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古怪功法
夜林瞭然地點點頭，心道：「果然不會給我其它功法。可是，這功法有何異常之處，為何非要我學這門功法？」
大力金身決聽起來像是一門二流功法的名字，並無特別之處。唯一特別的地方，大概就是這本書極其單薄，不算封面和封底，只有四張紙。雖然這世界的功法書大多比較薄，但像這般單薄的，卻不多見。
夜林好奇地翻開一看，發現第一張紙只有正面寫了功法介紹，反面竟然是空白。第二張紙正面是一段心法口訣，反面仍然是空白。
夜林快速一翻，發現第三張紙和第四張紙的反面皆是空白。
「這本功法的著作者真會偷懶。」他不由笑道。
閣老聽到他的話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神色不耐地說道：「你趕緊在這兒把功法背下來。」
夜林詫異地問道：「你是說……我不能帶離書架，到外面找個桌子看？」
閣老臉上露出譏諷之色，說道：「這可是高檔功法，豈能讓你拿出去慢慢閱讀？快別廢話了，趕緊背下來，好早點離開。」
夜林一聽，卻把書合了起來，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問道：「這功法多少錢？」
身為管事，他只有一次免費學習功法的機會。現在，他想要學習新功法，必須支付費用。
閣老不耐煩地道：「今天我心情好，給你大減價，只收你一百兩銀子。快點學習吧，以後再學可是要收取上千兩白銀費用的。」
夜林苦笑了下，不再跟這怪老頭糾纏。
功法介紹皆是空洞的吹噓之語，他看了一遍，就不再理會了。至於最後一張紙上，則是些武道理論。夜林津津有味地看了好幾遍最後一張紙上的內容，這讓旁邊的閣老嘴巴撇了又撇，似乎很是鄙視。
最後，夜林才看向第二頁上的心法口訣。
「為何這外功也有心法口訣？」他不解地問道。
閣老嘴角扯了扯，很是譏諷地說道：「真是見識淺陋的小子。世上外功千萬種，有心法口訣也不是啥奇怪的事。」
夜林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是暗道：「除去前後兩張紙和空白頁，這書只有兩頁紙是講了功法具體內容。而且，這一小段心法口訣就佔了一整頁紙。嘖嘖，這功法還不夠奇怪。我就不信，還有比這更奇怪的功法。」
花了很短的時間，他就將心法口訣背了下來。然後，他翻動書頁，看向最後剩下的一頁。
此頁上只有一張圖，看起來不像是手繪的，而像是拿東西拓印的。圖畫是個怪物頭顱，頭頂生出兩支彎彎的尖角，並有著茂密而凌亂的毛髮，眼珠子很是兇惡地瞪起。
「看起來像個牛頭，臉孔卻又很像人類，真是奇怪的圖案。小孩子瞎幻想，大概就會畫出這樣的東西吧。問題是，這張圖竟然出現在功法書里……」
正打量圖畫時，夜林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不由聳動了兩下鼻子。
感覺到香味愈發濃郁時，他抬起臉來，疑惑地問道：「什麼香味？」
閣老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從中原進來的香料，給書籍防蛀用的。」
夜林垂下臉去，繼續看書。
在他心裡，卻是想道：「這香味剛才還沒有，現在卻是有了。恐怕是有更特殊的用途……」
看著牛頭圖案，夜林心裡漸漸生出一種感覺。這奇怪牛頭的形象變得愈來愈逼真了，彷彿從紙上活過來一般。
不由得，他心中生出了沉醉其中的感覺。周圍的一切，幾乎被他遺忘了。
眼前一花，周圍驟然變成了黑暗，他卻沒有半點詫異之感。紅色的火苗在黑暗中綻放光芒，吸引了他的目光。
忽然，一個巨大的奇怪牛頭從細小的火苗冒了出來，眼神兇惡地瞪了過來。
夜林一驚，發現這牛頭頂生兩支彎彎的尖角，並有著茂密而凌亂的毛髮，面孔酷似人臉。
「跟圖畫中的一模一樣……」
當他心中意識到這一點，眼前異象陡然消失，閣老那枯朽的老臉孔倏地浮現在眼前，將他嚇了一跳。
「發生了什麼……」夜林困惑地看向四周。
棕色的書架，青色的石磚，白色的牆壁，還有閣老乾癟的身影，一切都是那麼尋常。
這時，旁邊的閣老開口問道：「記下來了嗎？」
夜林意識到了什麼，立即低頭看向書上圖案。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出現異象。
「香味消失了，所以無法出現嗎？」他心中暗暗揣測道。
「哎，小子，記下來了嗎？」閣老不耐煩地催道。
夜林趕緊合上書，說道：「已經記下來了。」
「那就趕緊離開吧！」閣老不客氣地道。
到了外面，夜林交了一百兩白銀，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夜林的背影，閣老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為何會有如此旺盛的精氣……」
低頭思索了下，發現根本無法找出答案，他乾脆放棄了。
「可能是天賦異稟吧。不管怎麼說，沒了那個大塊頭，卻讓我找到個更適合的。老天也是待我不薄……」
閣老眉毛一挑，轉身來到角落處的書架，拿出了那本名叫大力金身決的書。接著，他手臂一抖，手中的書竟然詭異地消失了。
然後，閣老坐回櫃檯旁，繼續一副打盹的模樣。
離開了藏經閣，夜林臉上露出沉凝之色：「這功法真夠邪門的，也不知該不該練……」
「大人，可有好的收穫？」寧鐵問道。
夜林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回到住處，夜林繼續修鍊鐵身功和長春功。至於任務，且暫時擱置。反正現在手中金錢多，也不急著賺錢。
這段時間，長春功一直在以穩定的速度進步。雖說這是門養生功，沒什麼戰鬥力，但修鍊了以後，他還是發現長春功能夠改善體質。不僅在體力上有大幅增加，而且還能略微提升身體力量和速度。
至於鐵身功，情況則是不太妙。現在他修鍊這門硬功，已經感覺不到絲毫進步了。
「已經接近圓滿，偏偏遇上了瓶頸。不進一步強化身體的話，就無法將這門硬功修鍊至圓滿。」夜林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