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變故之先喜後驚
今天,陸暖伊和單於澤逛遍了整個後山,他們的心情特別的愉悅,有一種說不出來卻確實存在的感覺籠罩在他們的周圍,陸暖伊和單於澤對視一眼。正好夕陽西下,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陸暖伊的頭發,她的兩鬢有一縷細碎的頭發飄了下來,更是為她增添了一股子別致的韻味。
單於澤的手幫她溫柔的把那縷發絲放到耳後,然後陸暖伊瞧著單於澤說:“澤,我覺得今天的感覺特別好,特別好。”
單於澤細細的瞧著陸暖伊,然後告訴她道:“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因為我們的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靠近。“
陸暖伊的頭靠在單於澤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臉上露出祥和靜美的表情。
他們一起抬頭看著夕陽落山,那一刻陸暖伊忽然之間就覺得,他們兩個以後還會有無數次的機會一起看著夕陽落山然後再看著太陽升起。
一直到夕陽完全看不見的時候,單於澤才把陸暖伊帶回了山穀的那片草坪上。陸暖伊沒有問他什麽時候回去,因為陸暖伊一早就知道他是打算和她今晚都在這裏停留的。因為陸暖伊心中也在期待著,想知道單於澤還會給她什麽驚喜。
單於澤果然沒有讓陸暖伊失望,他在毯子周圍的草地上麵點了很多根蠟燭。陸暖伊一開始都沒有發現那些單於澤一早準備好的蠟燭的,那些蠟燭是單於澤從附近的一棵樹後麵翻找出來的。
當明亮的燭光搖曳不定的時候,陸暖伊忽然覺得今天的夜晚特別的美麗。在燭光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特別的柔和。
單於澤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的陸暖伊說道:“你再等一下,我有驚喜給你的。”
陸暖伊帶著甜蜜的笑容應道:“好。”
等到單於澤又從附近拿了烤肉的鐵盒子來的時候,陸暖伊總算知道所謂的驚喜是什麽了。中午的兔肉和野雞肉其實並沒有用完的。現在這樣倒是正好把這些東西處理掉。
陸暖伊和單於澤兩人忙著烤肉,單於澤瞧著陸暖伊那個模樣臉上帶著一絲淡笑。兩人燒烤之後交換彼此的作品給對方吃。
陸暖伊笑嘻嘻的瞧著單於澤問道:“怎麽樣?味道如何?”
單於澤明媚的眼瞧著陸暖伊道:“嗯,味道還不錯,就是有點烤焦了。”
陸暖伊聲音裏麵帶著一絲撒嬌,她道:“你就不能讓讓我呀,還特意幫我點出來。”
單於澤眼睛定定的看著陸暖伊道:“那可不行,我這是為了我自己的未來打算。要是以後你和我在一起廚藝不佳,那我不是倒黴了。”
陸暖伊瞧著單於澤道:“和你在一起哪用得上我下廚。”
陸暖伊的意思是爭著煮飯給他吃的女人多的是,隻是終究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她不想破壞今晚這麽好的氣氛。
單於澤瞧著陸暖伊道:“你說的也沒錯,有我在,我下廚就好了。”
陸暖伊眼睛一眯,故意繃著臉道:“好呀,你是在嫌棄我的廚藝嗎?”
單於澤趕緊笑著說道:“不敢不敢,你的廚藝好的沒邊,有我嫌棄的份嗎?”
陸暖伊斜睨了他一眼道:“去你的,你少來了,我知道你心裏還記著你第一次煮菜給我吃,被我批了一頓這件事情。”
單於澤嘴角帶著一抹壞笑,他道:“那是,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的,你現在知道我當初被你打擊的有多慘了吧。結果到我那裏就是應該的,到你這裏就可以撒嬌了,我好虧,做女人好幸福。”
話是這樣說,但是單於澤卻是一直笑著的,也是一直用開玩笑的語氣和陸暖伊說話的。
陸暖伊也開玩笑道:“沒辦法,人家都把一輩子交給你了,你可不得吃點虧。”
單於澤卻咋這個時候忽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他瞧著陸暖伊道:“你真的確定,你是要把你的一輩子交給我了嗎?”
