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52米 本王喜歡的是男人
錦繡樓。
剛下了馬車。
門口站著兩個人,似在等他們。
一個風姿俊朗,卓爾不凡,一襲白袍淡然若謫仙,另外一個人長得清秀俊逸,眉眼間卻是一股子紈絝子弟常見的邪氣。
「嫂子好!」勾了勾桃花眼,霍君正背著手看著徐徐而來的兩人。
「慕白,大嫂!」白少卿抬起噙著笑的眸子,謫仙般清俊的臉上,似乎帶了一層淡淡的愁緒。
「你們好!」蘇嫵微微頷首,這臨城三公子是軒轅慕白,霍君正和白少軒,不過這樣看起來,白少卿與軒轅慕白的關係似乎更好。
霍君正微微轉眼,目光在她精緻的臉上輕輕劃過,「嫂子果然國色天香,怪不得某人每日茶飯不思!」
「進去吧!」軒轅慕白冷冷撩了他一眼,與蘇嫵一同走了進去。
上了樓,雅室的門大開,眼前的一切,差點讓蘇嫵爆血管,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伊凝竟然和北涼國的碧弛王子吻在一處。
這女人不是才失戀嗎?
昨日還說要做兄妹,這麼快就打的這麼火熱了?
而此時,屋內,碧弛放開她,身上涼了涼。
「果然還是讓人噁心!」
納尼?噁心?
這暴脾氣!
這碧弛王子不知道突然抽什麼風,猝不及防就這樣吻了上來,要不是看在他今兒幫了蘇嫵,她肯定揍得他半身不遂,可這男人吃了她的豆腐不說,竟然還說她噁心?
他才噁心好不?
果然什麼樣的人,叫什麼名。
那個大碧池!
伊凝眼中怒火中燒,正待她嗆聲,卻聽碧弛說道:「原本覺得你這小姑娘相當可愛,本王子還覺著自己能喜歡女子,沒想到本王子還是覺得噁心!」
伊凝聞言,啞然一問,「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喜歡……」
「沒錯,本王的確喜歡男子!」
原本異常受傷的臉瞬間一亮,她湊近他,「哇塞,王子,你竟然喜歡男人,你是攻還是受?」
碧弛蹙眉,不解道:「什麼攻什麼受?」
伊凝解釋,一臉壞笑,「攻屬於施動者,受屬於受動者,換言之就是你們那啥那啥的時候,你是主動那方還是被動那方?」
碧弛輕笑,撫了下她的頭頂,「小丫頭居然懂這麼多!」
伊凝得意一笑,朝他勾了勾眼,「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門口的幾人聽不到兩人交談的內容,但是見兩人的互動,簡直甜蜜到不行,而蘇嫵餘光瞥見白少卿那一張俊臉,雖然刻意掩飾,但是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泄漏了他的情緒。
看來這白少卿對伊凝並不似那般無情。
白少卿努力壓抑著心中紊亂的情緒,看著她們從親吻到甜蜜的小聲竊竊,突然便覺得自己全身被抽去了力氣一般,更是像一個沒有生命的魂魄,不能掙扎,不能動彈,甚至不能張嘴,只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在發生。
「嗯哼!」
蘇嫵假裝清了清嗓子,提醒兩人,大庭廣眾的,注意矜持!
