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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月王之首次吵架

  嶽冉晨眯著眼,他現在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陸暖伊有時候直覺敏銳到何種地步,她剛才那個模樣明明就是無心之間隨口說的,恰巧就說中了重點。


  嶽冉晨盡管會幫嶽染彬做很多事情,可是他卻從來不喜歡去皇宮。


  當年,實際上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嶽冉彬和嶽冉吟打的不死不休的時候,嶽冉晨正好趕到,由於他們已經後力不濟,他很輕易的隔開了他們,本來他隻是打算把嶽冉吟抓起來的。可是……他的大哥卻說斬草要除根,想想他的母妃還有他自己是怎麽對我們的母妃的,冉晨。


  就是因為這句話,他當時被仇恨迷昏了雙眼,親手砍下了嶽冉吟的人頭。


  嶽冉晨無數次想,或許殺兄的罪名一定要有個人來背,那就是他。


  其實,嶽冉彬的心真的好狠。這大概也是他能當上皇帝的原因。


  嶽冉晨那樣的表情隻是出現了一瞬,這種事情不能說,他這輩子也不會說出是他哥哥讓他殺了大皇兄的,永遠都不會說。


  嶽冉晨靜默,陸暖伊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隻要剛才那種火熱曖昧的氛圍被衝散了就好。


  嶽冉晨和陸暖伊正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外麵卻有一個聲音響起:“哎呀,忘記拿藥箱回去。”


  然後那個家夥拿了藥箱又離開了,卻剛好打破了陸暖伊還有嶽冉晨之間的沉默。


  嶽冉晨那脆弱的不設防的表情一下子收斂起來。他眼睛隻看著陸暖伊的的時候,眼中的光彩就凝聚在眼瞳上,帶著一種異乎尋常的美麗。


  這個男人看著陸暖伊很是認真的說道:“你看,我把我最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告訴你,你是不是也應該多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呢?”


  陸暖伊看著他美麗的恐怖的眼,很是糾結,她道:“我沒有,隻是我卻想說若是真的能好,我隻盼一生一世陪在我身邊的是個正常人普通人。”


  嶽冉晨的心又被陸暖伊狠狠的刺了一下,普通人倒也不一定,但是正常人卻是陸暖伊反複強調的,可見她心中的執念有多深。像是嶽冉晨這種經曆的黑暗是旁人幾輩子都不可能經曆的,陸暖伊就不想要了。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說她冷血,她也依舊是這樣的想法。


  陸暖伊有時候覺得嶽冉晨是腦子有問題,明知她不是賢良淑德的溫柔女子,卻一心往她這裏栽。陸暖伊覺得自己經曆的很多東西本來就夠讓她憋悶了,她是沒有辦法再去喜歡一個渾身都被黑暗的陰影籠罩的人的。即使嶽冉晨說的很多東西其實有打動她的心。


  嶽冉晨咬著牙說道:“陸暖伊你沒心沒肝沒肺,我對你付出這麽多,最後就隻得到你這麽一句話,正常人,普通人。你到底要我怎麽樣才可以,你到底要這樣到幾時?”


  嶽冉晨或許是壓抑的太久,他付出的所有感情都得不到一絲半點的回應。


  嶽冉晨也隻是人不是神,他終歸是做不到心如止水的,更何況他的心對陸暖伊本來就是熱的。


  陸暖伊看著嶽冉晨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沒心沒肝沒肺。”


  陸暖伊說這話帶著一絲絲的負氣。


  她就是不想讓她對這個男人有絲毫動心的機會。


  陸暖伊曾經說過若是喜歡,就算用盡各種手段她也一樣會把人搶過來。對於陸暖伊來說,要麽不愛,要麽就愛的毀天滅地。她心裏清楚,其實她不是什麽好女人,她的獨占欲強的很,隻要那個男人被她放到了心尖上。


