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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難受之終於清醒

  陸暖伊自從被單於睿說了那麽一次,被刺激的不輕,她最近依舊白天吹笛子,隻是晚上的時候,陸暖伊卻不願意唱歌了,淨月山莊裏麵有個小小的佛堂,一直都有。陸暖伊看見自己手上陸暖如給她求的那串佛珠,陸暖伊最近晚上的時候會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念誦金剛經的。


  陸暖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那樣跪在佛前,她從來不信這個,可是現在她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尋求寄托。陸暖伊竟然不嫌棄那金剛經繁瑣了,念誦了還會慢慢的抄寫,也不嫌棄那金剛經太多。


  遙遠的大良嶽冉晨卻皺起眉因為他今日沒有夢見陸暖伊吹奏那首曲子了。還想再聽一次,好想親自告訴她不要再傷心了,而他卻依舊什麽都做不到。或許是因為太想念了,所以嶽冉晨才能感覺到陸暖伊的哀傷。


  嶽冉晨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穩定了,隻是依舊沒有人提出讓他清醒過來這件事,仿佛大家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就是嶽冉斌都有些害怕。當初做決定的是,可是真的走到現在現在這一步害怕的依舊還是他,沒有辦法,他是真的很害怕,卻不是害怕嶽冉晨會怪罪他,而是害怕嶽冉晨沒有辦法接受他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隻是這事情一直拖下去其實一點好處都沒有,終於嶽冉嫣還是看著他說道:“皇兄,這樣下去不太好,躺的太久哥哥恢複起來也不容易的。”


  嶽冉斌繃著臉,最近這段時間最累的就是他了,他用著蕭梁已經用的蕭梁快要被陸暖如埋怨死了。


  本來說起來蕭梁不應該被嶽冉斌用成這個樣子的。隻是嶽冉斌說了一大堆,看在他是為了救自己原先的好朋友加上司的份上,嶽冉斌還是幫了這個忙。


  嶽冉斌讓人幫忙的事情現在除了別的也沒有什麽了,那就是讓蕭梁假扮成他的樣子讓人前的他沒有消失在所有人的眼睛裏麵。


  蕭梁這件事情很為難很為難。可是還是不得不造作了,要想偽裝成嶽冉斌的樣子那必須要對他熟悉的不得了,蕭梁剛好是,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好交給別人去做。至於陸暖如就偽裝成一個宮女整天跟在他的身邊。


  這種事情別人倒是沒有什麽,倒是盧璧整天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看的蕭梁鬧心的不得了。


  盧璧從一開始就沒有覺得是嶽冉斌變了,而是覺得他根本就不是嶽冉斌。這一次他闖進來並且讓所有的人不得靠近,本來盧璧是不應該有這樣的權力的,可是偏偏嶽冉斌給了他很多這樣的權力。


  盧璧一進來就死死的盯著蕭梁,也不等著蕭梁說什麽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你偽裝他的神態偽裝的很成功,最讓我驚歎的是就連他的字跡你都能夠模仿的一模一樣,可是依舊還是騙不過我的眼睛,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陸暖如一直沒有開口說道,蕭梁也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兩個人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心中是在想一些什麽。


  盧璧也沒有準備從他們的嘴裏知道一些什麽東西,他隻是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因為你就算模仿的再像,你也不會知道他對著我的時候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這些我知道的比你更加的清楚,你寫的這麽像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據說月王又一個朋友寫的字是極好的。我倒是不知道那個人還會模仿別人的字跡。”


  盧璧都說到現在這一步了,蕭梁也不打算再藏著,他看著盧璧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你說是就是。”


  盧璧皺眉接著說道:“沒錯,我是知道了,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想要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蕭梁淡淡的開口說道:“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等到他回來再問他。”


  盧璧苦笑的看著他說道:“沒有辦法,我就是沒有那個耐心等到你說的那個時候,所以我才會來問你的,我知道他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必須要告訴我的,我也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但是這麽久了,他從來沒有要別人扮成他的樣子。我隻是想要確定他是不是安全的。”


  蕭梁皺眉,他一點都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盧璧,也沒有辦法理解嶽冉斌怎麽會成為這樣的人。但是既然他問了他就說道:“他沒有幾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自己去問,還有你既然知道了,那這些奏折就全部都是你的,反正你也沒有少幫他做這些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他留下來的那些麻煩事情,該解決的我們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全部都交給你。和你說實在的,我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看著別人的麵子了。”


  一邊說蕭梁又接著嘀咕道:“早知道的話應該叫他把這種事情全部都交給你做的,也不知道他腦子裏麵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非要讓我們來這裏受這些罪,真是討厭死了。”