燭光掩映下,陸暖伊忽然覺得他那一刻的表情直接的撞擊到她的心靈最深處。那一刻陸暖伊的心給出了她最誠實的答案,陸暖伊瞧著單於澤說道:“是,我確定,我把一輩子都交給你,一輩子都依靠你。你敢接住我嗎?”
單於澤笑眯眯的瞧著陸暖伊道:“又不是收妖,還真把你自己說的和個妖孽一樣。就算你真的是妖孽,我也收了你。你放心我的肩膀足夠寬厚,可以撐起你。”
陸暖伊靠在單於澤的肩膀上麵,她道:“是你說的,你的肩膀足夠寬,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客氣的靠上來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後悔。我就妖孽你了,你準備怎麽著吧?”
單於澤貼著陸暖伊的耳朵,對她說道:“那我就把你這妖孽收了。”
一邊說,單於澤一邊把陸暖伊抱起來,帶到被子的那一邊,這天晚上,單於澤在陸暖伊身上的每一處都烙下深深的印痕,這天晚上的陸暖伊超出單於澤想象的熱情主動,單於澤見識到陸暖伊從未在他的眼前展現過的嬌媚,一直到最後,陸暖伊在他的懷裏睡著的時候,單於澤的手勾勒著她的唇,單於澤瞧著這個女人,但願她的嬌媚這輩子隻有他能夠看見。
單於睿最近卻是沒有那個心思跟著陸暖伊,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若紫對他的疏離,即使若紫所做的一切都和從前一樣,單於睿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和若紫在一起那麽久了,那些光陰畢竟不是白白浪費的。單於睿也說不上來他是怎麽回事,他就是不能忍受若紫用現在這樣的表情對他。明明還是一樣的溫柔,可是他就是察覺到了不同的味道,單於睿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但是那樣的思緒一旦開始泛濫,單於睿就再也沒有辦法停止。
就像是現在這樣他一坐在這裏若紫就開始彈琴,以前她是不會這樣的,原因隻是她不想讓單於睿把她當個替身當的更徹底,單於睿雖然並不能完全的猜透,但是多少還是能夠明白若紫這種想法的。
琴音叮叮咚咚的響起來,若紫就是彈琴也顯得敷衍,隻是選了那特別長的曲子,但是單於睿卻能從中間聽出若紫的心不在焉。單於睿放下茶杯,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現在若紫更願意彈琴了,原因很簡單,不過是若紫不想和他說話罷了。單於睿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這個女人是在挑戰他耐心的底限嗎?很好,若紫成功了。
單於睿不耐煩的開口道:“既然不想彈琴就不要彈琴了,彈琴還三心二意的。”
若紫很是聽話的停下來,她道:“好的,妾不彈琴了,妾彈琴不好聽。”
單於睿挑眉看著若紫挑剔的問:“你很討厭我嗎?若紫,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
若紫斂眉順目,眼底卻依舊閃過一抹嘲諷,沒錯他們是認識很多年,隻是可惜她從來都是呆在家裏麵的,也隻有他偶爾跟隨姐姐來的時候她見過這個男人幾次,,誒有比若紫心裏更清楚,認識很多年,他對她的了解卻從來都不深,想起來就是一個笑話。
若紫很是正經的答道:“妾不敢。”
單於睿惱怒的瞧著若紫道:“你敢,你敢的很,若紫,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是嗎?”
