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沒作用了

  剛剛出世的胖小子吃飽了就睡著了,雖還有些腫腫的,可是卻很可愛。


  他比尋常剛出世的孩子都要大,比之胡贇那更是要壯兩圈。而且,他睡著的時候還會放屁,放得超響。


  守在他身邊的丫鬟不禁笑,實在是覺得有意思,這樣的孩子絕對第一次見到。


  流香眼睛還是紅紅的,不過此時卻滿臉笑意,俯身在小床邊,盯著那酣睡的胖傢伙,不禁輕嘆,「小姐也算沒有白白受罪,真可愛。」


  「小世子很健康,這麼大的孩子,就是大夫也沒辦法檢查的仔細。但是只要看他吃的怎麼樣,睡得怎麼樣,還有拉屎和放屁。」宮裡的嬤嬤邊擦手邊站在身邊低聲道。


  「屁聲這麼響,一看就很健康。」流香連連點頭,她還從沒見過哪個小孩子放屁這麼響的。


  「把這事兒記下來,到時說給王妃聽。待得小世子長大了,讓王妃告訴他,定然羞得不得了。」嬤嬤見得多,邊說邊笑。


  流香也不禁樂,想想就有意思。


  這邊胖傢伙是吃了睡睡了吃,簡直是不亦樂乎。


  但孟攬月那邊,卻是有些讓人心裡沒底,因為她還在昏睡。


  流香找了些葯來,白無夜給她吃了下去。之後流香又給她針灸了數次,不過她依舊還在昏睡,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就讓人很是不解了,雖說失血過多,可是也不應該這樣一睡不起。


  兩天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白無夜也一直守在她身邊,沒離開過半步。


  中州城藥房里的大夫都來過了,任憑誰看,都是因為失血過多。可是,誰都知道,失血過多之後吃了那麼多的葯,也不會這樣連眼睛都不睜的一直睡。


  白無夜很擔心,甚至擔心的有些失去理智似得。一直待在她身邊,緊緊地盯著她。


  「王爺,您用些飯菜吧。」流香將飯菜送進來,這句話她也總是重複。不過,每天她重複完這句話之後,他也只是能吃上兩三口罷了。


  白無夜沒有回應,好像並沒有聽到流香的話。


  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流香便出去了。不管白無夜吃不吃,待得飯菜涼了,她就進來收走。


  那邊,奶娘抱著睡醒的胡贇來到胖小子所在的小院兒。胖小子還在呼呼大睡,而胡贇已經依稀的懂了些什麼。看著那躺在小床上酣睡的小人兒,不由得手舞足蹈的想去摸他。


  大概是因為有聲音,安睡的胖小子睜開了眼睛,然後就開始哭。


  嗓門特別大,驚天動地的。胡贇還從未聽過這麼響亮的哭聲,一時也被嚇著了,然後也開始哭。雖說聲音不如胖小子的大,但是哭起來也不容小覷。


  小院兒里吵得不得了,這邊卧房裡過於安靜,所以也能聽得到。


  白無夜不禁皺眉,他討厭極了他們哭叫的聲音,讓他覺得特別煩躁。


  哭聲不止,也不知那班人是怎麼哄孩子的,哭叫都哄不好。


  閉上眼睛,白無夜不禁深呼吸,這世上,最難的大概就是忍了。


  再睜開眼睛,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卻發現她眼睫在動。


  迷迷糊糊的,孟攬月就聽到了那哭叫不止的聲音,雖是沒有力氣,可是她卻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在哭。


  哭聲真是讓人感覺心碎啊,自己的心都在顫抖。


  終於,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光刺得她不禁又閉上眼睛。


  「月兒。」有人在叫自己,聲音很熟悉。


  「嗯。」回應了一聲,嗓子發啞,像是被砂紙磨礪過似得。


  「終於醒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居然睡了三天。」她終於醒過來,白無夜那吊著的心也算放下來了,醒過來就好。


