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晨光

  瓶中小人因霍恩海姆的血而生，它雖說是門后的存在卻被賦予人類的特性，在沒有製作出大量賢者之石前它無法離開玻璃瓶，玻璃瓶並非用於限制而是起到保護作用。當它擁有了賢者之石，賢者之石就是它支付給真理之門的代價，它自己的生存模式和人造人是一樣的。


  如果說大總統金·布拉德雷是人類和人造人最完美的結合，它自身則為最純粹的人造人。


  精神元素既存在又被瓶中小人認為是無用之物，精神元素連接肉體和靈魂，那麼人類為什麼不能直接以靈魂的狀態出現在這個世界，那時候人類必將能直接觸碰真理。


  瓶中小人嘗試過無數實驗，剝離自己屬於人類感情為重中之重，金·布拉德雷是人類和人造人的結合，被賦予了憤怒。格拉托尼是瓶中小人複製真理之門的失敗品，被賦予暴食。當它剝離自己的人類感情時它能感覺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向它敞開，它確信人類感情對於追求真理的道路是無用之物，精神元素越是純粹它越能感覺到物質與靈魂之間的關聯。


  因此，雲宏打算重複該人造人實驗。


  羅貝爾特的意識世界


  雲宏解除壓制人類感情的鍊金術，剝離自己精神元素中的憤怒與羅貝爾特的意識交融。


  「真是奇妙的感覺。」雲宏低聲感嘆，與羅貝爾特意識的交匯讓他看到了屬於羅貝爾特的記憶，那就像是在電影院看一場古老的電影，許多畫面模糊不清，記憶片段斷斷續續。知道羅貝爾特的真名是羅扎莉塔·奇斯奈洛絲，看到了羅貝爾特孩提時候鏡子裡面純真的笑容，感受到她加入哥倫比亞革命軍FARC的決心，體驗到當她知道自己是為賣命時，信仰被他人利用的憤怒。


  雲宏比較感興趣的還是她在古巴接受高強度訓練以及殺戮時的記憶，這些記憶被他所吸收，能幫助他快速學習到戰鬥技巧。


  站在羅貝爾特的角度看自己與她的決鬥雲宏才知道自己是多麼幸運，羅貝爾特對雲宏一直抱有複雜的心態，一方面既想要雲宏殺掉自己，另外一方便又以天主教徒不能自殺為借口激發她的殺戮慾望，好幾次她曾有過幹掉雲宏的時機因為猶豫讓他逃脫。


  雲宏機械義肢在她看來最多就算是一個有趣的玩具，威脅力還沒有普通手槍那麼大，複合弓弩在專業人士手裡還能發揮作用，可惜雲宏的射擊經驗還沒有她在YELLOWFALG酒館幹掉的雜兵黑幫多。


  他能在這次戰鬥中獲勝應該慶幸自己被幸運女神眷顧。


  雲宏貪婪吸收有關於戰鬥的知識，槍械原作的原理，子彈的材料，人體的弱點，匕首使用方式還有最重要的戰鬥意識等等，吸收完這些戰鬥知識，他身處卡巴內橫行的世界都能應付自如。


  現實過了一個多小時，羅貝爾特的意識和身體重塑完成，在她精緻的鎖骨之間多了一枚紅色的人造人標誌，飛龍銜尾成圓，中心是兩個空心三角重疊。


  雲宏不想重犯瓶中小人的錯誤，他對自己製作的人造人掌握著生殺大權，只要他一個想法，羅貝爾特的意識和身體就會崩潰變成純粹的賢者之石。


  ······

  天邊蒙蒙初亮，明媚的陽光重新落到這個混亂無序的城市，穿透玻璃映照於狼藉的超市內部，卡巴內消失不見，超市內部被破壞的環境沒有復原，貨物灑落一地，貨物架橫七豎八倒在一邊，尚未熄滅的余火苟延殘喘，隨輕風搖曳不定。


  超市的中心，雲宏疲憊睜開眼睛凝視自己眼前完美的女性軀體，重塑羅貝爾特的身體時他不客氣按照自己的審美修改，去除一些影響女性柔媚氣質的肌肉和傷口，現在這幅嬌軀定型，以後受傷了亦可以使用賢者之石復原。


  羅貝爾特是他理想中人類與人造人的混合體，比大總統金·布拉德雷更加完全的存在。


  剝離了憤怒情緒並非說雲宏從此不會生氣，只是憤怒情緒永遠優先於羅貝爾特身上體現，雲宏的精神元素會變得更加純粹，使用鍊金術的時候更加隨心所欲。少了一樣人類感情元素影響，就相當於雲宏這個CPU多了一塊核心，煉成陣這種軟體發動起來自然更為順暢快捷。


  雲宏掃了一眼被他扔在邊上的破爛女僕裝再看看自己的機械義肢臉龐浮現無奈之色，機械義肢裡面鑲嵌的煉成陣由於超越極限界線啟動，成功製作賢者之石的那一刻就自動崩潰瓦解。現在機械義肢就只剩下物理意義上的能力，想要復原煉成陣需要耗費他不小的精力。


  「啪！」


  他雙手合十，意識構建出煉成陣的圓再按在地面上發動，那一身站滿血液的女僕裝自動復原，古典傳統女僕長裙，精緻的白色蕾絲長筒襪，女式圓頭皮鞋一一恢復成嶄新狀態。他拾起女僕長裙扔到羅貝爾特的身上，也不客氣將她的修長玉腿當成是枕頭躺下睡覺。


  看過羅貝爾特的記憶后，即便遇到她不到一天時間雲宏都可以拍著胸口說自己是全天下最了解她的人。


  「差點忘了。」雲宏又扶著自己的額頭躺起來，打量將自己和羅貝爾特困住的鋼鐵護欄，這是他為了防止自己發動煉成陣時被卡巴內干擾的保護，他現在可是睡在超市裡面，不用多久這裡就會被卡巴內佔領，必須採取一些更有效的保護措施。


  雙手合十繼續發動鍊金術，復原物品和他現在施展的鍊金術都屬於小型鍊金術範疇，不會有多大體力消耗。鍊金術發動，他和沉睡中羅貝爾特的右手手背分別浮現一個複雜的煉成陣，這個煉成陣的作用是模擬卡巴內身體散發的精神信息，讓卡巴內誤以為他們是同類。


  重塑羅貝爾特身體時雲宏收集了不少關於卡巴內的生命樹知識信息，這個鍊金術就是基於卡巴內生命樹辨認同類本能開發出來。


  卡巴內會襲擊活人和卡巴內瑞，它們的目的是更迅速傳播卡巴內病毒，那麼模擬出和它們一樣的精神信息就不會遭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