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錢≠事業

  比爾說的瑪琳娜農場，那是一個面積不小的農場。那個農場距離歐弗敦不遠，大概有一萬八千英畝左右，北面是一條公路，西邊是一個埃科貝農場，南邊是米德湖，東邊是穆迪河。


  不過那裡是荒漠，林克覺得買下那樣的土地，似乎並沒有多大價值。


  他正要說話，哈利似乎很贊同比爾的建議：「嘿，夥計。比爾說的沒錯。我覺得你不僅應該買下瑪琳娜，還要買下沃斯特和埃科灣。如果你能將三個農場都買下，那樣的你可以佔有很長一段湖岸。要知道，那裡有一個國家級遊覽區。」


  哈利說的國家級遊覽區，是米德湖國家遊覽區。不過主要是沿著科羅拉多河岸和莫哈維湖。他們說的那三個農場都是米德湖畔的私人農場，面積都很大。雖然埃科灣建成了遊覽農場，但也並不屬於荒野。


  林克皺眉琢磨了一下，說：「那地方就是荒漠，買下來做什麼？」


  「只要你願意投資，可以用來種植葡萄。我想那是個不錯的主意，加州的中央山谷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沙漠，但是那裡是全美最主要的葡萄酒產區之一。另外，你也可以養殖一些魚。」哈利笑著說。「哈利不是漁業顧問嗎？我想他還可以幫你管理農場。」這話雖然帶著點玩笑性質，但也是一個真心的建議。


  林克本來無意做什麼農場的，但是哈利提到他的養父，他便覺得值得考慮一下。他想了一下說：「我會回去和傑夫商量。」


  在他這次來拉斯維加斯之前，傑夫還希望他能到去巴利漁場工作。現在如果傑夫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漁場想來也會很高興。不過如果真的買下米德湖東岸的三個大農場，面積要超過七萬英畝。雖然地價不算很高，但是經營成本會很高。如果他買下那三個農場，當然不會依然任由它荒蕪。只是想要利用那些土地，就必須要建設灌溉系統，在那樣的地形修建灌溉系統，投資肯定不小。


  另外他還得考慮米德湖的抽水問題。買下那三個農場之後，他到底能有多少水權，他也要考慮。


  不過灌溉系統的建設，最大的成本是開始建設的成本，維護成本應該不會很高。如果經營的好，說不定也是一個不錯的投資。


  只是他之前雖然在農場歐弗敦的農場打過臨時工，但是對農場的經營非常陌生。他需要找專業的人給出專業的建議才能確定那三個農場是不是真的值得買下。


  他琢磨了一陣說：「明天我找個諮詢機構諮詢一下。」


  聽他那麼說，哈利也知道他是心動了，便繼續說：「那三個農場連小麥玉米都種不了，土地價格肯定不會高。如果你建成灌溉系統，那些土地的價值肯定高一倍都不止。」


  「我擔心的是水權。」


  「那倒是個問題。」哈利出生在莫阿帕峽谷，那裡有不少的小農場，知道水權對農場的重要性。「你是擔心政府不允許抽取米德湖的水？我認為不至於，那裡的蓄水量據說能供科羅拉多河流兩年。」


  他頓了一下，又笑著說：「也許你還可以開發一個水上樂園。或者珍珠養殖農場。」


  「米德湖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工湖之一，蓄水量確實很大。只是聽說這些年水位一直在下降。」林克聳肩說。「你知道的，政府總是利用環境做借口對農業諸多限制。」比如水權就是。


  「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找專業結構諮詢后再做決定吧。」比爾眼珠盯著泳池裡只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們，賤笑說。「你們不覺得，眼前的風光更值得我們談論嗎？」


  他轉回頭對林克，笑著說：「林克，我覺得那個身材最火爆的瑪琳好像對你很有好感，難道你對她一點興趣都沒？」


  林克搖頭說：「她目的性太強，我不喜歡。而且她的身材我也不喜歡，不協調。」那個叫芬娜的女人身材確實很好，不過他並不喜歡身材太誇張的女人，看她磨盤一樣大的臀部，和身體很不協調，另外胸前那木瓜一樣大的兩坨肉，沒有衣物的承托，也許下垂得不堪入目吧。


  聽林克那麼說，比爾聳聳肩，他再一次領略到林克那與眾不同審美觀。他覺得林克是視覺生物。也許他是想要那種超模身材一樣的女人。不過以林克現在的身價，找那樣的女人大概也不難吧。


  ………………


  十五號州際高速公路橫貫美國中部南北，南部從洛杉磯到北部邊界的中部。中間穿過拉斯維加斯，然後一路想西北數十英里直至莫阿帕都是荒漠地形。


  林克開著那輛贏來的g65，載著哈利和茲坦卡在15號公路上行駛。沿途建築很少，連農場也少見。倒是在路上遇到一趟前往拉斯維加斯的遊覽列車。


  茲坦卡打算和哈利去安帕學怎麼做皮薩，之後兩人一起創業。在美國，如果情侶分居兩地，雙方都很容易出軌。現在兩人一起回去，倒有夫唱婦隨的意思在裡面。林克看著兩人是有結婚的計劃，心裡不由為哈利高興。


