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開戰沐馨仙君
沒有拖延過長時間，戚長征大致適應新境界便進入作戰狀態。
「一刀出，刀出無聲，風雲變色，沐馨授首……」戚長征還未出刀，猿青山已經在那裡嚷嚷。
小龍人一腳踹他，「觀戰便觀戰，你能不能閉上嘴？」
猿青山說：「不能，長征在為我出氣，我當然要聲援他。」
顏如玉打了他一下，嗔道：「你安靜點，一直鬧，鬧得我心煩意亂。」
猿青山嘆了口氣，「我不說點什麼，心也亂啊！」
他又哪裡是真想鬧，委實是牽挂戚長征命運，在場中人除了金無雙之外，誰不是擔心戚長征之後命運，黃閣老一行還在外頭等著呢。
其實到了現在，包括袁紫衣在內都還不清楚戚長征急於突破的原因。袁紫衣之所以幫助戚長征突破也是因為她相信戚長征的緣故，戚長征既然選擇突破那必然就會有想要突破的原因，袁紫衣雖不清楚卻也盡全力相助。
她原先只希望戚長征能在不被外人知曉的情形之下破境，能隱瞞的時間越長越好，只是計劃終究沒有變化快，沐馨仙君、廣和山人，包括金無雙的到來，已經無法隱瞞戚長征破境這個事實。
真到了如今這一步，黃閣老再度現身，袁紫衣也沒有辦法可想，但她依舊堅信戚長徵選擇破境必然有他的理由。
「無需擔心，長征心裡有數。」金無雙在旁，話不能明說，袁紫衣只能這般言語。
這個時候戚長征已經與沐馨仙君交上手，猿青山便也安靜下來。
沐馨仙君許是忌憚戚長征身份，沒有主動進攻，只用《水墨盎》仙術防禦，大片水墨汪洋將她籠罩在內，戚長征的攻勢皆被汪洋所阻。
戚長征也不著急，與沐馨仙君一戰，是有為猿青山出氣的原因，也打算通過這一戰儘快適應新境界。
境界提升都會有一個適應新境界的階段，也稱之為鞏固境界階段。其他仙人在這個階段往往要小心翼翼，一般情況都是選擇半閉關的方式渡過這個階段，盡量避免與敵交手，要等到完全鞏固新境界才會如常。
否則一旦遭創，或是仙力運行不穩，或是其他事故，都有可能導致境界跌落，再想破境就是千難萬難了。
戚長征還好，不虞跌落境界風險，只需適應新境界即可。
事實上他能成功破境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黃袍的存在，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黃袍不單單是大帝骨血煉製而成，其中還有著大帝傳承，黃袍消失便是大帝骨血被他完全吸收的結果。
這也可以說是大帝為他晉陞陰陽極境提前做的準備，而此刻還處在他識海內的那一團金芒事實上就是大帝傳承之物，只不過，如今的戚長徵才初入陰陽極境，還無法真切感受。
另外，大帝安排還不僅於此，黃袍的存在還是大帝提前為戚長征晉陞陰陽極境用來遮擋天地異象的手段。只不過戚長征不是正常突破，他的修為還沒有到達突破階段，而是強行突破。
這也導致黃袍遮擋異象稍弱，所以在沐馨仙君一劍斬裂宮殿之時，天地異象再難遮擋，顯露天地間。雖只是片刻，奈何異象太過醒目，卻也使得戚長征破境為眾仙所知。
此刻戚長征環繞汪洋不時劈出一刀，在交戰中適應新境界，戰鬥進行得不溫不火。
就這樣過去了近半個時辰，戚長徵收刀後退，並說道：「只守不攻，你如何勝我？」
沐馨仙君倒是會說話，她說：「你攻勢猛烈，我只能自保，指望消耗你仙力再來反攻。」
「也罷，既然你自知罪孽深重一心求死，那我便斬殺了你，恩怨便也了去。」
沐馨仙君鬱悶，心道：「我何曾一心求死，要不是為了活命，我才不來受這份罪。」對於戚長征說要斬殺了她，她只當沒聽見。
「你再不出手，怕是真沒有活命機會了。」戚長征說罷一刀斬出。
他一直沒有使用無勢一刀，周旋在汪洋外圍只以九段技攻擊，對於新境界掌控越發純熟，他也不打算繼續耗下去了，一刀斬出正是無勢一刀。
刀芒乍現，無聲無息，比之陽極境之時施展無勢一刀外觀上並沒有多大變化，變化的是內里的仙力，已是融合陰陽，刀出暗合陰陽之道，無勢一刀斬破汪洋，直接在沐馨仙君身上留下一道刀口。
「此為告誡，不想殞命出盡全力。」
戚長征再出一刀，刀出無聲，再度斬破汪洋，沐馨仙君身上出現第二道刀口。
「這是第二刀。」
話音落，戚長征身形消失不見，於汪洋另一側刀光乍現，儘管沐馨仙君已是心生警惕，全力防禦，卻依舊避免不了身上多出一道刀口。
「第三刀。」
