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可憐之人必可恨
阮桑難受的狠了,陸暖伊說的話句句都刺中她最脆弱的地方,當真是句句話都狠狠的往她的心窩子裏麵戳。
阮桑本身長的柔美,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容易叫人憐惜。
很可惜的是陸暖伊既不是男人,更沒有把那等同情心浪費在她身上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陸暖伊自然是巴不得看她倒黴了一次又一次,最好是看她生不如死的表情,陸暖伊更加覺得好。
阮桑這個惡心的女人,骨子裏麵恐怕早就已經爛掉了。
想到那次被這個女人威脅,她的心思有多歹毒,陸暖伊算是已經見識了。
所以,今天說的則些話,不過是小小的報複了一下她而已。
陸暖伊隻不過是在說實話,而實話往往是最殘酷的。
阮桑忽然尖銳的對陸暖伊說道:“那又怎麽樣,有這樣華麗的地方給我做牢房,我求之不得,總好過你這個快要死掉的女人。你不喜歡他們。就算他們為了你爭得你死我活的,可是你卻依舊沒有動心不是嗎?最可憐的就是你了,明明一點不喜歡卻還要勉強強撐。最糟糕的是你心裏惦記的那個男人要你去死,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加好笑的事情了。那個冷狄對你還真是好的很,哈哈哈哈哈。”
陸暖伊冷冷的看著阮桑,骨子裏麵卻更加覺得寒冷。
沒錯,雖然她被困在這個地方是很可怕很難熬,可是陸暖伊自己卻更加難熬,即使她沒有被困住,卻比被困住了更加的難受。
若是命運沒有這樣安排,憑著她的能力,在哪裏都可以活的好好的。她可以經營一些小生意,也可以在陸府乖乖的做三小姐,都好過現在這個樣子。
阮桑以為她狠狠的打擊到了陸暖伊,可是卻根本就不是樣子的。
陸暖伊的難受隻是轉瞬而逝的事情,可是她一下子臉上的表情就平靜下來。現在的她很少去想那些事情了,她現在想著的多半是好好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阮桑自然是知道後來冷狄主動去幫陸暖伊洗清罪名的事情的,可是她就是偏偏隻說陸暖伊被陷害的那一段,阮桑以為這是陸暖伊心裏的傷口,於是就毫不留情的狠狠的踩著這個地方。
可是,陸暖伊注定是要讓她失望了,陸暖伊的臉色太過平靜,平靜到最後陸暖伊隻是淡淡的說道:“那又怎麽樣,我和你這樣的女人無話可說,可是你早晚都會遭受報應的。既然你這樣惹人厭,你就好好的在你的宮殿裏麵藏著,不要跑出來丟人現眼的。你不會現在就已經受不了這樣的寂寞了吧?那麽恭喜你,這樣的日子以後會一年一年的煎熬著你。而我,就不呆在這裏了,我怕這裏的空氣會因為你而變得汙濁。”
陸暖伊說完就走,絕對不在這裏再停留。
在她的身後,阮桑失控的大喊道:“我不會,我不會,我不會。我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還好,這個地方的確足夠僻靜,所以她的醜態才沒有被人看見。隻除了那兩個依舊躲在樹後麵的人。
單於睿看著這樣的阮桑一時之間卻是五味雜陳。
其實,陸暖伊說的沒錯,如果是他真的取代了單於澤,那他做的隻會比現在的單於澤更加的過分。阮桑這個女人,他已經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生生的把這樣的機會給踐踏的。
男人比女人想的更愛麵子的多,他們的尊嚴在他們一旦不愛之後,會讓他們做出瘋狂的報複。
陸暖伊靜靜的走著,這一次單於睿冷冷的看著阮桑,卻並沒有再跟上陸暖伊的腳步。
單於睿很久都沒有看見阮桑了,他幾步走上前去,冷冷的,不說話,就隻是看著她發泄怒氣。
本來,阮桑正低著頭流淚,隻是聽見腳步聲,她就把那眼淚擦幹,對著別人她不會露出一點自己脆弱的樣子。
隻是當她抬頭看見來人的時候,她還帶著淚珠的瞳孔微微的一縮。阮桑怎麽都想不到,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的男人,竟然會是單於睿。
此刻的她卻沒有了那些和單於睿纏纏繞繞的心思。
不得不說,阮桑在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太過理智和現實的女人。
因此,她便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單於睿並不說話,她隻是維持著她應該有的優雅,她應該有的驕傲。
單於睿深深痛恨這樣的阮桑,他帶著惱怒的聲音開口說道:“這才是最真實的你,阮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嘴臉很是叫人討厭。”
阮桑笑得淒惻,冰冷的嗓音直接穿透單於睿的耳膜達到他心底最深處的地方。
阮桑冷颼颼的說:“你們男人就是虛偽,享受我們女人的曲意承歡的時候就會覺得女人不夠真實,當我們用最真實的姿態麵對你們的時候,你們又總是會說,真實的樣子讓你們受不了。你以為我又有多想看到你?”