屋內兩人順著聲源望去,見幾人都已站在門口。
「蘇嫵,你來了!」
伊凝心情似乎很好,紅潤的唇肆意的張揚,彷彿剛才一切發生的很自然。
白少卿視線落在她有些微腫的唇上,久久不動。
「少卿!」
直到軒轅慕白喚他,他才醒過神來。
四個男人開始慢飲細聊,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並沒有因為碧弛王子的身份而有半分拘泥,在推杯換盞間,幾人反倒像多年不見的老友,把酒言歡。
男人間的事,兩女子並無興趣,原本想著乘他們聊得起勁之時告訴伊凝鳳凰簪的事,可還未開口,外頭突然傳來旋日的一聲輕咳。
很快的,便見他疾步而來,附耳對軒轅慕白低語了幾句。
軒轅慕白微微一笑,沖他點了點頭。
旋日得了命令,又快步的出去,不一會,門口便傳來一聲魅惑的聲音,令人身心一軟。
「想不到這錦繡樓如此的熱鬧!」
蘇嫵微微一愣,移目望去,只見門邊上屹立著一道妖艷的身影。
他含笑眯眼,正是那大祭司夜鳶。
若說到這古代誰最令她討厭厭惡,無疑便是這大變態夜鳶。
伊凝想起被他下蠱加算計,一時心中怒火攀升,臉色一片黑沉,「滾,這兒不歡迎你!」
夜鳶眸光微沉,語氣帶著漫不經心地笑,「郡主這蠱還沒解嗎?心火這麼旺!」
「你!」伊凝被咬牙瞪他一眼,真是恨不得把這變態給生吞活剝了。
竟然敢三番兩次給自己使絆,她一定要報仇。
如此想著,心裡悄悄醞釀著。
「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大祭司,果然是……」
國色天香四個字被他吞入喉中,碧弛看向一襲紅衣似火的男子,目光灼灼。
「本座路過,進來喝兩杯,沒想著會這麼巧!」
夜鳶也不客套,徑自便是在一旁坐下來,端了桌上的酒盞就一口飲盡,末了還不忘誇讚。
「本座就知,小王爺的東西都是極好!」
軒轅慕白與他對視一眼,淡淡微笑,「大祭司沒聽說過,越好的東西越是有毒嗎?」
夜鳶笑得越發風情,「小王爺就是愛開玩笑!」
於是乎,夜鳶便是自然的加入幾人。
看似面上一片和諧,實則每個人的眼中都暗藏精光。
在一旁想了半天計策的伊凝見碧弛時不時的目光,腦中靈光一閃,若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怎麼能讓她心中漫天的怒火消弭。
原諒她一顆腐女的心,俊逸無雙的碧弛將那貌美如花的夜鳶大祭司壓在身下,那感覺真是銷魂。
想到這,她湊到碧弛耳邊,狀若親密,「碧弛王子,你覺得那夜鳶大祭司如何?」
碧弛瞄她一眼,「郡主的意思?」
伊凝朝他拋個媚眼兒,「想不想得到那傾城傾國的大祭司?」
碧弛吞了吞口水,「大祭司可是權傾朝野的人物,他能臣服小王?」
「清醒的時候自然不能,若是……」
「郡主,你還真是聰明!」
伊凝對他眨眼,隨即端起桌上的酒盞,「來來來,今兒高興,沒有明月,我們就舉杯邀美男!」
蘇嫵盈盈望她一眼,明媚的目光流轉片刻,低聲道:「少喝點,我找你有事!」
「蘇嫵,天大的事,等我報了仇再說!」伊凝勾了勾唇,繼續道:「來來來,走一個!」
夜色漸深。
伊凝夜鳶碧弛三人喝在一處,霍君正與軒轅慕白正在低頭說著什麼,而白少卿卻一人自斟自飲,氤氳的光線下,眉宇間是一抹淡淡的落寞。
「少卿!」
白少卿微微抬眸,便見蘇嫵坐在了他身邊。
「嫂子。」
努力嘴角上揚,看不出一絲的惆悵。
「一人自斟,怎麼不去跟他們喝?」
「不必了!」他淺淺一笑,並未多說。
「郡主這人!」蘇嫵淡淡一嘆,「她大大咧咧慣了,跟誰的關係都好!」
白少卿微微一笑,「嫂子,少卿明白!」
明白?他真的明白?