  「是么?居然睡了三天了。我還是覺得疲乏無力,身體好像空了似得。大概是餓了,給我飯吃。」試探著睜開眼睛,漸漸熟悉了光線,也看清了眼前。


  白無夜就在她身邊,下巴上都是鬍渣,顯然這三天都沒去清理。


  「好,等著。」說餓了,那就說明她開始好轉了。


  快步起身走出卧房,吩咐了一聲守在外面的丫鬟,隨後他便走了回來,坐在床邊。


  「我果然不是在做夢,孩子在哭呢。」剛剛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幻覺。


  「的確在哭,吵死了。」白無夜微微頜首,誰想到居然這麼能哭。


  聞言,孟攬月不禁笑,「自己的孩子,居然還嫌吵。不過聽著哭的這麼響亮,顯然肺活量不錯。我那時只來得及瞟一眼,長什麼樣模樣都沒看到呢。叫流香抱過來,我看看他。」


  「好。」孟攬月這麼一說,白無夜似乎才想起來,那孩子什麼模樣,他也沒看到呢。


  起身又走出卧房吩咐了一下,不過片刻,流香便抱著那已經停止哭泣但是卻睜著眼睛的胖小子來了。


  終於看到了他,孟攬月不由得一陣感嘆,「這麼大,也怪不得生他時那麼費勁。」


  「是啊,小世子會這麼大,也超出奴婢的想象了。」將他抱近一點給孟攬月看,她也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兒。心中一片柔軟,霎時被這小東西佔滿了。


  「雖說還有些腫腫的,可是真好看。五哥,你看他長得像不像你?」這麼一看的話,還是神似白無夜的,不像她。


  白無夜看著,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半晌后才微微點頭,「的確有些像。」


  「像五哥的話,會很好看的。」若是男孩兒長她的五官,會顯得女氣。


  聽她說這話,白無夜倒是彎起薄唇。


  似乎有些累了,他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就緩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流香抱在懷裡晃悠著,他睡得十分安然。


  孟攬月眉眼含笑的看著,自己生出來的,怎麼樣都覺得可愛。


  驀地,小傢伙忽然放屁,那聲音特別大,都把孟攬月驚著了。


  「這麼有勁兒!」笑起來,孟攬月還特意摸了摸他屁股地下的襁褓,幸好,沒有被他的屁崩壞。


  白無夜幾分無言,「還真是大而化之。」


  「小世子總是這樣的,但大都在睡著了之後。有一次他可能睡得不是很沉,然後就把自己嚇著了,大哭起來。」流香說著,不乏誇張。


  孟攬月聽得輕笑,真是有意思。


  「睡著了,抱回去吧。」看了一眼孟攬月,她還沒吃東西,臉色蒼白的。


  點點頭,流香抱著胖小子離開了卧房。


  「取名字了么?」看著他,孟攬月不禁笑,他取得名字都不會難聽。


  「等你給取乳名呢。」只是希望她別再取那些粘膩噁心的乳名了。


  「那個是寶寶,這個就是寶貝兒唄。」多簡單,都是寶。


  無可奈何,白無夜似乎就知道她會這樣。


  「還是那個要求,待得他懂事之後,不許再這麼喚他。」實在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笑看著他,孟攬月眨著眼睛算作點頭同意了。


  瞧她那樣子,白無夜俯首在她唇上親了親,「淘氣。」


  補湯送過來,白無夜用小碗盛出來,然後吹涼了喂進她嘴裡。


  和還沒生產之前相比,她的飯量下降的厲害,那湯僅僅是喝了兩個小碗之後,就再也喝不進去了。


  白無夜有些擔心,孟攬月卻覺得十分好。這樣最起碼能保證,她不會真的變成大胖子。


  喝了湯,她便又睡過去了。白無夜終是安心,因為這次在她睡著之後叫她,她是有反應的。


  吩咐人在這裡守著她,他起身離開。這幾天他一直守在這裡,都沒有洗漱。


  再次醒來,孟攬月覺得身體有力氣多了,大概真是昨天喝的那兩碗湯的功勞。


  身邊,那個人睡在床邊,看那樣子馬上就要掉到床下面去了。


  不過,他睡得很是深沉,下巴上的鬍渣也刮掉了,此時才看得出他臉上的疲累。


  這一番折騰,反倒把他嚇著了。孟攬月知道他沒有說假話,也沒有誇張,因為他從來不說誇張的話。


  言語表達的,可能還不及內心的三分之一。


  想側起身,不過這身體卻是不容,只能還保持著那個姿勢躺在那兒,然後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被觸摸,白無夜自是有所感覺,緩緩睜開眼睛,一瞬迷濛過後,他便笑了,「餓了么?」


  「睜開眼就看到有個美男睡在自己身邊,什麼是餓了早就忘了。」笑看著他,她這話倒是說的發自內心。沖著她一笑,這腦子都糊塗了。


  「睜開眼睛就胡說八道。」抓住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親,隨後坐起身。


  下床,動作緩慢的將衣袍穿上,白無夜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走至卧房外吩咐守在那兒的人,可以把飯菜送來了。


