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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當年真相(一)

  雙方很快見了面,只不過這一次,靳莫寒和顧歡言也悄悄跟過來了,他們坐在另一桌,視線剛好能非常清楚地看到那對年輕夫妻。


  坐下來后,那對夫妻很快說明了來意,並且還說願意再加一百萬,只為了能要回自己的孩子。


  靳莫寒已經找人調查清楚了,憑著薛主任和張主任夫妻的收入,隨隨便便拿出一兩百萬並不輕鬆。他們給錢給的這麼爽快,神情又那麼急切,只能更說明他們的目的不純。


  靳莫寒找的人也是一對年輕夫妻,他們依照靳莫寒的吩咐,並沒有答應要給孩子,而是表現出十分不想放棄孩子的意思,哪怕對方加錢了,他們也堅持不讓,只不過言語間有意在試探地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要孩子?


  不多時,那個朱姓男人又惱了,脫口而出:「我說你們墨跡不墨跡?讓你們交出孩子聽不懂是吧?又不是你們生的,至於那麼寶貝嗎?給你們錢拿著就是了!那麼多錢,你們再去抱養其他孩子不就好了?」


  「我們雖然不是他們的親生父母,可我們畢竟把他們養這麼大,我們會不捨得也正常吧?倒是你們,不惜拿錢來『買』回孩子!我看你們才不像是他們的親生父母吧?」


  「誰說我們不是?不是的話,我們會出那麼多錢?」


  「你們口口聲聲都是說錢,難道孩子是用錢可以衡量的嗎?」


  「你們別婆婆媽媽地廢話,一句話,到底交不交出孩子?」


  「不交!有你們這樣的父母,我們還不放心把孩子交給你們呢!」


  這句話徹底把男人惹怒了,「我看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吧!我現在就揍死你們!」說著男人就摩拳擦掌了,他身邊的女人也不阻止,只是冷笑說:「你們可想好了,我老公打起人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怕,我們是要回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的。」


  「你們說是自己的孩子那就一定是嗎?對了,現在親子鑒定一做就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你們敢去做親子鑒定嗎?」


  這句話一說,那對朱姓夫妻都愣住了,神色莫名驚慌起來。


  「你們要是不敢做親子鑒定,那我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男人望著自己的老婆,「怎麼辦?這下完了完了!我們的錢到不了手了……」


  「你閉嘴!」女人呵斥他一聲,但是已經遲了,靳莫寒的人都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話,「朱先生,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錢到不了手了?誰會給你們錢?」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別想否認,剛才我們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是不是根本不是孩子的親生父母?」


  「我們……」朱先生怒目瞪著眼前兩人,他一向衝動暴躁,如今這兩個人遲遲不願意交出孩子,他心中鬱憤激怒,忍不住道:「我們是不是孩子的父母又怎麼樣?反正你們也不是,只要你們把孩子交出來,凡事都好商量,要是你們再不交出孩子,我就讓我表叔對你們不客氣!」


  「你的表叔又是誰?」


  「我表叔表嬸可厲害了!他們是大醫院的主任,可有錢了!」


  「哦?他們是哪個醫院的?」


  女人這時候察覺到了什麼,她抬手攔住男人,「你們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就問一句話,你們到底給不給孩子?」


  「這個,如果我們不給呢?」


  「不給的話,就等著倒霉吧!」女人說完,拽著男人先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那對年輕夫妻來到了靳莫寒和顧歡言的面前,他們把一個錄音筆交到了靳莫寒的手中,「靳總,按照你的吩咐,那對夫妻已經中了圈套了。」


  「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等到他們離開后,靳莫寒點開錄音筆,剛才他們的對話全都錄了進去。


  顧歡言微微握拳,「有了這個證據,不怕薛主任和張主任他們不承認了。」


  靳莫寒嘴角泛起冷意,「就算沒證據,我也要讓他們承認!」


  ……


  這一天,白司澤難得抽個時間約白司靜出去喝茶。


  兄妹倆很久沒有這樣單獨聚在一起了,白司靜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只是神情間有一點冷淡。白司澤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兩個人雖然是親兄妹,但自從白司靜結婚後,他們聯繫的也少了,這幾年,白司靜更是不怎麼與白家聯繫,白傑和盛如真多次表示讓她回白家,她也是充耳不聞。眼睜睜看著女兒這麼年輕就守寡,他們只能無奈嘆氣。


  「最近還好吧?」白司澤淡淡開口。白司靜上一次利用靳莫彬想陷害顧歡言的事雖然沒有在外界傳開,但他們這些人早就知道了,白司澤很痛心自己的妹妹竟然會變成這樣,可他同時也是憐憫她的,畢竟「愛而不得」才是更痛苦的。


