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請他離開
很快，林克發現了包間里的大轉盤和外面的不同。他連著幾局都輸了。
他猜這裡面有一些不對勁，機械這東西，可以完全操縱在人的手裡。要不是荷官的運氣比他還好，就是荷官作弊。要不然沒可能他一局都贏不了。
想到這種可能，他臉上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對著荷官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說：「有點意思！」
他放下手，數了十個五萬的籌碼，很隨便壓了一個號碼。五十萬，他壓的號碼是二十倍賠率。如果中了，他將獲賠一千萬萬。
荷官用眼角看了一眼他壓的號碼，一隻手在轉盤邊角一個地方輕輕按了三下。然後才將球彈射出來。
他是一個極富經驗的荷官。他大致看一下大轉盤的格子分佈，就知道球可能會落入那些格子。而這台轉盤是可以調節球的彈射力度，哪怕只是輕微的調解，都可以改變球可能停止的位置。
他剛才按了三下，那是調高了一些彈射力度。這個力度可以讓林克壓的那個號碼降低90%的中籤率。
球被彈射出去，荷官臉上還帶著微笑，但是當球終停止落入小格子，他臉上閃過意思不可思議。要知道他調解過彈射力量后，球落入這個號碼的幾率不足萬分之一。結果卻就是這萬一。
但是他也只能是當作意外。這是一台賭場控制的機器，便是林克有計算機幫忙分析，也無法用正常的公式計算球落入小格的真正比率。
但是接下來幾局，他臉上開始發白，懷疑自己什麼時候出錯將彈射力度弄混亂，才會在調整力度時出錯，導致出現不應該出現的結果。他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在作弊都不太肯定，不然作弊怎麼總是讓對方贏？
當林克連續中壓中三次后，荷官便悄悄將彈射力度恢復儲出廠設置。但接下來連續五輪，林克壓中了兩輪。像林克這樣壓法，就算是十局林克能贏一局也是能贏的。
荷官手上不停地擦著冷汗。賭場也注意他臉上青白交加，知道他已經不行了。
於是，很快便換了一個荷官。換了荷官之後，林克壓中的比率少了一些，但賭場依然在輸錢。林克只壓單注，所以一旦壓中了賠率相當高，加上他壓得很大。
賭場不到半個消失就換一個荷官，這些荷官被換下時，各個都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林克一直在這間貴賓房呆到第二天凌晨六點才離開。而這個時候，賭場經理腳軟得差點走不動了。在監控室里一夜沒睡的安德森臉上也是一片慘白。因為，林克在離開賭場之前拿去兌換的籌碼有八億美元。
威尼斯人賭場一夜之間輸掉八億的新聞，幾乎是在半個小時內便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博行業流傳。
始作俑者林克，已經成為拉斯維加斯賭場共同的敵人。除了威尼斯賭場之外其他大賭場也想用手段將他弄走。
不過他們並非沒動用過手段，只是那些陰謀手段不知道怎的就無聲無息了。他們請過黑幫的殺手。但那些殺手不是無緣無故發生意外無法行事，就是在還沒見到林克之前就出了事。車禍、被警察逮捕、被混混打傷等等不應該出現的意外，讓這些他們請來的殺手根本沒機會靠近林克。
而且現在林克身邊有四名保鏢，誰也不敢保證能得手，更不知道什麼時才能得手。而讓林克停手卻是迫在眉睫的事。
於是賭場的經理們在得到老闆的認可后，難得聚在一堂。不過這些賭場都是萊斯韋加斯的大賭場。他們二十個人，代表著拉斯維加斯最著名的二十家大賭場。
他們這次臨時召開會議的目的是，討論怎麼對付已經從他們手上贏走十數億美元的林克。
蒙地卡羅的經理表現的比較輕鬆。上一輪中，蒙地卡羅賭場是林克最後一個光顧的賭場，到現在為止，還只光顧了一次，而且從林克的表現來看，也許還要十幾天才會再次光顧。而且林克好像和威尼斯人杠上了，說不定還需要更久一些，所以他並不著急。
二十家賭場平均兩個月，林克會論者光顧三次。現在才一個月，像凱撒皇宮和米高梅等十來個大賭場已經被林克光顧過兩次，他們也不急。
當然，那些已經光顧一次，而且眼看著林克接下里兩天就會光顧的賭場是最急的。因為現在的林克已經盛名在外，到了賭場，賭場如果沒辦法給他安排賭局，他便會在賭場的貴賓廳賭。而從他之前的戰績來看，一天賭上七八個小時，賭場至少也要輸給他千萬，而昨天威尼斯人賭場更加是直接賭了個通宵，贏走將近八億美元，連總經理兼酒店總裁都直接被免職了。
林克有那麼兇殘的戰績，眼看著就要輪到的賭場怎麼可能不著急。他們提早一天解決林克，就能減少一天的損失。