  而嶽冉晨,陸暖伊清醒的很,要是真的對他動心,她不但會傷害自己,還會不顧一切的傷害他。與其真的走到那個地步,還不如現在就把所有的出路堵死。


  陸暖伊沒有興趣陪他去冒險,也不想把自己的一輩子托付到一場不負責任的豪賭裏麵。


  嶽冉晨很好很優秀,可是他偏偏碰上的是陸暖伊。若是真的動了心他卻做不到陸暖伊心中所想,那陸暖伊保證會拉著他一起粉身碎骨。


  嶽冉晨在陸暖伊來了這麽久的時間裏麵還是第一次和陸暖伊吵架,他看著陸暖伊的神色有些冷。嶽冉晨終歸還是有他的驕傲在的。


  當他冷眼看著人的時候,那漆黑眼夾雜著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卻更加的魅力無邊。


  嶽冉晨怒了,他冷冷的看了陸暖伊一眼,什麽也沒有說就拂袖而去,嶽冉晨這次是真的被氣的狠了。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決絕。他一開始的那些驕傲還有自信全部都碎了一地。


  他挖空了心思,以為親自為她請來神醫,親自把她的性命挽救回來,她就會對他放鬆那條守的密不透風的界限。可是,現在可好,這個女人的確是在某些方麵對他放鬆了,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他最想要的那件事情上放鬆一點點。


  他愛她珍惜她,所以不會像單於睿那樣勉強她,即使他生氣到了最高點,也依舊牢牢的記得這一條,即使他真的是氣的狠了,也絕對不會這樣做。嶽冉晨心裏清楚明白,隻要他這樣做,依著那個女人的性子,他是別想再有一丁點的機會。


  沒錯,陸暖伊現在沒有離開。可是,那僅僅是因為她覺得她欠了他的,所以不離開。隻是,若是她真的氣極了,就算欠了他再多的人情債,她也依舊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陸暖伊不是一個肯委屈自己的女人,若是到時候還不了,她大可還在他的兄妹身上,嶽冉晨很肯定這個女人就是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陸暖伊氣走了嶽冉晨,臉色卻稍微和緩下來,嘴裏說著:“嶽冉晨,你不要再對我好了,聽見了沒有。再也不要再對我這樣好,要不然我真的會愛上你的。”


  陸暖伊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真的讓她愛上他的話,那她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是現在的陸暖伊不知道的,她現在出門的次數不多。上回,嶽冉嫣看見她不太喜歡思燕,因此也就把這件事情和嶽冉晨說了。


  之後,陸暖伊的身邊就不再是思燕,思燕卻是被調到了公主府,嶽冉嫣開口,要一個丫鬟也還是做得到的。


  現在,陸暖伊的身邊就換了一個沒什麽心機的丫鬟,那丫鬟是簽了五年的,是附近農家出生的。為人比較單純。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會看不上她,這丫鬟長的不太精致,整張臉透著一股子憨厚,不會看人臉色,還有點嘮叨的嫌疑,經常碎碎念的藥看著陸暖伊喝藥。


  可是,陸暖伊倒是沒有嫌棄這個叫霞霞的丫鬟。不過陸暖伊有些惡劣就是了,她經常故意叫她蝦,過來,我要喝水。每每陸暖伊這樣逗她,這個丫鬟就會一下子跳起來說要陸暖伊叫她的名字,還說這是他爹特意請村子裏麵有學問的先生幫取的名字,這丫鬟姓陳,叫陳霞霞,不過來府上就隻叫她霞霞。


  這個鄉下丫鬟,以前是在廚房做燒火丫鬟的,別的丫鬟看她素日裏麵不愛打扮,手指又粗糙都是不愛和她說話的,因此霞霞沒有從什麽地方聽到過什麽風聲。


  說起來,最近大良還真的是有一件大事的。那就是朝國的賢王殿下要來了。


  民間可不管他是來和大良繼續扯皮豐州的歸屬問題的,他們關心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和他們的月王殿下一個等級的美男子要來了。