單於睿,你這個該死的男人,好不容易,我放下自尊和驕傲去尋你,你就是那樣對待我的。真的恨不得,你把我嚐試的滋味全部都嚐試一遍。嗬,或許你已經嚐到了這樣的滋味。
阮桑心裏想著這些,於是她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臉的瞧不起。
單於睿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男人,單於睿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所以,阮桑這樣的表情徹底的激怒他了。
單於睿不喜的看著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的姿勢很是溫柔,可是他眼中的狠戾卻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他衝著阮桑笑,嘴角那彎起的弧度,看起來邪魅的很。
單於睿冷颼颼的說道:“阮桑,你說的沒錯,男人就是這個樣子,我也是這個樣子。你不想看見我,我就偏偏要讓你看見我。桑桑,你讓我很生氣。”
阮桑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僵硬。他忽然又恢複對她這麽親密的稱呼,反倒是更加的讓她覺得不安。
阮桑看著他問道:“你想怎麽樣?”
單於睿俏皮的眨眼看著她道:“你說,我想怎麽樣呢?”
阮桑的臉上碰到他嘴裏嗬出來的氣體,阮桑覺得那一刻她的心髒似乎都停了,完全就是被這個男人給嚇的。
單於睿把阮桑攔腰抱起,抱到假山的內部,假山裏麵並沒有那麽黑,外麵到處點著的燈盞,使得假山內部還微微可以看見光亮。
單於睿就是把阮桑放到假山內部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上麵,這裏卻正好是完全被光亮照不到的地方。
在黑暗當中,單於睿整個人完全壓到阮桑的身上,在這黑暗處,又能看見不遠處的光亮,竟然隱隱讓阮桑升起一種無比刺激的感覺,阮桑隱隱覺得她整個身子都變得無比的火熱,男人膨脹起來的那處掐好隔著褲子牢牢的嵌入她的身體之中,讓阮桑覺得酥軟無比。
她沒有辦法抵抗這個男人的,可是她的眼角卻掛起了幾滴淚珠。
男人的胸膛拚命的擠壓著她的圓潤,阮桑被弄的口幹舌燥,很想讓男人再進一步。
可是她的心卻和撕裂一樣的難受。
她越是渴望著男人的碰觸,這份難受就隻會越深重。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一個女人,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這件事情。如果一個男人他不愛這個女人,隻要擁有應有的尊重,也不會選擇一個這樣的地方。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不愛他,甚至不尊重她。
他,把她帶來這個地方,隻是為了狠狠的羞辱她。
“桑桑,你瞧,你的身子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
阮桑聽見單於睿說的話,可是卻直覺的知道,他接下來不會說什麽好話。
果然,緊接著就聽見單於睿說:“所以,你才會把我們兩兄弟全部都勾搭了,你才能滿足不是嗎?”
阮桑很想說不是的,可是喉嚨裏麵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哽住了,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單於睿的羞辱太過淩厲,淩厲到她完全承受不了。
單於睿不滿的道:“怎麽?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對嗎?”
