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另類告別之神傷
嫉妒就像是最蝕骨的毒藥,一旦開始就難以停下。陸暖姿本該是個家世好麵貌佳的大家小姐一個,她可以有更美好的未來,她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但是身邊的人一直在影響她,她走不出心魔。
沒有一個人天生就能有多惡毒,但是往往總是有人在不同的境遇裏麵人生走向不一樣的方向。事到如今,對於陸暖姿來說所以的事情都走進了死胡同,然而從來沒有人告訴她要從這個死胡同裏麵走出來,而陸雪華就算關係陸暖姿,但是他卻永遠都不會了解陸暖姿的。
陸暖姿就和單於睿一樣,本該是優秀的兩個人就隻是因為小小的嫉妒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陸暖姿的眸光裏麵閃過一道寒光,陸暖伊,總有你倒黴的那一天。
嚴香玉自從變得瘋瘋癲癲之後,陸暖姿就把她送回了國公府。
陸暖伊敏感的朝著陸暖姿的方向看過去,她皺著眉頭,覺得非常不舒服,不過陸暖伊卻沒有多想。陸暖姿瞧著她就從來沒有用過一個好一點的表情,當然她也沒有用一個好一點的表情瞧過陸暖伊。陸暖伊要是衝著她笑了,那才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對於這種不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但是又總是給自己的生活添堵的人,陸暖伊已經學會了無視。看著這樣的人就像是瞧著地上的蟑螂那樣就對了,完全可以視而不見,不用隨著起舞一陣尖叫,然後發現那蟑螂怎麽都碾不死。
因為陸雪華要護著陸暖姿,所以護著也就護著吧。
陸暖伊扭過頭在單於澤的腿上找了一個更合適的姿勢一邊曬著剛剛好的太陽,一邊懶洋洋的睡著了,不過單於澤卻沒有把陸暖伊抱回去,而是就那樣瞧著她。陸暖伊睡著的樣子特別的放鬆,那是她醒的時候看不見的風情。
對於陸暖伊這樣的人來說,醒來的時候即使是笑著她也會在身上戴上一層殼,然後自己在這層殼的保護下看著外麵的世界,這麽久以來陸暖伊已經習慣了。
就像陸暖伊和陸暖如還有陸勇毅再要好,她最相信的還是她自己。所以單於澤才會總是在她麵前不斷的說讓她相信他。
單於澤確信沒有另外一個男人可以讓陸暖伊在他的麵前露出這樣的姿態來,就是嶽冉晨也不能,他能感覺到他的心因為陸暖伊不經意間的一些小動作而被裝的滿滿的,這就是他愛的女人,陸暖伊已經開始無意識之間越來越依賴他。
單於澤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在春日的陽光下笑的特別的柔和,讓習慣了單於澤在旁人麵前經常嚴肅著一張臉的丫鬟,頓時產生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或許隻是草太綠,野花太可愛,陽光太溫柔,丫鬟臉上紅了紅,然後接著忙碌去了,這樣的人也就能在腦子裏麵想想罷了。
單於澤等到太陽有些大了之後,他把陸暖伊抱到了床上,陸暖伊依舊睡得很是香甜。
單於澤鬆開她的手的時候,陸暖伊還本能的不舍的想要勾住他的脖子,單於澤把她亂動的手放好了,這才輕輕的走了出去。
別看陸暖伊整天躺在床上,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是容易出現失眠,像是今天這樣好眠還真是不容易。
單於澤之後就回皇宮去了,自從顧瑜說了那件事情之後,單於澤就叫人去查證了,果然查到了單於睿勾搭前朝餘孽的鐵證。
單於澤手上看著那些資料,他直接就找上了老太後,單於澤坐在老太後的前麵,想著秋天之後就要離開老太後的身邊,單於澤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老太後。
老太後的身上穿著貴氣的立領祥紋仙鶴長裙,整個顯得厚重華貴。頭上戴著金色鳳釵,顯得整個人端莊大方。老太後的臉上端著幾十年如一日的威嚴,喝茶的動作不疾不徐,絲毫不見煙火氣,她的日子過的按部就班,如同一潭死水,向來沒有什麽變化,手上還戴著保護指甲的金手指套。隻有她的頭發上的白絲,還有她臉上多了兩條的皺紋,在提醒著單於澤時光匆匆的流逝,太後是真的已經老了。
