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就是解藥
第277章 我就是解藥
余慕安連忙捂住口鼻,自覺動作很快,可速度已經遲緩下來了。
她猛然意識到,她可能猜錯了,不是那酒有事,而是這屋子裡詭異的香味有問題!
可是現在怎麼辦?要有人進來了,難道是個……男人?
余慕安心中一片凄涼。金雅琪今天無緣無故示好,就是想把她送上別人的床?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余慕安疑惑那聲音的時候,卻突然有了主意,她努力保持著清醒的思緒,伸手將床頭小柜上擺著的檯燈握在手裡,憋著氣來到房間門口,避在牆邊。
一會兒不管誰進來,她就拿檯燈砸!拼了命也要走出這個房門。
咔噠——
房門被人輕輕打開,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縫亮出一點點來。
余慕安低著頭晃了晃腦袋,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
吱呀——
房門被那人又推開了一點,那人側身擠進房間。
余慕安吸了一口氣,突然高高的舉起檯燈,猛地朝那人砸去,嘴裡喊著,「混蛋!」
啪——
無力地手腕被一下抓住,面前那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余慕安混沌之間,聽那人沉聲開口,「安安。」
安安。
四肢百骸突然被無限的思念和熟悉所包圍,直通心臟。
余慕安猛然抬起頭來,瞳孔緊縮,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認得那雙幽深的眸子,她輕輕念出他的名字,「封衍……」
封衍喉結一滾,似乎微微笑了一下,聲音卻帶了些顫抖,「是我。」
余慕安手一松,手中的檯燈『啪嗒』一下子落到地上,心頭忍不住一點點酸澀起來,有種撲進他懷裡的衝動。
只是,她的眼神卻越來越朦朧,封衍的樣子在她眼前不停地變換。
「你怎麼樣?」封衍扶了下余慕安的手臂。
「不……不……」余慕安暈暈乎乎的,突然軟綿綿的推開封衍一點,搖頭道:「你不是封衍……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封衍遠在榮城,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她的身子在慢慢發熱,思緒也混亂了。
封衍已然聞到房間里有些異常的香味,一皺眉,不由分說的將余慕安橫抱起來,大步跨出房間。
走廊上有已經被打昏的朴總和封衍帶來的保鏢。
封衍腳步一停,道:「再把他打一頓,丟到酒店花園裡。去房間檢查一下,帶出余慕安的東西來。」
「是,封總。」
「不要……放開我……」余慕安臉上紅撲撲的,拳打腳踢的掙扎著。
封衍垂眸一看,抱著余慕安大步離開。
封衍訂的房間在隔壁的拐角處,走過去的時候,歐陽瑞航正拿著房卡等著,一看余慕安被抱過來了,忙正色道:「真被下藥了?」
「房間里熏香。」封衍廢話不多說,道:「開門。」
歐陽瑞航連忙把門打開,剛要跟著進去,就被封衍拿後背擋住。
封衍沉聲道:「你去忙你的吧!」
「我……」歐陽瑞航不滿的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哼了一聲,又看了眼面色紅潤的余慕安,挑唇一笑,壞壞的說道:「那你也忙你的吧!小心閃了腰。」
封衍臉色一沉,直接抬起腳往後一勾,把房門給帶上了。
房門差點撞上歐陽瑞航的鼻子,歐陽瑞航扁扁嘴,看走廊上沒人,卻突然附耳到房門上,手也緊貼著門,打算聽聽裡面的動靜。
誰知道,裡面壓根沒有他想聽的動靜。
「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不把握?」歐陽瑞航兀自嘟囔一句,無奈的轉身離開了。
他來到剛剛余慕安被送到的門口『視察』了一番,便下了樓。
樓下的送別酒會還在繼續,歐陽瑞航一來,震驚壞了所有人,原本接近尾聲的酒會,立刻又迎來了新的活力。
樓上,酒店房間里。
封衍抱著余慕安來到床邊,有些無措,看到余慕安這樣,又心疼又氣惱。
「封衍……」
余慕安嘴裡嘟囔著封衍的名字,閉著眼,伸手抓住封衍的手臂,「你是封衍嗎?」
封衍勾結滾了滾,表情似乎不是很好,「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余慕安覺得吐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她努力睜開眼睛,入目果然是封衍朦朧的樣子,掙扎著坐起來,「像,很像……」
「像什麼?」封衍哼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微微的酸意:「像你的夢中情人?跑出來四個月,是不是找到了?」
想起他前幾天看到的新聞,心裡的怒火怎麼也不能平息。竟敢跟別的男人單獨呆一晚上!
余慕安艱難的搖了搖頭,咕噥道:「那香氣有貓膩……幫我找,解藥……」
解藥?
封衍往余慕安面前湊了湊,嗓音暗啞:「我就是解藥。你要不要?」
余慕安覺得這一刻,大腦極度清醒,又極度混沌。
手臂好像不聽使喚,柔柔的抬起,勾住封衍的脖子,「我,熱的難受……要解藥……」
眼神瞬間變得深諳起來,呼吸膠著。
封衍忍著內心的悸動,嚴肅的問:「那我問你,你跟ryan怎麼回事?那一整個晚上幹嘛了?還敢上新聞?」
「瑞瑞……」余慕安咕噥著,往封衍身上蹭著,道:「只是聊天。」
「真的?」封衍仔細盯著余慕安,「聊了一晚上天?你跟他只是朋友?」
余慕安點點頭,一個勁兒說難受。
封衍突然低頭,在余慕安鎖骨上咬了一下子,恨恨地說:「要是你敢跟他有什麼,我先去打斷他的腿。」
余慕安被咬了一口,有瞬間清醒。
封衍繼續問道:「你以前就認識ryan嗎?你喜歡他?你當初進了我的房間,是不是把他認成我了?」
一連串的發問讓余慕安更迷糊了,她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藥力發作還是內心真實情感的驅使,她努力的仰起頭來,在封衍唇上輕輕一吻:「我,不喜歡他,我喜歡你……」
封衍心頭一震,連眼球都震顫了下,心中難掩狂喜,他又問一句:「我是誰?」
「封衍。」
話音剛落,封衍就俯身,迫不及待的吻上余慕安的唇,將幾個月以來的思念和因為新聞產生的不安和醋意,化作最直接的行動。
他說,他是她的解藥。
殊不知,她才是她的解藥。
只要一見到她,四個月來所有的勞累、疲倦、不安,統統消失殆盡。
窗外月色明亮,映襯著房間里的纏綿。
即使在異國他鄉,卻因為有你的擁抱,而覺得溫暖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