阮桑害怕的說道:“不,不,不是,我沒有……”
單於睿卻根本就不管她說什麽,隻是邪笑的說道:“那我就好好的讓你滿足一下,不過記得不要發出聲音,這裏雖然很偏僻,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人經過的。”
單於睿話音剛落,果然不遠處有腳步聲響起。阮桑哪裏還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阮桑雖然算不上好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依舊是會害怕的。她和單於睿的關係,太後知道皇上知道都沒有關係,可是要是真的曝光在所有人的麵前。那麽瞪著她的就隻有一個死字。
這個世界上,那些言官的嘴可是從來都不饒人的,他們就指著這個賺名聲,正巴不得他們的主子多出一點問題,好讓他們爬的更高。
於是,阮桑就隻能默默的承受單於睿的羞辱,默默的飲淚不止。那些眼淚使得單於睿對她的動作更加的猛烈,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憐惜。
若是陸暖伊她知道這件事,那麽她定會慶幸,沒有被單於睿一時的柔情蜜意就迷昏了頭腦。
說到陸暖伊,她自然是準備回到剛才宴會的所在,跟著自己的哥哥還有親爹一起回陸府。
隻是,今晚注定是不會安寧的。
陸暖伊隻是走了不到一刻鍾,就有人把她攔下了。
來人穿著極其隆重的禮服,尊貴的紫色把他的蜂腰還有寬大的肩膀完美的襯托了出來。這樣一個含著暗詭的氣息的男人,陸暖伊這輩子也就隻認識一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嶽冉晨。
因為是參加宮廷宴會,所以今日的他倒是看起來比往日更加的光彩照人。
陸暖伊看著他道:“你攔著我做什麽?”
對他,很意外的,陸暖伊卻並沒有那許多的憎恨,而是難以理清的鬱悶。這個人,在她的生命當中就像是一個魔障,可是仔細想來,卻偏生隻有這個人是最無辜的。人家當初也無非是好色罷了。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男人是不好美色的?
隻是,若是要陸暖伊愛也是愛不起來的。雖然她現在的處境不能完全怪他,可是卻也有一多半是因為他造成的,這種難言的心思,讓陸暖伊從來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姿態去麵對他。
嶽冉晨很是無辜的看著陸暖伊道:“你不用這個樣子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可以再看見你,為什麽你看見我都不開心?”
陸暖伊才懶得看他去裝出那一份無害的樣子,他的真麵目她早就已經有所了解了。
於是陸暖伊隻是無奈的說道:“我看見你是無所謂開心還是不開心的,隻是你來的確實不巧,我今日心情不好的很,所以你最好是不要惹我。”
陸暖伊感覺到她的脾氣越發的暴躁了。
嶽冉晨自然知道她為何不痛快,卻也不計較她,隻是陸暖伊想往前走,嶽冉晨卻是不肯的。
陸暖伊煩悶的看著他道:“嶽冉晨……”
陸暖伊的耐心真的已經耗盡了,今天就不是什麽好日子。
要不是知道在這裏可以看見自己的爹和哥哥,她才不會來。
好後悔,早知道就忍耐一下明天直接出宮回家就好了。就不會看太後的臉色,也不會遇見阮桑那個討厭的家夥,更不會被嶽冉晨給攔在這個地方。
陸暖伊真的很生氣,她已經開始凝聚內力,準備繞開他用輕功離開,可是沒有想到她剛剛這麽做就頭暈的很。
陸暖伊的額角全是虛汗。她想不到,她的身體在短短的時間裏麵已經虛弱到這個地步了。
陸暖伊毫不猶豫的就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一連倒了三顆人參丸服下去。
這種時候陸暖伊才不會吝嗇,管它是不是百年人參做的,隻要能好好的活著,她會毫不介意的繼續禍害這些寶貝藥材。
親眼看著陸暖伊一下子變得難看的臉色,嶽冉晨遲疑的問道:“你……剛才……剛才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陸暖伊蔫蔫得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被你氣的。我本來現在就很不順,你就不要再來我跟前添亂了。”
看見陸暖伊難受的樣子,嶽冉晨臉色黑了下來,他道:“我隻是想和你說說話,我隻是想看看你,你不要生氣。”
陸暖伊聽見嶽冉晨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話,說實在的還真的是很難再生氣。
陸暖伊最後隻是蔫蔫得說:“好了,我知道了,可是我現在很累了,你可以不要再攔著我了嗎?”
嶽冉晨不依不饒的說:“你去哪裏?我跟著你去。”
陸暖伊現在是對嶽冉晨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她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我回去宴會那裏,然後回家,還有,你真的不要再跟著我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很生氣很生氣,你聽見了沒有?”
