾仙,便是有些來氣,好歹也是一個宗門的同門,見到仇滿江抽身後退,也不來搭把手。
「那婆娘,怎麼說都是臻雲宗的,小爺好心救了你,大敵當前,也不知道來搭把手!」
胡青牛朝著葉傾仙開始氣哄哄的說道。
葉傾仙也不回話,只是冷笑了一聲,在她眼中,胡青牛和眼前的仇滿江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一樣的登徒浪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若不是因為同是臻雲宗弟子的緣故,說不定葉傾仙此時已經和仇滿江聯手大戰胡青牛了。
因為在葉傾仙的印象當中,胡青牛可是要比仇滿江可惡多了。
可惜的是,胡青牛沒有一絲的覺悟,在他想來,無論兩人之間有什麼間隙,至少在外人面前,應該同仇敵愾才對。
不過,葉傾仙望著胡青牛的美眸,漸漸多了一絲的思索之色,雖然之前在靈雲秘境當中,就曾經有猜測胡青牛是煉體峰的弟子,不過當時進入秘境煉體峰的弟子,卻是有不少,葉傾仙也沒有辦法具體判斷。
如今在菩提盛會見到了胡青牛,似乎答案開始浮出了水面,此次進入秘境的煉體峰弟子,也只有一人,正是煉體峰許諾。
許諾長得三大五粗,甚是雄壯,極為符合煉體峰弟子的外形,為人樣貌也是顯得有些憨厚,老實巴交,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是莊稼漢。
不過其天生骨骼精奇,一雙大手竟然猶如蒲扇般大小,力量之大在煉體峰龍脈境弟子之中,號稱之最,沒有之一,若是誰看他長得老實巴交就覺得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葉傾仙此時也不禁在想,看起來有些憨厚的許諾,會不會正是眼前的淫賊,沒想到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個人,心思卻是這麼齷齪。
顯然,在葉傾仙的心中,許諾已經被列為懷疑名單,而且是最為可疑的那個人,誰叫胡青牛的表現,和煉體峰弟子極為相近,而進入秘境的煉體峰弟子,也唯有許諾一人。
此時在菩提秘境某處的許諾,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噴嚏,有些納悶的用大手撓了撓腦袋,笑容顯得有些憨厚,要知道從開始修行起,這種噴嚏基本是極為少見,頓時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莫非是被人給惦記上了。
「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仇滿江見到葉傾仙根本就不搭理胡青牛,臉上不禁有些冷笑,他還是有些擔心胡青牛和葉傾仙聯起手來,若真如此的話,他估計也唯有掉頭就走,毫不停留。
一個胡青牛已經極難對付了,若是再加上葉傾仙的話,說不定今天還真得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也不能不小心,這女人可是反覆無常,若是自己和胡青牛交戰的過程中,背後捅刀子,自己可就虧大了,畢竟兩人都是臻雲宗弟子,不得不防。
「你一個娘娘腔有什麼資格說我,除非你把褲子脫了證明給我看看!」
胡青牛嗤笑了一聲,朝著仇滿江不屑的說道,嘴裡的話簡直是罵死人不償命,仇滿江一聽,果然雙眸噴出了怒火,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幾分,胡青牛的嘴上功夫,比起他的肉身之力,也是毫不遜色,氣也能把人給氣死。
葉傾仙一聽胡青牛的話,千年寒冰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她,嘴角也不禁掠過了一抹促狹之意,顯然是被胡青牛的話給逗樂了,沒想到還能這麼損人。
「可惡!」
仇滿江一張臉都有些扭曲了起來,對胡青牛恨之入骨,從來沒有如此的憎恨過一個人,胡青牛可是第一個能夠將仇滿江給氣到這種地步的人。
「娘娘腔,廢話少說,接招吧!」
胡青牛可不願意被仇滿江拉開距離游斗,畢竟瞳術怒目在葉傾仙面前無法使用,胡青牛仗著的就是自己一身強悍的肉身力量,還有手中的降魔杵,若是拉開了距離,優勢可就沒有了。
胡青牛的速度也是極快,整個人彷彿是化作了一道閃電,特別是胡青牛打通了足少陰經,足太陽經,足少陽經之後,感覺雙腿的力量都比以前要強悍了不少。
作為一頭妖獸的他,肉身之力本來就要比人類強悍得多,更別說他是異獸通天青兜,加上修鍊人類的修鍊方式,打通身體十二正經,那力量更是要越發恐怖。
仇滿江只覺得眼前一晃,胡青牛的速度極快,竟然彷彿縮地成寸一般,如同一顆天外隕落的流星,猛地就到了他的近前。
連忙抽身後退,手中的靈傘再次撐開,在身周一划,那詭異的風浪再次出現,令胡青牛有些煩不勝煩。
「嘴上說的厲害,其實還不是個娘娘腔,除了會躲你還能什麼!」
胡青牛嘴上開始損起人來,對著仇滿江不屑的說道,仇滿江一陣氣急,他又不是走煉體的路子,不躲難不成還和胡青牛這個人形妖獸硬抗嗎?