「少卿,你可有喜歡的姑娘?」
白少卿微微一愣,隨即道:「待一切塵埃落定少卿便會回到迦諾寺,這是早就決定了的事!」
蘇嫵敏感的捕捉到『塵埃落定』四個字,這白少卿看樣子並非那種戀棧權位之人,卻為了軒轅慕白再次踏足紅塵。
軒轅慕白到底允諾了他什麼?
想起自己現在已經尋到了發簪,她問了一句,「若是,若是有一天,郡主就此消失,你此生不復相見,你會怎麼樣?」
看似隨意一說,白少卿卻是微微一怔,整個人石化般僵硬了。
而此時,與霍君正閑聊的軒轅慕白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子,嘴角微微一勾,果然是自己的女人,就是那般的明艷動人。
霍君正受不了他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嘖嘖道:「慕白,你簡直給我們男人丟臉!」
軒轅慕白得意地甩了甩眼,「爺樂意!」
霍君正滿臉黑線,「小心哪日騎你頭上來了!」
「那也是爺的閨房樂事,你與軒轅扶雪到底如何了?」
想到那女人,霍君正蹙眉,「那女人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那攝政王好說歹說,就是不願意將他妹妹嫁給我!怎麼說爺也是玉樹臨風,瀟洒多金,就他那病怏怏的妹妹,爺許他正妻之位,竟然不為所動!」攤攤手,他表示,「爺真沒招了!」
「喲,還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搞不定?你以為小爺是你?別逼爺用殺手鐧!」
軒轅慕白淡淡剜了他一眼,「趕緊的!」
「遵命!」霍君正訕訕一笑,「不過,慕白,太子見了嫂子,應該知道她的身份了吧?畢竟他不是跟嫂子的大姐有染嗎?」
「那又如何?」
「這麼說,要正面較量了?」霍君正磨拳霍霍,「真是相當期待啊!」
「等的時間也夠長了!」
想到什麼,霍君正又問道:「英國公的事,你打算告訴大嫂嗎?他畢竟是她的爹!」
軒轅慕白微微一頓,卻是沒有回答他,而是又將那雙深邃的黑眸移向了那氣質淡雅的女子。
推杯換盞間,不知不覺已經酒過三巡了,夜色更加深沉。
三人都喝的不少,臉上各自布滿了紅光。
「時辰不早了,都散了吧!」
軒轅慕白淡淡一聲,卻是充滿了威嚴。
「大祭司醉了,小王送你回府!」
碧弛看著一雙本就妖治的眸子迷離的好似含了春水一般,一顆心從未有過的躁動,他酒量一向很好,雖然今日確實喝的頗多,但是卻還沒到醉了的程度,將夜鳶扶起,鼻間便是一股淡淡的幽香,這男人,他真是喜歡的緊。
「郡主也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蘇嫵見伊凝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桌上,看樣子喝大了。
「少卿送她即可,你跟爺走!」軒轅慕白很霸道地一把攬過她的纖腰,便不顧她冷冽的眼刀徑自帶她離去。
霍君正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地朝他使了個眼色,「少卿,像個男人一點。」
隨即,他負手大步離去。
屋內就剩下一臉無措,以及爛醉如泥的伊凝。
咬咬牙,他小心翼翼將她扶起來,女子嬌嫩柔軟的身子便整個攀附在他的身上,腦中驀地想起那晚,兩人一同中了欲葯,她那副任人採摘嬌艷欲滴的模樣,便是覺得身軀一緊。
努力忽視她全身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白少卿動作極快,扶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內的女子極是不安分,即使爛醉如泥,還不忘對他上下其手,那柔若無骨的蠻夷在他身上摩挲。
