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初的產業規劃
林克想到一個問題。
「藤條送回來那麼久了，成活率能保證嗎？」
「應該沒有問題。那些藤條在白天會浸泡在水中，晚上才取出來晾乾，現在絕大部分的藤條都沒有問題。」
林克點拖說：「那就好。儘快扦插好。對了，之前扦插的，成活率怎麼樣？」
「最早三天扦插的藤條已經長出根系。檢查的結果，成活率高達百分百。」本傑明接手負責這個工作，看來他還是挺認真的。
「很好。那些葡萄樹樁種下去了嗎？」
「已經種下了，不過灌溉水管還沒鋪設好，那些葡萄樹還需要動用水車進行噴灌。」
林克皺了一下眉，說：「這個問題，我會和工程隊談。水泥狀聯繫好了沒有？」
「已經聯繫了。一百三十萬根水泥樁在三個月之內全部送到。」
「很好。一旦送來了，你就準備讓人種到地里。」
本傑明馬上點頭說：「我會安排好的。」
那些水泥狀是為葡萄樹準備的。美國和歐洲種植葡萄，並不會搭葡萄架。為了將主要營養更好地集中在水果上，他們會將多餘的枝條去掉，綁在水泥樁上，讓葡萄長成一棵樹一樣。
本傑明現在的工作已經不再完全是保鏢，林克將農場上一些工作分派給他們這些保鏢管理。不過他們也沒有拒絕那樣的工作。因為沒有人能一輩子做保鏢。他們的年齡已經差不多退役。現在能一邊領著保鏢的薪水，一邊學習做其他工作。雖然做其他工作雖然累了一些，但他們知道那對他們有好處。
現在林克也在慶幸，如果他計劃將那些原本準備種植小麥的農田也改稱種植葡萄的話，如果之前請了人來，也不會是適合他改變經營模式之後的人選。
「我去找艾德利安，讓他加快進度。」他正要轉身離開，眼角餘光卻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兒從遮陽篷跑出來，似乎還是向這邊跑來的。
「林克！林克！」小人兒一邊跑一邊歡叫著。
那小傢伙一開口，林克就知道是誰了。他定眼看過去，安吉爾張開雙手笑著飛奔過來。他忙蹲下接住將她抱起來：「安吉爾，你什麼時候來的？」
安吉爾來過農場幾次，本傑明也認識她：「安吉爾是和莉莉一起來的。莉莉和艾莉絲在裡面工作。她們還帶來三十多個同學。」
安吉爾大聲說：「林克，我賺了五十四美元。我可以請你吃五個冰淇淋。」
「呵呵，安吉爾是怎麼賺的錢？」
安吉爾做了裝東西的動作，笑著說：「裝泥沙。一個十五美分。我一天能裝一百個。」
看來這小傢伙也不是每天都來，只是偶爾來。
他笑著說：「我們去玩好不好？」
安吉爾卻扭著小身子掙紮下地，說：「我要去裝泥沙，賺錢。等我十六歲就能買一輛新車。」
林克啞笑，看來艾莉絲那丫頭對這小東西說了什麼。他笑著說：「那你快去，不然晒黑了。」小孩子皮膚嫩，對紫外線的抵抗力也差。現在雖然不是太陽最猛的時間，但陽光依然很烈。
安吉爾聽話地走了，林克也上了車。他在車上打了個電話，獲知艾德利安的位置，他便驅動車子趕過去。
艾德利安正在指揮工人向那片最早規劃用作葡萄園的區域鋪設輸水管。這條水管是總管，不單要為葡萄園供水，還要為沿途的草場噴灌系統供水。所以這條管道直徑有一英尺半大。需要深埋到地下半米以下。這就需要先挖出坑道，然後將這些水管用專門的設備粘合在一起。
單台設備的工作效率是固定的。想要加快速度，不是增加機器就是延長工作時間。
林克看到工地與遠方還有挖掘機在挖坑道。而這邊一台水管的黏合設備正將兩根水管接起來。
「林克！」
林克和一個皮膚晒成古銅色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握手說：「現在進度怎麼樣？需要多久才能開始輸水？」
這個男子正是他要找的艾德利安·莫斯。他抿了一下嘴才說：「大概還需要半個月。你知道，為了給草場供水，我們需要預留一些介面。這讓我們的工作變得複雜。」
林克點頭。他並不是說他們拖延工期，事實上，這工期已經被之前預計的快了很多。但是他希望能更快一些：「能不能在十天之內完成。」
「那不可能，林克。」
「那完全有可能。你可以多請一些工人。艾德利安。」
看對方想要反駁，林克馬上又說：「如果你能在十天之內完工，這部分的工程，我可以多支付你五萬美元。」
艾德利安馬上會所：「好。我會多找些人來做。」只要不是加班，整個工程的工人薪酬支出就不會高出太多。