  在車上無聊，哈利不由問起他關於買農場的事：「你不是說找了拉斯維加斯大學的教授諮詢？有結果了？」


  林克手裡握著方向盤，路上車也不算多，這開起來也很輕鬆。他搖頭說：「查爾斯教授需要實地考察一下才能做出報告。他會再聯絡我，派他的學生先去實地看看。」


  哈利點頭說：「那樣做確實更加穩妥。」他只知道林克在賭場贏了大錢，但並不知道他到底贏了多少。不過傳聞他至少贏了四五億。有那麼多錢，買下那三個農場改造絕對沒有問題。


  「你以後都打算留在內達華州？」哈利知道內達華州並不是有錢人喜歡呆的地方。也許在這裡可以適合度假，但並不是最好的居住城市。有錢人都喜歡居住在那些沿海的大城市。那些城市更加繁華，不管是生活品質還是其他，都比內達華最大的城市拉斯維加斯更好。


  林克笑著超了一輛車，說：「內達華州的稅收少啊。而這裡也不錯，當然，其他城市也可以偶爾住一段時間。」不過在他的計劃中，其他城市，如果不是住酒店，就是租一個房子。等他結婚了，想要在其他州買房子，倒是可以將房子記在他妻子的名下。


  哈利笑著說：「其實，我也覺得內達華很不錯，雖然人少了一些。但居住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內達華州的氣候雖然乾燥了一些，但總共不過兩百七十萬人口，沒有什麼工業，海拔又比較高，住著還是很舒適的。不過內達華州的經濟相對比較沒那麼發達。城市也不夠繁榮。


  美國的高速公路各州限速65到80英里之間，但只要不超過100英時速通常不會有警察讓你停車罰款。幾十英里的路路程不到一個小時就過了莫格倫代爾鎮。車子從高速公路上出來向南駛入縣內公路。沒多久就到了安伯鎮。兩年前，哈利的家人從歐弗敦鎮搬到安伯鎮，開了一家皮薩店。


  林克將車子開到哈利家，哈利的媽媽還在，林克打過招呼幫忙將行李搬進屋后，他就繼續上路。


  在莫阿帕峽谷公路駛過幾個直角，他就到了家。這天是周六，他回到家時已經時近中午，他的車子駛進家門口前的草坪時，考斯克從外面回來。他手裡提著球棒，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身上的的球衣髒兮兮的。


  他看到林克從一輛看著方塊狀的車子下來，看著車子還是新的，他快步衝過來大聲說：「林克，你買車了？」


  林克看到他，笑著說：「覺得這車怎麼樣？」


  考斯克繞著車子轉了一圈，說：「這車很酷。哇哦，是賓士。這是什麼型號的車？」


  「g65 amg，吉普型suv。」


  「很棒的車子。」考斯克鑽進車子看了看了一下，帶著點興奮說。「嘿，林克，車子下午借我。」


  林克搖頭說：「你還要兩個月才滿十六歲。」


  「可是我已經通過駕駛考試了。」


  「警察可不會查你是不是通過考試了。」林克關上車門說。「也許我可以帶你去野外開兩圈。但是在公路上絕對不行。」


  他才說著，芭芭拉聽到車子的聲音已經開門出來了。看到他，芭芭拉笑著張開雙手快步走過來：「林克，你回來了。」


  「你今天的氣色很好，媽媽！」林克和養母擁抱過後，說。「爹地今天沒有休假？」


  芭芭拉笑著點頭說：「是的，今天他去上班了。據說巴利的漁場正在準備掛牌，要做一些工作要準備。」她轉頭對小兒子說。「你快去洗個澡，馬上就午飯。」


  考克斯見媽媽在旁，也不敢在和林克說要借車開，大聲說：「我這就去，媽媽！」說著小跑著返回了房子。


  「巴利漁場要掛牌？」林克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挺吃驚的。「發生了什麼事嗎？」之前聽傑夫說巴利漁場的虹鱒應該這段時間就要銷售了，難道是虧損了？


  芭芭拉搖頭說：「聽說巴利一家打算搬到加利福尼亞去。」她說著看了一眼林克開回來的車。她不至於連車頭上那個大大的車標都不認識。「你的車？」


  「是的。覺得怎麼樣？」


  「很適合在鄉村開。」芭芭拉並沒有問車子多少錢之類的問題。「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林克也沒有解釋，只笑著提起行李箱說：「媽媽，現在我是自由職業者。有吃的嗎？我肚子餓了。」


  「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黑椒牛排。」


  林克拖著行李箱一邊和芭芭拉說著一邊往大門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