「身材……好好……碧弛……王子……喝酒,給我酒……喝他個天翻地覆……」
「郡主,你坐好!」
嘴裡喚的別的男子的名字,白少卿心中一冷,「郡主,碧弛王子他……他並非你的良人。」
碧弛喜歡男人,他自然清楚的很。
「良人?姑奶奶愛喜歡誰,關你屁事!你誰啊?」伊凝一個蹦躂起來,卻因動作太大,一頭撞在了馬車上,痛的她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郡主,你沒事吧?」
白少卿一慌,連忙靠近她檢查她是否有損傷。
伊凝一向樂觀,還真的是很少哭,這一哭,便停不下來了。
「酒,我要喝酒,我要灌醉那個大變態!」邊哭還在嚷著要喝酒,白少卿頓時沒了主意,「不能喝了,你醉了!」
「我沒醉!」伊凝甩了甩頭,艱難地睜著眼,又不確定的搖搖頭,「姑奶奶或許真的醉了,我貌似看到了小和尚!」
她醉了,所以他聽到她喚他『小和尚』。
「郡主,我是白少卿,我現在送你回府!」
伊凝呵呵一笑,翹起唇角,「小樣,當姑奶奶那麼好騙,他那絕情的男人,又豈會管我!」
白少卿心裡好似被蜜蜂蟄了一下。
「是我!」
他的聲音柔軟了一些。
「不信!」於是,似乎為了證明似得,她攬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被她吻上來的時候,喉嚨哽一下,他的腦子頓時放空了。
那香軟的小舌頭探入,與他糾纏在一處,不容他反駁,含糊道:「好吃!」
被吻的心亂如麻的白少卿醒過神來,暗罵自己一聲,脫離她的桎梏,將她重新放在一側。
「冷九!還有多久到國舅府?」
白少卿聲冷如霜。
「爺,快了!」
心下一松,白少卿吩咐道:「再快一點!」
「是!」
與她待在這樣靜謐的空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微閉著眼,心中默念著心經,可一顆心卻怎麼也無法安穩。
「白少卿,姑奶奶都不喜歡你了……。你還老在眼前晃悠個什麼?」
還未清醒的伊凝看著旁邊靜默的謫仙男子,那輪廓不就是白少卿嗎?
這男人,真是夢裡也不放過她。
不喜歡。
三個字,生生刺痛了他的心臟。
彼時,另外一架馬車上。
「阿嫵,生氣了?」
「軒轅慕白,郡主喝醉了,她那樣很危險!」
「放心啦,上次那麼烈的欲葯少卿都把持住了,你該是相信他,你的寶貝疙瘩不會有一絲損傷!」
他的語氣滿是濃濃的酸味。
蘇嫵無語,這男人。
「這碧弛王子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今日看伊凝和他吻在一起,她還沒有去問她。
「這個你也放心,你那兄長,不喜歡女人!」
蘇嫵一噎,不確定地問道:「他好男風?」
軒轅慕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
軒轅慕白一窘,「爺是正經的男人,別亂想!」但是想到這碧弛好男風,而蘇嫵待那郡主那般的好,她不會是……
想到這,背脊一寒,他冷不丁地抓住了她的肩膀,「阿嫵,你不會是喜歡女人吧?」
蘇嫵冷冷剜他一眼,「你腦子怎麼想的!」
不過,這碧弛最後說要送夜鳶,所以,方才伊凝拚命灌酒,便是與碧弛兩人早有目的。
這伊凝,果然是有仇必報。
鬆了一口氣,方才他確實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不輕,只要不是喜歡女人,一切都好,他一定能變成她喜歡的樣子。
「那,阿嫵,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
古板,嚴肅,冷漠,這一個個屬於葉霖祁的標籤,卻與眼前的軒轅慕白大相徑庭。
心中微凜,她幹嘛要將葉霖祁和這貨對比?