隻是這麽多年了,他忍了很多的事情,太後,單於澤相信她是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單於澤瞧著太後忽然覺得他來這裏但是卻無話可說。老太後瞧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她已經生分成這樣的兒子其實是有些傷心的,他的這個兒子曾經是那樣的孝順,曾經是那樣的笑著看著她,可是現在卻隻能和她相對無言了。
老太後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端莊,努力的維持著表情和平時一樣的讓人光是從那張臉上看不出什麽來。老太後手上的杯子放下的時候終於等到單於澤開口說話了,單於澤瞧著老太後說道:“娘,我說賢王這樣可是不太妥當,如果他執意這樣下去,到時候恐怕我也是沒有辦法護著他的。真是越發的不像樣子了。”
老太後心頭有些難受,她不喜歡單於澤用這樣的口氣說單於睿,那種疏離到好像把她也拒絕在外的口氣。老太後心中有數,單於澤現在已經是忍到盡頭了。單於睿再鬧出什麽來,單於澤肯定會新長老張一起算的。老太後心中有些發慌,不知道他特意來和她說這些是為了什麽。老太後強自鎮定的說道:“阿澤,你這是什麽意思。”
曾經隻有老太後一個人叫的小名讓人覺得她那樣叫起來讓聽著的人覺得親昵無比,可是現在這曾經親昵的稱呼卻讓人聽著覺得異常的刺耳,那裏麵沒有剩下一點點感情,剩下的隻有冷漠,那種冰冷的感覺直接砸到單於澤的心底最深處。
單於澤卻沒有說明白的意思,他隻是說道:“娘,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他差點害死我,差點害死我最愛的女人,我不會讓他這麽好受的,娘,或許以後的很多年你都會看不見他了,也說不定。我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老太後嘴唇有些哆嗦,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多了幾絲滄桑,她的手不斷的在轉動她手上的佛珠,可是佛珠卻不能再給她的心帶來一點點的安定,佛主也安撫不了她心中如同長了草一樣的焦躁。
老太後瞧了半晌單於澤,什麽話都不說就隻是看著他,看到最後,老太後終於還是知道單於澤是鐵了心了,最後她隻是憔悴的問道:“你會讓他活著嗎?”
單於澤笑的很耀眼,他道:“那當然,我當然會讓他活著,到時候娘,你會看見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個有趣的人。”
老太後默默的念叨道:“阿澤,你到底想如何?”
單於澤的嘴這個時候卻如同關緊了的河蚌誰也撬不開他的嘴。老太後卻總是覺得這個有趣的人讓她特別特別的不安。
單於澤離開了德隆宮,老太後歎息著看著明明是明媚的春景,卻總覺得那些景致在這個皇宮裏麵卻被渲染的暮氣沉沉,老太後心中劃過一陣一陣的哀傷。未來會是怎麽樣,老太後第一次茫然了,她年紀大了,隻想好好的養在深宮裏麵,不管日子過的怎麽樣,她想要的隻是平靜。可是老太後卻覺得,她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平靜了。難道是因為年紀到這把了,還想著去謀害一個姑娘,所以老天爺要懲罰她嗎?
單於澤回到承乾殿看著手邊一堆堆的高高的奏折,難得的看也沒有看一眼。
他的手拿著毛筆的杆子在不停的旋轉,單於澤的心也跟著在不停的旋轉,其實他今天是用另外的一番話去和老太後告別的。就算老太後對他如何的偏心,可是老太後總是他的親娘。現在距離他離開的時候其實不是特別久了,所以他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哀傷。
單於澤想著鬱悶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把暗衛叫來解決單於睿留下的爛攤子,總不能真的那麽不厚道把所有事情全部都推給顧瑜。該是他單於澤解決的麻煩他自然會解決了再走。就算離開他也要走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他和陸暖伊在某個城市幸福的生活的時候不會想著欠了誰的人情債。想到以後湖光山色的日子,單於澤繃著的臉才算是柔和了下來。
單於澤拿著手上的奏折,草草的批閱了幾本,最後還是扔到一邊去了,他很心煩。今天還是休息一下好了,就他一個人在這承乾殿裏麵坐著,高大的房子特別適合用來胡思亂想。單於澤放鬆的靠著,整個人呈現放空的狀態,此時的單於澤腦子裏麵什麽都沒有在想。這樣的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