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讓范春哥哥好不傷神啊,實在是太打擊人了啊,這都把他置於何種地步了?在眾人肉眼不可看見的地方,范春哥哥腦門上是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黑線,而且頭髮都要微微豎起來了。正在范春哥哥想要有所表示的時候,冷不丁這身後傳來一個人另有它意的說法。那個人是站在一旁不知道情況的小哥兒,他聽著自家的哥哥弟弟們一邊倒地說教主大人和她的小寵,感覺有點不太地道,而且他突然想到了性別的問題。因此,小哥兒說話了,他輕咳一聲,加入討論陣營,「哥哥們,你們是在說教主大人嗎?」咦,他怎麼加入進來了?那幾個小哥兒互相對視,愣了一下,沒有防備到還有人加入進來,這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沒有眼力界啊,而且想法和說話都有點二,說得好聽點是為人純善,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人有些傻瓜兮兮的。不過,這個當口要是突然大家都閉嘴了的話,那麼就太突兀了,也太不合適了,可是,要是接下去說,要是被這個傢伙給攪黃了的話,又怎麼辦呢?幾個小哥兒里有頭腦靈活地生怕他攪和了大事,已經有不怎麼美妙的感覺了,下一刻,這感覺就成真了。那個有點二的小哥兒呵呵地笑了之後,他就開始說了,說了他的不同意見,「哥哥們,你們這樣說教主大人和那個人是不是有失偏頗啊?」啥,有失偏頗?小哥兒們聞言皆是一愣,這是從何說起呢?這句話,不止是小哥兒們愣住,就是范春哥哥也愣住了,這都是怎麼說的呢?明明範春哥哥才是受害者好不,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有失偏頗了?不明白,是在是想不明白。眾人的想不明白,下一刻卻是聽到那小哥兒的解說而明白了,只聽得他說道:「你們要這樣想啊,那教主大人和那位小哥是一男一女,男為陽,女為陰,這陰陽相合才是自然運轉之道。而范春護法呢,她可是個女子,這女子和女子,雖然是可結為金蘭雙妻,但終究是有違自然之道的。情理上,我可站在范春護法這邊,但是從道理上來說,我還是要站在教主大人那邊。」這一番話,小哥兒說到後面就不自覺地加大了音量,除了在船艙之中還在互相望對眼的査小橫白行楓無暇理會之外,基本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人吧,就有一個從眾的心理。如果沒有人提出異議的話,事情就會那麼樣地過去了,可是呢,現在有一個人提出了質疑,那麼就不由人不去正面面對了,尤其這面對的人還是范春護法以女子之身陪伴另一名女子教主大人。這從陰陽之道方面來說,怎麼說都是教主大人和那個小哥兒比較合適啊,那才是真正的陰陽之道啊,如果教主大人要和范春大人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不符合陰陽之道呢,最簡單的說,兩個女子是如何去生孩子呢?不可能吧,顯然是不可能嘛,所以呢,從本質的陰陽之道來說,范春護法大人還是不要參合的好,雖然教主大人正式成親之後,范春護法大人就是內院第一人。真是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是豁然一亮啊。這其中就有人贊同了,「說的也是啊,教主大人就應該和那小哥兒在一處,這才是陰陽男女之道啊,范春護法這實在是做什麼都不合適啊,還是放手吧。」一個人贊同,就跟著有其他人也贊同了,「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啊,范春大人放手比較好。」
再一次地,范春哥哥他絕望了,怎麼剛才形式還對他有利地,現在又沒有了,這究竟是怎麼了啊,難道他就那麼地不招人待見嗎?要知道他可是一心都給了教主大人了,他們怎麼能這樣說他呢,說放手就放手,那是真感情嗎?他對教主大人是真感情,這些人懂得什麼,不就是個陰陽男女之道的問題嘛!他也能啊,他也是男子啊!雖說他在假扮的女人,可是,終究他還是一個男兒,他是作為一個男兒在愛著教主大人的,誰人的愛有他這般的深沉?沒有吧!為了讓你們這些愚人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愛,他豁出去了!范春哥哥下定了決心,因此,他是破釜沉舟,魚死網破了。當機立斷,一步跨出,范春哥哥以宣布的口吻,大聲說道:「你們這些人,知道什麼?我對教主的情感,豈是一句陰陽有別,男女之道可以說得清楚的?」本來這船艙之內,還是小聲議論的,現在,由於范春哥哥的大聲,用了點內力,這種宣布某件事情的聲音,壓下的不止是船艙內的眾人,還將船艙外面的人也給吸引過來了,這聽說話的聲音貌似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去看看好了。於是,一時之間,這河道周圍的船都過來了,有遠一點的,趕不及到近前的,跟著加快點速度,希望前面聽八卦的人,把事情也跟他們說一遍,要第一時間知道八卦啊。