若紫鬱悶的在心底想著,這個男人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還就非要盯上她了,若紫瞧著單於睿繼續開口說道:“爺,妾不知你對妾有什麽誤會,妾覺得這日子好好的,沒有什麽可讓妾委屈的,妾也沒有覺得你對不起妾。”
若紫不會再覺得委屈,不會再覺得難過,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不值得。既然他根本不值得,她又何必再去浪費感情,畢竟已經浪費了這麽多年的青春,她不願意再和眼前這個男人耗著了。
單於睿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是嗎?”
若紫重重的點頭,然後說:“是。妾覺得,妾很滿意。”
單於睿瞧著若紫,然後貼著她的耳朵說道:“若紫,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若紫點點頭說道:“若紫不會讓你失望的。”
若紫在心中加上幾個字,那就是會讓你非常失望。
單於睿讓人跟了若紫很久了,可是的確沒有抓到她什麽把柄。說起來這也難怪,陸雪華為了這個,把陸勇強打傷到那個地步,要是還能被他抓住點什麽,陸雪華才真的是白下那麽重的手打陸勇強了。
這人還是不能動的好,不能動就不能惹禍,雖然陸雪華的手段比較殘暴,但是收到的效果卻是立竿見影的。其實陸雪華心中都還在埋怨呢?這陸勇強也是,早幹嘛去了,要是他早說看上若紫了,就算若紫要嫁給賢王,他也保證幫他把人搶了來。不得不說陸雪華這人非常的有土匪作風,在他看來要是早搶來了哪裏還用現在煩心這麽一回。
不過讓陸勇強覺得欣慰的是還好不是每個人都在打擊他,至少有春雪做大嫂,他覺得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有人在他麵前輕聲細語的說話了,就是自己那個妹妹都沒有對他這樣過。不是陸暖伊不想輕聲細語,主要是陸勇強做的這個事情,讓陸暖伊每次看見他都特別的想要咆哮。因為陸暖伊一直幫他們傳信息,陸暖伊頓時覺得自己比他們兩個的壓力還要來的大。
若紫被單於睿弄的煩了,幹脆去寺廟裏麵上香,寺廟裏麵可以小住一段時間的,若紫借著祈福的名義直接跑寺廟裏麵吃素去了。
若紫越是這樣,單於睿心中的懷疑還越是放不下,他依舊讓人跟在若紫的身邊,當然單於睿也問過若紫身邊的丫鬟,那些丫鬟卻也說不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想來想去,單於睿決定好好去問問倩倩,單於睿很清楚若紫即便是真的和誰有那麽回事,可是也絕對不是短時間之內發生的,而且若紫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也根本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單於睿見到倩倩的時候,單於睿開口說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
倩倩楚楚可憐的瞧著單於睿道:“爺,妾這種事情哪裏敢開玩笑。妾就算是真的耍手段也不可能弄個這樣的事情出來。”
單於睿想想也是,於是單於睿又開口說道:“那你仔細想想,你從前貼身跟在她的身邊,她從來有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倩倩瞧著單於睿道:“那倒是沒有,以前她也隻是覺得得勝的將軍厲害,當年陸家的還有顧府的那些得勝歸來的時候她都去瞧過的,隻是這崇拜也隻是崇拜怎麽能當得了真,不過妾聽說陸府的二公子救過她的命。”
單於睿眯起眼睛道:“哦,是嗎?”