  大良的名門閨秀,小家碧玉,誰人不知朝國也一個長的特別好看的王爺。那王爺,不但長的玉樹臨風,而且本人的性格溫潤如玉,而且聽說最是心善,在朝國大朝會的時候還為了自己的妻子挺身而出,雖然說行為有些不恰當,可是更能證明這位王爺和王妃是情比金堅的。


  陸暖伊絕對不會想到當初的那件事情一傳到大良就變了樣子。


  按理說單於睿又不是這大良的男子,不應該這般對他癡迷才是。可是奈何坊間多有出售他的畫像。再加上又傳說這位王爺和月王一樣文武雙全,也是屬於全能型的男子。再加上他外在表現出來的風格和月王不一樣,長相也是不一樣的類型,自然是大受喜愛的。


  若是陸暖伊知道大良的這些女子是如何想的,她隻會說,全是裝的。


  單於睿的腳程卻是真個比陸暖伊他們慢了半個月的。


  隻是,即便是這樣,他到這裏也已經十五天了。就和月王是朝國的時候,大街小巷全是女子人擠人的,也有男子好奇的。單於睿到了大良的那一天他的那匹馬,也被無數的少女攔在那裏,走起來異常的艱難,被鮮花還有香帕給砸到臉上,順便就有大膽的把他身上給摸摸蹭蹭。等到單於睿把手帕從臉上拿開的時候,頓時受驚了。


  那些幾歲的小丫頭被自己的爹抱起來捏捏他的臉就算了,那些十幾歲的少女也可以忍受,可是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為什麽要扯掉他的頭發,還有一些歪瓜裂棗的。那天,單於睿真的是被徹底的整鬱悶了。


  他現在都後悔當初看見月王進盛京的時候光顧著看笑話了。沒有想到報應來的是如此的利落,現在也被他嚐到了這種滋味。


  終於到了驛館以為可以好好的休息的時候,那些大良的王八蛋就開始整天的和他比賽,什麽文狀元武狀元的,也是和朝國來的那些人一起,比那些無聊死的東西,什麽賽馬什麽射箭什麽策論,他快要被鬱悶死了。不過還得忍著不能丟了朝國的臉麵。


  說起來朝國和大良,真心是國力差不多,而且朝國到了單於澤接手之後,國力還在穩步提升。


  本來也不用這麽唧唧歪歪的,直接在朝國談妥了,他到這邊來隻用再簽一些文書就可以了。誰知道大良還想挖點利益,就說要把談判的地方轉移到大良,這回變成他們有主場優勢了。混蛋,難怪一上來比起月王在朝國受到的待遇,單於睿受到的為難更多。


  而且一上來就是一些有些年紀的要不就是少年怪才,根本就是欺負人。


  好不容易等到朝國來的人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應付過去了,新一輪的扯皮又開始了。


  明明是大良趁著朝國內亂的時候無恥的把豐州給劃拉到大良,結果卻說大良這麽多年來不辭辛苦把豐州照顧的好好的,那麽這麽多年來幫朝國照顧這點錢應該要拿出來才是。


  於是就又開始唧唧歪歪的,單於睿很會裝,至少表麵上看起來這廝還是一臉溫文爾雅的做派,隻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快要憋出內傷了。


  單於睿在自己的屋子裏麵,讓人把那些歌姬舞姬的給撤掉了。


  說起來這異國他鄉,這美女也別有一番滋味,隻是單於睿他現在哪裏會有這種心情。站在院子裏麵看著那彎彎的月亮,單於睿臉上帶著的麵具就徹底的摘掉了。這裏還是很清靜的。他住的地方還帶著一個小院子。


  單於睿摸著那道被陸暖伊咬到血管位置的口子,現在卻已經漸漸的愈合到快要看不見了。


  其實,單於睿自然是有無數去除這道傷疤的辦法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除掉身上的這個印記。