等明日再與伊凝商量這回到現代的事,古代的一切,那便是成為了過去。
**
碧弛的手下將夜鳶扶到自個屋的時候,他仍是迷迷糊糊的。
想不到這般的順利,方才對夜鳶身邊的護衛說他這有特效的醒酒湯藥,便是將原本要回自個府邸的大祭司帶到了下榻的行館。
屋子內的丫頭來來回回的準備熱湯沐浴,碧弛一顆心悸動不已,他此生還從未見過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的男人,越看是越對他的胃口。
想不到這一趟南行倒是頗有收穫。
這時候,丫頭已經試好了水溫,恭敬地朝他福身。
「王子,水好了!」
「恩,退下吧,吩咐下去,不要擾了本王的休息!」
「是!王子!」
丫頭退下之後,碧弛迅速將全身洗了個乾淨,就著一件鬆散的緞面寢衣,敞開的前襟,略略有著濕痕,極致誘惑,那張俊逸的臉上,倒是從未有過的急迫。
榻上的男子一襲紅衣,妖艷入骨。
屋中有淡淡的清香,那是他沐浴之前吩咐人點的,雖然他醉成這般,但是為了增加一些情趣,這些許的媚葯還是需要的。
許是受不了那藥效催生出來的熱量,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扯著衣襟,那張傾城的臉上滿是潮紅一片。
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他大步地往榻邊走了過去,慢慢的將那大紅袍子一點點解開,露出肌膚宛如天然的凝脂,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唔……」
一雙迷茫的眸子,嫵媚生姿,醉人魂魄。
葯開始發揮作用了。
「夜鳶啊夜鳶,你是小王見過最美的人。」他替他擦去額上密集的汗珠,聽著他從喉嚨中溢出來的暗啞的聲音,激起了他從未有過的慾望。
澎湃的激情越發的高昂,他撫上他的臉,喟嘆道:「本王會讓你銷魂的!」
說罷,他便要解自己的寢衣,逼近榻上那嬌艷欲滴的勾魂的人。
可下一瞬,夜鳶卻是驀地掙開了眼,在碧弛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點了他的穴道。
「王子這般熱情,那便自個好好享受!」
起身,他翻身下了床榻,撐了撐有些發暈的額頭,一個閃身便從窗戶躍了出去。
出了行館,一輛金釉的黑漆馬車前靜靜站了一襲黑袍的男子。
「御風,可有收穫?」
御風拱手道:「大人,並無任何發現!」
「也是,軒轅慕白那般精明的人,豈會輕易留下線索!」夜鳶看著夜空,眉頭微微一挑。
「大人,是否需要屬下為您找幾個姑娘!」
御風見夜鳶潮紅未褪,知道他如今身上定是烈火燒心一般,於是小聲建議。
「不必,回府吧!」夜鳶秀袍一佛,轉身上了馬車。
「是,大人!」御風微微一凜,這大祭司從不近女色,即使中了這般烈葯亦是波瀾不驚,心中對他又是佩服了幾分。
**
回到蘇府。
從凈房出來的蘇嫵正要打算入睡,卻見軒轅慕白那貨半倚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籍,燭影搖曳間,見他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袍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肌理。
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蘇嫵挑眉,「軒轅慕白,你別告訴我,你今兒夜裡在這睡!」
軒轅慕白慢吞吞地將書放下,「阿嫵就是聰明,你看這禮親王府才出了那事,多少雙眼睛盯著,總不能爺日日睡書房,落人的口實,爺也是為了王妃著想!」
「那我該是敲鑼打鼓的謝謝你咯?」
這貨臉皮真是厚的堪比城牆,說起這樣的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謝就不必了,我們夫妻之間,誰跟誰!」軒轅慕白拍了拍身旁的空地,「來,給爺暖床!」
「你要不要臉?成親之前不都說好了嗎?」
「爺只是說不會要你,爺並未食言!」
蘇嫵一噎,這男人真是欠收拾,一個擒拿手便抓向他的肩膀。
「娘子好毒!」軒轅慕白並未閃躲,在她抓到他的那一刻,一個翻轉便是將她帶上了床榻,兩人跌入深深的帳幔。
「軒轅慕白,你放開我!」
「不放!」他的唇撩過她的耳郭,痒痒的,讓她呼吸一緊。
「放!放……」
她想要掙扎,可他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男人天生神力,雖然蘇嫵確實身手不錯,但她這原主的確是個羸弱不堪的小女子。
淺淺的啄了一下她的唇,「阿嫵,別動,乖乖讓爺親親,否則,爺要行駛丈夫的權利,將你吃干抹凈!」
蘇嫵心中一凜,真怕這貨精蟲入腦就給她給辦了,那可真就冤屈死了。
她很知趣的沒有動彈,軒轅慕白得意的挑挑眉。
「乖!」
蘇嫵暗自翻了個白眼,忽視他滿臉的狼人的慾望,「睡覺!」
心愛的女人就在身下,他如何能安然入睡,這普天之下還有他這樣男人嗎?