  說完蕭梁果然找了個借口帶著陸暖如出宮了。盧璧看著那些堆的滿滿的奏折忽然覺得他這些天其實根本就不怎麽努力,要不然怎麽還能剩下那麽多,他摸摸鼻子,或許他真的不應該這個時候來問他這些事情的。要不然的話現在就不用做這些事情了。


  但是他擔心那個人,盧璧黯然的想到,所以還是他自己活該才是。這一次那個人沒有把這些事情扔給他,或許是想要劃清界限也說不定,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嶽冉斌要是知道蕭梁他們最後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盧璧的話,他肯定會被氣死的。沒錯,盧璧猜對了,嶽冉斌就是有那麽些劃清界限的意思,他不想讓盧璧幫他做的那麽多,一點都不想,他從來沒有欠過別人那麽多的東西,隻有盧璧,欠的那些爛帳怎麽都還不上了,他才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隻是,最後他這一回還是欠了他的。嶽冉斌這回真的沒有辦法還上了。


  嶽冉斌在聽見嶽冉嫣的話之後慢慢的拖了幾天直到拖不下去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決定讓雲大夫把嶽冉晨喚醒,雲大夫照做了。


  讓嶽冉晨醒過來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隻需要他的針在嶽冉晨身上的幾處重要的穴道上麵動幾下,嶽冉晨就很容易的醒過來了。


  嶽冉晨醒了想要睜開眼睛卻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他努力好幾次才終於把眼睛睜開來。


  嶽冉晨先是看了一眼嶽冉嫣,嶽冉嫣的眼神很是詭異,她似乎在擔心一些什麽。


  嶽冉晨看著嶽冉嫣的肚子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睡的太久了。記得他最後一次看見嶽冉嫣的時候,嶽冉嫣的肚子還沒有現在這麽大的。


  嶽冉晨又看著嶽冉斌,嶽冉斌的眼神裏麵也透著擔心。


  嶽冉晨笑出聲來,然而他的眼神很空很空。


  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嶽冉晨感覺嶽冉斌變得很憔悴,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到底是在做什麽。


  嶽冉晨其實什麽都記得,他記得最後的絕望,他記得那個時候他親手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嶽冉晨沒有看他們神態各異的臉色,他隻是抬起他的手眼睛一直盯著那裏看,果真還是留下了一道傷痕的。看那道傷痕的樣子卻是處理過了。時間果然已經過去了好一陣了。


  嶽冉晨終於抬起頭,他眯著眼睛,原來陽光太刺眼了,也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夏日的陽光真是太討厭了。


  嶽冉晨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嶽冉斌看見他伸手擋住陽光的模樣,他才發現陽光從瓦縫裏麵露出來了剛好照到他的臉上。


  嶽冉斌走上前幫嶽冉晨挪動了一下位置,把他放到床的裏側。一切嶽冉斌都做的很順手。


  嶽冉斌看著嶽冉晨說道:“你放心,我們已經找到可以讓你活下去的方式了,你不會死。”


  嶽冉斌看著嶽冉晨,語氣裏麵帶著萬分的肯定。


  嶽冉晨卻並沒有覺得安心,他在他們的臉上根本就找不到喜悅,他沙啞著聲音說道:“是嗎?可以活下去了?可是,為什麽看見你們這樣看著我,我會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呢?”


  嶽冉晨看著他們,他想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嶽冉晨可以感受到自己臉上身上的痛癢,也可以感覺到每日那種讓他痛的受不了的感覺。他不會傻到以為那一切全部都是幻覺。隻是他想等到他們主動說。


  嶽冉嫣避開了嶽冉晨看著她的眼光,嶽冉晨覺得一切的事情變得更加不妙了。他那雙眼睛依舊很黑卻沒有從前的光亮了。這段日子他熬過來其實很不容易。


  嶽冉斌還有嶽冉嫣一個也開不了口,於是嶽冉晨隻能把目光落到雲大夫的身上。


  雲大夫也覺得很難開口,盡管他脾氣古怪,可是他也是一個大夫,結果最難開口的話最後還是他說出來的。他看著嶽冉晨很是認真的說道:“你不會死這是肯定的,但是你現在的情況讓你接受起來卻並不容易,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你的情況已經嚴重到藥石罔救的地步,我盡力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挽回你越來越惡劣的情況,因為我也從來沒有遇見過炎月和寒冥同時混合起來的情況,甚至典籍上麵也沒有記載過,一切都措手不及。”


  雲大夫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可是,還有一種辦法,明明隻要是醫者都知道,但是說出來卻沒有幾個病人願意用這個方法,寧願死都不想。你是因為你他幫你做決定,所以用了這個方法。”


