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11米 死不足懼,活才要命
「三小姐好俊的耳力!」軒轅慕白笑地彎彎唇,器宇軒昂地走了過來,看向跪拜在地的惜春,挑了挑眉,「你要將這人的眼換給那個活死人?」
活死人這個詞,她並不太喜歡。
「成不成?」
「三小姐有所求,小王怎敢說不成,給本王一個月的時間,必將還你一個恢復光明的小奴婢!」
「有勞!」
「三小姐記得小王對你的好即可!」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惜春已是萬念俱灰。
想不到這曲三小姐竟然與吳王有這般關係,如今自己全部聽了去,想必……
她不敢再想,感受到她的視線,她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楓韻,將她舌頭剪了,四肢廢去!至於這眼嘛,看小王爺是要先養著還是要先剜了去?」
軒轅慕白鳳眸微微一眯,唇角噙著笑意,「那這眼連同你那小奴婢,爺給你先養著!」
惜春聞言,身子癱軟,已是昏迷了過去。
「多謝!」
「爺先走了!」軒轅慕白袖袍一盪,正要離開。
蘇嫵叫住了他,「軒轅慕白,你能給我一些葯嗎?」
軒轅慕白回眸,「雖然小爺獨門秘葯確實可以緩解你的過敏徵兆,畢竟是葯,還是少吃為妙!」
蘇嫵清了清嗓子,睨他一眼,「我這次想要的是避孕的葯,是不是有種經常聞著就不會有身孕的葯?」
軒轅慕白一個箭步掠到她身邊,雙手扼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掐入她的肉中,一雙眼瞪得老大,「什麼!你要幹嘛!」
蘇嫵唇一揚,「那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我用,放開我!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不是你就好!」軒轅慕白緊張的神經放鬆了,聳了聳肩,他才放開了她,「晚點我派人送過來。」
「明兒想辦法來趟曲府!」
軒轅慕白回眸輕笑,「好!」
屋內又恢復了安靜。
蘇嫵抬頭望了一眼夜色,她淡淡問了一句,「楓韻,金氏可曾回府了?」
「回三小姐,老爺已將她幽禁在了蘭苑!」
「蘭苑?」蘇嫵低笑,這倒是個好地方,「我去看看她,你去府外候著,若是看那曲綰回來,幫我盯著她,切莫被她察覺!」
「是,三小姐!」楓韻正要告退,她低聲問了句,「三小姐,您不要奴婢陪您去那蘭苑嗎?聽說那……鬧鬼。」
「不必!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她說完,轉身就走,一抹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發出一縷縷絢爛的光芒。
難怪吳王殿下待她情深一片,她果然不是一般女子。
上次來這蘭苑還是曲元德生辰那日,到了夜晚,這兒更顯得蕭瑟。
金惜玉嗚嗚的哭聲,好似地獄的厲鬼在哀嚎,令人骨頭髮涼。
蘇嫵帶著一種孤傲的冷漠,步步走向一身血污的金惜玉。
在一堆鋪著乾草的角落裡,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抬頭,仰著浮腫的面目全非的臉,看向眼前站定的女子。
「是你!你這個賤人!」沙啞的聲音帶著蓬勃的怒意,因為激動,牽動了臀上的傷勢,她嘶了一聲。
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俯瞰著她,聲音淡淡,「金惜玉,知道你輸在哪裡嗎?」
金惜玉咬牙看著她,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所以,你一直故意在那吃花生?」
她能從這麼多妾侍中脫穎而出,最終被扶正,自然也是有幾把刷子的,蘇嫵含笑看著她,「沒錯!你將惜春安排在我身邊開始,她所見的一切都是我在演戲給你看而已。」
「我沒有輸,我的一雙兒女,他們不會放過你!」綰兒有太子的庇護,她總能捲土重來。
蘇嫵看著她眼底的狠戾,臉上並無起伏,淡淡的微笑始終掛在嘴角。
「是嗎?既然你對他們這般重要,怎麼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倒是我這個仇人先來看你!」
「他們……」金惜玉一時啞口。
「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殺你嗎?」
金惜玉咯噔一下,看向她,「你不敢!」
蘇嫵呵呵一笑,「知道什麼叫死不足懼,活才要命嗎?不是我不想殺你,而是不想髒了我的手,再者,我不動你,自會有人收拾你,我何必費那力氣作甚,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豈不是痛快!」
「你,你胡說!」除了她,誰還有那本事,她雖然告誡自己她不應該相信她這般言論,但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再說,她說的可能是真的。
「那我們且等等,相信你那好女兒,會讓你死的很難堪!」
金惜玉根本不信,這是她教養了十多年的女兒,比起兒子,她傾注了更多的心血。
「滾,老娘一個字都不信!」
「哎!」蘇嫵又是嘆息了一聲,看了看月色,該是離開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她輕笑,「金夫人,你這受了邢恐怕還未曾抹葯,念在你平素待我不錯的份上,我就給你消消毒,不必謝我,當是我積德了!」
說罷,她將瓷瓶打開,將裡頭的粉末全部灑在了金惜玉的傷口上。
那粉末一接觸到傷口上,金惜玉便聲嘶力竭地大喊。
「啊……痛死我了,賤人,你這小賤人!」
離開時,她湊近她的耳,小聲道:「其實,你猜的沒錯,我的確不是曲拂!」
房門掩上,金惜玉呼天搶地的驚叫聲在這夜空回蕩,久久不散。
雪上加霜,傷口灑鹽。
金惜玉,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