倩倩瞧著單於睿道:“是的,爺,當初似乎陸府的二公子救了她,老爺卻把陸府的公子擋在了門外,你也知道老爺不喜歡陸家的人的。後來陸公子又來了一次,說是她的錢袋子忘記給她了,不過老爺還是沒讓他進去,以後他們也就再也沒有聯係了。”
單於睿的眸特別的淩厲,他瞧了倩倩一眼道:“或許問題就出在這個陸府二公子的身上。要不然怎麽傷的這麽湊巧。”
倩倩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還帶著一點小小的幸災樂禍。她是不知道陸勇強和若紫的事情的,隻是隨便說說,讓若紫沒有辦法安生,倩倩還是很樂意看見的。
單於睿有了方向就讓人去打聽陸勇強是怎麽回事。結果卻發現陸勇強是被陸雪華給揍的,原因就是陸勇強把陸雪華珍藏的那些絕世鋒利的匕首還有寶劍給偷拿走了。陸雪華寶貝那些東西,單於睿是了解的。這樣一說確實也對的上,但是單於睿就是不相信。他會去好好的試試陸勇強的,如果他真的和若紫有個什麽的話,他不介意讓陸勇強好好的嚐嚐痛苦的滋味,畢竟若紫可是在他的手裏。
陸暖伊和單於澤瘋了一個晚上的結論就是還是帳篷比較靠譜,這露天席地的,浪漫倒是浪漫了,清晨的露水不是那麽讓人好受的,還好陸暖伊一整個晚上都是窩在單於澤的懷裏,要不然有很大的可能會感冒,等到天亮的時候,陸暖伊就醒了,動作迅速的從單於澤的懷裏爬起來,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倒是單於澤反而還在睡。
昨天消耗了體力是一回事,睡在陸暖伊的身邊又是一回事,總之單於澤很難得的進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陸暖伊倒是沒有吵醒他,或許是從來沒有看見單於澤睡得這麽香,有些舍不得。隻是,或許是單於澤習慣了抱著陸暖伊,當他下意識的抱著懷裏的人的時候,卻發現懷抱是空的,於是單於澤很快就醒過來了。
單於澤瞧著盤坐在一邊的陸暖伊道:“怎麽醒的這麽早?”
陸暖伊有些幽怨的瞧著單於澤道:“你還說呢。我昨天真不應該答應你這麽瘋的,早上的時候我覺得臉上涼涼的就醒過來了,你不覺得現在都一隻腳跨進秋天了,早上的濕氣很重嗎?”
單於澤慢悠悠的爬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可是我昨天就是想這麽瘋,我們偶爾瘋一次應該也沒有關係吧。而且,我會溫暖你的。”
單於澤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可是卻很神奇的嘴裏說出這番話來,陸暖伊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才好了。
其實昨晚是瘋過頭了,陸暖伊心想,她瞧見單於澤身上還沒有穿上衣服,他光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裏麵,陸暖伊一陣羞澀,在燭光裏麵的感覺是夢幻的,和現在青天白日的完全不是一種心情。陸暖伊看著單於澤道:“你快點把衣服穿好,然後我們去收拾一下,還有這裏也要收拾一下。”
單於澤這才慢悠悠的把衣服穿好,他瞧著陸暖伊道:“你別急,這裏的東西我都會收拾好的。我們先去洗洗吧,難得你身邊的那兩個木樁子不在。”
陸暖伊瞧著單於澤道:“他們才不是木樁子,他們都是保護我的人。”
單於澤不理會的說道:“那就是兩根木樁子,你是沒有發現那兩個對我超級有敵意的,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把這兩個人找出來的。”
陸暖伊忽然覺得不對勁,本來還以為昨天他們兩個不在是因為他們自己有點什麽事情耽誤了,可是現在陸暖伊才發現昨天一天都沒有看見這兩個人了,陸暖伊眼神犀利的瞧著單於澤道:“是不是你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麽?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不在這裏的。”
單於澤臉上帶著笑容很是無辜的看著陸暖伊道:“我沒有對他們做什麽,你放心,不過是有幾位高手陪著他們好好的玩玩罷了,要不然我們昨天怎麽能好好的享受,難道這樣也被這兩位盯住,這日子還怎麽過,我也很委屈的。”
一邊說著,單於澤的眼簾低垂,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麽回事,陸暖伊知道他們為什麽一直看單於澤不順眼,所以也一直都在容忍他們,可是單於澤說的也沒錯,他又不是她,自然沒有必要像她這樣容忍餘明和張峰。
陸暖伊那一臉嚴肅的表情這才慢慢的從她的臉上淡去,陸暖伊看著單於澤說道:“你最好隻是真的請人和他們玩玩罷了。”
