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婚紗碎片
溫落落他們兩個人連忙跟了上去,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眸裏麵都帶著無奈。
現在隻能祈求沒什麽事情,要不然他又該怎麽辦?
等到他們三個人趕到那邊的時候,隻能看到懸崖上麵殘留下來的一根繩子,以及落在地上的剪刀。
宮閔隻是站在懸崖頂上向下麵看去,一眼望不到邊際,根本就不知道下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隻不過就是淡漠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轉身開著車向懸崖下麵尋找。
“他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那一種情緒,這叫什麽事呀?我們趕緊去看看,如果馨馨真出什麽事情了,再怎麽說也不能讓他再出事。”
溫落落一直都拚命地抑製著自己眼眶當中的眼淚,明明今天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又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卻終究有人不想讓他們好好的生活。
“先別擔心了,之前的時候她能順利的逃脫,那麽這一次肯定也就沒什麽問題。我們要相信寧馨。”
常樂逸把她攬在懷裏,也連忙開著車去了山腳下麵。
宮閔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但是這裏麵還分散著許多的人去尋找著。
宮閔站在一塊兒石頭上麵,看著下麵的人忙忙碌碌的在尋找,他卻隻是淡漠的站著,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不願意去相信這樣的事實。
他今天本來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裝,但是現在上麵除了血跡之外,竟然還有一些泥土。
他又何時這麽狼狽過呢?
“有煙嗎?”宮閔嗓音當中有一些沙啞,現在除了用這些東西去發泄一下自己內心的感情以外,他又能做些什麽呢?
常樂逸搖了搖頭,但還是認命的去給他找。
畢竟現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必須得用一件事情去緩解。
宮閔本來就對煙沒有癮,隻不過就是壓力大的時候會抽兩根而已。
“隻有這個了,先別挑了,湊合著抽吧。”
常樂逸把手裏的煙遞了過去,緊接著就被溫落落拉走了。
“常樂逸,我們該怎麽辦?我剛剛去了那邊,就算是人掉下來了的話,也怎麽著也得見到人吧,可是找了那麽久,這下麵什麽都沒有。”
溫落落也跟著找了很久,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就算是在下麵再怎麽大也應該找到了才對啊。
可是為什麽到現在什麽都找不到呢?
“別擔心,可能是裏麵出了什麽差錯一定能找到的。”
常樂逸雖然嘴上是這麽說著,可是其實他的心裏也沒有那麽大的把握。
這個懸崖那麽高,摔下來之後能活命的幾率太低了。
可是也不是沒有任何不能存活的可能性,隻不過就是概率很低而已。
“等會,王科,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常樂逸見到了王科從他們身邊走過去,連忙攔在了他的身前,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那了一個染了血的婚紗碎片,眉頭突突的跳。
“我們已經找了很久,唯一找到的跟夫人有關的隻有這個。”
王科手指有一些顫抖,但是仍然還是把這個拿了出來,捧在了自己的手裏。
溫落落不可置信地向後麵退了一步,鼻息之間卻籠罩上來了一股煙味,她不由得照了照眉頭,卻看見原本站在遠處的那個人已經走了過來。
“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先不要告訴他。”常樂逸擔心他有一些受不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慢慢的去說,這個時候如果告訴他的話,給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用了,隻找到了這個嗎?”
宮閔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骨骼分明的手將那個婚紗的碎片拿了過來,放在手心裏麵。
“隻找到了這個,他們給出的初步定論是,夫人很有可能被野獸吃了。畢竟碎片的附近也沒有見到任何的東西,除了血跡之外,什麽也沒找到。”
王科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一些殘忍,可是這件事情確實就是事實。
就算是任何一個人不想相信都沒有辦法,不管是生是死。總歸誰能找到屍體的,可是現在連人影都沒有找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野獸吃了。
懸崖下麵的野獸很多,甚至就連他們也碰到了很多,如果不是有專業的人員驅趕的話,現在他們也不能安穩的站在這裏。
“也有可能是被人救了,那麽多的探險家呢,肯定會有人出現在這裏。”
宮閔卻立馬反駁了一句,一直盯著自己手裏的那一個婚紗的碎片出神。
常樂逸沒有再多說什麽,現在在說什麽都是無濟於事。這個希望太渺茫了,又有誰會來這裏呢?
幾乎所有的人都是無功而返,每一個沒有找到的人都是灰頭土臉的回來。整個懸崖下麵被他們搜了一個底朝天,甚至連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天色漸漸的黑了,懸崖下麵的夜晚,更是漆黑無比,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要離開,他們隻不過就是在等待著宮閔接下來的決定。
“都回去吧。”他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是這件事確實是這樣,沒有必要再讓他們在這裏待著了。
已經找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也累了。
這麽多人去找一個人。這下麵所有的地方都被翻了一個遍,可是都是一無所獲。
宮閔沉默不發的離開,卻沒有跟任何一個人在說過多餘的一句話。
仿佛隻不過就是一瞬間,又重新恢複了最初的樣子。整個人身上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
也沒有任何可以掀起他情緒波瀾的事情。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跟上去看看,別再出什麽事情了。”
溫落落見常樂逸站在那裏愣神,連忙推了他一下,兩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跟在他的身後離開。
宮閔回到了自己的家裏,他知道自己身後麵跟著兩個人,所以幹脆就沒有把房門關上。
常樂逸他們二人跟著他身後進了他家裏,但是他卻仿佛根本就看不見他們一樣,隻是自己去了酒窖裏麵,拿了很多的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