為了八卦,眾人都變得熱血了,當時之間,這船周圍,就裡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船。范春哥哥不是不知道這周圍發生的事情,畢竟他是一個練武的練家子,耳聰目明的,要聽得周圍的聲響動靜那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有水滑動的聲音能夠逃出他的聽力範圍?明顯不可能嘛。他聽見有很多人很多船靠攏過來,但是他還是要說,他再也憋不下去了,很多東西,不吐不快,那些事情積壓太久,他都快要生病了。為了醫治好自己,他今晚上必須把那件隱瞞的事情公之於眾,公布完以後,他要讓教主大人明白他的心意,不能把他的心意糟蹋了,視若無物,還想著和別人雙宿雙飛,哼,休想。此時,范春哥哥內心激烈的心裡鬥爭已經達到了白熱化階段,而一般和白行楓雞凍著的査小橫,此時也驚醒過來了,看范春哥哥的樣子不對頭啊,很不對頭,好像是要豁出去的感覺,他這是怎麼了?査小橫晶亮的目光定在范春哥哥的臉上,范春哥哥感覺到了,同時間,他也望向了他親愛的教主大人,然後,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査小橫看得心驚,不禁問道:「范春,你這是幹嘛?」朝著教主大人作揖,然後,范春哥哥說道:「教主,我自有路要走,多謝教主大人一路以來的關愛。」呃,范春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說得那麼悲壯呢?査小橫不能明白為什麼范春哥哥那麼凄苦,但是她心裡是真切感覺到了范春哥哥的心痛。査小橫這個娃娃是很夠意思的孩子,她感覺到了范春哥哥的凄苦,人也跟著不好受了,冥冥之中,她好像是有什麼明白了,又好像有什麼知道了,莫非范春哥哥是想著要把自己的男兒身給揭露了?猛然間,這個念頭衝到了査小橫的腦海之中,接著就是恍悟,天啊,范春哥哥何至於此呢?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啊,這麼一說,豈不是把他自己以前的努力都給抹殺了?他不在乎了?那以前那麼辛苦的掩蓋又是為什麼呢?
査小橫想不通了,於是,她說了,「范春,你怎麼了?你不要衝動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做理論啊。」儘管是搞不懂范春哥哥有什麼情緒害得他那麼激動,貌似還要說出什麼來,他不是千辛萬苦想要掩飾他的男兒身份么?怎麼這會就忍不住了呢?這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呢?査小橫想不通,但是有個人想通了,只要涉及到査小橫的事情,他一概都明白,不會有搞不懂的事情發生。這個人是誰呢?嘿嘿,除了査小橫身邊的白行楓,還能有誰呢。白行楓感覺到了危機,還有一個人想要和他搶査小橫。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査小橫是他的,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憑什麼要搶他的査小橫啊。有多遠,最好滾多遠,小爺不愛你靠近査小橫!白行楓眼睛一掃現場的情況,以他這麼伶俐的人來說,一眼掃過去,已經明白很多情況了,該有什麼,發生什麼,他可是心裡一清二楚的,別想瞞過他。因此,白行楓輕輕笑了,他什麼都不用做,他只需要握緊査小橫的手就好,握緊了査小橫的手,那些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這不得不說白行楓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姦猾了,他的主意實在是太妙了,他幾乎不用做任何過激的事情,就能不動聲色地把范春哥哥給引到圈套裡面去,無它,關心則亂嘛,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一心痴戀著査大教主,教主大人有什麼事情,他不看緊著點才怪呢。所以,白行楓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攬住了査小橫,用行動表明給眾人看,叫那些痴心妄想的人,把腦子洗洗乾淨,不要再亂想了,査小橫是他的人,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白行楓這個動作,不消說,再次刺激到了激動中的范春哥哥,本來想要作罷的念頭,現在不得不打消了,范春哥哥雙目圓睜,瞪著用行動示威的白行楓,可是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教主大人了。范春哥哥把希望寄托在査小橫身上,他雙唇極顫抖,但是,聲音卻是極大地說了,「我是個男兒家,並不是什麼女子,我和那位小哥兒的性別是一樣,我和教主大人一樣可以說得上是男女之道,陰陽相合。你們對此,還有什麼說法嗎?」「嗬——」,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范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