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回國

  「很抱歉卡莉姆，我不能把你帶回蘇聯，也不能把你留在阿富汗。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想把你送到民主德國去！」終於重獲自由的謝廖沙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不得不面對和卡莉姆的分別。謝廖沙並非無情無義之人，但是卡莉姆身份特殊，蘇聯人一直在通緝他，而阿富汗更加不是藏身的好地方，這個國家可是一直亂到了謝文龍穿越的時候。因此謝廖沙唯一能夠想到的去處就是把卡莉姆送到自己的生意夥伴威廉-皮克那裡。


  卡莉姆沉默不語，一雙大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的雙手，不一會，幾滴淚水掉落在了桌面上，然後傳來了抽泣的聲音。謝廖沙拉起了卡莉姆的手放到了唇邊親吻了一下，卡莉姆忽然抬起頭來，對著謝廖沙破涕為笑。


  「你會來看我嗎？」卡莉姆的雙手就這麼被謝廖沙握在手中，兩個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親密，第一次像情侶一般的相處。


  「我會去看你的，如果我在蘇聯呆不下去了，第一個要投奔的就是你。」謝廖沙把手放在胸前保證到。然後他將卡莉姆摟在了懷裡，兩人就在窗邊這樣靜靜的坐著，落霞輕柔的灑落在兩人的身上。


  。。。


  兩天之後，安頓好了卡莉姆的謝廖沙終於踏上了回國的旅程。在他的要求下，尤里他們將跟著謝廖沙一起回國。機場上來送行的人很多，喀布爾戰區總司令，蘇聯大使，103空降師的師長謝苗，354空降團的團長格拉喬夫，以及坐在輪椅上的列別德，還有那些和自己一起被俘以及朝夕相處的戰友們。


  謝廖沙身後時刻跟著弗拉基米爾和他帶來的人，謝廖沙和他們的關係從押解變成了護送，現在他們得負責謝廖沙這一路上的安全。謝廖沙和前來送行的官員們一一握手告別，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們逐個擁抱。等輪到了列別德的時候，謝廖沙俯身和坐在輪椅上的列別德握手，列別德在謝廖沙的耳邊說道：「真高興你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戰場真的不適合你，恐怕你就算再幹上一年也是個菜鳥！」


  「我也是這麼想的！」謝廖沙說完，列別德和他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別過了列別德謝廖沙來到了站在最後的格拉喬夫面前，格拉喬夫早已伸出手來等候了。謝廖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和格拉喬夫握了握手。


  「你能活著回來我真高興！」格拉喬夫一臉真誠的說道，反正謝廖沙看不出來他的真實想法。


  「我也沒想到我能夠活著回來！」謝廖沙話中帶話，到目前為止關於格拉喬夫的一切還只是猜測，謝廖沙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跟格拉喬夫翻臉，如果真的想搞清楚這件事，只能從契爾年科開始。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沒有我你成不了這樣的男人！」格拉喬夫似乎聽出來了什麼，他飽含深意的看了謝廖沙一眼。


  「那還真是謝謝了！」謝廖沙鬆開了格拉喬夫的手，轉身走上了飛機，不再看向身後。等到所有隨行的人都登上了飛機之後，這架蘇聯民航客機開始緩緩地駛向了跑道，然後加速，滑翔，升上了湛藍的天空。


  在飛機上，弗拉基米爾一直坐在謝廖沙的對面，謝廖沙也沒有和自己的兄弟們坐在一起。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有一個問題謝廖沙必須搞清楚，那就是克格勃將對自己，尤里他們，還有彼得羅夫老爹做何安排。起碼這件事情沒有明確的說法謝廖沙是不會安心的。謝廖沙時不時地打量著翻閱著報紙的弗拉基米爾，希望有機會能夠從他的口中打聽一下。


  「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只要是不違反保密原則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弗拉基米爾隔著報紙說道。


  「我想知道，我過去的事情會怎麼處理？」謝廖沙開門見山地問道。


  「放心吧！你的所有負面檔案被全部刪除了，現在你就像個聖人一樣的純潔！」弗拉基米爾放下報紙，語帶諷刺的說道。


  「我的朋友呢？他們會怎麼樣？」謝廖沙繼續追問道。


  「和你有關的人物都被洗白了，只要他們以後不犯罪，我想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弗拉基米爾的話徹底打消了謝廖沙心中的疑慮，謝廖沙此時只想和冬妮婭以及彼得羅夫老爹打個電話，可惜這並不是專機，沒有這一項服務。


  漫長的旅途終有結束的時候，當飛機降落在了莫斯科的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的時候，謝廖沙已經有些歸心似箭，此刻他多麼希望能夠早點回到高爾基去。不過離開飛機之後，謝廖沙並沒有直接離開機場。他被帶進了一間更衣室，換上了嶄新的軍服。來自國防部和宣傳部的官員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們交給了謝廖沙一份稿子，要求他在機場開一場小型的記者見面會。問題事先已經圈定了範圍，到時候謝廖沙只要照著稿子念就好了。


  經過了精心的裝扮了之後，謝廖沙通過機場的特殊通道，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那裡有一個簡易的發言台。台下的記者早已等候了多時。謝廖沙的身後跟著好幾個部門的官員，國防部，外交部，克格勃，以及宣傳部都派了代表前來迎接他。謝廖沙走向了發言台，弗拉基米爾和那些官員們則站在他的的身後。站在台上的謝廖沙還未發言，台下就亮起了一片的閃光燈，這讓謝廖沙更加緊張了，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剛下飛機的冬妮婭，提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向機場外，前方擁擠的人群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一個青年站上了發言台，一片閃光燈亮起。燈光閃耀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冬妮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謝廖沙！」冬妮婭無意之中喊了出來，可惜現場的人太多了，台上的謝廖沙沒有聽見。冬妮婭環視四周，他拉著皮箱跑道了離謝廖沙最近的一個花壇，站了上去，使勁了力氣高聲喊道：


  「謝～廖～沙！」


  謝廖沙回過頭來，他看到了站在花壇上蹦蹦跳跳的朝著他揮手的冬妮婭。冬妮婭看到謝廖沙望向了這邊，動作更大了。謝廖沙本能的從檯子上跳了下來，此刻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別的東西，有的只是站在不遠處的冬妮婭。他從圍欄上敏捷的翻了過去，然後沖向冬妮婭，連撞到了人都沒有察覺。謝廖沙剛剛跑到了花壇邊，冬妮婭一下子跳進了謝廖沙的懷裡。兩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場的記者也受到了感染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相機記錄著這一難忘的時刻。


  「這樣能交差嗎？」一位官員向同僚們小聲問道。


  「這樣其實更好！」宣傳部的官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