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春至之擒住賢王
就在他們喝完蘑菇湯之後,顧瑜手下的人終於掌握了單於睿的行蹤。原來單於睿滿城慢繞全部都是混淆大家的視線的。
說起來單於睿運氣也真是不好,要是單於澤的手下發現他的話,好歹還不會再單於澤發話之前傷害他。可是被顧瑜的手下發現那就不一樣了。
說起來顧瑜的手下那都是一些什麽人,那都是一些長期都混在軍伍之間的人,這些人脾氣本來就比較暴躁,再加上顧瑜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單於睿居然被一大幫的大漢給堵在郊外的竹林裏麵了。
要說這些人會發現他其實完全就是守株待兔。阮桑的孩子是他的,顧瑜心中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就不相信單於睿真的就一次都不會去看看這個孩子。
很多人都認為單於睿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那全部都是因為他的無情,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單於睿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因為他的無情,正是因為他太有情了。
也就是他的情緒太激烈了,他可以對自己的親兄弟產生嫉妒的情緒,並且就因為這樣的情緒,他就能做出很多在人們的眼中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他也可以因為陸暖伊的不愛就想要毀了她。他更可以為了把自己的孩子帶走,而走進對他來說很是危險的地方。
可以說單於睿這輩子根本就是著了魔。所以,顧瑜判斷他一定還會去那個莊子的。果然,在他們這些人的眼睛之下,終於發現了有個花匠看起來有些怪怪的,這個花匠年紀有些大了,背有些駝了,他經常會摘些鮮花給單於柔。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人老了喜歡孩子罷了。
這個花匠的身份家底都是清白的,是附近村子上麵的一個老人,隻是老伴走了膝下沒有孩子,但是老人喜歡種花,並且原來就很喜歡單於柔,也喜歡和她玩。
誰也不會想到單於睿趁著老人回家的時候把他關到了地道裏麵。就用老人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接近他自己的孩子。
單於睿本來應該是殺了那個老人的,他會心軟也無非是因為老人對他的孩子還不錯罷了。
他會引起這些當兵的懷疑,完全是因為他的手雖然也有繭子,可是還是不夠粗糙,和原來那個老人的手還是很有差距的。而且這些老兵什麽陣仗都是經曆過的,易容他們也會,對細節還特別注意。就算單於睿偽裝的再好,再這麽多雙特別毒的眼神下麵也會無所遁形。
他其實多少也感受到了他們的懷疑,單於睿事實上就準備先離開這裏,過一段時間再說了。這段時間他看著他的孩子一點一點的長大,也看著阮桑是真的在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單於睿的心思有了一絲微妙的轉變。他不甘心的把孩子帶走的這段時間,其實他就已經感受到阮桑說的那些東西了,他的確不是一個好父親,也照顧不好這個孩子。
他心知肚明,他所做的一切早晚會把他帶向毀滅的,可是他卻不想停下腳步。就算明明知道他所作的一切全部都是錯的,可是他也想要把這條錯誤的路走完,他就是想知道這條路的鏡頭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麽。
這樣的心情沒有人可以理解,因為沒有人可以偏執到他這樣的地步。
本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都準備要走了的,可是最終還是晚了,他還是要為他以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
在一陣打鬥之後,單於睿被人給藥倒了,那些老兵完全就沒有想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他爭鬥的意思。在他們的心中這個人就是一個傷害他們主子的無恥卑鄙小人,根本就沒有被人尊重的必要。
拳頭雨點般的落在單於睿的身上臉上,偏偏這些老兵出手都是有分寸的,他們打了很多下,可是神奇的是除了他的臉被人揍成豬頭之外,他身上別的地方卻沒有看出來有什麽傷。
等到他們把單於睿給教到顧瑜的手上的時候,單於睿被人點住穴道,還被人兜頭潑了一身的水。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都在疼,甚至是骨頭縫都在疼。單於睿原先也不是什麽幹淨的人,他自己就沒有少對別人用過這樣的手段,因此他更是恨的不行。