  白司靜微微一笑,「哥,你難得叫我出來,不是問候我好不好的吧?有什麼話,你直說吧。」


  白司澤怔了下,隨即輕點頭,「好,那我直問了,你最近跟你的老師薛主任聯繫了沒有?」


  「沒有。哥,你怎麼會問這個?」


  「哦,沒怎麼。」白司澤端起茶杯輕抿了口。


  白司靜也端起了茶杯,微垂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對了,說起來,薛老師一直想評教授還沒評上吧?」


  白司澤眸光輕抬,他放下茶杯,「是。」


  「我聽說他今年也在做準備,也不知道能不能評得上?」


  「這個要看實力和能力的。我看薛主任這幾年醫術上更加精進了些,想評上估計不是什麼難事。」


  白司靜淡淡一笑,「薛老師一生都在為醫學奉獻,著實辛苦。評上教授,也是對他最好的一個激勵。」


  白司澤淡淡地嗯了聲,不再多說。


  兩個人隨後閑聊了幾句便分開了。


  白司靜先離開后,白司澤溫淡無波的眸子湧起一抹暗色,眉心微蹙。


  正在他出神的時候,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他微抬眸,有點意外地看著來人,「你怎麼在這?」


  夏芸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白司澤示意她坐下,夏芸坐下后,臉色依舊很嚴肅,「白主任,很抱歉,我是跟蹤你過來的。」


  白司澤的臉上並無意外,「你跟著我是想做什麼?」


  「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你剛才跟你妹妹說了些什麼?」夏芸其實也只是心底有疑惑,她那天看他神色不對勁,猜測他可能有什麼事隱瞞著大家,這幾天她悄悄注意了下他的行蹤,今天就碰到他約白司靜出來了。


  其實也不是夏芸多心什麼的,只不過那天大家都在說那個定位是在靳家時,白司澤剛巧神情不對勁被她看到了,她之後也在醫院打探了下,發現神經科的薛主任以前竟是帶白司靜的老師,兩個人關係似乎不一般。


  「我知道,我這麼問你很唐突,可是……當我知道你妹妹跟薛主任的關係后,我真的不得不多想。」


  白司澤面容依舊平靜,似乎早知道她會這麼懷疑,「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會查清楚的。」


  夏芸抿了抿唇角,她終究是沒忍住,「你是在包庇你妹妹嗎?」


  白司澤臉色咻地一變,他站起身,「我誰也不會包庇!」


  說完,他看也沒看夏芸一眼,直接走了。


  夏芸素來冷靜的大腦有一絲慌了,她從來沒看到他發過火,剛才那一下,她真的有點心驚膽跳的感覺。


  ……


  這幾天,靳莫語也沒有閑著。


  她想要調查當年靳莫遠去世一案,但是時間已經隔了四年,所有的檔案都已經封存,當年都沒有找到證據的事,如今再想調查可以說難上加難。不過她身邊有池森,有他的幫忙,事情總算是有了一點進展。


  當年靳家指控顧歡言謀殺的最有力證據就是靳莫語的證詞以及那杯水中所含的藥物正是顧歡言吃的治療精神失常的藥物。而池森找的袁律師這邊,卻提供了眾多顧歡言謀殺罪不成立的依據。兩項權衡下,法庭最終以證據不足撤銷了對顧歡言的指控。


  這件事始終在眾人的心中耿耿於懷,這麼多年過去了,每個人都沒有提起,似乎也都忘了這件事,但是靳莫語從來沒有忘記,她現在既然要找出真相,就一定要把當年的遺憾彌補。


  池森幫她聯繫了袁律師,袁呂峰也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池森竟然還會找他尋找那件案子。不過,他打了這麼多年的官司,很多大官司他都忘了,唯獨對這個案子還記憶猶新,所有的一切檔案資料也都保存完整。因為他也知道,這個案子其實並沒有真正結束。


  他毫無保留地把當年的卷宗全都拿了出來,再次梳理了案情后,靳莫語知道,那個女服務員趙曉娟是個關鍵人物!還有一點,就是關於那杯水中的藥物來源。


  於是,靳莫語不顧一切地要去趙曉娟的家鄉尋找她。池森勸了幾句,沒用,只得也跟上她。


  兩個人開車去的,一路輾轉,開了好幾個小時才總算到了趙曉娟的老家。


  也是巧的很,他們到的時候,趙曉娟剛好在前不久也回到了老家。


  得知他們是來找她的,趙曉娟的臉上除了一點驚慌無措,竟然毫無意外之色。


  看樣子,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


  靳莫語看過趙曉娟的照片,幾年前的她,跟眼前這個憔悴、瘦削、臉上還帶著傷疤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