單於澤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沒有半句虛言。我才沒有那麽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蠢貨才會那麽做,雖然我不知道那兩個和你是什麽關係,可是我就是知道那兩個人你超出一般的在意,要是我真的動了他們會碰到你不允許別人碰的地方的,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裏來的。”
陸暖伊瞟了一眼,她深深的覺得最近單於澤話很多,唧唧歪歪的。
單於澤被陸暖伊瞧了一眼很識趣的閉嘴了。看來他猜的沒錯,那兩個人真的很有問題。
陸暖伊和單於澤在淨月山莊洗漱了一番,陸暖伊想再回去看的時候,單於澤就和陸暖伊說那裏已經讓人收拾好了,這些人還能是什麽人,還不是淨月山莊的下人。陸暖伊覺得老臉都要丟光了,死命的在單於澤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單於澤被她掐的嗷嗷叫的。單於澤很想說她的臉皮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薄了。隻是看著陸暖伊瞧著他那殺氣騰騰的臉,單於澤還是自動的消聲了,這個時候去惹陸暖伊還是算了吧。
等到陸暖伊和單於澤告別回到王府的時候,單於睿看著陸暖伊移不開眼睛,雖然陸暖伊已經收拾了一遍,可是單於睿這個見慣了各種風情的女子的主,哪裏會不知道陸暖伊分明就是被人滋潤過了才回來的,單於睿捏緊了拳頭,瞧著陸暖伊的眸中升騰起一抹幽暗的火焰。
正在氣氛變得分外不同的時候,餘明和張峰也在這個時候趕回了王府,正好趕在陸暖伊的後麵走進正殿。
陸暖伊因為他們站在她的身邊,所以也看見了他們身上的造型,衣服被劃破了幾個口子,變得破破爛爛的,兩個人臉上的黑眼圈特別的重,看起來是整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餘明沒有瞧出陸暖伊有什麽不對,但是張峰瞧出來了,他的臉上透出一種狼狽,就知道昨天那些人攔著他們不懷好意,原來是為了困住他們。現在變成這樣真的不知道應該到時候怎麽收場才好。
張峰比餘明清楚多了,不管如何,主子知道這些事情,都一定會來的,主子來了而他心中的這個女人卻已經徹底屬於別人,到時候還不知道主子要有多傷心。這麽多年,主子一直端著那樣一張臉,似乎他隻屬於幽暗,七情六欲都和他沒有關係。可是對於一直看著他的人來說總是希望他能放下以前的那些包袱的。總是希望他們無所不能的主子能有一個好的歸宿的。
是的,在張峰的心中嶽冉晨很厲害,他能自己掌握能顛覆大半個大良的力量,就隻衝著這一點,這個男人就隻能讓人仰望。
就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陸暖伊身上的時候,陸暖伊對餘明和張峰說道:“你們先去換身衣服。”
餘明和張峰應了陸暖伊一聲然後離開了這個屋子,倒是倩倩打量了陸暖伊好一陣子,忽然之間開口說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王妃嗎?這麽春光燦爛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說完倩倩還在哪裏咯吱咯吱的笑。雖然她最討厭的是若紫,但是別的女人她也不介意順帶坑一把,陸暖伊實在是太冷清了,她擁有她花十倍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得到的東西,可是卻總是輕易的丟棄,而且從來不正眼瞧她,這些就足夠讓倩倩在不損害自身的情況下麵,坑她一把了。
單於睿本來就壓著火氣的,被倩倩這麽攪和一番,心裏的那些氣一下子全都壓不住了,最近是怎麽了不管是陸暖伊還是若紫都讓他受夠了氣,就連阮桑都用那樣的臉對他,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單於睿一下子就站起來,拽著陸暖伊的手就往外走。
陸暖伊不敢用力甩,單於睿的手勁大的很,陸暖伊現在特別害怕再嚐試一遍手被弄斷的滋味。
單於睿帶著陸暖伊去的地方是書房。就是那個阮桑曾經經常去的書房。
單於睿把人死死的關上,然後從裏麵上了鎖。單於睿轉過頭就死死的壓製陸暖伊,把她逼到角落裏麵的那張床上,他們除了腿,上半身重疊在一起,陸暖伊的手被他的手死死的拽住,陸暖伊一時之間失去了反抗的資本,這樣的姿勢根本沒有讓陸暖伊可以借力的方法,她甚至覺得腰部都要被單於睿的蠻橫給壓折了。
單於睿的氣息噴在陸暖伊的脖子上麵,雖然知道現在問這樣的話很蠢,可是陸暖伊腦子裏麵亂成一團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那句話,陸暖伊瞧著他問道:“你要做什麽 ?”