林克想了一下又說：「我改變了計劃。那四片原先計劃種植小麥或者玉米的耕地，除面積最小的那片，我也打算開闢成葡萄園。所以你最好重新做工程預算。我們需要重新簽訂合同。」
做滴灌系統比噴灌系統利潤更高。林克改變的這個主意，艾德利安當然歡迎：「OK！三天之後我會將你改變部分的工程預算交給你。」
漢斯農場這邊的事交代清楚之後，他又匆匆趕到新墨西哥州，在那裡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不過那邊的事，比較簡單一些。他打算在默斯·維奇洛農場的山區修建一道堤壩，將水流地表水截下。形成一個水庫。水庫可以為下游長期提供水源。
農場的地下水雖然很豐富，但近年來，地下水層已經在萎縮。難免會出現抽水不方便的現象，如果能截留更多的地表水利用，對農場還是很有好處的。更何況抽取數百米下的水成本也不低。
而在哈德森農場，他也計劃修建更多的水渠，引用帕加利托溪的水，開闢更多的耕地種植葡萄。
中間的哈諾瓦農場或許以後在洛根湖畔的地區也可以平整出來種植葡萄。但是其他的土地，他暫時沒有改變用途的想法。如果HSD那邊的土地沒辦法種植葡萄，他也許會考慮將更多的土地開闢出來。
但是現在，他依然計劃在個農場主要用來放牧。
哈諾瓦農場之前就聘有牧場經理。農場轉手的時候，林克挽留他留下，他也願意留下。而默斯·維奇洛農場之前就是農場主自己在管理，現在兩個牧場合併，林克便將兩個農場都交給他管理。
這個經理叫鮑勃·芬提，其實是一個老牛仔，今年已經四十八歲，不過也許是因為長期露天工作，看著有五十多歲的樣子。
林克將其它事情安排好之後，便找到他。
在鮑勃的辦公室，林克隨意地坐下，問他說：「鮑勃，現在兩個農場合併。你要管的事更多。當然管的人也更多。你是對哈諾瓦農場最熟悉的人，對默斯·維奇洛農場肯定也很熟悉。至少在一年之內，我不會改變農場的經營策略。但是，我想知道你有什麼建議。」
哈諾瓦農場轉手之後，林克就一直沒有對農場的事務有什麼要求，鮑勃還以為林克是另有想法。比如改稱度假式農場。他甚至因此產生了去意。
現在得到林克的承諾，但是只是一年時間，他對此並不是很滿意。他看著林克的眼睛，說：「是的，林克，我對兩個農場都相當熟悉。現在這兩個主要就是養牛。而養牛需要有一個長期的規劃。你知道，牛群每年都需要更新，我們農場需要自產多少小牛，每年購買多少。這些都必須要做出一個長期規劃。」
林克對養牛當然不懂。但是他也知道經產母牛和未經產母牛的價格是有很大差別的。而農場每年需要銷售多少肉牛才能盈利，這有限制了用來繁殖的母牛數量。牛和豬不一樣，豬一胎能產十多隻崽，大半年就能生出來，而牛連雙胞胎都很少見，要一年左右時間才能生出來。所以需要多少繁殖用牛這確實需要做好相對長期的規劃。
林克問他：「那你覺得該怎麼規劃？」
「首先我要知道你對農場的未來有什麼展望。」鮑勃是個直性子的人，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剛才你說一年內不會改變經營策略。一年的時間，我無法做出合適的規劃。我想知道你一會對農場有什麼想法。比如，是不是一直養牛。又或者開闢一些耕地，開闢多少。」
林克點頭說：「好。我可以跟你提前說一下。明年，我會重新考慮默斯·維奇洛農場的經營策略，可能會開墾部分的農田種植葡萄。」
「種葡萄？」鮑勃有些詫異。「這附近可沒什麼人種植葡萄。」
林克笑著會所：「其他人不種，不代表我也不應該種。」
鮑勃皺了一下眉問：「那你計劃開墾多少土地？」
「暫時還不確定。不過，我暫時打算在那些山坡種植一部分，如果那個水庫的誰夠用，我可能會開墾八千到一萬英畝的葡萄園。如果不夠用，再另外規劃。但是我最多會開墾一萬英畝。如果還有更多的水源，我會開墾一部分的耕地用來種植牧草作為牛群過冬的飼料。」
鮑勃點頭，又問：「那哈諾瓦……」
「哈諾瓦以後最多只會在湖邊開墾三千英畝的耕地用來種植葡萄。也有可能全部維持原狀。」
林克頓了一下，又說：「另外，哈德森我也買下了，不過那裡隔著一條河，我打算在加拿大人河上架一條鋼架橋。讓三個農場真正連成一片。哈德森以後不會再用來放牧，那裡全部土地用來種植葡萄和種植牧草。部分土地會建一個釀酒廠和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