  嶽冉晨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雲大夫。


  雲大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方法就是在你的身體裏麵養一條可以吸收任何毒素的蠱蟲。但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不僅僅你每天要讓這條蠱蟲用你的血肉作為食物,而且你還必須忍受這條蠱蟲帶來的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如皮膚會不斷的腐爛再生,比如你會討厭陽光一旦沒有任何遮掩的出現在陽光下麵,你身上腐爛的程度會更加嚴重。”


  看著嶽冉晨的臉上似乎是沒有什麽別的表情,於是雲大夫接著說下去,他道:“還有就是,因為你是情況很糟糕之後才在身體裏麵養蠱蟲的,你的身體情況根本就不能養的起蠱蟲,所以你還必須每天都接受他的換血。”


  雲大夫說到這裏指了一下嶽冉斌,然後繼續說道:“他已經給你換了超過半個月的血了。你現在比剛開始的時候好一些,但是還是需要接受他的換血,還好不是剛開始那樣每天都要換一半的血,要不然他現在絕對是個死人。”


  隻有最初的七天是每天需要嶽冉斌提供一半的血,後來就慢慢的不斷減少,但是就是那短短的七天都是讓人觸目驚心的。身體裏麵大量失去血液的人會變成什麽樣子,嶽冉嫣想這輩子她都會記在腦子裏麵,那樣的人隻會讓人是以為看見了鬼。


  嶽冉晨狠狠的瞪了嶽冉斌一眼,沒有人告訴他這件事情,嶽冉晨苦笑著說道:“所以,現在我隻能接受這個結果。”


  雲大夫看著嶽冉晨說道:“沒錯,你隻能接受這個結果,但是我可以在這期間幫你,一直到你完全好了為止,我會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的。”


  嶽冉晨抿著唇說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需要幾年的時間?”


  雲大夫沒有隱瞞的說道:“至少三五年的時間。”


  嶽冉晨皺著眉,他現在除了接受沒有任何別的辦法,嶽冉斌實在是太了解他了,他的確沒有辦法在嶽冉斌為他換了那麽久的血之後再一次任性的不要現在他擁有的這條生命,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生命就不再隻是屬於他了。


  嶽冉晨沉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看著雲大夫說道:“三年、五年?真的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時間,等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記得我呢?”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在說誰。


  雲大夫看著嶽冉晨說道:“她以為你死了,那個模樣讓我們看不下去,本來她被木楚夢算計了,砍了一刀在肚子上麵。傷的不輕,隻是有人救了她,聽口音就知道不是大良的人,倒像是朝國的。她喝那幾個人說了雲楓穀的位置,我把她救了。”


  嶽冉晨一直聽的很認真,雲大夫接著說道:“隻是我當時以為你很難活下來,所以想讓她忘記你。我有辦法讓她想不起有關於你的一點記憶,她知道了,第二天就離開了雲楓穀,現在恐怕已經回到朝國去了。她說她不想忘記你。”


  嶽冉晨臉上的笑容直到聽到最後那句話才變得真實一些。隻是陸暖伊卻終究還是回到朝國去了。那個女人其實怕的事情很多,沒有回過頭來再看恐怕也是不敢看見他下葬的模樣。


  雲大夫有些遲疑的說道:“其實你沒事的話你可以告訴她你還活的好好的。你可以讓她回到你的身邊的,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雲大夫能夠說出這句話都已經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了。但是嶽冉晨卻輕輕的搖頭說:“不用了,現在把她叫回來,讓她看見我這個樣子嗎?而且好不容易有勇氣讓她離開我的身邊,要是現在讓她回來,那我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勇氣了。我說實在的,我不想讓她看見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想。如果一定要用這樣的麵目去見她,那我寧願她一直都當我已經死了。”


  嶽冉晨聽得懂雲大夫話中的意思,現在還來得及,可是隨著時間的拖延,誰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變數。最摧殘人的感情的其實是歲月。而且,陸暖伊也不是一個善於等待的人。一個死人可以讓她等多久呢?這個答案誰的心中都沒有底。


  可是嶽冉晨即使再想讚同雲大夫的提議,此時卻也隻能忍著心痛做出這樣的選擇。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可以在愛人的眼中是完美無缺的,嶽冉晨自然也是如此希望的,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光是聽見雲大夫描述他其實都缺乏照鏡子的勇氣,更加沒有勇氣讓陸暖伊看見如今的他。


  嶽冉晨做了決定自然沒有人可以再說什麽,雲大夫回去和秋蕪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秋蕪看著雲大夫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他也很難,可是我的女兒要呆在那樣的他身邊我也沒有辦法接受。”


