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死了)
轉眼,又已經過了很久,大地也從嚴冬轉向開春,雖然外面依舊很冷。但逐漸鬱鬱蔥蔥的草皮,和枝頭那一點綠意還是吐露了太多春天的氣息。
在莫夏楠的辦公桌上的花瓶里插上一支百合,給這個安靜又嚴肅的辦公室增添一抹生氣后,莫予涵百般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姐,你這是開竅了呀?都會搞這些了?」莫佳豪在一旁湊過臉來嬉笑說道,然後也無一例外的換來腹部被狠狠揍了一拳之後,慘叫著蹲下去的下場。
「莫予涵,我要告你惡意傷人!」莫佳豪蹲在地上苦叫著說,莫予涵雙手抱胸,不以為然的白他一眼道:「我還要告你誹謗呢,當心我把你的事告訴爸媽去!」莫佳豪是警察的事情雖然他們都知道了,不過還沒告訴杜宣和莫啟灃。發生了那麼多事,莫啟灃的身體也一下子垮了,上次心臟病發作之後就一直在家休養,他們也就不敢再和他說些什麼刺激他的事情。
「二哥,你看她!」莫佳豪站起來像兒時的時候一樣跟莫夏楠告狀。
莫夏楠從文件中移開目光看他一眼道:「你們倆個都別鬧了,予涵你不用再回德國去嗎?」莫予涵上次從義大利回來之後,就一直沒回去參加她的車隊比賽。雖然說家裡也不太同意她去,但也不希望她因為家裡的事情耽誤自己。
「沒,沒關係啦,春季的比賽我不想參加了。」莫予涵撇撇嘴,打著哈哈道。
其實她已經退出那個車隊了,約翰居然那樣出賣她,她才不稀罕這種車隊。不過,她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是你不想去,還是人家不要你了呀?」莫佳豪不長教訓的在一旁哼哼說。然後莫予涵馬上掄起雙拳對他進行教育:「莫佳豪!你去給我死啦!」
「哦哦哦,我開玩笑的好不好!」莫佳豪拿文件擋在面前,節節敗退的說。
莫夏楠看著他們露出一絲無奈,目光在桌角那一支百合上停頓了一下,忍不住把那支百合看錯成另一種名為海芋的花朵。
他們過得好嗎?她還好嗎?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了,而兩個孩子也沒有怎麼和他聯繫,只是寶寶會偶爾發點郵件過來。
思及這些,左胸口又傳來了痛楚。他連忙做了個深呼吸,將痛楚壓抑了下去。
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感覺最近自己的胸口經常痛呢?
而莫予涵和莫佳豪還在一旁打鬧,玩著莫佳豪扯住莫予涵的衣袖道:「不過,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帶花過來了?」
「是顧思送我的,但我不太喜歡,就在來的時候送給外面那些女生了,不過這支是最好的!」莫予涵挑著眉道。暗自誇自己多留了一支送給莫夏楠,因為現在辦公室看起來好多了!起碼不死氣沉沉了!
看她一臉沒心沒肺的模樣,莫佳豪忍不住在心中為顧思悲哀。
「佳豪,你說有事要說,是什麼?」等那股痛楚退了下去,莫夏楠看完的文件都推開,終於可以抽出點時間來休息下了。
「哦,是關於上次的事情。」聽他這樣一問,莫佳豪趕緊過來坐在他面前,然後表情一改剛才與莫予涵嬉笑的神色,認真道:「二哥,首先我要告訴你,陳天宇死了。」他說。
「……」莫夏楠的眼中略微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可是表情還是那般嚴謹、淡漠。倒是莫予涵聽見這消息趕忙坐到莫佳豪身邊說:「我x的!不是吧!這個混蛋這麼容易就死了呀!我還想等他可以探視再去揍兩拳啊!」
對她的粗暴言語,莫佳豪只能翻翻白眼道:「你以為我不想,但是他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傷勢嚴重,失血過多嚴重休克。能拖到現在才死,已經算他生命力頑強了。」
「可是你不是之前說他有點要恢復的意向了嗎?」莫予涵皺起眉頭道,上次她無意間聽這個傢伙說那個人可能會醒過來啊!她還摩拳擦掌等著他醒了再去揍死他呢。
如果不是他,他們家公司,還有老二也不會這麼慘!
「那也沒辦法,醫生說傷勢太嚴重了,最後死了也不奇怪。」莫佳豪搖頭嘆氣。軒轅還讓他等著陳天宇醒來,盤問一下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呢,哪裡曉得他居然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莫夏楠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因為對他而言,那個男人實在不值得他過多關心。就算與公司有關,他也不想。
「昨天晚上,屍體已經被帶到法醫鑒定中心了。雖然,當初造成他失血過多的原因是他自己造成的那塊玻璃插在進了心臟動脈,而且你也已經以自衛的名義洗脫了傷人嫌疑,但是,下次你還是要出庭的。」莫佳豪重新看著他打開自己的文件說道。
「搞錯沒,二哥才是受害人,幹嘛要他出庭啊!」莫予涵突然抗議的說。
「拜託姐,讓二哥出庭,就是作為被害人出庭好不好!不過離開庭應該還有段時間,而且陳天涉及的案件巨大,可能要交給國際法庭呢。我現在來也只是跟你說一下情況罷了。」莫佳豪再翻翻白眼,撇撇著嘴說。
一聽是這樣,莫予涵才輕聲嘀咕了句:「這還差不多。」
「可是,陳天宇這樣一死,我們公司的那些錢就徹底沒著落了。本來還想等他醒過來問個明白呢!」想到這裡,莫佳豪就忍不住懊惱。這個小boss一死掉,他們也斷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對此,莫夏楠還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因為就他來想;就算陳天宇會醒過來應該也不會輕易的說出來吧?而且,那些人會輕易讓他繼續活下去嗎?雖然他自己說是被拋棄了,可是根據可信的線索,那些人一直在找他想殺人滅口。
「佳豪,也許你該讓法醫好好查一下他的死因。」他突然說道。
莫佳豪頓時不解的對他眨眨眼,然後倏地站起來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我只是猜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