對,沒錯,在仇滿江的眼中,胡青牛就是一個人形妖獸。
仇滿江儘管對胡青牛的恨意滔天,但是對於此人卻是越發的小心謹慎,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他真的怕自己被眼前這人一時激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畢竟進入菩提秘境,為的是尋找菩提樹,得到菩提葉,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前,絕對是不能讓人亂了陣腳。
胡青牛似乎也知道仇滿江一時之間難以拿下,若是葉傾仙不在場的話,他大可以使出神識攻擊,趁著仇滿江獃滯的剎那,欺身上前,將手中的降魔杵猛砸而下。
更是可以使用瞳術怒目,來遠程攻擊仇滿江。
可是葉傾仙在場完全沒有辦法,自己如今在葉傾仙心目中的形象,就是煉體峰的弟子,肉身之力強悍罷了而已。
若是自己使出了神識攻擊,再使出了瞳術怒目,葉傾仙第一個反應,肯定會想到自己身上,因為這些都是自己曾經在葉傾仙身上使出的手段,很容易就聯繫到自己。
到時候自己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葉傾仙肯定會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青牛,若是讓臻雲宗的人知道自己就是淫賊,那還不得被唾沫淹死,亂棍打死,自己能夠隨時化作人形的秘密,也會隨之暴露。
胡青牛一想到這樣的後果,心中就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絕對不能落入如此境地,因此,在和仇滿江的戰鬥當中,胡青牛看似酣暢淋漓,神勇如天神下凡,將仇滿江壓著打。
其實胡青牛心裡是有苦說不出,顯得有些憋屈,明明憑藉自己的手段,可以迅速將仇滿江拿下,可是因為葉傾仙的緣故,不得不慢慢和仇滿江周旋。
胡青牛也想憑藉強悍的肉身力量,強行將仇滿江壓垮,可惜的是仇滿江的靈兵又太過於詭異,那風浪一層一層不斷疊加來消耗掉他的力量,讓他更是憋屈。
無可奈何的胡青牛,只能繼續惡毒的損起了仇滿江這個娘娘腔,為的就是讓仇滿江失去理智,怒火衝天,到時候自己便可伺機而動,一個降魔杵將這廝給砸暈了。
偏偏仇滿江雖是怒火衝天,雙眸都有些赤紅起來了,布滿了血絲,可就是任胡青牛如何罵他,始終多保留了一份理智,就是不給胡青牛近身。
縱使胡青牛的速度異於常人,迅若閃電,可是仇滿江的靈傘在身前一劃,那詭異的風浪不僅僅阻擋了胡青牛降魔杵的攻擊,更是有一股柔軟的力量想要將他給推開,根本就不讓胡青牛近身,讓他更是咬牙切齒。
沒有想到仇滿江這廝的臉皮這般后,任由自己百般損他,始終強忍了下來,胡青牛開始有些焦急了起來,和這人在這裡乾耗時間也不算什麼事啊,有時間還不如去尋找菩提樹呢。
都怪葉傾仙這個小娘皮,也不知道來搭把手,將仇滿江給拿下,有機會定要將這小婆娘抓住打屁股。
「我說娘娘腔,能不能有點男人樣,都被人這麼羞辱,竟然沒有一點可恥的感覺,你羞不羞人!」
「娘娘腔,要不你把褲子脫了證明自己不是娘娘腔,小爺二話不說,立馬認輸走人!」
「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給氣的?難不成是自己偷偷抹了腮紅!」
「一個大男人,學人家姑娘穿什麼紅裙子,也不知道丟人!」
胡青牛口吐蓮花一般,不斷朝著仇滿江進攻,嘴巴一直不停的不饒人,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胡青牛就是想惹怒仇滿江失去理智。
仇滿江雙目赤紅,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憋屈,怎麼還有這麼陰損惡毒的人,一張臉氣得通紅,銀牙咬的嘎嘎作響,處於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