嶽冉晨很是黏糊的說:“那我們一起回剛剛那裏,等你要回家的時候我絕對不跟著你。”
陸暖伊這次索性抬腳就走,她不想理他了。這個男人也實在是太難纏了。
陸暖伊走幾步他就往前跟著幾步,陸暖伊停下他也遠遠的停下。
陸暖伊一下子就惱了,她回頭看著他說道:“嶽冉晨,我知道,你是大良的王爺,你何必對我投入那麽多的感情?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也活不長了,我更不想這樣和你折騰,你明白嗎?”
誰知道嶽冉晨笑眯眯的看著陸暖伊說道:“我知道了,可是這和我對你的心是沒有關係的不是嗎?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想告訴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如果我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請你原諒我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女孩子,讓我完全不知所措,我隻是想更靠近你一點。”
嶽冉晨在心裏默默的補上,就像最初那樣。
雖然陸暖伊不知道嶽冉晨心裏在想什麽,可是看見他的眼神在她的全身很是隱蔽的掃視一遍。還有嶽冉晨那讓人很是無語的火辣辣的眼神,陸暖伊就不難知道現在這個家夥滿腦子都在想著什麽東西了。
陸暖伊臉上一熱,她卻也不再多說什麽,生怕這個男人的腦子裏麵又閃過什麽念頭。
其實,陸暖伊莫名的就是可以感受到奧這個男人對她的珍惜。
嶽冉晨當然是珍惜陸暖伊的,要不然他有無數種手段。他的心中這麽想得到她,可是到現在為止卻根本就沒有碰她一下。
如果不是因為他尊重她,他早就直接撲過去,狠狠的吻她。
嶽冉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把陸暖伊在心裏麵放的越深,他就越是在意,他越是在意,就越是不會輕易的褻瀆她。
嶽冉晨其實對於感情是很在意它是否夠潔淨的。
在這方麵來說,嶽冉晨其實和陸暖伊有些相似,他們都在某方麵,有精神上的潔癖。
夜,其實還很漫長,隻是慢慢的,陸暖伊卻是找到了最初的那條路,在人聲鼎沸的時候,他看見了她的爹還有她的哥哥。
他們在不遠處也看見了陸暖伊,還看見了一路上跟著她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正是嶽冉晨。
遠遠的和某位大臣在低聲交談的單於澤也看見了陸暖伊。
單於澤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暗。
莫非剛才伊伊消失不見就是去見嶽冉晨嗎?
也是,剛才那嶽冉晨說了一陣就推說內急,讓宮人領他去,卻過了許久沒有回來。
就算知道陸暖伊從前對他的態度,可是單於澤卻還是忍不住會吃醋。
他其實心裏也很清楚,可是理智卻依舊阻止不了這樣的憤怒。
於是,單於澤幾步就走上前去,不遠不近,正好擋在嶽冉晨的麵前,隔絕他再看著陸暖伊的視線。
單於澤笑眯眯的問道:“月王對今晚的餐食可還滿意?”