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女人,卻夜夜只能看,不能睡。
想到這,他眸色一沉,唇便湊上去,懲罰式的咬了咬她纖細的脖子,不輕不重,從咬到吻,慢慢游弋,溫軟細密的吻輾轉而到她精緻的鎖骨,又吸又允。
蘇嫵被他吻得全身一陣顫抖,全身好像通電了一般異樣的酥麻,急得直推他,「軒轅慕白,你想幹嘛!」
軒轅慕白看著她,微眯眼的樣子,像一匹餓極了的野狼,他的聲音極度低啞,透著濃濃的慾望,「爺想干你!」
這臭流氓,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吳王!
簡直是污王,巫妖王。
她掙扎的手被他固定,那火熱的舌吻上她的唇,勾纏著她,誘惑她,讓她與他一起沉淪。
呼吸交纏,唾液交融,喘息粗重。
那雙不規矩的手肆意在她身上來回的游弋,又是揉又捏,她全身又是一個小顫,刀刃般的目光睨向他。
一雙黑眸跳動著粲然的火花,視線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因為怒氣微微紅潤的小臉,他覺得她真要被這心硬如鐵的女人折磨瘋了。
「別這樣看爺,爺很容易變禽獸!」
蘇嫵目光瀲灧一閃,這貨本來就是禽獸。
軒轅慕白臉貼著臉吻她,唇舌齊齊上陣,動作從先前的溫柔變得狂肆又急躁,彷彿在品嘗世間最美好的瓊漿玉露一般。
「唔……」
她掙扎的力道在減少,周圍的熱度在急劇的攀升,在他強勁霸道的親吻中,蘇嫵腦子一陣空白,似有陣地失守,丟盔棄甲的架勢。
想著反抗,可自己的身子卻是莫名其妙的被他吻得熱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身不由己的不再抗拒。
交纏著,包含著,交換著。
想到,或許,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時空,她緩緩閉上眼。
可正當她以為今夜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時候,那男人卻是翻身下來,將她裹在懷裡。
那暗啞的不像話的聲線在她耳際響起。
「乖乖睡覺!」
這男人,竟然到嘴的肉不吃了?
