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劈酒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下班了,雖然辦公桌上等著他處理的文件堆積如山,可是契爾年科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自從接到格拉喬夫的電話之後,契爾年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腦子裡一直在考慮著格拉喬夫所拜託的事情,但是絞盡腦汁就是沒有結果。契爾年科甚至想過實在不行乾脆把格拉喬夫一起幹掉,不過他也知道,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終於等到了下班的時間,儘管契爾年科一下午什麼也沒幹,可是他還是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累,彷彿背著一座山一樣的喘不過氣。他穿上外套,隨手收拾了幾件必備的物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個時間正是下班的點,樓道里到處都能碰到熟人,時不時地有人和他打著招呼,畢竟契爾年科在這裡人緣不錯。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叫道:
「弗拉基米爾!」
正要下班回家的弗拉基米爾-pj聽到有人呼喚,連忙轉過身來,一看是契爾年科,於是就打了個招呼轉身又要離開。
「要~~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契爾年科隨後的這句話讓弗拉基米爾-pj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兩人都畢業於列寧格勒大學,而且都是法律系的,可是弗拉基米爾加入克格勃的時候,契爾年科已經在這裡幹了好幾年了,兩個人平時工作上也很少有交集。不過弗拉基米爾上次在高爾基市辦案的時候碰見過契爾年科,也曾經邀請過他一起去喝一杯,不過當時契爾年科以身體不好為借口拒絕了。所以契爾年科的邀請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不能賞個面子?」契爾年科微笑著走了過來順手就搭在了弗拉基米爾的肩膀上,笑盈盈的就好像兩人平時就很要好一樣。
弗拉基米爾雖然覺得奇怪,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畢竟契爾年科是他同校同系的的師兄,而且現在又在一個單位工作,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在大學的時候契爾年科可是校園裡的名人,不但學習成績好,而且還多才多藝,很是招女孩子喜歡。當時學校里很多人都認識契爾年科,弗拉基米爾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高爾基的時候弗拉基米爾一眼認出了很久沒見的契爾年科。
「好啊!上次在高爾基的時候就想約你出去,不過你可是很不給面子啊!」弗拉基米爾的心裡其實還是介意上次在高爾基的時候被契爾年科拒絕的事情。
「抱歉!上次是我不對,當時有些不舒服,所以。。。不過今晚我請客,地方你挑。」契爾年科極力的解釋著。上次自己同樣是一身麻煩,這次也是如此。看著一臉朝氣的弗拉基米爾,契爾年科心裡暗暗地生出了一絲羨慕。
契爾年科拉著弗拉基米爾一路走向停車場,他的那輛進口轎車就停在那裡。在這一路上契爾年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了,他要先探探弗拉基米爾的口風。弗拉基米爾現在依然在機要部門工作,主要負責克格勃列寧格勒分局的領導及辦公室公文綜合處理及保密工作,契爾年科以前也在機要部門干過,所以它熟悉這方面的流程。他現在有一個大膽的計劃,那就是以克格勃列寧格勒分局的名義發一封秘密公文給阿富汗的克格勃行動局,讓他們安排一次刺殺行動。這份公文當然是偽造的,但是只要處理乾淨,應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車不錯啊!看來你在高爾基市不是白乾的!」弗拉基米爾看著契爾年科的汽車由衷的感慨道。
「你知道,在地方上總會有點什麼的。。。」契爾年科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弗拉基米爾看到了只是笑了笑就沒再說什麼。現在的風氣就是如此,勃總都說過,靠著工資我們誰到活不了,大部分官員自然也不把收點小錢當回事。
契爾年科開車帶著弗拉基米爾直奔列寧格勒的冬宮酒店,這裡以美食和美酒著稱。契爾年科偶爾也會來這裡消遣一下,對這裡十分熟悉。一路上兩個人聊了不少在學校時候的事情,彼此的距離拉進了不少。一來到酒店,身為這裡常客的契爾年科被服務人員領到了自己常坐的位子上,契爾年科點了一些下酒菜,還有幾瓶伏特加,兩個人就你來我往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會,漸漸地有些熱了,弗拉基米爾順手把自己的鑰匙放在了酒桌上。契爾年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他看到了鑰匙上有一把很特別的,那是機要部門的人才有的鑰匙,熟悉機要部門工作流程的契爾年科知道今天的目的就是它,得到了這把鑰匙才能混進機要部門的施行自己的計劃。不過他首先要把弗拉基米爾灌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期間契爾年科幾次去廁所催吐才最終把弗拉基米爾灌倒。酒醉中的弗拉基米爾依然記得把鑰匙收好,契爾年科強迫自己清醒起來,他要開始自己的行動了。
契爾年科先是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把弗拉基米爾扛進了房間里,從他的身上摸出了這串鑰匙。此時契爾年科的精神極度的緊張,他喝下去的酒幾乎全部都變成了緊張的汗水,此刻的他頭腦非常的清醒,他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他拿著鑰匙小心翼翼的走進了衛生間,拿起了兩塊一次性香皂泡在熱水裡。不一會香皂的表層開始變軟了,契爾年科把鑰匙用力按在了香皂上,鑰匙上的痕迹清晰的留在了香皂上。然後清理乾淨鑰匙上殘留的肥皂痕迹,他把鑰匙放回了遠處。在這期間,契爾年科時不時地注意著熟睡中的弗拉基米爾,幸好他始終沒有醒來。
做完了這一切的契爾年科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他清理了現場的痕迹,小心的收好了兩塊香皂,然後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弗拉基米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