「我覺得沒必要和他客氣。這裡是拉斯維加斯。不管是什麼人都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做人。」火烈鳥的經理眯著眼說。
同溫層的經理嘴角銜著微笑，一派溫和的氣質，但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溫和：「我也贊同達姆的的建議。只要幾萬，我們就能一勞永逸。」
熱帶賭場的經理卻看了一眼威尼斯人的經理，淡淡地說：「據說昨晚有人給他寄了子彈，結果他贏了八億美元。」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都閉上了嘴。就連威尼斯人的新任經理也無話可說。寄子彈，確實是威尼斯人前任總經理安德森的手筆。本來按照上一輪的次序，威尼斯人應該是在兩天之後菜輪到的。但是寄齣子彈之後，林克直接去了威尼斯人。
不管賭場換了多少荷官，甚至動了手腳，依然被林克贏走八億多。
「也許，我們可以聯合將他驅逐。」
在場唯一的一個女性經理瞥了一眼剛提出建議的韋恩賭場經理說：「驅逐不受歡迎的賭客的前提是我們有那個能力。林克，他現在請了四個實力高強保鏢，我們在沒有找到他有出千或者算牌的證據讓警察插手之前，我們的保安未必能阻止他進入賭場。」
在場的人都知道賭場阻止指定的賭客進門，靠的是蠻力。林克本人就是一個搏擊高手，還帶著四個保鏢，如果他非要進入賭場，他們還真的無法阻止他。事實上，他們不是沒試過，但是他們的門衛還真的攔不住。一旦他進入賭場，賭場也不敢對那些輸光錢賭棍那樣對他。因為林克已經是一個名人，而且是一個有錢的名人。
韋恩賭場的經理不服氣地說：「那按照你說的，又該怎阻止他？」
「澳門的中國人對付總是贏錢的人有一種有效的做法，也許我們可以學他們。我們可以給他一筆錢，讓他承諾不出現我們賭場。當然，也許可以條件放鬆到允許他參加我們賭場的私人賭局。」
女經理的話，讓在場的人靜默了兩分多鐘。他們知道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只問題是：「那我們需要給他多少？」
「他天能贏八億，給少了，他未必願意。」女經理將自己的考慮說出來。「不過，我覺得我們每個賭場給他兩千萬。應該足夠了。」
「那豈不是四億？他胃口恐怕沒那麼大。我覺得每個賭場給十萬就足夠了。我們只是需要表達一種態度。」
「你的態度會讓他覺得你是在打發乞丐，也許可以由你和他談判。，各位，四億看似很多。如果他再賭上一個月，恐怕會從我們賭場各贏走八十億，甚至更多。如果他一直賭下去，我們可能會成為同事。」
女經理淡淡地說：「我們誰都心有不甘，但是我想不少賭場都曾經有過私底下的行動。我們馬戲團就有過兩次，據我所知，那些輸了錢的賭客也有過想教訓他的行動，但是無一成功。另外，我想你們也發覺，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來賭，沒有任何幫手，而且賭的都是大轉盤，那是他無法有小動作的賭法。他下注的方式都是單壓，就那樣的賭法都讓他贏了那麼多。你們不覺得很令人不可思議嗎？我只能說他的運氣非常好。而那些想要下手的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出各種意外，我懷疑這也是他運氣好的體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運氣才會便的不那麼好。但我擔心，繼續讓他贏下去，或者他連續在一個賭場賭下去，不用一個月，我們馬戲團酒店就要姓漢斯了。」
她說的這些畫讓其他人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正如她說的，現在林克是在他們這些大賭場輪流上門賭，如果他是連續在一個賭場賭，在沒有作弊證據他們也沒辦法驅逐一個億萬富翁。林克已經有錢請足夠的保鏢讓他衝進賭場。賭場驅逐的，只是他們能驅逐的人而已。
最可怕的是，現在很多賭客，只要林克出現，都會圍著他跟著下注。昨晚他自己從威尼斯人贏走八億萬，但威尼斯人卻是輸了將近十億，那還是因為他在賭廳賭的時間很短。按照他在威尼斯人賭場的賭法，他一個月確實可以將整個拉斯維加斯所有賭場都贏走。
「我個人同意布蘭妮的建議，不過我需要老闆的同意。」
「我也是！」
其他經理就算不同意也表示請示老闆。
他們休會半個小時，離開會議室給自己老闆打電話。
休會回來，他們一致同意每個賭場拿出兩千萬，並且決定由林克接下來要去的那個賭場總經理和他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