  那日,如果不是陸暖伊下口的位置實在是太巧,以致在短短的時間裏麵讓他喪失了大量的血液,單於睿也不會那麽沒用的昏過去。


  事到如今,當初那日是憤怒是恥辱還是深入骨髓的愛戀和揪心的想念,單於睿早就已經分不清楚了。


  他想,應該都有,那種種的情緒全部都擰成一股,這才是讓他最難受的,而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這輩子他是永遠都不要想著可以忘記陸暖伊了。


  這個女人比最毒的毒藥還要毒,因為她毒害的是他的心。


  單於睿看著月光下的幾棵垂柳,眼睛有些濕潤的念叨著:“伊,你到底在哪裏?本王一定會找到你的。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你也還是我的妻子。”


  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霸氣的,隻是他轉而又說:“你,一定要讓我找到。”


  這句話卻是說的沒有什麽力度了。


  是的,單於睿在害怕,他很害怕在沒有找到陸暖伊之前,陸暖伊就已經死了。


  因為意料之外的要來大良,所以單於睿暫停了他原先的計劃,直到現在還沒有對單於澤動手。


  單於睿其實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壓著性子,最近他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


  若紫那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都一切順利的,可是若紫的那個孩子卻是沒有了。他怎麽查也查不到一丁點的問題。


  畢竟,若紫也不可能整天都呆在王府裏麵的,雖然大多數時候應該是正室才會收到邀請的。可是就賢王府的情況來說,知情的都明白是怎麽回事。所以但凡有需要走動的時候都是若紫去的。


  單於睿在來之前已經徹底的清查了一遍,可是卻沒有得出什麽結論,真的不知道是誰要傷害若紫。


  這一切事情都發生在陸暖伊離開一日之後。


  單於睿也因為這件事情在朝國逗留了整整三日,三日之後,盡管依舊沒有結論,可是單於睿卻也不能耽誤整個使節團的出發時間。


  若紫因為這件事情,整個人一下子就憔悴了很多,那蒼白的神色,即使是單於睿看著也是不忍的。他始終都對若紫說一些安慰的話,可是若紫不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還是怎麽回事,從那天開始卻極少說話了。


  若紫也是傷心太狠,她傷心難受到那個地步,盡管單於睿一直安慰,可是心思卻明明沒有放到她的身上的。


  若紫那裏,請了宮裏的好太醫來,萬幸的是隻要經過調理,以後還是能有孩子的。


  阮桑卻不知道,她因此被單於睿恨上了。


  單於睿想來想去都覺得阮桑是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會有這樣的心思來害若紫呢?


  畢竟,他府上早年就算有過通房丫鬟,後來也依著阮桑的意思全部都打發去嫁人了,再然後就娶了若紫。之後就沒有別的女人了。雖說陸暖伊才是正妃,可是瞧著她對自己的態度,她根本就是不屑他,又怎會勞動自己去做這等髒了她的手的事情呢?

  所以,除了阮桑他再也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樣了。


  阮桑是希望他隻有毓兒那一個兒子,以後才好把他拿捏在手。


  單於睿心思雜亂,他的輕語隨著風慢慢的飄散開來,然後整個天地又恢複了最初的安靜。


  單於睿努力的彎唇笑,最後直到他的臉恢複到他原本溫潤如玉的樣子,他才轉身一步一步的回到房間裏麵。隻是他笑的再完美,也掩飾不住他眼底的青黑色。單於睿卻是多日沒有能夠好好的睡一覺了。


  他的心每天都在絞痛著,本來若紫的孩子應該是他的第二個孩子的,還沒出生就被害死了。想著陸暖伊岌岌可危的生命,他的心更痛。這個自己現在愛著的女子,隻怕也是活不長的。


  單於睿擁有的東西很多,很多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可是每次他想要擁有的卻總是求而不得,一次一次相似的場景,一次一次受到傷害,單於睿的心變得越來越冷,於是越發的不得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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