「能不能不要抱得這麼緊?頂著我了」
軒轅慕白狀若無辜:「往爺這邊靠,爺不嫌棄你的胸器!」
蘇嫵怒吼:「吳王殿下!」
鳳眸微眯,軒轅慕白道:「爺是你夫君,名正言順的!」
「誰能證明!」
「過來,爺會慢慢證明給你看!」
蘇嫵咽下一口老血,「睡覺!」
「阿嫵,不要離開我,知道嗎?否則……」
否則,他沒有說下去,蘇嫵也沒有再問,只是這個夜晚,她卻睡得很沉。
翌日清晨。
睜開眼,昨夜之事貫入腦海,下意識的探向身側。
空蕩蕩的,冰冷冷的,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再,看著眼前不太熟悉的房間,才想起如今在蘇府,並不在禮親王府。
捏捏自己的胳膊腿,感覺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昨晚還沒怎麼運動,竟然有些吃不消。
「王妃,您醒來了嗎?」
屋外是楓韻的詢問聲。
「恩,進來吧!」
沒一會,楓韻領著幾個丫頭進了屋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心漪的雙胞胎姐姐,心漣。
「王爺呢?」
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王妃,王爺上早朝去了。」
「哦!楓韻,你等會去趟俞府,讓和靜郡主來這一趟!」
「是!」
梳洗打扮好,吃了早膳后,一封信遞進了蘇府。
攤開信箋,竟然是賀蘭傾舞找她有事。
昨夜伊凝宿醉,恐怕沒有那麼早醒來,去趟花船坊也不遲。
於是,她換了一身男子的裝扮,便乘了馬車往花船坊而去,楓韻去了國舅府尋伊凝,原本那心漣要跟著她,她沒同意。
畢竟,心漣不是她的人。
這個時辰,花船坊的人還不多。
她如今也算是這兒的熟客,老鴇對她依舊熱情,徑自來到賀蘭傾舞的房間,透過珠簾與一層薄薄帳幔,架子床上躺著一個與這充滿脂粉味的房間大相徑庭的清麗女子。
「傾舞?」
她喚了一句,見床榻上的女子並未給她回應。
心裡「咯噔」一聲,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撩起珠簾,她大步靠近。
探向鼻間,有均勻的呼吸。
賀蘭傾舞似乎被下藥了。
不好!
感覺腦袋一重,全身軟綿綿的失去了力氣。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聽到一道柔美卻又狠戾的聲音傳來。
「小王爺的迷藥,果然好用!」
借賀蘭傾舞的名義將自己騙到此處,想來除了夏雨萱也沒誰了。
蘇府。
宿醉的伊凝隨著楓韻來到這蘇嫵與軒轅慕白的愛巢。
看著那四字牌匾,簡直是羨慕嫉妒恨。
這蘇嫵還真是幸福,軒轅慕白對她還真是不錯,為人也相當的慷慨,已經讓她小賺了幾筆。
正想著,便聽得院內的奴才紛紛行禮。
「參見王爺,白二少爺,霍公子!」
伊凝轉眸,華麗麗的愣住了。
這三個男人,要不要這麼酷帥炸,這要是去演電視劇,都不需要打光。
行走的荷爾蒙,讓人熱血沸騰。
「喲,郡主這麼早。」霍君正走近,目光帶著一股子琢磨不透的光芒,讓她的頭皮有些發麻。
伊凝丟給他一記眼刀,「早起來的鳥兒有蟲吃,沒聽過嗎?」
見郡主和白少卿沒有互動,霍君正不解地問了一句,「少卿,你昨兒不是送郡主回去,這一路上,都沒發生過什麼好玩的事嗎?」
他說的一本正經,白少卿卻是心中一跳,「少卿只是送郡主回去而已!」
所以,昨晚她沒有做夢?
