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幕布開
一番診斷之後,莫先生坐到薛長柔身邊,手掌如蝴蝶紛飛一般上下飄動,而他的身後,『心境』倒影緩緩展開,一截枯木漸漸的映入大家眼帘之中,隨著時間流逝,莫先生手掌法決掐動,那枯木之上慢慢的長出珠珠嫩綠色的青草,一株一株真是可愛。
莫先生看時間差不多了,一收手,珠珠青草瞬間枯萎,化成團團生機之氣,隨著莫先生手決掐動,慢慢的引入了薛長柔體內,薛長柔本來那已經僵硬的軀體,慢慢的開始柔和起來,慘白的臉上漸漸的紅潤了起來,只不過那片斑點還是嚇人的很。
一炷香的時間,法決終於做法,莫先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向薛文昌拱了拱手說道:「不辱使命,二小姐體內錯走的道法已經基本平息,這兩天注意修養就行了。」
「先生真是辛苦了。」薛文昌說道:「管家,趕緊帶莫先生下去休息,重金感謝,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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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的忙碌之後,這場『鬧劇』終於謝幕了,而薛玉卿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在這裡杵了半天,就是怕來人真是有本事的,把自己給算出來,而事情落幕,自己也沒有被牽扯出來,也算是不錯。
其實就在剛剛,薛玉卿完全可以利用蠱蟲之術給薛長柔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來答謝她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自己這位父親是何等人也,薛玉卿心中還沒有底,犯不著為了這麼一間『小事』打草驚蛇,得不償失的!
所以,薛玉卿假裝緊張的看完了整幕戲作,退下場來。
半天喧鬧之後,夜色已深,薛玉卿嘴角輕輕笑的準備休息,她今天是可以睡個好覺了,但是,恐怕有人不得休息了,比如說正北正房那位。
「老爺,你說是不是有人要害咱們家長柔?」小薛氏滿臉緊張的說道。
「你也是開了靈竅的人了,現場那麼重的法力波動,你怎麼可能感受不到,莫先生不方便明說,你心裡還沒有底嗎?」這波動明明就是長柔的道力,怎麼會假的了他人呢,「是不是你私自傳長柔道法了…………」
「啊…………沒有,老爺下過令的,妾身沒有老爺同意怎敢這麼做…………不過…………」小薛氏稍加猶豫的說道:「就是前幾天,長柔是閑得無聊,往妾身這借了兩本道法書籍去,我看他心境基本已經圓滑了,也沒在意,就借給她了,不過叮囑她了,莫要私下修鍊的…………」
「……………………」薛文昌聽后不言不語的,好似在思考什麼。
而小薛氏看薛文昌不說話,心中很是沒底,連忙掏出手帕,半是拭淚半是嗚咽的說道:「就是可惜咱們長柔了,那花容月貌般的樣貌,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太慘了!」說著說著嗚咽的越來越大起來。
「哭什麼哭,一遇事情,你就知道哭。」薛文昌很是沒有好氣的說道,然後看小薛氏哭的實在是傷心,隨後便說道:「我剛剛用秘法和師門取得了聯繫,向老祖求來了一枚『回春丹』,任長柔傷勢怎麼嚴重,一枚『回春丹』過後,定可枯木逢春,折花又開的。」
「真的?!」小薛氏完全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說道。
「長柔也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會不擔心呢!不過下個月就是德妃娘娘的壽宴了,我是絕不可能缺席的,而這個時候長柔又發生這種事情,真讓人操心。」薛文昌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你放心吧,萬事我已經安排好了。」薛文昌說道:「剛剛我飛鶴傳信給師門外地駐紮的張師兄,現在也正好到了他一年一度會師門稟明各駐地情況的時候了,我讓他護送你們母女一乘就好。」
「我們?!我也同去?可是,可是…………」小薛氏驚訝的問道。
「當然了,你怎麼能不去,現在長柔的情況很複雜,你這當娘的怎麼可以不在身邊照顧呢!」薛文昌根本就沒有聽小薛氏說什麼,就板上釘釘的決定好了一切。
小薛氏雖然不甘心,但是,看薛文昌的神情,就知道這事已經定下來,根本就不可能更改,戚戚然的只好作罷,說道:「不知道現在長柔醒了沒有,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你去吧,如果長柔那裡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丫鬟,讓她來稟報一聲我就過去。」薛文昌揮了揮手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在那好好照顧長柔就行了。」
「是,老爺,我就先去了。」小薛氏微微的頓了一下身說道。
「恩。」
就這樣小薛氏帶著幾個貼身的丫鬟到了薛長柔那裡,看薛長柔還在那裡熟睡,就退散了所有的下人,獨自一個人留下來照顧她。
小薛氏看了看四周無人,就從手腕上取出一串白色的佛珠,輕輕攆動佛珠,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這時小薛氏背後突然彩雲圍繞,一股股祥樂飄出,陣陣金光灑落,在眾祥雲之中,隱隱一個巨大的身影隱於彩雲深處,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是光彩奪目。
而這個時候,小薛氏把手釧拋出,其中一顆白色的佛珠化成一位佛陀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詞,足下生出萬朵金蓮,把她們兩人齊齊包住,嚴絲合縫,不留一點餘地。
而這時,薛長柔也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四周蓮花盛開景象,不僅沒有半分的驚訝,只留幾分的心痛的問道:「母親大人,你又廢了一顆舍利白骨珠?」
「與你的安全相比,這一顆舍利白骨珠有算得了什麼。」小薛氏完全變了摸樣,一副清風無痕的樣子說道:「你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把『奪魂爐』給你了嗎?那個小賤人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你怎麼成了這個鬼樣子。」
「我也不知道。」薛長柔皺起眉頭說道:「我每天都按時祭奠那『奪魂爐』,讓它去勾薛玉卿的魂魄,一開始到昨天都很正常,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異常,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正在祭奠『奪魂爐』,可是香爐卻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好似是有誰奪了我的秘法一樣,而片刻之後,我還什麼都沒有反應,『奪魂爐』就爆開了,我的臉也就這樣子了。」說道傷心處,薛長柔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然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對小薛氏說道:「母親大人,你說是不是父親發現我正在用秘法暗害那個小畜生,所以從中施法干預了我的秘術,救下了那個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