陸暖伊的腦子亂,單於睿卻並沒有,他根本就沒有浪費時間去回答陸暖伊這種問題,而是直奔主題,一口一口的咬著陸暖伊的脖子,真的很疼,單於睿這次是恨死了才會下這麽大的力道。
單於睿對陸暖伊已經徹底沒有主意,他對陸暖伊從前太過強硬,可是現在他改了陸暖伊還是不看他一眼,於是他也不再在乎陸暖伊過後會有多恨他。這一刻的單於睿滿腦子都在想他付出了那麽多,憑什麽什麽都得不到,長久以來的不甘心,讓單於睿在這一刻變身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僅僅隻是一會的功夫,陸暖伊的脖子上麵就全部都是他製造的痕跡。
陸暖伊的脖子上出現了幾個帶著鮮血的印記,單於睿做這一切似乎隻是在宣誓主權。
等到他的手解開陸暖伊身上的腰帶,瞧見她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痕跡的時候,單於睿的眼中是濃濃的戾氣,他動作更快的解開自己的衣服。他的手順著那些痕跡不斷的遊走,他貼著陸暖伊的耳朵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掐死你,為什麽那個時候我就沒有掐死你呢?伊,為什麽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一點都不想聽你說那些鬼話,你根本就是隻是針對我,隻有我不行,我做什麽都是錯的。”
陸暖伊的肩膀被他捏的疼到了骨子裏麵,疼的陸暖伊除了那樣看著他就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疼的陸暖伊眼睛裏麵全是淚水。
陸暖伊不應該今天回來的,她錯了,本來她回來不過是想看一下若紫這裏是什麽情況,若紫讓她有點提心吊膽的,額可是陸暖伊卻根本沒有想別的事情。沒有料到單於睿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這點是她的疏忽,陸暖伊盡量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現在最難做到的就是不能衝動,可是她必須做到,陸暖伊心裏清楚餘明和張峰很快就會來找她,所以她隻要把時間拖過去,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了。
陸暖伊的聲音變得柔和下來,她道:“睿,我從來沒有這麽說過,你輕點好不好?我的肩膀被你捏的很疼。”
陸暖伊的聲音很輕很輕那當中透著一股子的楚楚可憐,單於睿下手的力道果然輕了一些,陸暖伊接著又說道:“沒有人針對你,真的沒有,是不是別人對你說了些什麽,讓你不開心了?”
陸暖伊的話讓單於睿一時之間又想起老太後和阮桑說的話。
單於睿也想起陸暖伊說的話,他有些無措的道:“你相信我嗎?”
陸暖伊心中罵著信個鬼,可是嘴上卻說:“我信,我為什麽不信?”
單於睿聲音裏麵透著委屈還有不穩定的情緒,他道:“可是你以前說不信的。”
陸暖伊無奈的道:“那隻是我在找借口,那隻是我不想再愛上任何人,所以我在找借口。我心裏麵都記得的,是你讓我再也不會做噩夢,是你讓我見到冷狄的。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很多。”
單於睿的手勁越來越鬆,隻是在陸暖伊以為他的情緒終於被穩住的時候,他卻忽然再次捏緊陸暖伊的肩膀比上次還要來的力道大,他看著陸暖伊道:“可是,你為什麽最後選擇的不是我,你還說你記得,我不信,你選了他不是嗎?”