果然是見到了小和尚。
「原來昨夜是白少爺送的我,真是多謝了!」伊凝很客氣的朝他福了個禮。
白少卿淡淡地作了揖,「郡主客氣!」
伊凝又是淺淺一笑,卻開口道:「不過,下次就不勞煩白少爺了,男女授受不親,免得遭人非議!」
白少卿一噎,氣氛有些尷尬。
「嗯哼!」軒轅慕白打圓場,「心漣,王妃呢?」
心漣低聲回答,「王爺,王妃說……出門一趟,稍後便回!」
「出門?王妃可曾說去哪裡?」
心漣搖搖頭,道:「未曾,早膳后王妃收到一封信,便匆匆出了門!」
「信?」軒轅慕白狐疑,「什麼信?」
心漣將信遞給軒轅慕白。
攤開信箋,臉色驟然一變。
「不好!」
伊凝狐疑問道:「怎麼了?」
「這字跡,是夏雨萱的!」
「什麼?夏雨萱那綠茶婊!」伊凝一把奪過那信件,快速看完,「這夏雨萱以賀蘭傾舞的身份將蘇嫵騙去那,蘇嫵她……」
蘇嫵是誰,她怎麼會中了夏雨萱那小賤人的套,想到此,她吸了一口氣,自我安慰,「夏雨萱肯定沒那本事傷害了蘇嫵。」
「少卿,你與郡主留下,君正,你與我去一趟花船坊!」
「我也要去!」伊凝不願,讓她在這乾等,那不得急死她。
「郡主,阿嫵她的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有事!」
軒轅慕白說完,便是與霍君正大步離去。
看著兩人匆匆而去的背影,伊凝感覺從未有過的慌亂,潮水一般席捲全身。
蘇嫵不會有事的。
此刻,她除了祈禱,她什麼也做不了。
「郡主,她不會有事的。」白少卿安慰。
「小和尚,你不會騙我吧,你們軒轅慕白那麼厲害,他不會讓蘇嫵有事的對不對?」
「恩。」
白少卿點頭,伊凝忍著眼眶打轉的淚水,沒準等一會,蘇嫵就回來了。
可是等了半晌,蘇嫵沒有回來,前去花船坊的軒轅慕白兩人卻回來了。
見他們身後空空如也。
「蘇嫵呢?」
「夏雨萱拿了本王的迷藥,迷倒了阿嫵,如今兩人不知去向!」
「媽的!」伊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要不是這男人惹了那瘋女人,蘇嫵此刻怎麼會不知所蹤,一個拳頭就砸在他俊逸的臉上,「軒轅慕白,你這大混蛋!我告訴你,蘇嫵要是出什麼事,我要你拿命來償!」
軒轅慕白並未閃躲,靜靜承受她這一個拳頭,唇緊緊抿著。
「王爺!」
「爺!」
「慕白!」
好幾道尖呼聲,同時在院落中響起。
賈多寶連滾帶爬的奔過來,趕緊查看自家主子的傷勢,心漣也是慌不迭的上前,王爺什麼時候吃過虧,神一般的人物居然當眾被一個小丫頭給揍了。
心漣跪在地上,滿是自責,「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應該隨王妃前去!」
「退下!」軒轅慕白擺擺手,若是有錯,也是他自個。
霍君正見軒轅慕白被打,一張俊臉晦澀不已,「郡主,慕白已經吩咐下去,臨城已經戒嚴,夏雨萱肯定跑不遠!這事大家都不想發生,你何必這般激動!」
「激動?你們男人他媽的就沒一個好東西,整日想著左擁右抱,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要不是軒轅慕白惹的那朵爛桃花,夏雨萱那瘋女人能將蘇嫵綁了去?」伊凝的確很激動,整個人身子都抖起來了。
白少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郡主,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大嫂。」
伊凝沒有反駁,他說的對,現在追究誰的責任於事無補,一定要趕緊的找到蘇嫵,不然以夏雨萱恨她的程度,指不定要怎麼折磨她。
不敢去想她會對她怎麼樣,她正色道:「軒轅慕白,這夏雨萱平素常去哪裡?她不是你的人嗎?根據你的分析,她會將蘇嫵帶去哪裡?」
他穩住心神,在他知道蘇嫵出事的那一刻,便是吩咐了關閉了城門,如今整個臨城戒嚴,離蘇嫵消失只有半個時辰,夏雨萱沒有時間帶著她出城。
她到底會將她藏在哪裡?
她當初雖然是自願屈身青樓幫自己打探情報,可他明白,其實她心裡一直頗為委屈,如今,他心繫阿嫵,給了她高貴無匹的身份。
夏雨萱這人心思玲瓏,若是蘇嫵出事,自己一定會在城內大肆的尋找,但是有一個地方他是一定不會去找。
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想到這,他脫口低呼。
「我知道她們在哪了!」
急得額上滿是冷汗的伊凝聞言,目光一亮,「在哪裡?」
「花船坊!」軒轅慕白說完,大步流星的出了府,跨上一匹黑色的駿馬便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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