嶽冉晨鬱悶的看著單於澤,這菜都吃了一大半了,現在才問滿意還是不滿意。而且他記得這個問題早就已經回答過了。
可是,沒有辦法,他現在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大良國的臉麵。所以他隻能端起笑容說:“自然是滿意的,朝國的美味還當真是別有風味。”
隻是嶽冉晨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都追隨著陸暖伊的方向。陸暖伊越走越走,根本就不管他被單於澤給攔在這裏。
單於澤也就是剛才一時熱血衝上腦子,現在一看他眼中的那種表情,也知道陸暖伊還是和原來一樣並不待見他的。因此這才散去了臉上鬱鬱的表情。
其實,真的不能怪單於澤對著嶽冉晨會這樣,他對單於睿的芥蒂說起來更多的不是為了陸暖伊,而是早就埋下的由皇位所引發的一連串連鎖反應。
可是,若是單單說起陸暖伊的話,他對嶽冉晨的芥蒂要比對單於睿深的多。
不管怎麽說,陸暖伊從來沒有和單於睿有過實質性的進展,雖然當初把陸暖伊放倒王府去,他卻是從來都沒有想著要單於睿沾到一點陸暖伊的便宜的。
陸暖伊自從嫁進王府開始他就派了很多丫鬟婆子一氣的把他們也塞進王府裏麵,當然,王府裏麵被他安排下的人自然不止是這些,有些隱藏的極深的,怕是單於睿也不知道的。
一直以來都他用自己的方式把陸暖伊好好的保護起來,他絕對不會讓別人再染指陸暖伊。
陸暖伊的功夫是陸雪華親自教的,自然差不到哪裏,不過單於澤為了她卻是連老本都舍得了。跟著陸暖伊貼身保護的那些人都是一流水準之上的,他身邊攏共也就隻有幾百個人達到這樣的水準。為了陸暖伊卻是派出去了好幾十。
陸暖伊是絕對很難察覺的到的。
可是就是這樣密不透風的保護,也是他在遇見陸暖伊之後才可以做到的,在那之前即使他心裏麵再難受也是沒有辦法。就像是眼前這位。
牡丹樓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聽說有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非要處子才行,他的人已經證實了那個銀色麵具的男子就是嶽冉晨,他也早就知道了陸暖伊的第一次是被眼前這個人給奪走了。
以前,單於澤從來沒有當麵見過他,因此這樣的芥蒂也不明顯。
可是,這一次麵對的,單於澤的話語之間處處透著客氣,可是偶爾眼神中卻爆發出一陣陰鬱的凶光。
嶽冉晨可不傻,他心裏麵清楚的很,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在嫉妒。
嶽冉晨也看他不順眼的很,陸暖伊那個笨蛋,當初那麽莽撞的從他給自己留下的暗道裏麵逃出去,也不知道怎麽就會惹上這個人,別的他不肯定,可是陸暖伊被困在碧遊宮一個多月他卻是查探到的。
最讓嶽冉晨不爽的是,陸暖伊當初差點就為此沒了命。
嶽冉晨卻不想想,當初他每天自己默默的看著,看見陸暖伊被單於澤那樣困在碧遊宮,他自己還開心的看著她被人修理。可是現在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心中有了陸暖伊的存在,所以心態就立馬不一樣了,誰都沒有他轉變的這麽快的。
不過,嶽冉晨更清楚不能把這個男人宰了,所以他也不想把時間過多的耗費在這裏看著這個男人相看兩厭的。於是嶽冉晨直接就說:“天晚了,小王先告辭回去了。”
單於澤心中也是和他一樣的想法,隻說:“嗯,天是晚了,孤明日再與月王暢飲。”
然後單於澤就讓人帶著嶽冉晨離去。
此時,陸暖伊早就找到陸家的哥幾個還有陸雪華,跟著他們一起回去陸家。
陸勇毅卻是不好在宴會的時候和自己的家人說起陸暖伊的事情,隻是心裏一直不開心,不過好在他不是老大那種直接的性子還能隱藏一二。大家也隻是以為多日來馬上奔波他太累了。
可是等到一坐上歸家的馬車,陸勇毅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他和家人說起陸暖伊的情況,哥幾個臉色都不好看,就是陸雪華臉色也是沉重的很,久久……他才從胸口吐出一口鬱氣。
他總算是明白那個時候陸暖伊的娘親對他的態度為什麽那麽奇怪了。她把他服侍的盡心盡力,一絲不苟,但是卻總是鬱鬱寡歡。
那個時候的陸雪華總是以為那是她出生高貴看不起他一個武人。
就算陸雪華的背後同樣有世家的影子,可是卻絕對不是什麽文化高貴的書香世家,而是武將。他們家從幾千年前都是極度的尚武。不是說他們家就沒有文人了。隻是一個大家的風氣總是有風向的。
就像是陸雪華他腦子聰慧的很,寫的一手字也很是漂亮,人更是長的高高大大,俊秀的很。可是他就能做出在自己的女兒身上打板子的事情還打的那麽狠,要是別家恐怕是當真不會這樣的。
陸雪華雖會讀書,卻是一身莽夫的脾氣。
陸雪華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馬車上麵的桌案,馬車上麵的桌案一下子就被他拍碎了。他大聲的喝問:“當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陸暖伊卻一點都不因為這樣就受到驚嚇,她說:“沒有,娘當年吃過的藥我也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會為自己尋一個舒心的去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