  不過片刻,端著水盆的丫鬟倒是先來了,白無夜走過去動手將手巾浸在裡面,然後擰乾,又回到床邊。


  給她擦臉,擦得孟攬月不禁閉上眼睛,卻是忍不住笑,「這幾天五王爺就是這麼服侍我的?輕點兒,臉皮要擦破了。」


  「皮那麼厚,倒是不妨事。」擦完了她的臉,白無夜抓起她的手,擦拭。


  無言,孟攬月翻了翻眼睛,「等我可以下床,你就慘了。」


  「怎麼慘?」白無夜倒是不知還可以怎麼慘。


  「大卸八塊。」看著他,瞧他那樣子,做的很順手似得。真是難得啊,他也有這一天,服侍起人來,不止動作熟練,而且毫無怨言。


  「嗯,可以試試。」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滿是笑意。


  將她雙手都擦拭了一遍,白無夜將手巾扔回水盆里,丫鬟便立即端著水盆離開了。


  就在這時,流香將飯菜送進來了,還是湯,不過卻燉的很香。


  「把我扶起來,讓我坐著。」不想總是躺著,躺的實在難受。


  「確定么?」看著她,白無夜倒是認為她還是躺著比較好。


  「確定。」總是這麼躺著,她身體都要麻痹了。


  動手,白無夜將她扶起來,把流香拿過來的軟墊放在她身後,她總是舒坦的長舒一口氣。


  「人果然不能總是躺著。所以,無事的時候就讓我兒子側身躺一會兒,就當緩解疲勞了。」看向流香,孟攬月交代道。


  「嗯。」流香也覺得是這樣,總是一個姿勢躺在那兒,肯定不舒服。


  「喝湯吧。」將湯吹涼,然後喂她。


  自醒過來后,每日吃不少的東西,她的身體倒是恢復好轉的很快。


  下床走動,身體有些無力,不過,多走了幾圈,雙腿就逐漸恢復氣力了。


  靠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窗戶關著,進不來風。看著流香抱著自己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小胖子在面前轉圈,她始終笑容滿面的。


  「真是乖,只要吃飽了,就不會哭。瞧瞧,又睡著了。」流香音量正常,但睡著的小人卻根本不受影響。


  「能吃能睡,就說明身體是正常的。」小孩子嘛,其實很容易看出是否生病的。


  「寶寶這幾天有點傷風,所以奶娘也不敢抱出來了。」胡贇的身體雖說不算差,但是和自己懷裡的這個相比,顯然差了很多。


  「沒事,只要不是嚴重的病,憑藉自己就能好轉。」孟攬月也認為無需大驚小怪。


  「奴婢把他抱回去吧,還是在床上睡著舒服些。」睡得昏天黑地的,抱的流香的手臂都發酸了。


  「嗯。」點點頭,瞧自己兒子那德行,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醒。若是一直抱著他,手臂非得斷了不可,太重了。


  流香快步離開,不過片刻,白無夜回來了。


  從書房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硃紅色的冊子,走至她身邊坐下,順勢將冊子遞給她。


  「這是選好的名字么?是你自己選的,還是從帝都那邊送回來的?」打開冊子,看著裡面的字,倒是都挺好看的。


  「自然是我選的。」看著她,白無夜淡淡道。


  「這麼說,真的不用在意帝都那邊?你們不是有什麼族譜之類的,名字應該都是提前定好的吧。」這個世界不就是有這些講究吧。


  「確實有這麼一說,但是,也有例外。」抓著她的手,拿到自己的腿上,緩緩的捏著。


  「五哥就是例外,你的名字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我第一次聽到你名字的時候,我就想,這給你取名字的人定然是希望你很亮眼,本來就姓白,居然還要無夜。這名字是誰給你取的?」也是給予了很大的期望。


  「我母妃。她當時得到先皇全部的寵愛,所以,給我取名字,先皇便也由著她。」這名字,就是錦貴妃娘娘取的。


  「原來如此。」看著他,孟攬月如今倒是覺得,那錦貴妃娘娘很會取名字。那名字里承載著她無盡的期望,希望他這輩子都不會生活在黑暗之中。


  雖是經歷了一些不愉快,但她的願望應當是實現了,現在白無夜已經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了。