他的視線之中出現的不是別人,卻正是顧瑜。
顧瑜冷笑的看著他,他背著雙手一派文雅的樣子,隻是眼睛卻透著狠,單於睿驚覺眼前這個人隨時都可以把他撕裂。
“單於睿,終於找到你了,真的是廢了我好大的功夫。”顧瑜的氣勢完全蓋住單於睿,在單於澤的麵前他隻是沒有露出鋒芒罷了,要不然顧瑜不會被人當成花花公子那麽久。
扭過頭,就算被抓住了他也是有尊嚴的。單於睿沒有那個心思聽他的廢話。
“那個時候你一鞭子一鞭子的打到我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顧瑜的話很輕很輕,卻偏偏每一個字都被單於睿聽到了耳朵裏麵,這個時候的單於睿才總算是看了顧瑜一眼。隻不過他的眼神這次變得無波無浪,平靜的就和一潭死水沒有什麽兩樣。
“把鞭子拿上來。”畢竟是在武將的家裏呆久了,顧瑜此刻隻想報仇,並不是想審問什麽,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欣賞單於睿臉上這種表情。他隻需要知道眼神是沒有殺傷力的,而等一下落到單於睿身上的懲罰才是有殺傷力的就行了。
等到看到被他拿上來的刑具的時候,單於睿的眼瞳深處都彌漫著害怕。他對各種刑具最了解了。越是了解心中彌漫著的那種恐懼就越是沒有辦法消散。
這種東西真的是討厭的緊,那鞭子浸染了血色,那可不是故意染上去的,而是真的抽打了無數人才能染上的血腥。這種東西能用那麽久,本身的材料不用說肯定是好的,而這種沾了太多血腥的鞭子其實已經有靈性了,被這樣的東西打中會比被平常的鞭子打中要難受的多。
隻是第一鞭打在身上的時候單於睿就受不了的叫出聲來。他身上已經充滿了暗傷,所以隻要一點點輕微的疼痛就會被他無限的放大。
等到打了十鞭子之後,他的眼淚鼻涕全部都下來了。
等到打了十五鞭子之後,他整個人完全昏了過去。
“主子,還要繼續嗎?”站在顧瑜身邊的一個黑衣漢子問了這麽一句,顧瑜看了一眼單於睿被血染濕的衣服,輕輕的搖搖頭。
、 “你們把他抬下去,看好了,把他照顧好了,明天好繼續揍他。”顧瑜可不是發善心了,而是他當初被單於睿打了那麽多次,隻是一次就連本錢都收不回來。所以他不但會讓人好好的幫他療傷,而且還會給他最好的食物。但是明天他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站在周圍久經沙場的漢子都覺得全身一涼,賢王落在主子的手裏怕是半條命都要去了。
他們哪裏知道要不是顧瑜和單於澤一樣,非常的想要看見單於睿發現最後是他登上了皇座之後會是什麽樣的表情。他早就毫不客氣的把眼前這個人給殺了。
至於殺掉一個賢王會出什麽樣的問題,顧瑜才不在乎這個。顧家總還是能幫他兜住這點事情的。
因為和單於澤的感情好,所以顧瑜從來沒有說過,其實他手上有一道先皇的旨意,那是想要立他為皇的,最終這張東西被她娘當成壓箱底的東西。她沒有同意。
不過,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他卻可以拿出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隻是如今一切還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的好。單於睿的性命他相信單於澤也是不會留著的。
“花匠不來了嗎?”阮桑淡淡的問了一句。她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許是不來了吧。”管事的這樣回答。阮桑隻是淡淡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她一直都知道那個人是單於睿,也想過告訴別人把他抓起來的,可是最終卻沒有開口,再加上他對柔兒的確也很好,所以阮桑就縱容了他這一次。要不然憑借著阮桑和他熟悉程度,怎麽也不會認不出這個男人來的。
說到底,阮桑隻是發現她曾經欠了單於澤的,再加上畢竟是他的孩子,所以一時之間有些心軟了罷了。
而現在不來了,也許是他知道這裏危險藏起來了,也許是被人抓住了也不一定。不過不來就不來吧。也是這孩子從出生就注定了她和她的父親是沒有緣分的。
阮桑的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把單於柔抱起來,親親她的小臉蛋,她還會衝著她咯咯的笑,這個孩子還小,什麽都不懂。等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希望她不要怪自己才是。
顧瑜的人手全部都撤出莊子附近,單於澤的人報上來之後,馬上引起了他的警覺。他們會這樣做隻能說他們已經發現單於睿了,並且說不定單於睿還落在顧瑜的手上。單於澤卻並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