戚長征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出，同樣的一刀，同樣的再一次斬破汪洋在沐馨仙君身上留下一道刀口。
一連四刀，四道刀口，看呆了猿青山幾人，最了解戚長征的幾人都在這裡，可連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晉陞陰陽極境之後的戚長征竟能輕易斬傷沐馨仙君。
這個時候，沐馨仙君再也不敢輕視戚長征，她真切感受到戚長征殺意，哪裡還會只守不攻。就見她手印變化，劍指戚長征，身周汪洋迅速變化，凝成一道水墨劍芒直刺戚長征而去。
「來得好！」戚長征一聲大喝，不避不讓，相同的無勢一刀斬出。
刀芒與劍芒相撞，轟然巨響聲中，整座大殿都震動起來。
這回戚長征沒能在沐馨仙君身上留下傷口，反而是他被反震出去。
卻是片刻不停，身形再一次消失在原地，化為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黃芒，瞬間出現在沐馨仙君另一側方向，正是新境界施展遁術所致。
此時他的身法已經與使用過風行陰符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快一些。
戰意飆升的沐馨仙君倒是不懼，話說仙尊弟子同階相比，金無雙戰力第一，廣和山人防禦力第一，而她便是身法第一。
水行入道本就擅長身法，飛升之後受到天沐仙尊器重，不同於她的兩位師兄從外門弟子一步步成為真傳弟子，她入門便是真傳弟子，就像天沐仙尊新收的真傳弟子九沐一樣，在九沐未曾出現之前，她才是最得天沐仙尊重視的真傳弟子。
戚長征施展遁術速度雖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對於風元體會也越來越深，但與沐馨仙君相比還有一段距離。就見戚長徵才剛剛現出身形，沐馨仙君已經對著他一劍刺來，戚長征避開身形再閃，沐馨仙君又是一劍刺向他落點。
如此幾次過去，戚長征明白自己在速度上還遠不能與沐馨仙君相比。
他掐了個手印，迅速變化，嘴裡念念有詞，頃刻之間，一座座山丘拔地而起，可不就是土行仙術《荊棘術》。
如今的《荊棘術》自然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這是他最早修鍊的幾種仙術之一，雖然沒有刻意鑽研，但也不會再出現與關白切磋時那般烏龍現象。
他避開沐馨仙君一劍，瞬閃而至一座山丘之後，沐馨仙君又是一劍斬來，被仙術演變山丘所阻，戚長征藉此一刀劈出，又一次在沐馨仙君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砍一刀就走，好比放一槍就跑，前世狙擊使用手冊他爛熟於心，當他在另一座山丘出現之時，已是拉開距離，手中狼牙刀也變成七星魔弓，一箭出，沐馨仙君此刻剛剛又是一劍斬向戚長征，卻是躲避不及，肩頭中箭。
下一刻，另一個方向戚長征一閃而沒，卻是在這個瞬間又是一箭射來，這回沐馨仙君已經有了準備，避開一箭，雙手連揚，便是一道道仙符出手，就見一道道仙符擊中一座座山丘，煙塵四起，山丘消失不見。
頭頂風聲驟起，沐馨仙君仰首看去，一座數丈方圓的小山當頭壓落，她冷笑著再度打出一道仙符，小山頃刻化為一股煙塵消散，卻在這時，戚長征自煙塵中來，一刀當頭劈落。
沐馨仙君早有準備，回手一劍疾斬而去。
戚長征再一次被震飛出去，不過，這一次卻要比前一次飛退的距離短了不少，不過三丈左右。
沐馨仙君也發現這一點，幾次交鋒，戚長征雖每次都落在下風，但卻一次比一次力量更大，好似沒有極限一般。
她能明白戚長征是因為正在適應新境界的緣故，隨著與她交鋒增多，對新境界的掌控也越發純熟，她忽然覺得不能讓戚長征繼續下去了，當儘早打敗戚長徵才行。
於是，她一個旋轉，疾風頓起，伴有水墨汪洋以她為中心形成漩渦向外擴張。
戚長征只感到疾風陰寒，伴有一股強大吸力，讓他身不由己向著沐馨仙君而去。
這種感覺……貌似不錯。
仙人對戰不論鬥技還是斗術，往往相距甚遠便能決定生死，近身戰稀有發生，所以仙人們也缺少近身戰戰術，興許他們在下界之時也曾經歷過近身戰，但成仙之後舉手投足便能決定生死，近身戰除非在特定環境下才會發生，所以絕大多數仙人都不擅長近身戰。
當然了，這其中不包括戚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