  她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詢問她四年前聖誕節前一天在皇庭酒店內發生的事情。


  趙曉娟聽到她說的這個日期和地點,死氣沉沉的眼睛彷彿亮了下,對她來說,那一天的事,這幾年來一直就在腦海中重複播放著,她早已經後悔了無數遍……


  對趙曉娟來說,能夠在皇庭酒店這樣的地方上班,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工作。她對待工作一向認真仔細,從不敢輕忽怠慢,因而她也很得部門經理的喜愛。在工作的同時,年輕的女孩哪個不春心萌動?沒多久,她就被餐飲部的一個叫齊浩的年輕男人追求了,兩個人也自然而然地好上了。


  那一天是12月24號,聖誕節的前一天。她記得很清楚,她聽說酒店裡要舉行很重要的一位貴客的結婚喜宴,而且據說貴客還是老闆的好兄弟,因此他們酒店早在很久前就在準備了,上上下下,事無巨細,每個人都在精心準備著,期待這一天能夠做到完美。


  她那天是負責在大廳端茶倒水的服務員,沒想到中途的時候,齊浩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端杯水送去樓上某個房間的客人。


  她不疑有他,端著水杯就送去了。


  直到後來,酒店發生了大事,她聽到大家都在傳要結婚的新郎突然死了,而且就是在她剛才送水的那個房間。她才有些心驚和后怕,就在這個時候,齊浩突然找到她,並且帶著她趁人不注意時迅速離開了……


  直到兩個人離開了很久后,在她的追問之下,齊浩才告訴了她全部真相。


  原來那杯水裡下的有葯,是有人安排他這樣做的,對方想要下藥的人根本不是新郎,他也沒想到竟然是新郎喝了,而且一喝下去就死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眼前的男人她彷彿從未認識過一樣,可是齊浩卻握著她的手說,事到如今,他們只能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這樣才能逃過一劫。


  她心慌意亂,根本拿不定主意,齊浩又說:「曉娟,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你想想,我們兩個在酒店裡做一輩子又能怎麼樣?我們依然買不起房,結不起婚,但是你知道這一次對方給了我多少錢嗎?一百萬!有了這一百萬,我們買個小套沒問題,我們還可以離開這裡,回我們老家去結婚。反正這件事除了我們倆,沒有任何人知道,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不知情,警察也沒有證據,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的。」


  齊浩以他們要結婚為由,又承諾以後會帶著她離開這裡去過日子為由,漸漸說動了她。


  所以警察過來錄筆錄的時候,趙曉娟才會那樣說。


  在筆錄做完以後,齊浩也確實按照承諾,帶著她連夜離開了。


  他們之後就一直躲在江城的各個角落,不敢住賓館酒店,就只好借住普通人家裡,一直等到那件案子宣判了以後,齊浩才帶著她偷偷坐船去了南方的一個小城市。


  到了那裡,他們原本準備買房子的,可是齊浩的虛榮心也上升了,他卡里有一百萬,跟她說先不急著買房,房價現在這麼貴,等到跌一跌再買。她想想也有點道理,就沒多在意。


  誰知道,那些錢卻被齊浩拿去賭了,一開始他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後來齊浩把錢輸得差不多了,他才悔恨交加地說出來,她那時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騙了!她訓斥他,罵他,可誰知道齊浩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的溫柔體貼都沒了,他一怒之下把她狠狠地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只要他稍微一不順心就拿她出氣!


  他們的生活很快捉襟見肘,可齊浩卻再也不願意去工作,每天還夢想著可以把一百萬撈回來,為了生活,她只好出去打工,賺取微薄的收入。有很多次她都想離開他,可是每次齊浩都威脅她,如果她敢跑,他就立刻去報警,把那件事捅出去,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她想著家中年老的父母,不敢再輕易逃跑。


  就這樣,她這幾年幾乎是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前段時間,齊浩在喝醉酒後出了車禍,人當場死亡。對方賠償了一筆錢,她這才拿著錢回到了老家。


  趙曉娟說:「其實你們今天不來,我也打算等養好了傷就去警局自首。這些年,我每天都過得心驚膽顫,從沒睡過一個踏實覺,我的人生早已經不能回頭了,我只希望,閉上眼不再做噩夢了。」


  聽完她的講述,靳莫語強忍著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杯水裡的葯……到底是誰給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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