陸暖伊在瞧著示弱沒用,幹脆就換了一種口氣,她道:“隨便你,你想逼死我你就來啊,大不了從今以後消失在你的世界裏麵,你不要以為我舍不得死,單於睿,讓我來告訴你死之時一件很輕易的事情,痛苦的永遠是活著的人。”
陸暖伊寒光閃閃的眸光一閃而過,她妖媚狠毒的道:“我忘了告訴你我的指甲裏麵隨時準備五種以上的毒,我本來也不想這麽做的。”
單於睿瞧著陸暖伊道:“你說什麽?”
單於睿根本不信陸暖伊說的這番話,隻是陸暖伊在擺脫最初混亂的思緒之後,她就想起這件事來了,她現在要慶幸單於睿的衣服已經解開,陸暖伊的手隻是很輕易的劃過他的腰,然後狠狠地掐下去。等到單於睿的腰上被她掐的鮮血淋漓的時候單於睿才終於相信陸暖伊剛才說的竟然全部都是真話。隻是等他意識到得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陸暖伊指甲蓋裏的毒除了一種昏迷的,一種麻醉的,一種讓他內功不能用的,還有一種就是讓他骨頭酥軟的,至於剩下的一種是讓他手腳抽筋的。
這些單獨使用其中的一種還沒有什麽,可是一起用的話,單於睿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對陸暖伊怎麽樣,陸暖伊費勁的推開單於睿,然後貼著他的耳邊說道:“其實我也恨不得掐死你。”
單於睿的眼卻越來越重,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陸暖伊慢慢的穿起衣服從書房走出來,那兩個人卻在這個時候才趕到,陸暖伊眼睛裏麵帶著寒氣,這兩個人絕對是故意的,陸暖伊冷冰冰的開口道:“我的身邊不需要不能保護我的人,既然你們這麽不甘願,那我也不會勉強你們。”
餘明果然很不馴的看著陸暖伊,可是張峰卻道:“主子,你誤會了,我們昨天被揍的很慘,所以動作才會慢了一些,我們沒有想到這麽短的時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
陸暖伊的眼睛掃過餘明,定定的道:“真的是我誤會了嗎?”
餘明像個爆竹一樣的道:“那當然,我們可是要幫主子照顧好你的,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情,主子肯定會很難過。”
眼看著餘明劈裏啪啦的就這麽說下去,估計什麽都被他說出來了,張峰趕緊把話接過來,他道:“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不管你是要做什麽,我們都會好好的保護好你的。如果你受到傷害,我們會陪你一起死,單衝著這個,我們就必須保護好你。”
陸暖伊有些疑惑的瞧著他,張峰很是肯定的又說了一遍,他道:“我們會保護好你。”
陸暖伊忽然覺得有些倦,她道:“好了,我累了,我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對了,你們知道若紫去哪裏了嗎?”
張峰道:“剛才我們聽說了,若紫在棲霞寺上香,據說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
陸暖伊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也去棲霞寺看看好了,我今天這樣不想回陸府更不想去淨月山莊。”
陸暖伊說完就去這裏的房間裏麵把衣服換了一身,在脖子上擦了藥,她今天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差了,這麽狼狽,她不想讓任何人察覺。陸暖伊看了一眼這個房間,冷笑了一陣,當初好歹也是抬著那麽多嫁妝進來的,可是再多的嫁妝也掩蓋不了一個事實,她和單於睿果真不是一路人。單於睿那樣的人就算再過多少次,陸暖伊和他也是走不到一起的。因為他的心早就已經爛了。陸暖伊抿著唇迅速的離開。而單於睿那裏,卻過了好一段時間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