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妖獸
「哪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啊。」船老大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這一船的都是從鎮子里還有周圍那些獵人收的一些妖獸皮而已,都是一些低階的妖獸,做不了什麼好東西,大多也都是用來給平民做一些皮製品而已。賣給那些黑心商人我們賺不了幾個錢的,兄弟們勉強過活罷了。」
「妖獸?」這是阿九聽見的又一個新名詞,這也是與阿九之前世界不同的地方,「老闆,你和我說說什麼是妖獸唄,是不是像玄幻小說里那種魔獸一樣,打死了還有魔晶啊什麼,都是一些傭兵組團去刷的啊?」
「這,這什麼跟什麼嘛。」船老大一臉崩潰,完全不知道阿九說的是什麼,不過阿九問他說說妖獸倒是聽懂了。
「妖獸嘛,吶,都是住在大山大海里的;那些地方一般人都不敢去的,像燭陰鎮對面的那個冰川禁海,裡面生活著各種巨大海妖,最低最低的實力都是相當於人類武者五階以上的。所有隻有偶爾有些個別的在潮汐退下去之後擱淺在海灘,人們才能看到全貌,也才能殺死它們。
一般那種妖獸皮都是上好的東西,做成皮甲不僅刀槍不如而且水火不進。像你···哦,陳將軍的身上穿的胸甲,就是一次一隻深海齒鯊擱淺在海灘上的,取的是鯊魚背脊上最堅硬的那塊皮質,反覆用鯊魚油脂做成的蠟塗抹,在用烈火煅燒,最後在用冰川上的千年寒冰淬火,這才最終製作而成的。
嘖,要是陳將軍的那副胸甲拿到望龍城裡買啊,少說得有上百寶錢的價格。唉,人家畢竟忠烈之後嘛,不愁沒有錢用的。」
船老大說著說著就跑偏題了,還是說道了自己的老本行皮質生意上去了。
「老闆,我問你妖獸呢,妖獸呢。是不是打死了之後有想礦石啊,玉啊之類的東西,可以提高修為賣錢什麼的。」
阿九捶著手心著急問重點,這最令他好奇的就是妖獸到底能不能幫助修行了,那要以後自己修鍊了,之前組個近戰牧法肉的團隊,就憑自己打遊戲這麼多年來積累的戰術意識,那以後發達還不是秒秒的啊。
「提高修為?」皺了皺自己的老眉頭,船老大果斷的搖頭道,「沒有,這妖獸的身體裡面怎麼會有礦石呢,這說法也太荒繆了吧!」
「啊?沒有啊,那這妖獸有毛用啊。」阿九很是失望,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嘛。
「沒用?怎麼會沒用。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天賦者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都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嘛;就算是帝國的軍隊,也大多數是拳腳硬朗的平民而已。
這軍隊就是用來打仗的,可打仗註定要面對天賦者的,那怎麼能夠打得過啊?總不能一直拿人命去填吧,所以我們帝國就是從軍隊開始就想辦法去訓話這些妖獸的。
打個比方嘛,這水裡面的運送靠的是我們船家,可船畢竟還是太慢啊,傳遞消息就不方便了。所以帝國裡面就馴化了四翼熬鷹,沒一個城市都設有站點,每隔百里就設一個驛站;這傳遞消息的騎手,帶著竹筒,換鷹不換人。只要不到一天,這望龍山脈邊關沉鱗關上的軍情就能傳到京都皇帝的手裡了。」
阿九聽了也算是目瞪口呆了,真是有人類的地方就是有智慧啊,這不就跟古代那些千里加急的軍情驛站一樣嘛。只不過一個在地上跑的,一個在天上飛的。可這飛的可要比地上跑的快的多得多了,那這個世界的消息往來一定很發達了。
「而且啊,還有一種叫雲坤大鯨,身長數十里但能飛翔漫步在高空雲霧之中。帝國馴化了不少,都在雲坤的背脊上修建堡壘港口,只要保持雲坤的食物,那這些城塞就永遠不會垂落。」
船老大好像第一碰到想阿九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傢伙,所以又發出一個消息,愣是驚的阿九合不上下巴。
「哇塞,空中航母只是。都是那個坑爹傢伙想出來人家異界的軍事不發達啊,這傢伙,可要比我們那個世界厲害多了。」
阿九已經放棄了想象,看來這個世界就是夠粗獷,夠大氣,什麼東西都是只管想,沒想你想象不到的。
「算了算了,不談妖獸了,這丫的離我現在也太遠了。」
「遠?哪裡遠了。」船老大也不知道想到了,頓時苦眉愁臉的,抽了口煙道,「就這條河道上面,就有些賊人,騎著從山裡抓來的一些小飛獸,又迅猛又靈活;總是在河道上面搶劫一些倒霉的商船。
想前天就聽說望龍城外面的下河道里,老徐的船就被劫了,連貨帶人什麼都不留,就剩下一個空蕩蕩船在河上飄著了。」
「這不是強盜嗎!可,可他們還強人幹什麼?」阿九驚愕,作為一個生活在新中國新社會裡的有志青年,強盜,這個名詞離自己實在是太遠太遠。
「強人幹什麼?拿去買啊,望龍城裡有的是地方需要奴隸的,按人頭算一個得二三十銅板呢。」一臉的氣氛,看樣子船老大沒少聽說這種事情,說到這裡一張臉都被氣紅了。
「還好咱們燭陰鎮油水不多,強盜很少來這邊的河道。這要是被掠了去了,最好的是被大戶人家買下做幹活的下人,等錢攢夠了自己也能贖身;這要是運氣不好,被買到紅燈籠那個斗獸場裡面去,誰知道你第一天斗的是人還是妖獸,要不了幾天就得死光光。」
「老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你們又不是沒有年輕小伙兒,大家團結一致抵禦外敵不就行了。難道,你們就任憑他們宰割啊?」阿九難以想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抵抗?你當我們這些跑水路的不想抵抗啊。可是這強盜裡面一般都有個武者做大當家的,本身天賦不高最多修鍊到三階武者就不行了,可這再不濟也比我們普通人厲害得多啊,咱們怎麼可能打得過,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