  頓了一下秋蕪又說:“而且,我欠了伊兒那麽多,總不能讓她再受這樣的苦。還有雖然你沒有說,但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算他好了就算他的臉恢複了正常,但是誰也沒有辦法保證蠱就可以把他身上的毒全部都清理幹淨,甚至沒有辦法保證他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帶上這樣的毒。”


  雲大夫看著秋蕪說道:“是這樣沒錯。隻是我始終覺得嶽冉晨那個樣子很可憐。”


  雖然心中那樣想帶式雲大夫終究還是沒有告知陸暖伊這件事情,一是顧忌秋蕪,二是他根本不知道陸暖伊現在在什麽地方,即使有心想要告訴她,也沒有辦法找到她。


  而嶽冉晨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蠱有多可怕,首先是看見嶽冉斌和他進行換血之後臉色差的讓嶽冉晨當時就變了臉色,他道:“皇兄……我……”


  嶽冉斌盯著嶽冉晨的眼睛說道:“我不想聽膩說,要是你可以讓我先前浪費的血回到我的身體裏麵你就接著說,要是不能你就老老實實的一直到不需要我再這樣為止。”


  嶽冉晨覺得一口氣哽在心裏,可是卻沒有開口再說什麽,嶽冉斌說的沒錯,他已經付出了那麽多,要是現在說停下,就是浪費了所有的人的心血,包括雲大夫,他花在他身上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而且聽說這隻蠱蟲讓他把珍品的醫書都拿出去做交換了。


  嶽冉晨忍下心中的總總情緒,在看見嶽冉斌吃完藥丸然後吃完藥膳之後的臉色嶽冉晨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之後嶽冉斌幫他從臉開始到別的地方全部都擦拭的很順手,嶽冉晨尷尬的說道:“我可以自己來。”


  嶽冉斌還沒說什麽就聽見一個聲音說:“沒錯,你現在醒了,你可以去泡藥浴了,我幫你準備好的,這樣的話說不定你還能早點好。你自己總要學會麵對的。”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是雲大夫,他剛才就看見了,嶽冉晨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一條好好的毛巾在擦拭完他全身上下之後,那條毛巾上麵就染上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嶽冉斌想說什麽,雲大夫攔著他,他的眼神特別清亮。雲大夫雖然脾氣古怪,可是像現在這樣顯得特別強勢的時候其實並不多。但是今天嶽冉斌卻分明覺得他沒有辦法再開口說任何一個字,他仿佛再多說一句話都會變成一種罪過。


  嶽冉斌心裏也著急,可是嶽冉晨在看見雲大夫這樣的眼神在掙紮了很久之後終於點點頭道:“藥浴在哪裏?我去洗。”


  雲大夫身上那種嚇死人的壓力這個時候擦消失的幹幹淨淨。雲大夫看著嶽冉晨說道:“就在你的房間裏麵我想你也聞到藥香了,現在剛剛好,你自己去。”


  說完雲大夫就把嶽冉斌也叫了出去。嶽冉斌一出門就看著雲大夫說道:“你這樣逼他會不會不太好?”


  雲大夫挑眉嗤笑:“縮頭烏龜難道就好嗎?要是這樣他都受不了,那以後的幾年他應該怎麽辦?”


  嶽冉斌皺眉道:“可是……他這樣真的能行嗎?”


  雲大夫抬頭看了一眼碧藍的天空,然後才說道:“他比你想的要堅強的多。而且,他要是想快點好就必須快點接受這樣的自己,應為他心中清楚,沒有誰會永遠在原地等著他。”


  嶽冉斌不想理會這個長的一臉謫仙樣的討厭鬼,這輩子他就沒喝過那麽苦的藥,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現在他的嘴巴裏麵每天都帶著一股子苦味。


  嶽冉斌說道:“隨便你,我要回宮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蕭梁那個靠不住的,人都已經跑了才說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盧璧了。”


  雲大夫聽見嶽冉斌嘴裏爆出這句話,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嶽冉斌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麽笑?”


  雲大夫接著笑,邊笑還邊說:“那個風流債可是不怎麽好還的,偏偏還是這種死心眼就更加讓人頭疼了,你覺得呢?”


  嶽冉斌悶聲說道:“我什麽也不覺得,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看起來像是你口中的那種欠了風流債的人嗎?”


  雲大夫鄙視的看著有些人說道:“誰欠了誰知道,不打自招的人,真是沒意思,我隻是提醒你,珍惜你有的,省的後悔。送你一句話,不管誰都一樣,沒有人會在原地不動永遠等著你的。”


  嶽冉斌眯起眼睛惱了,愛管閑事的大夫更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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