  看著冊子上的那些字,孟攬月逐一的查看,「這個霈字倒是大氣,只不過咱們用著不太好。這個凌字不錯,但一個名字不免有些單薄,你們家好像也沒有用一個單字做名字的。」


  「天字下便是埜,天地包攬,海納百川。」白無夜說的,是皇家族譜中的中間字。


  「真會取字,這天地都被你們白家佔了。」不過,倒是也不錯。


  「所以,王妃意下如何?」知她沒說什麼好話,白無夜也只是笑。


  「成,白埜凌?還挺好聽的。」念出來體會一下,孟攬月立即點頭,好聽。


  「既然如此,那麼這名字便是定下了。還希望日後王妃盡量喚這名字,那些讓人作嘔的字眼就不要再說了。」白無夜說的便是她那什麼寶寶寶貝之類的,必須嚴令禁止。


  看著他,孟攬月卻只是笑,顯然根本不會聽他的。


  一個月終於過去了,孟攬月也從卧房裡走出來。吹了風,也曬了太陽,感覺分外舒暢。


  身體還是有些虛,不過就這般整日的吃,多虛也能補回來。


  白埜凌滿月,帝都那兒也送來了不少的東西,而且據來到西疆的禁軍將領說,皇后也即將生產了。


  「好事連著來,真是讓人高興。就是不知皇后這一胎是男是女,我倒還真希望是個女孩兒。不過她自己定然希望是男孩兒,生下了男孩兒,也就圓滿了。」看著從帝都送來的東西,大都是小孩子用的,玩具衣物,皆是最好的。白天齊不是個摳門的人,想必自己的孩子用什麼,往這兒送來的也是一樣的。


  「生下男孩,立下太子,於三哥只有好處。」果然,白無夜考慮的是另一個層面。


  「弄了半天你們生兒子不是為了傳宗接代,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若是生了女孩兒,還不得把生孩子的打入冷宮?」不愛聽,她倒是挺喜歡女孩兒的。只不過,她是決計不會再生了,太疼了。


  「你想問題總是兩極,不是最好就是最壞。」所以,有時白無夜覺得和她交流,特別累。


  「算了,那也是你們家的事兒,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明日我要出府,自從懷孕就悶在這王府里,連藥房是什麼樣兒我都要忘了。還是得做老本行,才不會和你在這兒商討生兒子好還是生女兒好。」哼了哼,孟攬月坐在椅子上,從她面上就看得出,甚是無聊。


  「只要不是隔壁老王的,什麼都好。」白無夜看著她,緩緩道。


  聞言,孟攬月就笑出了聲,「還記著呢!」


  薄唇微抿,他也笑看著她,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他記得清楚著呢。


  終於出府去了藥房,孟攬月總算覺得活過來了。流香留在府中,她現在負責白埜凌和胡贇兩個孩子。倒不用她做什麼,只是看著丫鬟和奶娘罷了。


  她最是了解孟攬月的想法,所以,但凡有丫鬟和奶娘做的不對,她會立時糾正,完全按照孟攬月的規矩來。


  在藥房中忙碌了一整天,傍晚之後才返回王府。很久沒有這般忙碌了,她不免有些疲累。但,心情卻是極好的。


  看著也是剛剛從書房回來的人,孟攬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累了?烏山那邊怎麼樣了?過去了這麼久,那山裡的紫霧還在?」這是孟攬月最為關心的事兒,找到高衛的屍骨。


  「仍舊未散,下雨之時,會變得更為濃烈。」這很讓人不解,高衛當初到底在那山上做了什麼手腳,這麼大的威力。


  「我現在身體也好了,所以,明日便叫人帶一些我的血過去吧。算是應急,我接下來就開始研究我這血,儘力的配製出那避毒藥來。」這也是孟攬月一直想做的,不管是能否造福更多人,單單是這份好奇就止不住。


  「只希望你不要再昏睡不醒。」放血?白無夜不禁幾分擔心。


  「不會的。」她就算用刀子割自己,也不會流出比生孩子那時更多的血來。那是大出血,但幸好吃了大還丹,她才轉危為安。


  孟攬月很快的放了些血液裝在水壺之中,護衛拿了血便快速離開了,要儘快送到烏山附近。


  孟攬月則自己留下一些血液,開始著手研究。


  也不知那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會完全的融進血液之中,然後避毒。


  按理說,人的身體一直都在創造新的血液,陳舊的血液也會通過各種方式排解掉。可是,這葯卻是不會消失,真真是神奇。


  難不成,這東西也會不斷繁衍?那豈不是和寄生蟲一樣了。


  想著,孟攬月也不禁皺眉,若真是寄生蟲,她非得把自己挖開不可。


  往返與藥房與王府之間,在藥房時,但凡有重大病情的孟攬月才會接手,其餘時候,她都是在研究自己的血。


  直至半個月下來,她也是什麼都沒研究出來,實在分析不出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


  然而,半個月之後,送血到烏山的護衛卻匆匆趕了回來,而且帶回來一個讓孟攬月大為驚異的消息。


  負責進烏山搜索的護衛喝了她的血,然後進山,誰想到,都中毒了。


  若不是他們很早的發覺到不對勁兒之後就往外撤,沒準兒都得死在裡面。


  直至現在,還各個呼吸不暢,她的血沒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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